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裂的脣被香甜的蜜液滋潤着,原本乾燥的口腔也因爲芸櫻的吻而變得滋潤起來,那香甜的熟悉了的久違的令他心悸的香甜氣息,令司徒冽的理智漸漸地潰散,也漸漸地沉淪於芸櫻主動的吻中。
長舌蠕動,與芸櫻的小手交纏在一起,席捲着她口腔內的所有甜蜜。他的迴應,令芸櫻心悸,伸手,主動地捧住了他的頭,將他壓向自己,吻得更深,更心悸。
他的氣息,一如曾經。將自己包裹住,芸櫻的身體朝着司徒冽的身上,傾瀉,渾圓柔軟的胸口緊貼着司徒冽的胸膛,微微的磨蹭,彷彿着了火……12512424
“啊——痛——”,就在芸櫻的小手撫上司徒冽的胸膛後,從脣上傳來的灼痛令她倏地鬆開了他,吃痛地驚呼,口腔裡溢滿了鹹腥味。
“莫芸櫻,你還真不是一般的無恥!”,明明很享受,卻還要反脣相譏,司徒冽倚靠着牀頭,瞪視着芸櫻,殘忍地羞辱道。
走對地她。芸櫻被他的執迷不悟氣惱,不再理他,將一口的血腥味往肚子裡吞嚥。
“爹地——”就在兩人僵持着的時候,從門外傳來一道稚嫩的聲音,然後是“咚咚”的敲門聲!
丫丫!
兩人幾乎同時都在心裡叫道,芸櫻邁開腳步,就要上前開門。
“莫芸櫻!不準開!”,司徒冽對着芸櫻的背影,幾乎是祈求般地吼道。
芸櫻轉首,看着司徒冽,看到了他臉上的痛苦,也看到了他眼底的祈求,“面對現實吧!”,她看着他,無比認真而堅定地說道。
丫丫遲早會知道的,不是?
讓丫丫見到司徒冽既安撫了丫丫的心,又能讓司徒冽得到關愛,何樂不爲呢?!
芸櫻堅定地說完,然後如決絕般,邁開大步上前,一把打開門。
只見丫丫穿着一身淡粉色的小套裙,一雙粉色小皮鞋,扎着一頭利索的馬尾辮,站在門空,看着屋裡,她的身後跟着花逸塵。
“爹地——”,丫丫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牀頭的司徒冽,挪動着小腳,從芸櫻的跟前經過,一步,一步,朝着司徒冽的牀邊走去。
司徒冽看着朝他一步一步走來的,小小的,可愛粉嫩,健康的女兒,一顆心痠痛不堪,喉嚨哽咽,鼻頭泛酸,眼角也泛起了溼潤。
想躲,想逃,卻動不得!
現在的自己,一定太狼狽了!看着丫丫眼裡閃爍着的一絲複雜的神色,好像她是在看着自己的頭。現在光頭的自己,一定很醜!
芸櫻默默地站在門口,靜靜地看着這一幕,花逸塵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悄悄地離開了。
丫丫看着和以前大不一樣的爹地,看着他頭上的傷疤,想到自己做過的噩夢,小小的心,疼了下。
她一點點地走近,司徒冽只那麼怔怔地看着她,無措地,不知該怎麼辦?他不忍再傷害她!對於之前對丫丫的傷害,他一直愧疚着。
“爹地——你是不是生病了?”,丫丫走到司徒冽的牀邊,小手捉過司徒冽冰冷瘦削的大手,啞聲問道。
司徒冽感覺不到丫丫小手的溫度,看着她的舉動,心裡脹滿了感動。
“是啊,丫丫,爹地生病了,你快點離開這裡,不要把你傳染上了!”,司徒冽開口,聲音嘶啞不已,他的話清晰地傳進芸櫻的耳畔,她看着他,心裡脹滿了無奈。
“不!丫丫不怕!爹地,丫丫不怕!”,丫丫說完,小小的身體利索地爬上牀,在牀邊走下,小手捧住司徒冽的臉,看着他,“爹地,你是因爲怕傳染上給我和媽咪,纔不要我們的,對不對?”,丫丫看着他,稚嫩着嗓音問道。
司徒冽看着丫丫,心口沉悶着,彷彿喘不過氣來,痛苦地閉上眼,誰知,兩滴淚水竟然落了出來。
“爹地,不哭……”,丫丫看着司徒冽臉頰上那晶亮的淚水,小手指輕輕地將它擦掉。
誰知,司徒冽再無法控制地,哽咽了出聲,“唔……”,從他的喉嚨裡,迸發出難以抑制卻被抑制了太多的悲鳴聲,好像壓抑了太久的痛苦,終於宣泄而出了般。
本該忍住的,卻因爲女兒的關懷,再無法抑制。
芸櫻一步步地上前,也早已淚流滿面。
丫丫看到司徒冽哭得更傷心了,小小的腦袋趴在他的懷裡,一隻小手拍着他的胸口,“爹地,不管你生病多嚴重,丫丫都不會丟掉你……”,丫丫的話,令司徒冽臉上的表情更加痛苦,淚水也落得更洶涌。
這個男人,壓抑了太久,太久。
一個人承擔得太多,太多。
“司徒冽,你明白了吧,不管你怎樣,我們都不會丟下你。司徒冽,振作起來,不要連個五歲的孩子都不如!”,芸櫻哭着,哽咽着,也微笑着,對司徒冽說道。
然後抽出紙巾,“丫丫,幫爹地擦眼淚!”,將紙巾遞給丫丫,芸櫻小聲說道,自己則邁開腳步,離開了房間。
“爹地,丫丫的病好了,爹地也不可以再不要丫丫了。”,丫丫邊爲司徒冽擦着眼淚,被小聲說道。
司徒冽看着他,嘴角扯起一抹笑,那笑,他自己也分不清代表着什麼。
“丫丫,爹地對你那麼壞,爲什麼還不討厭爹地?”,他開口,哽咽着問道。
“因爲你是爹地啊,丫丫喜歡還來不及……爹地不準再跑!”,丫丫看着司徒冽,嘴角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輕拍着他的臉,有點淘氣地說道。
“爹地現在跑不動了,甚至都不能走路了,還不能抱你,不能開車了,什麼都不能了,你還要麼?”,司徒冽看着丫丫,啞聲地問道。
雖然已經知道答案,但,他似乎還在屏息着期待丫丫的回答。
“可是這跟丫丫要你有什麼關係呢?丫丫要的是爹地,不管你能不能走路,都是爹地啊!”,丫丫似乎還不明白司徒冽話裡的真正含義,但是,她的回答,讓司徒冽倍感窩心。
這是這些天以來,他的心裡第一次被住進了陽光,而且滿滿的。
視線看向窗外,夕陽的餘暉透過落地窗傾灑進來,照料了地板的一隅,那一隅,就如他此刻的心。
視線再落向門口,纖細的身影,端着托盤,朝着房間內走來。纖細的身影,一身套裝,一頭利索的馬尾,和丫丫的一樣。
她看着自己,嘴角擎着一絲甜甜的笑,那笑容,迷惑了他的眼,魅惑了他的心。
狠狠地悸動。
這個小女人,如今真的,堅強了。
莫芸櫻,他的莫芸櫻,終於不用再倚靠他,也可以堅強地生存,甚至成爲了他司徒冽現在的依附!
她的肩膀依舊窄小,但這副纖細的身軀卻透露着一股韌勁,這也是司徒冽現在才發現的。
曾經,他只想她依附着自己,只要她的愛,要她的世界裡只有他一個人,霸道地佔有她的身心。
“丫丫,來讓開,爹地要吃飯了。”,芸櫻走近,在快要抵達牀邊時,將手裡的托盤放下,對丫丫柔聲說道。
“我不吃!”,這時,司徒冽老毛病又犯了,對芸櫻暴吼道,不過聲音卻極爲低沉,生怕嚇着丫丫。
丫丫此時已經跳下了牀,“爹地,老師說過,不吃飯不是好孩子!”,丫丫板着小臉,看着司徒冽一副小大人的模樣,“教訓”道。
司徒冽無法反駁丫丫的話,視線一直落在芸櫻那,芸櫻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沒替他解圍,自顧自地盛了碗粥,拿着勺子,不停地揚着,讓它涼卻。
丫丫還一臉期盼地看着司徒冽,等待着司徒冽的回答。
“爹地現在是沒胃口!”,司徒冽看着丫丫,嘴角揚起一抹尷尬的笑,回答道。
“沒胃口也得吃!”,芸櫻瞪着他,厲聲喝道!
“爹地,讓丫丫餵你吧!”,丫丫跪坐在司徒冽的牀頭,接過芸櫻手裡的小碗,對司徒冽甜甜地說道。
丫丫的舉動令司徒冽既是感動又自卑!
瞧他司徒冽現在多狼狽,要五歲大的女兒給餵飯!
心裡是痛苦地,卻忍着無法發泄,一顆心痛到了極致。
芸櫻顯然沒有發現司徒冽的心裡異常,此刻的她,只爲丫丫的懂事和貼心感動着,她就知道,她的女兒不會嫌棄司徒冽的!
丫丫舀了一勺米粥,放在嘴邊,不停地吹着,吹了很久很久,才湊到司徒冽的嘴邊,“爹地,張口吧——”,丫丫稚嫩着嗓音,小聲說道。
在看到司徒冽嘴角的那些瘡時,心疼着,她記得以前自己也經常長瘡,很疼,火辣辣的疼。
司徒冽無措,只能張口,然後,嚥下丫丫喂的一勺,一勺的米粥。
“爹地,吃飽了嗎?”,丫丫喂完司徒冽一整晚米粥,對他柔聲問道。Qv3i。
“嗯,吃飽了,丫丫去一樓叫陳爺爺弄飯給你和媽咪吃,快去!”,司徒冽對着丫丫,微笑着說道,此時,他也發現,芸櫻似乎早就在不知不覺中離開了。
“好,爹地先休息,我去找媽咪。”,丫丫說完,還不忘將被子揭起,蓋在他的身上。
丫丫找了很久,都沒找到芸櫻的身影,去了一樓,也沒有,後來又找到了三樓。在一個房間門口,她發現了她,只見她坐在地上,抱着一個大熊玩偶,在不停地哭泣……
PS:文還有個大高|潮。
關於葉子璇和花逸塵,顏寶沒打算要撮合他們,相信花逸塵也不會愛上葉子璇,葉子璇也不會接受花逸塵的。至於其他人,看情況吧!今天一萬一字哈,更新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