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兩個人躺在薰衣草叢裡,司徒冽將Judy的事情,前前後後地都講給芸櫻聽了,但他並未告訴芸櫻,是爲了他們能在一起,他才和Judy的公司合作的。
至於那個Judy被司徒冽警告之後,也沒敢再來找他。
剩下的兩星期裡,芸櫻和司徒冽兩人,幾乎遊遍了整個法國,就如一對親密的戀人。
芸櫻從未正面給過司徒冽承諾,但,在司徒冽看來,芸櫻是默認的,默認他們之間的愛戀,默認對他是有愛的,默認他們會有美好的未來……
斜陽下,兩人手牽着手,繞着那片薰衣草花叢散步,明天,他們就要回國。
司徒冽一身休閒裝束,腳上汲着人字拖,一副居家男人的樣子。
芸櫻穿着也很休閒,依舊是白色的長裙,和司徒冽一樣,汲着一雙人字拖。
這雙拖鞋是他們逛街小地攤時買的,純手工的,情侶鞋。
寬厚的手掌包裹着她小小的手,她手心裡的老繭還未完全褪去,不過小手比以前柔軟了很多。
“回去後,你去上學,你是想住在海邊,還是回老宅?”,邊悠閒地散步着,司徒冽邊低聲問道,許是還學不會溫柔,語氣有點僵硬。
芸櫻的心,微微一抖,她知道,海邊,老宅分別代表着什麼。只是,這兩個地方,都令她的心,泛起波瀾。
那幢海邊別墅,曾經有着他們共同的回憶,尤其是那個孩子……
喉嚨哽咽着,鼻頭泛酸,此刻的她,有想哭的衝動,也有想將孩子的事情告訴司徒冽的衝動!可是,說了又能怎樣?他們終是要分手的。QdA7。
她現在越是讓他對自己有深一分的好感,就越對他殘忍!
她能明顯地感覺到,他的愛,要深於她對他的愛!
她久久沒說話,小手的溫度越來越冷,令他心疼,也疑惑,“兩個都不想去?那我找個離你學校近些的公寓,以後我們就住那裡,不會有人打擾!”,司徒冽淡淡地說道。
“好!”,或許遠離穆心慈,她逃脫的機會就會大些,她的自由也會大些,這樣,她就可以隨時準備……
心,一緊,再緊,糾結起來,抽疼不已!
捨不得了,又捨不得離開了他了……
這些天,他對她太好,而她又是個極度缺愛的人……
停下腳步,芸櫻看向他,夕陽下,他的面容不再冷冽,看起來更溫暖。
深深的黑眸,濃黑的雙眸,挺直的鼻樑,線條鮮明的脣,瘦削的面容……
“小傻瓜,怎麼了?!”,語氣裡,盡是不自然的寵溺。
水眸裡飽含着深深的情誼,踮起腳尖,薄脣湊上他的,這次,她主動吻住了他。
司徒冽因爲她的主動有些受寵若驚,身體僵硬着,任由她的脣,輕輕地觸碰自己的,軟軟的,粉嫩的觸感,如果凍。
漸漸地,他也開始回吻她,以最溫柔的方式。
夕陽下,紫色的薰衣草叢邊,兩個人深情地擁吻在一起,一切美好地仿若夢境。
“阿姨,芸櫻明天就回來了哦,她說等她回來,就找機會過來看您的哦!”,療養院裡,葉子璇邊爲莫念語削平果,邊柔聲說道。
“寶寶——少爺——少爺——不來看我了——”,莫念語坐在椅子裡,懷裡抱着枕頭,如水般的雙眸,無神地看着某個點,嘴裡說着葉子璇不是很明白的話。
聽葉子傲說,莫念語在十七年前出過車禍,至於她是怎麼活下來的,無人得知。
葉子璇看着如孩子般的莫念語,心裡有點不是滋味,將蘋果切成小塊,插上牙籤,遞給了她。
她陪着她整整一個下午,直到夕陽落山,她才準備離開。
一個人,失神地走在有點荒僻的小路上,看着漸漸黑沉的天空,葉子璇心裡悶堵着。這些天,她的心都是惆悵的。、
想着司徒冽愛的是芸櫻,想着他不記得小時候的自己了,心裡就很悵然。
有時候,她甚至懷疑,自己愛的究竟是司徒冽這個人,還是那條鏈子,還是那個難以忘懷的相遇。
她想,如果芸櫻是愛司徒冽的,她一定想盡辦法抽身而退。
但芸櫻那麼肯定地說,她不愛司徒冽……
除此之外,爲了兩家的利益,這個婚約,根本沒那麼容易取消。
她覺得,自己就是個隨波逐流的浮萍。
或許就是她這樣隨遇而安的個性使然吧。
走在小路上,葉子璇就這麼胡思亂想着,腳步甚至越來越緩慢。因爲,她不想那麼早回家,面對母親,應該說是大媽。
她是葉爲民情婦所生的女兒,四歲之前,一直跟着媽媽生活在老舊的大宅院裡,經常被宅院裡的小朋友欺負。
也就是在那個時候,她遇見了她的小哥哥……
五歲的時候,媽媽過世了,她被父親帶回了葉家,冠上葉姓。
進葉家的第一天,她就知道,大媽不喜歡她。可是,她卻使勁地對她笑,媽媽說,只要對一個人真誠地笑,她就會喜歡自己。
還好,哥哥葉子傲對她非常好,常常幫她解難,躲過大媽的打罵。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她處處忍讓,隨遇而安,就連婚姻,都無法由自己操控,幸運的是,她聯姻的對象竟是一心想要找到的人。12445267
夜幕漸漸降臨,此刻,她已走到了大馬路上。
“啊——唔——”,還未走到站臺邊,雙眼一黑,嘴被人堵住,身體被人拖着,手上的包包掉落到了地上……
她不停地掙扎,卻無濟於事,隨即,感覺到身體被人拖住,扔到了座椅上,然後,她聽到了引擎聲。
手腳被人綁住,眼睛被矇住,“你們是誰?要做什麼?爲什麼抓我?放開我!”,感覺自己是在車上,葉子璇放聲吼道,一顆心恐慌不已。
然,沒有人回答她的問題。
“啊——”,不知過了多久,身體又被人拉住,好像被擡了起來,不一會,又被丟在有彈性的物體上,明顯地感覺身體還彈了彈!
“老大,人抓來了!真要那樣做嗎?”,豪華的房間內,站着幾個穿着緊身衣的黑衣人,其中一個拿着手機,走到窗邊,對着話筒,恭敬地問道。
“廢話什麼?!速度?!記住,照片一定要拍得清晰!”,電話那頭,傳來男人低沉冷冽的聲音,冷硬地吩咐完,隨即掛上了電話。
“動手!”,站在窗口的男人轉身,對着站在葉子璇身側的四名高壯的黑衣男人,沉聲吩咐道。
“二哥,這——”,四個男人看着剛打電話的男人,面面相覷道。
“老大吩咐過,必須要做了!先把她鬆綁!”。
“不!你們,你們要做什麼?!爲什麼抓我?!”,手腕處,腳踝處傳來火辣辣的灼痛,細嫩的肌膚被粗糙的繩索磨破,滲出殷紅的血絲。
男人吩咐完,幾名男人齊動手,將葉子璇身上的繩索解開,但她的雙眼還被黑色的布條矇住。
葉子璇慌亂地吼着,聲音早已嘶啞。
“二哥,已經鬆了——我,我們——真要做嗎?這個女人太純了——”,幾個男人將葉子璇鬆綁後,又爲難地對着叫二哥的男人問道。
這個女人看起來太過清純,太過美好,讓他們狠不下心糟蹋,雖然他們是心狠手辣的黑道人物。
“還愣着做什麼?!是老大特意吩咐的!你們做,我來拍照!”,男人擦着單反相機的鏡頭,對那幾名男人厲聲呵斥道。
“我們戴上面罩,把她的眼上的布條摘了!老大說要把臉拍下來!”,擦好鏡頭後,男人丟了幾條面罩出去,自己也戴上。
“嗤啦——”
什要小一。一道布帛碎裂聲,葉子璇睜開雙眼,驚恐地看着站在房間內的五個黑衣男人,他們的臉上都戴着面罩,只有眼睛露出來。
“你們究竟是什麼人?你們要做什麼?!爲什麼要綁架我!放我走!”,葉子璇慌張地爬起,像只受驚的小兔子,想要逃跑,卻被幾個男人攔住。
“嗤啦——”
一道道布帛碎裂聲響起,身上的衣服被撕成碎片,白皙細嫩的皮膚,一寸一寸地暴露開……
“不!你們不要碰我!走開!救命——救命啊——”意識到幾個男人要做什麼,葉子璇歇斯底里地放聲尖叫,雙臂環住自己的胸口,身體連連向後退去。
“咔嚓——咔嚓——”閃光燈不停地閃爍,她聽到快門聲。
“不要!不準拍!你們不要拍啊!你們是不是要錢,我叫人打錢給你們,求你們不要這樣!放過我!我求求你們!”,葉子璇的身體蜷縮着,揚着滿臉淚水的小臉,驚恐地看着幾名還要動手的男人。
許是被她那雙佈滿驚恐的水眸感染了,幾名男人停下動作,面面相覷着。
“二哥!我們真的下不了手,這太缺德了!”,男人轉首,對着在拍照的男人說道。
“嘭——”也就在此時,房門被打開,進來一名渾身黑色,身形瘦削高挑的男人,男人的臉上帶着一副墨鏡,雙手插在褲袋裡……
“大哥!”
“怎麼還沒動手?!”,花逸塵朝着幾名男人厲聲喝道,森冷的聲音令人膽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