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那傷害不是被忘記了,而是被她深深地藏在了心底的最深處,再次被挑起,依舊,那麼傷,那麼絕望。
被花世誠玷污那件事對她的打擊不比失去孩子要小,那次自殺未遂後,她就將那傷埋進了心底,彷彿沒有發生般。
只是,她知道,這傷害,一直都在折磨着她。
無數個午夜夢迴,花世誠那猙獰的面容,血肉模糊的孩子,都會出現在她的噩夢裡……她的心,一直被折磨着。
可,現在當她知道她其實並沒有被花世誠玷污時,內心已經不知是怎樣的感覺了,無法言喻。此刻的她,恨不得宰了司徒冽!
“放開我!司徒冽!你給我放開!我恨你!我恨死你了!混蛋!哇——”,她的情緒已經到了歇斯底里的程度,奮力地掙扎,踢打,然後停止動作,“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那悲愴的聲音裡,夾着濃濃的委屈,這樣的她,令司徒冽的心,狠狠地絞痛着,但雙臂依舊死死的抱住她的身體!
“莫芸櫻!我錯了!我當時是太恨了,才騙你的……”,他抱着她不停顫抖的身體,緊緊地抱住,下巴扣住她的發頂,啞聲地說道。
“嗚——混蛋——”,滿心的苦痛化作了奔流的淚水,肆意地宣泄而出,除了哭,她不知道該如何表達內心的感受。
沒有被花世誠玷污,沒有,真的沒有……
漸漸地,放聲痛哭變爲了嚶嚶抽泣,芸櫻的身體也漸漸軟下來,司徒冽微微鬆開她,雙手扣住她的肩,看着一臉淚水,雙眸紅腫的她,一顆心也跟着脹痛不已。
“一個人的清白對你來說,很重要?”,他只知道,如果她真的被花世誠,或者那個法國男人得逞了,他也不會有多在意,因爲,他知道,那不是她所願意的。
他小心翼翼地問她,因爲他自己被那個該死的Judy……想到這,一顆心就懊惱不已!只覺配不上芸櫻了!
有時候,他覺得這樣的自己顯得有些矯情,哪個男人不會有幾個逢場作戲的女人?但是,他沒有,他在內心裡接受不了!
仿若,他本該就只能屬於莫芸櫻!只屬於她!身與心都只屬於她!
“司徒冽!你就是混蛋!混蛋還說着混蛋話!有哪個女孩不在乎自己的清白?!哪個女孩被人強暴了,還不在意的?!”,芸櫻仰着頭,恨恨地瞪視着他,那雙眸裡的堅決,令司徒冽心傷。
“那麼我呢?我強暴過你……”話到一半,雙臂垂落,轉身,他失神地走開……
他的話,令芸櫻失神,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那一身的悲傷與落寞,令他心疼……
“司徒冽!”,她想解釋,司徒冽卻背對着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朝着門外走去……
傷冽說地。他知道,她在意,她也曾憤恨地說過,他是強暴犯。
旅館內,她裹着一條牀單,站在花逸塵面前的樣子,還歷歷在目。12445267
現在,他反而不恨她曾經的背叛了,因爲,她愛的是花逸塵,她也未曾給自己任何承諾,是他一直霸佔着她,一直令她厭惡,是她想要逃避的人……
帶着一顆似要破碎的心,下樓,他去了廚房。
沒有忘記,她剛剛說想吃他做的糖醋魚。
在愛情面前,司徒冽似乎沒有底氣霸道了。也不敢去問芸櫻,她是不是真的愛上自己了?因爲,不自信吧,因爲他是個強暴犯啊……
午飯時,芸櫻欣喜地看着一桌的中式家常菜,而且都是司徒冽做的,不禁胃口大增。
“好香!還是中國菜最美味了!”,滿足地吃着白米飯,夾了一枚扁豆放進嘴裡,讚美道。
司徒冽看着她,淡淡地笑了笑,在心裡也氣惱自己不夠細心,沒有請個中國廚師過來。低首,他認真地對付一塊魚肉,細心地將魚刺一點一點的挑出,然後放進她的碗裡。
見他將魚肉放進自己的碗裡,芸櫻衝着他笑了笑,夾了一大塊牛肉,放到了他的碗裡。
她的舉動,令他欣喜,夾起,咀嚼,無比美味。
這頓飯,兩個人,難得的,你一口,我一口地喂着彼此,那些不快,傷害,也被暫時地拋卻腦後。
夜晚,草地上。
芸櫻坐在司徒冽的懷裡,將頭正在他的膝蓋上,兩個人靜靜地這樣坐着,誰也沒有說話,彷彿各懷心事。
“司徒冽,其實,我並沒有把你歸爲花世誠那一類……”,在司徒冽提議要回去時,芸櫻按住他,然後,如此開口。
她的話,令司徒冽的心,狠狠地抽疼了下。
她這麼說,意思就是,在她心裡,他不是強暴犯了?
就在他發愣的時候,芸櫻已經從他懷裡退出,站起身,就要朝古堡走去。
“回來!告訴我!我是哪一類的?!”,司徒冽見她跑開,張臂想捉住她,卻沒有得逞,芸櫻調皮地轉首,對他做了個鬼臉。
“就不告訴你!”,心情豁然明朗,這一天,她很開心!媽媽得救了,她沒被花世誠玷污過,司徒冽做了很多好吃的飯菜,下午還帶她去河邊游泳了,雖然她還沒學會……
那愛語要說嗎?
還是先不說吧?不然她會覺得自己太過殘忍!
司徒冽,其實,在我心裡,你並不屬於哪一類,因爲有你的位置,是唯一的。
即使再跑,也跑不過身形高大,步履如飛的他,芸櫻還沒跑幾步,身體已經落空,被他扛在了肩頭。
“啊——司徒冽好高!你放我下來!”,他竟然把她扛在了肩上!芸櫻驚恐地叫喊着,深怕自己被他摔下來。
“不放!”。
“啊——”,她被他丟在牀上,身體彈了彈,驚嚇間,叫了聲。
隨即便看到司徒冽正脫着自己的衣服。
自上次在薰衣草叢裡後,他這些天都反常地沒有要她,現在他這是要……
想到這,雙頰瞬間緋紅……QdA7。
美容她多想,身體已經被他壓住,然後,一波,又一波的,攝人心魂的挑,逗,侵襲而來……
“莫芸櫻,我,我好像不行——”,正在他要進入她時,他想起了和Jud的那一晚,小弟弟倏地,不行了!
芸櫻大腦一轟,怔住,也就在此時,司徒冽的手機不知從哪裡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