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月,穆心慈不是沒有調查芸櫻的下落,但她調查的人,也都被人給黑了,不用懷疑,肯定是花逸塵在阻止她調查莫芸櫻!
不過她也知道,花逸塵也不知莫芸櫻的下落,沒想到,她竟然躲在深山裡的庵裡了!難怪他們都找不到!
想起芸櫻,她就會想起莫念語,那天,她眼睜睜地看着莫念語被花逸塵救走。每當想起花逸塵眼裡那厭惡以及帶着恨意的眸色,她的心裡都很不是滋味!
對莫念語和莫芸櫻的恨意也就更深!12482988
“芷寧,我們不在的時候,芸櫻就交給你照顧了。”,這天,庵裡的師太們要去省裡慘叫一個佛學交流會議,他們留下小尼姑芷寧照顧懷有八個多月身孕的芸櫻。
而且,她們也打算好,等活動結束回來,就帶芸櫻去做手術,她不能再拖了。
“師父,您請放心!我會照顧好芸櫻的!”,芷寧對靜慧師太保證道。
“師太,謝謝你們!”,芸櫻感激地對師太們說道,一顆心裡溢滿了感動。
挺着肚子在芷寧的攙扶下,她們送師太們很久,很久,纔回到庵裡。
“觀世音菩薩,求您保佑我的孩子平平安安地降臨在這人世間吧,也求您保佑它健康快樂地成長。如果可以,我還貪心地求您保佑我,也能活下去。”,芸櫻跪在觀音像前虔誠地祈求道,說完,虔誠地燒香,磕頭。
“也求菩薩保佑,我愛的人,都平平安安的,保佑我的媽媽早日恢復健康……”,再敬香,再磕頭,芸櫻希望,媽媽,花逸塵,司徒冽,葉子璇他們,都能夠平平安安的。
“芸櫻,放心吧,菩薩會保佑你的!”,在一旁敲木魚誦經的芷寧對芸櫻微笑着安慰道。平被你子。
芸櫻艱難地起身,看向芷寧,微笑着,感激地點點頭。
“芷寧,你這麼小的年紀,爲什麼會出家呢?”,午後,兩個年輕的女孩坐在樹下,乘涼,芸櫻好奇地問道。
“我啊,我也不清楚,聽靜慧師太說,我是被她在兩年前,在山崖下救上來的,渾身是傷,我醒來後,什麼都不記得了。”,芷寧握着芸櫻的小手,淡淡地說道。
芷寧的話,令芸櫻皺眉,若有所思着,想起曾看到芷寧後背有很多條可怖的疤痕……
“就是說,你忘記以前的所有事情了?”,芸櫻仔細地看着坐在對面,一臉沉靜,尤其是那雙澄澈的黑眸裡,沒有任何波瀾的芷寧,輕聲問道。
她不清楚,一個人失去記憶後,會是怎樣的。
是該慶幸忘記了痛苦,還是該遺憾忘記了快樂呢?Qnow。
“是啊,什麼都不記得了,關於過去,一片空白。不過我現在過得很踏實呢,內心很平靜。管它過去是什麼樣的呢!”,芷寧對芸櫻微笑着,樂觀地說道。
兩個女孩,就這麼你一句我一句地閒聊着,芸櫻也告訴她了她的身世以及和司徒冽之間的愛與恨。
雷電交加的雨夜,一道道霹靂般的閃電照亮宿舍,又暗下,一道道驚雷轟然作響。
“啊——嘶——”,芸櫻感覺腹部傳來一陣陣陣痛,小手顫抖地撫摸上肚子,感受到寶寶在踢動,她不停地撫摸着,安撫着。
“寶寶,別怕,只是在打雷。”。
“哎呀,停電了!芸櫻,你肚子是不是又疼了?別怕,我這就過來!”,芷寧點燃一根蠟燭,藉着微弱的光源朝着芸櫻的牀鋪走去。
“芷寧,我還好,就是肚子好痛,寶寶又在動了……嘶……”,墜脹着的疼痛,不像是寶寶踢着肚皮的痛,芸櫻邊說着,邊倒抽口氣。
額上,已經佈滿了細密的汗滴。
“嘭——”
“啊——誰!”
就在芷寧快要走到芸櫻的牀邊時,忽而,房門被人踢開,幽暗的光線下,芷寧看到了好幾個高大的黑影,這樣的情況下,即使她是出家人,也不會從容,淡定。
尖叫地大喊一聲,只看到那幾個黑影在向他們靠近,芷寧手裡的蠟燭早已被風吹滅,她摸索着,朝着芸櫻走去。
“你們是什麼人!啊——”,芷寧本能地伸開雙臂,想要擋住那三個黑影,誰知,身體竟被一隻大手揮開,重重地摔倒在地面上。
“你們是誰?!啊!放開我!”,慌亂中,芸櫻感覺肩膀被人扯住,然後,整個人被拉了起來,雙腳懸空,她本能地護住腹部,尖叫道。
“芸櫻!你們是什麼人?!放開芸櫻!”,艱難地從地上爬起,嘴裡溢滿了血腥味,芷寧大吼着,追着那幾道身影而去。
“芷寧!芷寧救我!”,身體被人擡着,走在大雨裡,雷電交加下,她看不清那些人的面目,只覺得是三個男人!
“你們放開她!放開!啊——”芷寧衝上前,雙臂拼命地扯着一個擡着芸櫻的人的身體,卻被男人一腳踹開,“去死吧!”,隨即,只聽到一道低沉的男聲,然後一把尖刀刺入了芷寧的心口!
“不!芷寧!芷寧!”,一道閃電照亮了整個院落,芸櫻恰好看到了那男人捅了芷寧一道,她尖叫一聲,倒在了雨水裡!
“你們是什麼人?!爲什麼要抓我?!爲什麼要殺人?!救命——救命啊——芷寧——”,出了庵,身體被人扔上了一輛麪包車,肚子陣陣地絞痛着,芸櫻護着肚子,尖叫地吼道。
然,車子已經發動。
“芸櫻……芸櫻……”,大雨滂沱裡,被捅了一刀的芷寧,虛弱地喊道,艱難地爬起身,朝着門外走去,跌跌撞撞,幾次跌倒又爬起來。
身體艱難地往山下爬去,一直爬,身體早已痛得麻木……
漆黑的夜裡,四下裡,一個人影都沒有,她知道,不下山,自己就會死去……
“你們是什麼人?!爲什麼抓我?!寶寶——寶寶——”,感覺到雙腿間不斷地有股黏膩溢出,芸櫻無助地放聲叫尖叫。
“我們是司徒冽派來的!”,在昏迷前,芸櫻只聽到了這麼一句話。
漆黑的雨夜裡,一道白色的身影在路上匍匐,她的身下,是一路血水,一輛黑色的轎車在她的身邊停下,然後,小尼姑芷寧被人抱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