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冽的這次昏迷時間長達12小時之久,在次日的早晨,才甦醒過來。也是連夜被安城叫人送回了A市!
“學長,趕緊手術吧!不能再拖了!”,病房裡,安城對司徒冽焦急地說道。
司徒冽倚靠着牀頭而坐,手裡拿着一臺平板電腦,骨節分明的長指在上面不停地滑動着,而他那蒼白的嘴角,一直擎着寵溺的笑。12512424
彷彿沒聽到安城那焦急的聲音般,他很淡定從容地,看着屏幕上,那可愛的,稚嫩的小女孩,以及,小女孩旁邊坐着的,那個早已根植進他的骨髓,靈魂裡的女人。
看着她臉上洋溢着的幸福的笑容,司徒冽的心,也終於安下。
良久,他纔不舍地將電腦關掉,“嗯?安城你剛剛說什麼?”,一臉的淡定與從容,他看向安城,低聲問道。
安城被他那對自己的生命健康完全無謂的態度氣惱,“學長!剛剛邱醫師又提醒了,說你再不動手術,那玻璃就會割破你的中樞神經,到時候,你就全身癱瘓了!”,安城氣憤地衝他吼道,一向溫文儒雅男人,此刻一臉憤怒的表情,一張臉鐵青着!
全身癱瘓?司徒冽只捕捉到了安城話語裡的這幾個字,眸光一黯。大腦似乎在飛速旋轉,想象着各種可能。
此刻,一顆心還被找到了女兒的喜悅包裹住,所以,他的病情,還不至於牽動他的情緒。此刻,他其實很想飛去日本,看看那個孩子……
“安城,我住院的消息,不準泄露給任何人!我的病情更不準泄露出去!記住,是任何人!對了,我媽最近怎樣了?”,司徒冽沒有回答安城的問題,只對他吩咐着。
安城再次被司徒冽的話給氣惱,卻又無法發作,他沒立場發作!“老夫人那裡情況正常吧,沒人跟我彙報有什麼情況,您看要不要把她接出來?”,安城恢復冷靜,對司徒冽平靜地說道。
“再讓她在裡面呆着!不過不要讓她受苦!”,司徒冽對安城吩咐道,“現在你把邱醫師請來!”,司徒冽說完,又繼續道。
安城點點頭,出去叫人。
“丫丫,快叫我塵叔叔!”,丫丫的病房裡,花逸塵坐在牀畔,看着坐在病牀上可愛漂亮的小女孩,揚着寵溺的笑,抱起她,柔聲道。
芸櫻站在一旁,微笑着看着這一幕,腦海裡浮現起司徒冽的身影,他該是知道找到丫丫了吧?爲什麼沒有來看丫丫呢?難道他不喜歡……
不,不可能,芸櫻立即拂去心頭這不安的念頭。
“塵叔叔——”,丫丫在花逸塵的話裡,稚嫩着嗓音喊道,原來不是爸爸啊,她還以爲是爸爸呢,丫丫在心裡暗自想到。
可是,爸爸呢?爲什麼沒來看她呢?心裡有點小小的失落。
定睛看向花逸塵,這好像是她看過的最帥的叔叔!
“誒!乖!丫丫真乖!”,花逸塵聽着丫丫稚嫩甜甜的嗓音,心口好似滑過一股溫熱的暖流,腦海裡募得閃過小澤瀚的身影,微微一緊。
丫丫甜甜地笑着,忽而感覺頭有點暈,熟悉的頭暈,令她皺眉,爲了不讓芸櫻擔心,小手立即捂住了鼻子,然後,溫熱的溼濡感佈滿手心!
“丫丫——!”,一直將目光鎖着丫丫的芸櫻當然是看到了這一幕,焦急地,撕心地叫道,花逸塵也發現了丫丫的異常。
“醫生!醫生!”,他立即衝着門口,操着日語,大聲吼道。
不一會,醫生,護士魚貫而入……
“所以,司徒先生,請您務必抓緊動手術!不然就真的遲了!”,司徒冽的病房裡,邱醫師對司徒冽嚴肅地說道。
聽罷邱醫師的話,司徒冽蹙眉,大腦迅速地運轉一圈,又擡首,一臉鎮靜地看着邱醫師,“我接受手術,手術時間你們安排!”。
“好!司徒先生,您現在需要好好休息,我們專家組現在就幫您確定手術時間!”,邱醫師對司徒冽恭敬地說道,語氣裡,帶着一絲欣喜。
病房裡,此時,只是剩下他一個人。孤獨地坐在牀頭,再拿過平板電腦,翻看着上面手下傳來的,從日本偷拍來的芸櫻母女的照片。
“丫丫,我是爸爸……”,手指輕觸着丫丫的小臉,司徒冽啞聲說道。
手術有風險,一半一半的成功率,他不知道會不會有機會活下去,也不知道能不能聽到丫丫叫他一聲,爸爸。
長指輕移,來到芸櫻的臉上,看着她臉上洋溢着的笑容,“莫芸櫻,你可以安心了,以後,你該學着的是,堅強……”,彷彿是在說遺言般,司徒冽的喉嚨有些哽咽。
往事一幕幕再翻涌而來……心口悶疼着。
本想去日本,聽完邱醫師的報告後,已沒了勇氣。他是個生命都沒得保障的人呵……
“總裁!有新的消息!”,病房的門被敲響,手下進來,焦急地說道。
“什麼事?!”從沒看過一向冷靜的手下,如此焦急,司徒冽直覺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您的女兒,她患有血癌!現在急需骨髓移植!”,手下焦急地脫口而出,將剛得到的消息彙報給司徒冽。
手下的話,令司徒冽如石化般,僵硬着……
師爸一是。一時,大腦失去了思考能力,空白一片,嗡嗡作響,一顆心墜入冰窟!
血癌?!他的女兒患了血癌?!五歲大的孩子啊!意識漸漸恢復,司徒冽難以承受地在心裡想到,雙手抱住刺痛不已的頭,彷彿在忍受巨大的打擊般。
“莫芸櫻小姐,花逸塵他們都知道了,他們好像準備回國治療丫丫小姐的病,也開始尋找匹配的骨髓。”,手下繼續詳細地說道,司徒冽過了很久,很久,才從這晴天霹靂裡,恢復。
“你先下去!”,司徒冽沉聲說道,語氣已經恢復了以往的低沉與冷靜。
日本,芸櫻在經歷過剛聽到丫丫患了血癌消息的打擊後,已經恢復了鎮定,此刻,她正在病房裡爲丫丫穿衣服。
“媽咪,我們是要回國找爹地的嗎?”,丫丫看着芸櫻,甜甜地問道,小小的她還不知道自己患了重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