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莫念語喊疼,司徒冽才發現自己一時太激動,竟緊緊地抓住了她的手臂,“對不起,阿姨,對不起!”,司徒冽鬆開莫念語的手臂對着她,不停地說道。
“先生,莫女士該被送去治療了!”,這時,護士進來,對司徒冽恭敬地說道。
司徒冽點點頭,看着莫念語被護士帶走。
他怔怔地站在原地,許久,才離開。他剛剛在期待什麼?期待芸櫻其實不是父親的孩子?這樣的認知令司徒冽的心裡對自己嗤笑着。
那份DNA檢測報告不就是最好的證明麼?!
離開療養院,他開着車在熟悉的A市到處漫無目的地悠遊,在經過一家花店時,他停車,進去,買了九十九朵紅玫瑰,叫花店的人給芸櫻送去。
然後,他又開車,朝着海邊別墅駛去……
“莫芸櫻小姐的鮮花!請簽收!”,工作室裡,芸櫻正在櫥窗前指導新來的小妹整理櫥窗,一位送花的女孩在門口,禮貌地說道。
芸櫻循聲看去,只見,那位送花的小妹懷裡抱着一大捧火紅的玫瑰。
“櫻子姐!快去簽收啊!不知道是哪位帥哥送的哦!”,這時,幾個打工的小妹開始起鬨起來,芸櫻紅着臉,心裡疑惑着,上前,接過那女孩手裡的紅玫瑰,一股幽香竄進鼻息,芸櫻在簽收後,抱着那束紅玫瑰去了裡面的辦公室。
“喲,怎麼,又是特洛伊送的?!”,辦公室裡的方靜瑜在看到芸櫻手裡捧着的鮮花時,微笑着問道,她還以爲又是那個特洛伊送的呢。
“花店送來的,沒有署名啊!應該就是他吧,不然還會有誰!”,芸櫻看着一朵朵嬌豔的紅玫瑰,將它插在花瓶裡,微笑着說道。
心裡不明白這個特洛伊究竟是想怎樣,她可不認爲他真的喜歡上了自己!芸櫻覺得,這個世界上也就司徒冽和花逸塵那對傻男人會喜歡她這樣的毫無女人味的女人了!
對着那束火紅的代表着熾烈的愛情的紅玫瑰,芸櫻發呆了很久。看着它們令她莫名地會想起司徒冽……
夜晚的海邊別墅,一片漆黑,司徒冽知道她們不住在這裡,看着這幢空洞的別墅,他在心裡想象着將來這幢別墅一片光明,他們一家三口在裡面玩鬧的場景,嘴角揚起一抹笑意。
開車,去了市裡,在sunshine的大樓下,他看向頂樓,發現裡面還亮着燈,應該是安城在裡面加班吧……
猶豫了很久,他才掏出手機,撥通了安城的電話。
安城正在夜以繼日地加班中,新北集團原來的負責人是花逸塵,現在花逸塵也去世了,那邊的擔子也落在了安城肩上,不過,司徒家的另一支正企圖要回新北集團,所以,這幾天,他忙的焦頭爛額。
還不知道該怎麼做決策,此時的他,疲憊地倚靠在椅子裡休息,想起司徒冽,一顆心,疼了疼,“學長,我該怎麼做?”,對着A市的夜空,安城啞聲地問道,就在此時,手機鈴聲響起。
“你好!”,安城接起電話,臉上的疲憊已經完全消失,職業化的笑容,職業化的禮貌問候。
“安城——”,從聽筒裡傳來低沉的富有磁性的聲音,那聲音,令安城的心,狠狠地顫動,以爲自己出現了幻聽,手一抖,手機差點掉落。
“安城!是我!我沒死!”,司徒冽知道安城在震驚,隨即,他開口,低沉着嗓音說道。
呼吸終於恢復,安城哽咽着喉嚨,開口,“學長?!”。
“對!是我,我在公司樓下!”,司徒冽再沉聲開口,然後,聽到的是嘟嘟的忙聲。
再兩分鐘的時間,他在一樓門口看到了一道暗影,正屬於安城。
安城站在公司門口,看着不遠處一輛黑色轎車,心跳跳得太厲害,他邁開腳步,一步,一步,朝着黑色轎車走去。
幽暗的車廂裡,只亮着一盞小燈,然,那坐姿,那側影,那輪廓,令安城的心,狠狠地震顫着……
“爲什麼連我都瞞着?!”,突然,安城的腳狠狠地踢了下車門,衝着轎車裡的司徒冽,惡狠狠地吼道,那聲音裡夾着悲愴,隨即,“啪”地一聲,他打開車門,滑了進去,坐在副駕駛上的他,一把扯過司徒冽的身子,狠狠地抱住!
司徒冽被他一系列的言行震驚住,身體被安城緊緊地抱住,生平第一次被一個男人這樣抱着,司徒冽蹙眉。
想推開安城,卻聽到了從安城喉嚨裡發出的悲鳴聲,那麼令人心傷的悲鳴與哽咽,令司徒冽的雙眉蹙地更緊。
“安城!冷靜點!”,司徒冽回神,雙眸在四處逡巡,還好他的車窗上都做了特殊防護,外面的人不會看見裡面,要是被那些無良的狗仔隊拍到就麻煩了!
將安城從懷裡推出來,司徒冽低吼道。
“爲什麼連我你都要瞞着?!在你心裡,究竟有沒有……”,安城的話才說到一半,已經止住,是啊,在他的心裡,他算什麼?不過一個屬下而已!
他覺得問出這樣的問題,簡直就是自己抽自己的臉!
“安城!不要再問這些白癡的問題,不告訴你,我自有我的苦衷!”,司徒冽轉臉,看向安城,一臉的嚴肅,燈光下,安城的臉上散發出水光,他竟哭了。
安城是哭了,心裡很酸。
“爲什麼要詐死?”,安城的轉臉,擦了擦眼淚,又看向司徒冽,將司徒冽的每一個臉部輪廓都看進眼裡,啞聲問道。
看着他不再癱瘓,依舊如從前那般健碩,心裡的委屈似乎也被磨平,很是欣慰。
“原因你就別問了,去喝兩杯!”,司徒冽邊發動引擎,邊沉聲道,然後和安城去了一家酒吧,在酒吧裡,兩個男人一直閒聊着,除了詐死的原因外,司徒冽幾乎將一切都告訴了安城。0
從酒吧回來,司徒冽去了方靜瑜,也就是芸櫻他們的樓下,看着四樓已經漆黑一片,一顆心黯然着,低首,掏出手機,猶豫着要不要給芸櫻打個電話,卻沒想到在工作室的樓下,遇到了芸櫻和那個特洛伊。
“特洛伊,我們快回去吧!”,在臺階下,芸櫻搖晃着身子,對特洛伊說道,今晚她和特洛伊去酒吧了,喝了很多酒,很醉。
“喝……我們再喝點!”,此時的特洛伊手上還拿着個酒瓶子,一屁股坐在了臺階上,仰頭,不停地灌着,而芸櫻也隨着他在一旁坐下,“我也要喝……酒……”,芸櫻從特洛伊的手裡搶過酒瓶,仰頭,“咕嚕嚕”地灌起。
車裡的司徒冽看到這一幕,心口倏地升騰起一把怒火,這麼晚,她竟然和一個男人在一起?!還坐在地上喝酒?!
“嘭——”司徒冽氣憤地下車,大步上前,一直朝着他們走去。
“莫芸櫻!”,司徒冽看着倚靠在特洛伊懷裡的芸櫻,厲聲呵斥道,彎身,一把攫住了她的胳膊。
“司徒冽——混蛋——你,你怎麼來了——”,醉醺醺的芸櫻擡首,看着司徒冽的身影在眼睛裡搖晃,她打了個酒嗝,吃驚地問道。
一旁的特洛伊站起身,似乎不想讓司徒冽拉着芸櫻。
“滾開!”,特洛伊的身體被司徒冽擋開,然後,芸櫻被司徒冽打橫抱起,往着他的車子走去。
“小東西——”,特洛伊從地上爬起,看着司徒冽他們,醉醺醺地叫道。
“放開我——司徒冽你放開——”,在司徒冽的懷裡,芸櫻掙扎着,兩隻粉拳無力地捶打着司徒冽的胸膛。
“你給我閉嘴!”,司徒冽低首,蹙眉,看着醉醺醺的芸櫻,呵斥道。
“小東西——別走——別走——”特洛伊看着他們的身影漸漸地消失,喃喃地喊道,轉身,他的身體在街道上搖晃着,又向鬧市區走去……
“喝酒——我要喝酒——我要喝酒!給我喝酒!”,芸櫻被司徒冽丟在轎車的後座上,她揮舞着小手,不停地叫囂道。
“給我老實點!一會收拾你!”,司徒冽瞪視着躺在椅子上的芸櫻,氣惱地呵斥道,該死的!竟然喝酒,而且喝那麼多!
嘭的一聲,司徒冽關上車門,繞到駕駛座上,踩下油門,揚長而去。
“喝酒……我要喝酒……嘔……”,車上,芸櫻一直在叫着,後來還吐了起來,司徒冽透過後視鏡,看着狼狽的她,並未停車,直接朝着海邊的方向駛去。
“喝!叫你喝!現在難過了吧?!”,司徒冽心疼地看着鏡子里正在嘔吐的芸櫻,一股酸味在車廂裡彌散開,他皺眉,氣惱而心疼地說道。
“嘔……醉了,就忘了……醉了就快樂了……爲什麼幸福那麼難……”,芸櫻邊吐着,邊說着,不一會又哭了起來……
今天,她被特洛伊拉去喝酒,喝了很多很多,有人說,醉了,就可以暫時的忘記了,但,她爲什麼不能?!
“逸塵哥……不要死……回來……子璇姐……”,芸櫻吐完後,又躺在了椅子上,嘴裡,喃喃地說道。
想起花逸塵已經死了,想起葉子璇的痛苦,想起她和司徒冽之間的風風雨雨,芸櫻的心便很苦,很痛,眼角的淚水,不斷地墜落,即使喝醉了,心還是,那麼痛……聽到她的呢喃,司徒冽的心,狠狠地抽搐着,他明白芸櫻心裡的痛苦。無論是花逸塵還是葉子璇,對芸櫻來說,他們都是很重要的人。
她是那麼一個缺愛的人,只要別人對她稍微好一點,她都當他們是恩人!
車速越來越快,此刻的司徒冽只想將芸櫻帶回他們的愛巢,好好地安慰她。
“嘔……”,到達別墅後,司徒冽將芸櫻從車裡抱出,直奔別墅,芸櫻在他的懷裡,還在作嘔着,將司徒冽的衣服都弄髒了。
“逸塵哥……你說……你說帶我去日本……看……櫻花……嘔……”,在司徒冽的懷裡,芸櫻心酸地說道,眼角的淚水不斷地滑落,她想起上次見到花逸塵,花逸塵對丫丫說的話,其實,她知道,是他要對自己說的。
那麼一個活生生的人,沒了……
“莫芸櫻!別哭了!”,司徒冽將她抱上二樓,直奔浴室,將芸櫻放進按摩浴缸裡,溫熱的水流緩緩地升起,司徒冽拿着毛巾爲她擦拭着嘴角的污穢。
“來,漱口!”,倒了杯水,叫她漱口,芸櫻張口,大口大口地喝水,吐出嘴裡那令她難過的污穢。
“酒……我要喝酒……司徒冽……我要喝酒……”,芸櫻的雙手在半空中揮舞,豔紅的雙脣不停地蠕動着,偶爾,粉嫩的小舌似是飢渴般地探出,在雙脣上舔舐。
如貓咪般的誘惑令司徒冽心癢難耐。
他忍着腹部竄起的熟悉的灼痛,動手,將芸櫻髒污的溼透的衣服撕扯下,白皙的皮膚漸漸地露出,尤其是左胸口處的那枚櫻花胎記,看起來殷紅不已。
“喝酒!莫芸櫻!下次再喝酒,看我怎麼收拾你!”,可惡的小女人,竟然還嚷着要喝酒,這令司徒冽很是不悅,尤其是她竟然和男人一起去喝酒,要是酒後亂性出了事怎麼辦?!
“喝酒……給我喝酒……嗚……”,芸櫻迷離地雙眼看着司徒冽,嘟着小嘴撒嬌道,雙眸里布滿了晶亮的淚水,眼巴巴地看着司徒冽。
司徒冽同時也看着她,看着已經二十四歲,卻依舊如一個未成年少女般的芸櫻,看着她那一臉悽楚的樣子,此刻,恨不得將她壓在身下,狠狠地蹂躪一番!
幫芸櫻脫完衣服後,司徒冽也開始脫掉自己一身被芸櫻弄髒的衣服,扔在一旁,然後,踏進了雙人浴缸裡。
“司徒冽!你別過來!你不要我了——你給我走——不要我——就不要碰我!”,即使是酒醉的,芸櫻依然還是有脾氣的,她沒忘記司徒冽之前的狠心,沒忘記他詐死。
雙手拍打着他的胸膛,這時,司徒冽已經進入了浴缸裡,一把將她抱起,坐在自己的身上。
“莫芸櫻!給我老實點!”,司徒冽的大手一把轉過她的小臉,讓一臉迷離的她面對着自己,他低首,看着她,呵斥的話裡,飽含着濃濃的疼惜和**。
芸櫻似乎被他的吼聲驚醒了幾分,怔怔地看着他,伸出小手,撫上他的臉,“司徒冽……是你嗎?你在……你活着……你不準走……”,即使酒醉了,芸櫻出口的話,依然飽含着悽楚,她仰着小臉,看着司徒冽,語氣裡夾着痛苦。
溫熱的身體緊貼着他的,白皙柔嫩的肌膚在燈光的照射下散發出晶亮的光澤。司徒冽看着她,雙眸裡盛滿了心疼,“我不走!”,司徒冽看着芸櫻,無比堅定地說道。
她的小手在他的臉上輕輕撫觸,在那刀刻般的五官上,一點一點地摩挲,描繪着他的輪廓。
“唔——”倏地,司徒冽再也抑制不住地,低首,薄脣狠狠地攫住了芸櫻的雙脣,那久違了的甜美的柔軟,被他全數吞噬!
“唔……”破碎的音節被吞沒,芸櫻的小手環住司徒冽的脖子,那熟悉的男性氣息,令她主動地跪坐起,而她的後腦勺被司徒冽捧住,發狠地壓向自己。
柔軟的脣如果凍般香甜,多久,他沒有品嚐她的甜美了?!火舍霸道地探進她的口腔,與她那粉嫩的舍交纏在一起,嬉戲,追逐……
不再管什麼禁忌,倫理,此刻的他,只想狠狠地吞沒着她所有的甜美。
浴缸裡的水位漸漸地上身,隨着兩人的移動,帶起一片水花,飛濺而出。
“唔……哦……”,良久,他才鬆開她的脣,得以呼吸的芸櫻不自覺地吟哦出聲,一張小臉不知是因爲酒醉,還是因爲缺氧而酡紅不已!
“嘩啦——”,司徒冽並未給她多久喘息的時間,雙臂環着她的腰,將她抱起,帶起一片的水花,然後踏出浴缸,直奔他們的臥室。
“司徒冽……”,芸櫻被司徒冽輕柔地放在大牀上,芸櫻搖晃着小腦袋,在牀上低吟出聲,一直喊着他的名字。
司徒冽看着牀上一身白皙的她,腹部的慾火燃燒的更加熾烈,但,想起芸櫻的身份,他的心也狠狠地顫抖了下,站在大牀邊緣,睥睨着她,久久沒有上前,此刻的他,彷彿在與心魔做鬥爭!
“不要走……你又走了……嗚……”,芸櫻久久感受不到司徒冽的存在,哭泣着喊道,雙手在空中亂飛。
看着她哭泣的樣子,司徒冽的心,狠狠地抽痛了下,“我每走!莫芸櫻!我再也不走!即使下地獄!我也要拉着你一起!”,掙脫了內心的掙扎,司徒冽倏地大步上前,俯下身子,在攫住芸櫻的雙脣之前,他看着她,嘶啞着喉嚨,無比堅決地說道。
“唔……”他的話音才落下,司徒冽適時地封住芸櫻那殷紅的脣……
極盡溫柔的愛撫之後,他深深地佔有了她,一次又一次,直達彼此的靈魂深處!
&#;此處省略了兩三千字的火辣肉肉,在羣裡!親們可進羣,只限VIP讀者!進羣一定要先留言報上VIP用戶名!QQ羣號:0】
一次次的歡愛之後,芸櫻無力地趴在柔軟的被褥裡,司徒冽趴在她的身上,他的男性還埋在她的身體裡,兩個人,肌膚相貼,緊緊地貼合在一起……兩個人均喘着粗氣,良久,司徒冽才從她的身體裡出來,翻身,將她擁進自己的懷裡,薄脣在她的額頭,不斷地親吻,將那些汗滴拭去。
“嗚……不要了……好累……”,他的吻都讓她的身體莫名地顫動,意識模糊的芸櫻,嘟噥着小嘴抗議道。
司徒冽的嘴角扯起一抹寵溺的笑,將她抱起,翻身下牀,雙眸在接觸到那溼濡的被單後,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今晚,她爲他動情,爲他she出來了呢!而且還兩次!
這樣的認知令司徒冽那驕傲的男性自尊得到了很大的滿足。
輕柔地將她放進浴缸裡,他滴了幾滴精油,可以緩解她酒醉後的頭痛的,司徒冽先將她放在浴缸裡,自己走去了外間,換掉那一牀凌亂的牀單,鋪上新的柔和舒適的牀單,動作熟練而優雅,仿若一位優質的居家男人。
再回到浴室時,芸櫻已經在浴缸裡睡着了,司徒冽看着睡相慵懶的她,嘴角扯起一抹寵溺的弧度,爲她打上沐浴乳,全身都衝了個乾淨,然後抱起,像抱着無比珍貴的易碎品那般輕柔,將她放在牀上,蓋上被子。
“司徒冽……不要走……不要走……”,正當司徒冽要去浴室時,熟睡的芸櫻小嘴裡發出低吟聲,悽苦地喊道,這樣無助的她,令司徒冽的心,狠狠地抽搐,顫抖。
“乖……我去衝個澡,馬上就來!”,司徒冽俯下身子,在她的耳畔安撫道,隨即,不捨地衝進浴室,胡亂地爲自己衝了個乾淨後,立即回到臥室,爬上了大牀。
上牀後,他將她纖細的身體擁進了懷裡。
芸櫻在他的懷裡蠕動着,默契地尋找着曾經最熟悉的姿勢,司徒冽的大手撫上她柔軟光滑的頭髮,輕輕地撫摸,每一下都帶着心疼,關上燈,閉上眼。
汲取着她身上那淡淡的特有的清幽香味,閉上眼睛,沉沉地睡去,這一夜,一夜無夢,安然到天明。
溫暖的懷抱,熟悉的男性氣息,芸櫻在渾身的痠痛與宿醉的頭疼中醒來,睜開雙眸,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寬曠的懷抱,那左肩下方的一個如梅花形狀的傷疤,令她的心,狠狠地抽疼了下。
仰頭,映入眼簾的是司徒冽那張成熟俊逸的臉龐。
粗獷濃黑的雙眉,深深的雙眼皮,長長的濃黑的比一般女人還美麗的睫毛,挺直的鼻樑,薄薄的,線條分明的雙脣,瘦削的臉頰,蜜色的皮膚……
芸櫻的小手輕輕地撫觸上他的臉頰,愛憐般地觸碰,曾經以爲已經死去的人,此刻,正安然無損地躺在自己的身邊,他的大手一如曾經那般圈在自己的腰上,他的懷抱,還如曾那般溫暖,富有安全感……
昨晚的一幕幕在腦海迴旋,令她的雙頰立即泛起兩朵紅暈,想起昨晚的瘋狂,芸櫻的心,在跳躍,狂肆地跳躍……
“醒了?!”司徒冽剛睜開眼,看到的便是芸櫻那一臉嬌羞的樣子,害羞的她,被他逮個正着,芸櫻立即轉身,背對着她,此刻,真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害羞?!”,司徒冽的大手一把攬住她的腰,將她轉過,面對着自己,長指擡起她的下顎,讓她看着自己。
“頭痛……司徒冽!你放開我!我要回去了!”,芸櫻看着熟悉的房間,在看到窗口搖曳着的千紙鶴,她就明白了他們現在是在海邊。
“喝酒?!莫芸櫻,你竟然敢跟別的男人去喝酒?!”,聽她說頭疼,司徒冽皺眉,倏地想到昨晚所發生的,他的臉上立即燃起一股惱意,睥睨着芸櫻,低沉着嗓音質問道。
芸櫻這也纔想起來,自己昨晚竟然大膽地和特洛伊去了酒吧,還喝了很多酒,喝醉了!
天啊!她竟然和一個還不是很熟悉的男人去酒吧買醉,如果,如果她昨晚亂性的對象不是司徒冽,那後果……芸櫻理虧地看着司徒冽,卻也不想同他妥協,“你管不着!我要回去了,丫丫看不到我會擔心的!”,瞧她,竟然做了這種錯事!
芸櫻皺着眉,想要起身,然,身體已經被司徒冽再次覆住!
高大健碩的身體壓在她的身上,芸櫻的雙手被他放在她的頭頂上方,司徒冽瞪視着芸櫻,“說,還敢不敢去喝酒了?!嗯?!”,司徒冽壓着她,睥睨着她的小臉,厲聲喝道。
芸櫻別開小臉,“不用你管!司徒冽,你怎麼回來了?!我不是說要分開一段時間的嗎?!”,這下,輪到芸櫻質問他了,她瞪視着他,厲吼道。
她可沒原諒他詐死的事情,雖然,他說他有苦衷。
但他,現在想要回頭,可不是那麼容易的!她莫芸櫻可不是由他司徒冽想丟就丟,想要就要的人!想到這,芸櫻的心,氣得發脹着,抽疼!
“莫芸櫻!不要轉移話題!昨晚如果不是我,你要是被特洛伊那條色狼站了便宜怎麼辦?!一個女人要懂得什麼是該做的,什麼不該做的!下次你再和男人去喝酒,不,是下次你再敢喝酒,我絕不饒你!”,司徒冽一隻手,扣着芸櫻的下巴,瞪着她,厲吼道。
芸櫻想要別開小臉,奈何下巴被他緊緊扣住,“司徒冽!你放開我!混蛋!”,芸櫻氣惱地咒罵着,只因爲司徒冽的霸道與專治!
“別鬧了!不要分開了,我現在就要和你在一起!再也不分開!”,他依舊霸道,依舊強勢如王者,看着她,霸道地宣誓道。
他的霸道,令芸櫻既氣憤,又心酸,“憑什麼啊?!司徒冽,你的心裡就從沒在意過我!你想逃跑就逃跑,想詐死,就詐死!你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我的痛苦,有沒有想過丫丫!你自私,你是自私鬼!所以,我現在,不知道該不該和你在一起了!和你在一起,沒有安全感!”,這是芸櫻的心裡話,衝着司徒冽,她終於吼了出來。
她知道,他們是相愛的,愛得刻骨銘心,但是,芸櫻的心,卻是極度缺乏安全感的,尤其是司徒冽的每次逃避,令她現在失去了信心,生怕哪天,他又突然離開了……
芸櫻的話,令司徒冽心疼,也心酸,他看着她,痛苦地看着她,“我保證,我發誓,以後再也不分開了!”,司徒冽看着芸櫻,無比誠懇地保證道。
只是,他的保證,對芸櫻來說,並不是那麼地具有說服力,黯然地垂眸,“讓我想想……”,她只淡淡地說道。
“頭還疼麼?”,司徒冽知道她妥協了,心裡微微一暖,也心疼着,伸手,撫上她的太陽削,輕柔地爲她按摩。低柔地問道。
“有點……”不是有點,是鑽心的疼,芸櫻從不知道,原來喝醉酒之後,頭疼是這麼厲害的。
“說謊!下次再喝酒看我怎麼處置你!”,司徒冽氣惱地抽手,翻身下牀,爲自己披上了睡袍,從櫃子裡找出芸櫻的衣服,雖然時間長沒穿,但並未生黴,聞起來還是有股淡淡的幽香。
芸櫻沒理會司徒冽,爬起身,只稍稍的用力,全身便如被車輪碾壓過,散了架般的疼!
司徒冽走到她的跟前,見到她一臉痛苦的樣子,心裡微微心疼,昨晚,他們太激烈,而她的身體還很虛弱,經不起他野蠻的折騰,所以現在應該很痛苦。
司徒冽將她抱起,看着她身上一個個被他烙下的吻痕,心裡很是滿意,大手輕柔地開始爲她穿衣服,就如以前一樣。
“我自己來!”,芸櫻看着他爲自己穿着內衣,羞窘着,想要奪過,卻被司徒冽躲過,霸道地爲她穿每一件衣服,芸櫻也就沒再矯情地反抗。
這樣被他寵着,像小時候一樣,被他幫她穿着衣服,令她的心,很溫暖,很感動的,不是?
只是,這樣的溫柔,寵溺,又會再持續多久?!下次,他會不會又因爲別的困難,又與自己分開?!
司徒冽爲芸櫻穿好衣服後,芸櫻焦急地打了個電話給方靜瑜,她擔心方靜瑜會擔心她,從電話裡卻得知特洛伊一夜未歸。
芸櫻掛上電話後,匆匆忙忙地就要離開。
“莫芸櫻!你要去哪?!”,正在熬製醒酒茶的司徒冽看着芸櫻匆忙地往別墅外跑去,他衝出廚房,衝着她大吼道。
“我去找特洛伊!他一夜沒回去!”,芸櫻看着司徒冽叫道,然後,邁開腳步衝了出去。醋意橫生的司徒冽立即邁開大步追上,一把將她拉住。QUdD。
“找特洛伊?!他是小孩子嗎?!他是女人嗎?!一夜未歸又怎麼了?!要你這麼關心他?!”,司徒冽的雙手緊扣住芸櫻的雙肩,衝着她,質問道。
一顆心脹滿了酸意,嫉妒,瘋了般的嫉妒!
芸櫻擡首,看着一臉醋意的司徒冽,在心裡偷笑着,但她心裡此時還是隱隱擔心着特洛伊的安危的,他是黑道人物,仇家很多,現在又是在中國,這裡沒他的勢力,要是出事了,怎麼辦?!
“他是我的朋友!我的好朋友!我關心他怎麼了?!司徒冽,你快放開我!我要去找他!”,芸櫻刻意說得那麼焦急,刻意地刺激着司徒冽,只見司徒冽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莫芸櫻!我看你是太閒了!”,司徒冽氣憤地瞪視着她,隨即,將她打橫抱起,丟在了餐桌上!
“司徒冽!你幹嘛?!放開我!”,他竟然將她丟在餐廳上,芸櫻瞪視着他,氣憤地吼道。
“我要讓你下不了牀!”,司徒冽邊按着她,邊邪肆地撕扯着芸櫻身上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