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鬚然從侍者手中拿過一杯酒,衝楚桀揚了揚,如貓一樣的眼睛,對上楚桀的視線,脣角勾起一抹笑,半是感概,半是揶揄的說道:“還真是幸會了,如今,可難得遇見桀爺一回啊!”
這話說得真真假假,聰明的人都知道是場面話。
楚桀脣角掛上淡淡的笑,瞥了一眼白鬚然,不徐不慢的回道:“在家當閒人的人,可不比白先生如今的活躍。”
白鬚然聽到活躍這個詞,眸色微微一沉,想從楚桀臉上看出什麼,可是,沒有,什麼都沒有,對面的這個男人,早些年還能從臉上看出一些端倪,可這幾年越發深沉內斂,完全看不出一點臉部下的情緒。
白鬚然脣角的笑容逐漸放大,然後笑了出聲,說:“活躍什麼,不就是混一口飯吃嗎?哪能跟桀爺比。”
旁邊的克莉夫人和俄羅斯的黑手黨頭目點頭附和,一片笑聲,和樂融融。
白鬚然笑罷,似隨意的問道:“對了,不知道桀爺此行是有什麼事?不是專門來夫人這裡找美人的吧!”
“大概,我想跟白先生來這裡的動機一樣吧!”楚桀模衡兩可的說着,眼皮一掀,卻正好看到不遠處的邁克先生,對方也正向他看過來,視線交集在一起,楚桀收回視線,淡聲道:“不好意思,失陪了。”
楚桀說完轉身就走,並沒有跟白鬚然繼續寒暄的意思,無所謂得罪不得罪,他跟姓白的本身就是死敵,而且,他頊在的地位,不畏懼任何人,也不需要刻意討好某一人。
白鬚然看着楚桀走向邁克先生,如琉璃樣的鳳眸微微眯起,聳了聳肩,偏過頭,對着克莉夫人微微一笑,笑着說:“夫人,你說這個人是不是很無趣,很像面癱?”
克莉夫人被這個面癱的說法逗得一笑,的確楚桀這人有些無趣,她一直想跟他上一次牀,可是,也不知道,楚桀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總之,每次都是不着痕跡的就告吹了,硬是沒有讓她如一次願。
正此時,音樂響了起來,白鬚然收回視線,身體一彎,非常紳士的對着克莉夫人伸出手道:“夫人,不介意我跟你一起跳開場舞吧!”
“當然。”
兩人旋轉着進入舞池,翩翩起舞。
跳舞中,白鬚然忽然說道:“夫人,宴後找個賭場玩兩把吧!”
克莉夫人點了點頭,可那個小壞蛋又在後面加了一句:“叫上楚桀一起。”
克莉夫人不禁搖頭了,她是不知道這兩人之間有什麼緣由,但白鬚然這人讓她挺開心的,所以,她看着白鬚然,認真勸他一句:“你別一直招惹他,萬一真把他激怒了,事情就麻煩了。”
白鬚然毫不在意的笑了笑,低聲道:“夫人想太多了,我只是想跟他交個朋友,放便做生意而已。”
“朋友?”克莉夫人笑着撇了撇嘴,真當她的眼睛是瞎的嗎?她混了這麼多年,有這樣的人脈關係,就是因爲她懂得察言觀色,纔有了今天的成就,不然能有她今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