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餐盤從僵硬的手裡,滑落,飯菜,湯汁,灑落在兩人的腳上……她被這聲音拉回神,男生的脣,也離開。
“呼——”看見花逸塵鬆開她的脣,男生們再次歡呼着,芸櫻僵硬着站在原地,看着一地的狼藉,脣瓣還殘留着陌生的氣息,心臟慌亂着,鼻頭泛酸,看着那一張張嬉笑的臉,看着面前那張面無表情的俊臉,眼淚簌簌地落下,她推開人羣,跑了出去!
“花少!味道如何?”,看着她的身影在餐廳消失,那羣男生起鬨着問道,時不時地吹着口哨,食堂外圍的一些女生,因爲剛剛的一幕,依舊保持震驚狀態。
花逸塵的長指輕點薄脣,然後慢條斯理地將指尖湊近鼻尖,淡淡的幽香竄進鼻息,嘴角扯起邪肆的弧度,“好極了!一星期內將她搞定!”,揚手,彈了個響指,雙眸睥睨着食堂門口,她消失的方向,幽幽地說道。
“OH——呼——”,他的話音落下,那羣男生又發出一陣起鬨聲……
她一直奔跑,一隻手不停地擦拭自己的雙脣,搓róu着,因爲驚嚇,臉上的淚水掉落地更加洶涌。第一次,她在大庭廣衆之下,被一個男生吻住,還有那麼多人圍觀,這讓她無措,讓她驚恐。
心口惶惶的,腦海裡時不時地竄起司徒冽的面容。
“你是我的!”
“不準跟別的男生說話!”
他的警告聲,不停地在耳畔迴旋,如果,如果讓他知道了,他會怎麼懲罰自己?!
跑回宿舍,她將自己關在浴室裡,褲子上,鞋子上還殘留着飯菜的髒污,縮在牆角,她渾身顫抖着,淚水也掉落地更洶涌了。
她不明白爲什麼要哭,是因爲驚恐,還是因爲司徒冽的警告?分不清。
夜晚,要上牀的時候,那部好幾天沒有響起的電話,響起。
她坐在牀沿,看着那部電話,心口慌亂着,遲遲沒有去接。直到鈴聲消失,微微鬆了口氣,但沒多久,鈴聲又響了起來!
知道是他的來電,她不敢再怠慢,她知道,即使他不在國內,不在她的身邊,他也如魔鬼般,如影隨形。
“怎麼現在才接?!”冷冷的聲音帶着質問,夾着惱怒,剛拿起話筒,就聽到了如此的聲音,芸櫻僵硬着身體,鼻頭莫名地泛酸。
彷彿心裡很委屈般。
“剛,剛在浴室……”,良久,她纔開口,撒謊道。
“你哭過?!”,她的話音剛落下,他已聽出了異常,似是疑問更似肯定地道,聲音裡,夾着芸櫻沒有察覺的焦急。
被他察覺,芸櫻心裡慌亂了起來,不能讓他知道自己被別的男生吻了,不然後果不堪設想!“沒,沒有啊,有點感冒了!”,平復着心情,她堅定道。
“感冒了,就吃藥!嚴重了就去看校醫!別跟一個三歲小孩一樣,要人耳提面命!”電話那頭的他,語氣裡盡是憤怒,他的責罵,讓她更莫名地心酸。
“我知道。”她想反駁,沒需要他耳提面命,都是他自己多管閒事而已!但,她還是不敢觸怒他。
不一會,聽筒裡他的喘息聲消失,傳來“嘟嘟”的響聲,她心酸着掛上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