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冽拿着那把黑色的消音槍,直接堵在了自己的腦門上,甚至是上了膛!
芸櫻在逼他,這樣的舉動也是在逼他自己!
“司徒冽!你要做什麼?!”,芸櫻窒息般地看着司徒冽拿着槍堵住了他自己的腦袋,厲聲喝道,一顆心懸到了嗓子眼!12638655
“莫芸櫻,你不是想死嗎?死,我們一起死,一起殉情算了!”,司徒冽的大手緊緊地握住槍柄,指尖泛白,雙眸瞪視着芸櫻,厲聲喝道。
“不!司徒冽!你把槍放下!”,芸櫻悽楚地看着司徒冽,厲聲喝道,聲音嘶啞無比。一顆心狠狠地顫動,她不准他死啊!
司徒冽的手依舊沒有一絲的鬆動,他看着芸櫻,雙眸充血,眸子裡飽含沉痛,“莫芸櫻,我知道你現在接受不了這個事實,我當初也一樣,甚至真的要以死解脫,誰知,那個治療卻成功了!我想,老天爺應該是眷顧我們的,不倫,又怎樣?!如果你相信愛情,那些倫理道德根本算不了什麼!”,司徒冽衝着芸櫻,激動地吼道。
他希望她能和他一樣,一樣地放下那個包袱,只單純地愛着他,在他們彼此的眼裡,看到的只是愛人!
“司徒冽,你先把槍放下,你讓我冷靜!讓我冷靜些啊!”,芸櫻一步一步地上前,看着司徒冽,悽楚地說道。
大腦如快要爆炸般,痛得厲害,一顆心早已忘了是怎樣的感覺了。
司徒冽看着他,握着槍的手逐漸地鬆開,最後將那把手槍丟在了一邊,他邁開大步,上前,一把將芸櫻緊緊地抱住,雙臂帶着似是要將她纖細的身體嵌入身體裡那般的力道,緊緊地抱住。
他的下巴抵在她的肩頭,喉嚨在哽咽,渾身有些顫抖。
芸櫻沒有反手抱住她,此時的她還難以接受他,但她能感受到他的痛苦,和她一樣的痛苦,她的身體在他的懷裡,顫抖。
熟悉的男性氣息包裹着她,然,她那顆被折磨地快要枯死的心,卻無法再感動。芸櫻此刻只想暈過去,只想逃避。
但,她的思想,她的意識,是她現在無法掌控的,如脫了繮的野馬,在奔騰,在叫囂着他們**的事實!
“去睡吧,我守着你。”,司徒冽鬆開她,彎腰將她打橫抱起,芸櫻也不再掙扎,任由他抱着,兩人出了書房,去了臥室。
他將她放在牀上,輕柔地爲她蓋上被子,芸櫻一直閉着眼睛。
司徒冽起身,走到櫃子邊,取出一瓶薰衣草精油,和一個酒精燈。
他將精油放在酒精燈上加熱,讓薰衣草那令人神經鎮定的味道在房間裡彌散開……
曾經幾個月,他每天晚上也是聞着這樣的幽香安神,入眠的。
司徒冽明白,再多的痛苦,也比不上精神折磨要痛苦。
屬於薰衣草的那宜人的幽香竄進鼻息,那香味令芸櫻的神經漸漸地放鬆下來,呼吸也漸漸變得平穩,然,感受到大牀沉了沉,她知道,是司徒冽坐了上來。
她沒睜開眼睛,只任由他上牀,然後,從自己的身後擁住自己。
輕柔的吻落在她的耳際,芸櫻的身體漸漸地又僵硬起來,她感覺,自己在排斥司徒冽,這樣的認知,令她心酸。
她不想的,但,又做不到接受。
司徒冽感受到了她身體的僵硬,沒敢在動作,躺下去,擁着她的身體,靜靜地閉上雙眼。屬於她的幽香竄進鼻息,光是聞着她身上的幽香,所有的疲憊似乎在那麼一瞬間,無影無蹤。
深夜的巴黎,還有一個無法安睡的人是花逸塵。
濃烈的酒精順着咽喉,沿着食道下滑,蔓延至胃裡,此刻的他,沉浸在一個殘忍的事實裡!
他愛的女人,竟然是自己的妹妹?!
花逸塵無法忍受這樣的打擊,一顆心,說不上是痛,還是麻木,毫無知覺,只任由着酒精折磨着他的胃。
“咳咳——”,喝着喝着,他咳嗽了起來,一股血腥蔓延而上,他伏在地上,吐了一口殷紅的血,隨着那鮮血落下的是眼角的淚。
“櫻子……”,雙眸看向漆黑的窗外,他開口,無比沉痛地說道,心臟漸漸地恢復知覺,撕扯般地疼,好像心頭的一塊肉被硬生生地拉扯下來,生疼不已!
是該徹底地死心了嗎?
可,捨不得!
他清楚地知道,即使不死心,他也沒機會,因爲芸櫻不愛他。可,當真正割捨的時候,心還是痛得難以附加。
原來,那不是偏執,那其實也是愛,深深的愛。
不然就不會這麼痛。
深吸口氣,他起身,跌跌撞撞地去了洗手間。
“丫丫,今天爹地媽咪帶你去迪斯尼樂園玩,好不好?”,這天,司徒冽一身運動休閒的裝束,他也爲丫丫穿上了一身運動休閒衣,和他自己的是親子裝,旁邊還有一身是芸櫻的。
芸櫻聽了司徒冽的話,心口收緊,“司徒冽,我身體不舒服,我就不去了。”,芸櫻看着司徒冽,無奈地說道。
曾經渴望已久一家三口玩遍遊樂場的,此時,真的要發生了,她卻怯步了!
一個星期過去了,她還沒從那件事中擺脫出來。
司徒冽看着芸櫻,雙眉微蹙,爲丫丫穿衣服的大手僵硬住。
“媽咪,你哪裡不舒服?要不要去看醫生?爹地,我們不去遊樂園了,我們陪媽咪去看醫生吧?”,丫丫聽芸櫻說自己的身體不舒服,立即擔憂了起來,她看着司徒冽懂事而貼心地說道。
這樣的丫丫,不僅令司徒冽心疼,令芸櫻的心,更疼。
司徒冽看着芸櫻,芸櫻也看着他,司徒冽的雙眸裡夾着祈求,而芸櫻的雙眸裡,夾着無奈,最後芸櫻蹲下身子,“丫丫,媽咪剛剛肚子疼,現在好像不疼了,我們今天就去迪斯尼樂園,好不好?”,芸櫻蹲下身子,看着丫丫,柔聲地說道。
這些天來,芸櫻一直在努力地抑制着心裡的彆扭,在丫丫面前她一直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而在司徒冽面前,她則是不冷不熱。
“媽咪,真的不疼了嗎?”,丫丫依舊不放心地問道,烏黑圓亮的雙眸裡,飽含着心疼,小手甚至撫摸上芸櫻的腹部,輕輕地搓揉。
“真的不疼了!”,芸櫻心疼地看着丫丫,蒼白的臉上努力洋溢着幸福快樂的笑容,彎下腰,繼續幫丫丫穿衣服。
“我來吧,你趕緊去換衣服,已經不早了!”,司徒冽將芸櫻的衣服遞給她,柔聲地說道,雙手在觸碰到她的手時,被芸櫻悄悄地避開,這樣小小的動作,令司徒冽心酸。
“好。”,接過司徒冽手上的衣服,芸櫻默默地走向更衣室,司徒冽繼續幫丫丫穿衣服,後來還幫丫丫梳了個乾淨利索的馬尾。
芸櫻從更衣室出來的時候,看到丫丫那一頭乾淨利索的馬尾,知道是司徒冽的傑作,心裡微微泛酸,她小時候,他也經常幫她梳頭髮呢……
想到曾經,一顆心被一股暖流包圍着,這似乎是她這些天來,第一次覺得,溫暖。
但轉瞬想到他其實是自己的哥哥時,一顆心卻脹滿了無奈!芸櫻走到梳妝鏡前,也爲自己紮了個乾淨利索的馬尾。
“丫丫,我們去擦防曬霜!”,芸櫻扎完頭髮,拉着丫丫柔聲地說道,一張臉上揚着淡淡的笑。
丫丫歡快地跟着芸櫻去了梳妝檯,小小的心裡脹滿了幸福,能夠在爹地媽咪的陪同下去遊樂園是她一直以來的夢想呢。
不一會,丫丫和芸櫻出來,司徒冽看着一大一小几乎是翻版的兩個小女人,一顆心,被溫熱的暖流包裹着。
不再是西裝革履,一身隨意的運動裝扮,將他高大的身形襯托地溫暖而平和,芸櫻從梳妝間出來時,看到的便是這樣的司徒冽。他站在窗口的千紙鶴面前,伸手,輕輕地撫摸着他們,他的側臉看起來憂鬱而令人惆悵。
芸櫻的視線並未在他身上停留太久,也只是一瞬而已,心魔太強大,令她還無法釋懷。
“爹地,我和媽咪都好了哦!”,丫丫看着站在窗邊的司徒冽,稚嫩着嗓音喊道。
司徒冽從失神中恢復,轉首,看向她們母女,一張臉上立即揚起了柔和的笑,“我們出發嘍!”,他大步上前,一把抱起丫丫那溫熱的小身子,爽朗地笑道。
那臉上陽光爽朗的笑容,那露出的潔白的貝齒令芸櫻一時看得失了神,此刻,他們是幸福的,但,這樣的幸福又令人太過惆悵了。
芸櫻故作輕鬆地笑着,跟在他們的身後……
充滿童趣味道的迪士尼樂園裡,一家三口就如其他普通的家庭一樣,玩得不亦樂乎,芸櫻似乎也沉浸在這份難得的幸福與快樂裡。
陪着丫丫幸福地,爽朗地笑着,鬧着……
“咯咯——媽咪——好好玩哦!”,旋轉木馬上,丫丫歡快地笑着,伸出小手朝着站在外圍的芸櫻和司徒冽揮動着小手。
“丫丫,要注意安全!”,芸櫻衝着丫丫揮手,叫道。司徒冽站在一旁,手裡拿着單反相機,無比專注認真地記錄下丫丫每一個幸福快樂的瞬間。
他的嘴角一直洋溢着寵溺的笑。
玩累的時候,他們在冰淇淋吧休息,丫丫坐在他們對面,看着一份草莓冰淇淋,雙眸裡洋溢着欣喜的笑容,嘴角也揚着幸福的笑。
丫丫拿着小勺,挖了一塊淡粉色的冰淇淋,“媽咪,你先吃!”,丫丫將一勺冰淇淋湊到芸櫻的嘴邊,柔聲說道。
貼心懂事的丫丫不僅令芸櫻感動,也令司徒冽感動,他從來沒看過這麼懂事貼心,又孝順的孩子,然,這樣的孩子正是他的女兒呢,這樣的認知,令他的心,更感動,更覺自豪。
芸櫻張口,幸福地含住了丫丫湊來的冰淇淋,“謝謝丫丫!”,烏黑的水眸裡盛滿了笑意,芸櫻看着丫丫,柔聲說道。
“爹地,你也吃——”,丫丫又挖了一勺冰淇淋,湊到司徒冽的嘴邊,稚嫩着嗓音道。
“丫丫乖……”,司徒冽張口,含住了丫丫喂的冰淇淋,想到自己曾經癱瘓時,丫丫經常給自己餵飯時的場景,一顆心,更脹滿了感動。
在他心裡,丫丫並不是什麼禁倫的惡果,而是他的寶貝!
“丫丫,累嗎?”,在玩遍了所有的親子游戲後,司徒冽俯下身子,對丫丫柔聲問道,此時的芸櫻去了洗手間。
“不累,爹地累不累?”,丫丫看着司徒冽,小聲問道,抽出自己的手帕,動手喂司徒冽擦着額上的汗水。
“爹地也不累,告訴爹地,丫丫今天玩得開心嗎?”,司徒冽看着丫丫,柔聲問道,丫丫如此貼心的動作,令他的心更加溫暖。
“爹地,丫丫今天最幸福,最快樂了!”,丫丫看着司徒冽,微笑着說道,溫暖的斜陽將在她那張甜美的小臉上鍍上一層溫暖的光芒。
“爹地會努力讓丫丫一直幸福,快樂下去!”,司徒冽按着丫丫的肩膀,沉聲說道,那聲音如最誠懇的誓言!
讓女兒幸福,快樂,是一個父親的責任,也是一份光榮的使命。
司徒冽又幫丫丫拍了很多張照片,在察覺到芸櫻好像去了很長時間都沒回來,司徒冽的心倏地一沉。
“丫丫,我們去找媽咪!”,司徒冽收好單反相機,對丫丫,柔聲道,一隻手臂拖住丫丫小小的身子,朝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丫丫,記住不要亂跑,爹地進去看看!”,在洗手間的門口,司徒冽扔沒看到芸櫻的身影,將丫丫放下,他沉聲道,雙眉緊蹙着,一顆心懸了起來,生怕芸櫻出了什麼事情。
“好!爹地你快去吧,丫丫不會亂跑的!”,丫丫對司徒冽稚嫩着嗓音道,此刻的她,心裡也是焦急的,因爲媽咪確實進去好久了。
聽到丫丫的話後,司徒冽邁開大步,走去了洗手間。
“莫芸櫻!”,在你洗手間的門口,他敲門,大聲叫道。
“嘶……”,洗手間裡,芸櫻蜷縮在牆角,雙手捧着腹部,一臉煞白着,渾身在冒着冷汗,她痛苦地呻|吟着,不知爲何,腹部突然很痛,絞痛着。
“莫芸櫻——”
隱隱地,芸櫻好像聽到了司徒冽的聲音,扶着牆壁,她努力地站起,然後朝着門口走去。
“司徒冽——”,芸櫻蒼白着雙脣,小聲地喊道。
“嘭——”,此時,只聽到一道劇烈地撞擊聲,司徒冽一臉焦急地衝了進來!
“莫芸櫻!你怎麼了?!”,司徒冽衝着芸櫻大吼道,看着一臉慘白的她,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痛……肚子好痛……”,見到司徒冽,芸櫻如見到了救星般,痛苦地,喃喃地說道。
司徒冽不再多問,彎腰,一把打橫抱住芸櫻,衝出了洗手間。
“快去醫院!”,在遊樂園外,司徒冽衝着他的手下厲吼道,隨即,抱着芸櫻跳上了車。R1Th。
“丫丫……丫丫呢……”,車上,芸櫻在他的懷裡,喃喃地虛弱無力地問道。
經過芸櫻這麼一問,司徒冽這纔想起,丫丫丟了!
“快去找小姐!快去!”,司徒冽衝着他的手下嘶吼道,這時,芸櫻再也忍受不了腹部的絞痛,昏死了過去。
“焰哥哥——焰哥哥——不要走——我是丫丫,不要走!”,遊樂場裡,丫丫追着一道細長的身影,大聲喊道,一張小臉上早已佈滿了淚水。
剛剛,她在洗手間門口,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一個紫眸男孩,憑着記憶,丫丫認出了他,是焰,他的焰哥哥!
可是,他卻走了,看都沒看她一眼就走了!
此時的她,正在拼命地奔跑着,追着那抹黑色的身影,奔跑。
“啊——”就在丫丫感覺自己快要追上焰時,小小的身體一個不穩,摔倒了在了地上,膝蓋,掌心,傳來火辣辣地灼痛。
洛斯似乎聽到了一道稚嫩的女孩聲音,那漢語令他覺得熟悉,轉身之際,只見一個小女孩摔倒在了地上,哭喊着,朝着他招手。
“焰哥哥——焰哥哥——我是丫丫!”,他看到她了!真的看到他了!丫丫看着回首的焰,在心裡欣喜地叫道,一張小臉上早已爬滿了淚水。
洛斯看着一臉淚水的小女孩,微微皺眉,但並未走向她,轉身,想要離開。
“焰哥哥——不要走!”,丫丫見到焰又要離開了,忍着灼痛爬起,艱難地朝着焰跑去,在焰又要邁開腳步時,她的小手一把捉住了他的衣襟下襬,悽楚地問道。
焰轉首,低首,看着一臉淚水的小女孩,雙眉更加揪緊。
“把你的手放開!”,紫眸裡迸發出一道寒冷的眸光,洛斯看着丫丫,冷冷地說道。
他的話,令丫丫皺眉,呆呆地看着他,冰冷的話令丫丫的心,狠狠地絞痛,膝蓋上的痛,手掌心的痛彷彿都比不上心裡的痛,
爲什麼焰哥哥會這樣對她?爲什麼不再關心她了?
那冰冷的眼神,那冰冷的語氣,令丫丫心痛,痛得難以呼吸。
小小的手,依舊緊緊地抓住他的衣服下襬,“焰哥哥,我是丫丫,小乞丐丫丫啊!”,丫丫看着焰,再次悽苦地說道,淚水掉落地更加洶涌。
她能確定,這個大哥哥就是焰,那雙紫眸就是最好的證明。
“我不認識你!”,洛斯皺眉,嫌惡地看着她,厲聲喝道,他最討厭女孩用眼淚來博取同情了!
他的話,令丫丫的心,更加絞痛,“焰哥哥,你認識我的,你再想想。我們在中國的時候,是認識的,你嚐嚐給我蛋糕吃,給我糖果吃的……”丫丫的小手依舊緊緊地捉住洛斯的衣服下襬,好像只要鬆開,他就會徹底消失般。
“我說過,我不認識你!把你的手放開!”,洛斯看着丫丫,厲聲喝道,隨即伸手甩開她的觸碰。樂丫起心。
“啊!痛!”,丫丫被洛斯摔在地上,小小的身體被劇烈地撞擊着,火辣辣地灼痛。
洛斯卻看也沒看她一眼,邁開大步朝着遊樂園的門口走去。
“丫丫小姐!”就在此時,司徒冽的手下找來,將摔倒在地上的丫丫抱起,焦急地喊道……
丫丫被找到了,在醫院裡的司徒冽微微鬆了口氣,此時的他,正站在急救室的門口,焦急地等待芸櫻的出來。
目前還不確定她究竟是怎麼了,只看到護士不斷地進出。
“爹地……”此時,丫丫被手下帶來,一身的狼狽,司徒冽在看到丫丫那破損的膝蓋時,一顆心狠狠抽搐着。
“丫丫,怎麼了?!”,司徒冽大步上前,看着丫丫破損的膝蓋,看着她那紅腫的雙眸,他焦急地問道。
“爹地,我沒事,只是不小心摔倒了而已。”丫丫看着司徒冽,啞聲說道,她不想讓爹地擔心,所以說了善意的謊言。
司徒冽能夠察覺到丫丫在說謊,那怯怯的雙眸,已經泄露了她心底的秘密。
不過,司徒冽並沒再問丫丫,只淡淡地看着她,一顆心,疼了疼。
“爹地,媽咪怎麼了?!”,丫丫看向急救室,對司徒冽啞聲地問道。媽咪是生病了嗎?丫丫在心裡悽楚地問道,一顆心充滿了擔心。
“媽咪沒事,丫丫不要擔心,讓護士姐姐幫你的膝蓋包紮下。”司徒冽看着丫丫,低聲說道,示意手下帶丫丫去處理傷口。
“她究竟怎麼了?!”,見護士又出來,司徒冽厲聲地問道。
司徒先生,莫芸櫻小姐得了宮外孕,現在要做手術,請您在手術同意書上簽字!
護士的話,令司徒冽的大腦轟然作響!宮外孕?!子宮外受孕?!
這樣的認知,令他的心,顫抖。
“會有危險?!你們必須保證,她不會出事?!不然我會拆了你們這家醫院!”司徒冽看着護士,厲聲喝道,聲音里布滿了威脅!
司徒冽在手術同意書上籤了字,不一會,護士出來,手上端着一個血淋淋的托盤。
“這是什麼?!”司徒冽看着那血淋淋的托盤,聲音顫抖地問道。
“這是在子宮外形成的坯胎,已經被摘除了,慶幸的是,發現地早,不然莫小姐的子宮也可能會被摘除。”,這時,芸櫻的主治醫師出來,對司徒冽恭敬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