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吐的不適讓芸櫻幾乎滴水不進,司徒冽帶她去看醫生,醫生說,芸櫻反應之所以這麼強烈,更多的是因爲心理。她的心情太過壓抑。
每當看到她坐在角落裡發呆時,司徒冽就覺得無比的挫敗,她對他來說,近在眼前,卻遙不可及。隱忍着,儘量好聲好氣地同她說話,絞盡腦汁做各種營養豐富可口的孕婦餐,爲了怕傷到她的肚子,晚上,他都睡沙發。
“你要去哪?”,洗了一籃子新鮮的剛從農場摘來的草莓,司徒冽剛從廚房出來,看到她要出門,連忙上前,問道,語氣裡,夾着焦急。
“我出去透透氣!”,想去吹吹海風,在這個空間裡,太壓抑,呼吸都不順。
“等我一起!”司徒冽說完,將草莓放下,立即大步奔上二樓,芸櫻站在門空,似是在等他。這些天,她很少同他說話,他爲她,不,爲孩子所做的一切,她都懂。
只覺,這個男人還不算是十惡不赦,至少,他是喜歡孩子的。
“咚咚——”的焦急的聲音,從樓梯口傳來,芸櫻沒回頭,不一會,身上便多了件皮毛大衣,單薄的身體,瞬間溫暖了很多。
司徒冽從她背後,繞到她面前,像是她幼年時,幫她穿衣服時一樣,動作輕柔地將她的手臂拿進大衣衣袖裡,高大的身影站在她的跟前,一粒一粒地爲她繫上鈕釦。
他的氣息將她包圍,芸櫻屏息着,沒有喘一口氣。
“等下!”,鈕釦繫好後,司徒冽見她要開門,又低吼了聲,將她打橫抱起,放在沙發上。不久,從玄關處拿來一雙棉靴,在她跟前蹲下。
她的雙腳冰冷,令他蹙眉,卻也動作熟練地爲她穿上駝色的棉靴。
“走吧!”,站起身,冷聲道,他自己走到衣架旁,穿上皮鞋,風衣外套,昂藏的身影帶頭打開了大門。
出門後,芸櫻走在前頭,他跟在後面,離她有一步遠的距離,芸櫻朝着海邊走去,漸漸地,兩人的距離拉大。
司徒冽面無表情地看着她纖細的身影,只覺她和他彷彿是兩個世界的人。她在想什麼?花逸塵吧……他知道,他能強佔她的身,卻攻不下她的心房!
或許,這個孩子是上天賜給他的禮物,是將他們之間距離拉近的紐帶,他只希望,芸櫻能夠因爲這個孩子,漸漸地接受自己……
有時候,他在想,世界上比她美,比她好,比她溫柔的女人那麼多,爲何自己就只要她?!是因爲征服欲?還是鬼迷心竅了?!
第一眼,看到她,就覺得那麼熟悉。這些年,他甚至相信了一種迷信的說法:人在上輩子錯過的人,一定會在今生遇到,遇到了就有種失而復得的感覺。就是那種感覺,讓他認爲,莫芸櫻就是他的!
即使知道她愛上了別人,他也無法做到,放手。
芸櫻站在海邊,風有點大,吹拂着她的髮絲,冷風打在嬌嫩的臉頰,有點疼。看着湛藍的大海,心情卻舒暢了很多。也想起第一次和花逸塵來海邊時的情景,那時正好是夏天呢,兩人赤着雙腳,在沙灘上追逐,打鬧,後來,她的腳被貝殼刮傷了,他馱着她回學校……
PS:今天母親節哈,祝願已經做媽咪的姐妹們,節日快樂!(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