白鬚然擡眼,正巧對上她那混雜着屈辱,羞憤,痛苦種種表情的臉蛋,這樣的表情,沒讓白鬚然下腹那股邪火降溫,反倒有升高的趨勢,她越不願意,他就越是要這麼來。
恨吧!!不愛就恨吧!!
有時候,恨一個人,比愛一個人,更能用心的記住那個人。
反正都已經徹底的扯破了臉,又何需再帶着溫和的面具。
白鬚然定定的看着她,淺色的瞳孔閃爍着要吞噬一切的**,本來極其蒼白的臉頰上,此時因爲激動,血液的加速循環,多了一抹潮紅之色,讓他本就精緻的容顏色,看上去更是俊美無雙。
他微微一笑,再度傾身向她的脣吻了上去。
陳寶察覺到他的意圖,把頭旁邊一偏,避開了他的吻,於是,白鬚然的脣落到她的耳朵旁,白鬚然哼笑了一聲,像是懲罰她一樣,咬住了她的耳垂……會有此嘴。
陳寶只覺得耳朵一陣吃疼,她沒有驚呼,也沒有出聲,只是咬緊了嘴巴,倔強的不發出一個聲音。
白鬚然不急,一步一步慢慢的來,他深信人的身體感覺,是頭腦無法控制的,就算她打從心眼裡排斥他,可是,她的身體依然會有感覺,如果稍加一點媚藥,她終歸抵不過理智,要求着他。
這就跟暴力一樣,再堅強,再硬的漢子,在嚴刑拷打之下,也會有妥協的時候。
白鬚然從她的耳朵處,慢慢往下,一點一點在她的身上烙上他的痕跡,陳寶反抗無能,求救無能,本來都已經打算放棄了,就此接受這個悲慘的事實。
可是,心中,仍然心有不甘,仍然不願意被別的男人碰,那是強烈的反感。
這個時候,陳寶忽然想到了一個人,想到這個人,使陳寶處於絕望的腦子,陡然升起了一抹希望,是了,她怎麼就把這個人忘記了!!這可是最關鍵的人物。
她,或許可以救她這一回。
陳寶眼睛一眨,微微一笑,忽然開口,不無譏諷的說道:“白鬚然,你不是說你很愛初南嗎?怎麼?原來你愛人的方式,就是佔有別的女人,來證明你的愛??”PgVU。
白鬚然的動作陡然僵住了。
陳寶感覺到他的停止,知道有了作用,她繼續不怕死的說道:“不知道身在另一個世界的初南,知道他愛的人,打着爲她報仇的名義,欺辱一個孕婦,會作何感想??大概,會後悔曾經愛過那麼一個男人吧!”
“你說什麼?”白鬚然擡起頭,臉色陰沉的看向她。
陳寶沒有就此被嚇到,比起被他凌辱這樣的事情,她寧願他生氣起來再鞭打她一頓。
她回視着他駭人的視線,一字字說道:“我說的這麼清楚,難道還聽不清楚嗎?你說你愛初南,你說你要爲她報仇,可是,你做出的事情,哪一件可以證明你是愛她的,你愛她?不,你根本就不愛她,你只是打着藉口,好爲所欲爲而已,如果你愛她,就不會這麼糟蹋別的女人,如果你愛她,你現在做的事情,就是對不起她……你……”
陳寶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白鬚然狂暴的阻止了。
“閉嘴。”
初南這個人,一直就是白鬚然心中無法說出的痛,當被陳寶這麼赤果果的說出,初南會後悔愛他,他根本不愛初南的時候,白鬚然怎麼能忍受這樣的話語。
她居然說,他不愛初南??
如果,他不愛初南,他這麼多年身心疲倦,身受折磨,是爲了誰???
陳寶知道識時務的話,她就該閉嘴了,可是,她依然不怕死的,對着他的視線說道:“怎麼?這就惱羞成怒了,我說的本來就是事實,這樣的你,根本不配說愛初南,也沒有愛一個人的資格。”
陳寶心知,她現在說的話,也許有些偏頗了。12219822
可是,爲了保住她的清白,她肚子裡面的孩子,她也顧不上這麼多了。
白鬚然額頭上的青筋在跳動着,他就這樣緊緊的盯着陳寶,狹長的眼睛掠過無數情緒,像是醞釀着大風暴的海上雷雲,在一團混沌的漆黑海洋中閃着噬人的電光。
而那粗重的喘息昭示着白鬚然,即將幻化成一頭被激怒的野獸,此時,他還沒有怒張出獠牙,就已經讓人有不寒而慄的感覺了。
陳寶有些心驚,但卻沒有退縮。
“是嗎?我沒有愛人的資格??”白鬚然忽然妖異一笑,輕輕的說道:“你說的沒錯,我沒有愛人的資格,可是,我要愛人的資格做什麼?我這輩子已經不會愛上別人了,至於我配不配說愛初南,不是你說了算。”
白鬚然說着,涼薄的手指貼上她的臉頰,如同愛扶他最愛的情人的一樣,可是,從他紅豔脣中,吐出來的話,卻是極其陰寒的:“我知道,你故意拿出初南出來說事,無非就是想阻止我碰你,好給你心愛的男人保有清白的身體,呵呵,真不愧是貞潔烈女,好啊,既然你不願意我碰你,那麼我就成全你。”
白鬚然說到這裡一頓,脣角的笑容更加妖異:“不過,你不要後悔就是了。”
他說完,便從她的身體翻下,下了牀……
陳寶雖然不知道他說的,她不要後悔的事情是什麼,但起碼現階段,她卻是鬆了一口氣,此時,鬆了一口氣下來,她才感覺到,渾身是有多疲倦……
白鬚然斜視了她一眼,撥了個電話讓門外的炎明等人進來,很快,以炎明爲首,三個男人走了進來。
“白少。”炎明的恭敬的喚道,將手中的一個小瓶子交給了白鬚然。
此時,陳寶仍然被綁在牀上,衣衫不整,看到白鬚然還沒有出去,反倒叫了他的手下進來,纔鬆下的一口氣,又不安的緊張了起來,白鬚然,還想做什麼?
白鬚然接過瓶子,轉而走到牀邊,彎腰捏住陳寶的嘴巴,不讓她的嘴巴合攏。
他想給她喂什麼??
“唔……”陳寶嘴裡發出模糊的聲音,驚愕的睜着眼睛看着白鬚然,搖擺着頭,抗拒着眼前那瓶不知爲何物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