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地,她便看到了那道高大的一身黑色的身影,他站在一羣衣衫襤褸的小朋友中間,偶爾會扶着行動不便的小朋友,將他們送到警察的保護範圍內。
“逸塵哥!我們也過去幫忙吧!”,芸櫻還沒說完,已經邁開腳步向着那裡走去,同時,心裡也在期待那羣小朋友裡,會有她的孩子。
“小朋友,慢點,慢點!”,司徒冽看着跑出來的小孩子,關心地說道,雙眸也在仔細逡巡着一張張稚嫩的小臉,希望從那些面孔裡,有所發現。
雖然不知道那個孩子長得什麼樣,但至少應該和芸櫻小時候差不多吧,他想,如果他的孩子在這裡,他一定會一眼就能認出。
只是,看着那麼多的小朋友,和婦女都出來了,依舊沒有發現令他覺得熟悉的只能臉龐。
芸櫻走近,看到的便是司徒冽那神情嚴肅的樣子。
“隊長,我們發現兩個頭目剛逃跑了!已經在追!”,此時,一名警察過來向刑警隊長報告,司徒冽聽後,蹙眉,轉首之際,也發現芸櫻和花逸塵不知在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離他不遠的地方。
他看到芸櫻,淡淡地點了點頭,芸櫻淡淡地掃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反而看向那羣小朋友。斷手的斷手,斷腿的斷腿,渾身髒兮兮,一張張稚嫩的小臉上,一雙雙烏黑的眼睛裡,飽含着怯意。
“小朋友們,別害怕,你們現在已經安全了!阿姨問你們,你們中間有沒有叫丫丫的小朋友?如果有,就告訴阿姨好嗎?”,芸櫻走到那羣孩子中間,看着悽慘不已的他們,一顆心抽疼着。
那個斷臂小男孩依偎在父母身邊,他的母親在不停地抽泣着,他的爸爸捉住他那殘疾的左手,不停地搓揉着。
小朋友們在聽到芸櫻的問題後,每一個敢回答的,面面相覷着,彷彿當芸櫻是壞人一般,防備着。對這些孩子來說,他們小小的心靈已經受了很嚴重的創傷,對任何人都防備着。
司徒冽聽到芸櫻問題後,淡淡地看着她,她的焦急,他看在眼裡,也疼在心裡。想上前安慰,卻抑制住了心裡的衝動。
花逸塵此時在和警方交涉,想要帶人去搜查這個團伙裡的孩童買賣情況資料,因爲有警方在,他們的人不好直接行動。
“小朋友們,請你們告訴阿姨,你們認不認識一個叫丫丫的小女孩,她今年五歲,有認識的,就告訴阿姨好嗎?”,芸櫻又仔細地逡巡了好幾遍,都沒發現令她覺得熟悉的面孔。
“阿姨,我認識。”,就在她覺得絕望時,那個斷臂的小男孩,從父母的懷裡掙開走到芸櫻的面前,稚嫩着嗓音,勇敢地說道。
走心問裡。斷臂小男孩的話,同時也讓司徒冽心顫,邁開步子,走上前,期待着那孩子的回答。
“小朋友,你真的認識嗎?一個叫丫丫的小女孩,今年五歲!”,芸櫻蹲下身子,雙手握住小男孩瘦削的肩膀,焦急地問道,喉嚨哽咽着,夾着哭腔。QnEb。
“阿姨,我們這裡有一個小女孩叫丫丫,可是,現在,她不在這裡……”,小男孩在小朋友裡逡巡了一週,對芸櫻皺着眉頭說道。
小男孩的話,讓原本滿心希望的芸櫻,這下一顆心又沉到了谷底。
“佳佳,告訴叔叔,之前真的有叫丫丫的小女孩嗎?”,司徒冽走到斷臂小男孩跟前,蹲下身子轉過他的身子,低聲問道。
該死的,他之前怎麼沒想起來問佳佳呢?!
司徒冽在心裡自責道。
“叔叔,是的,我還搶過她的麪包,我早上出來的時候,她還出來的,不知道現在怎麼不見了?你們有誰見過她嗎?!”,小男孩皺着眉,若有所思着,隨即,又看向那羣小朋友,衝着他們問道。
“她不久前被青爺的人帶去辦公室了!”,此時,一個躲在人羣裡的小女孩,擡起頭,勇敢地說道。
“砰——”
“砰——”
“啊——是槍聲!”
“孩子們,別怕!不要亂跑!”,從遠處傳來兩道槍聲,小朋友們嚇得抱頭就要跑,被警察們及時穩定住,芸櫻則被司徒冽抱進了懷裡,待警察話音落下後,他又立即將她鬆開。
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神情依舊冷冽。
“隊長!兩名犯罪嫌疑人在拘捕過程中與我們的人打鬥,被現場擊斃了!”,正當司徒冽要繼續追問丫丫的下落時,一名警察過來,向隊長彙報道!
不一會,被擊斃的兩名犯罪嫌疑人身份已經被確定,分別是花爺和青爺。
這下,關於丫丫的線索,又斷了。
沒人知道丫丫到底被弄去哪了!
“司徒冽!怎麼辦?!你告訴我怎麼辦?!嗚……”,當知道線索斷了後,芸櫻一把撲進司徒冽的懷裡,彷彿再無所顧忌,又彷彿忘掉了一切恩怨般,只是想要發泄她心中的無助!
雙手不停地拍打着他的胸膛,抽泣着,哭訴着。
司徒冽任由她發泄了很久,纔回神,“莫芸櫻!你鬧夠了沒有?!你看看你,像個母親的樣子嗎?!這麼軟弱根本不配做一個母親!”,雙手按住她的肩膀,他衝着她大吼道。
一顆心卻疼痛不堪!莫芸櫻,你要堅強!一定要堅強!
在心裡,他沉痛地說道。
表面上卻是一臉的無情,與奚落的樣子。12483959
芸櫻擡起淚眸,仰着臉,看着司徒冽,心裡堆滿了委屈和屈辱,“是,我不配做一個母親,我連自己的孩子都保護不了,還配做什麼母親……”,哭得泣不成聲,心裡的自責與愧疚也再次折磨着她。
“司徒冽!你憑什麼這麼說櫻子?!”,這時花逸塵過來,一把攬住芸櫻的肩膀,將她護在懷裡,衝着司徒冽大吼道。
“花逸塵!你把你的女人看好了!這樣的地方最好少來!”,司徒冽根本沒聽花逸塵的質問,衝着他,冷冷地吼道,隨即,邁開步子,離開。
“司徒冽!你是個混蛋!你知不知道櫻子她——”
“逸塵哥!不要說了!我們走!”,芸櫻適時地制止住了花逸塵的話,擦乾眼淚,看着司徒冽的背影,堅決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