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芸櫻沒有說出是青嫂送的水果,一向多疑的司徒冽還是調查出了是青嫂所爲。那天,他在司徒家找到青嫂,當着穆心慈的面,質問。
青嫂一口咬定是她自己所爲。
“任何人都休想害我的孩子!”,最後,司徒冽當着穆心慈的面,對青嫂發狠道。穆心慈心虛地不敢說一句話,她也知道,司徒冽那句話其實是衝着她吼的。
這樣一來,穆心慈對芸櫻的恨意就愈深了。
那天在醫院裡的那個吻,讓芸櫻心湖盪漾了很多天,每每想起那個吻,心便狠狠地悸動,心跳失速。爲何會這樣?她不明白,明明該是討厭的,心卻不自覺地亂跳!
會臉紅,會悸動。
這是以前,她從未體會過的。一直覺得,接吻,就如微風拂過脣瓣,淡淡的,輕輕的,柔柔的,甜甜的。那是花逸塵帶給她的感受……
司徒冽還和以往一樣,悉心照料着她的一切。
此時,他正在爲她洗澡。每晚幫她洗澡也成爲了他每天必遭受的酷刑,看着她稚嫩的嬌軀,他只能承受yù huō焚身的痛苦!
芸櫻雙手環胸,背對着他,渾身泛着紅潮。這樣的時候,她同樣不好受。由原來的厭惡他的觸碰,變爲現在的羞怯。
“把手放下!”,她的躲閃,讓他氣惱,大手捉住她的皓腕,叫她鬆開手臂。
“我自己來!”,芸櫻轉身不願面對他,撩水,想要自己洗澡。她的反應,在司徒冽看來,是躲閃,更是厭惡。
“莫芸櫻!”,氣惱地大吼,粗魯地拿開她的手臂,將沐浴球在她的胸口搓róu起來。他的咆哮,讓芸櫻鼻頭泛酸。
司徒冽!你能不能對我好點?!對我好點,興許我就不會那麼討厭你了!
可,她不過是個玩具,他的生子工具,他哪稀罕她的感受!
越想,心越酸,有時還會莫名地抽痛。
不再掙扎,任由他爲自己洗澡,沖刷,抱進臥室。
她坐在牀沿,他坐在牀上,拿着毛巾,爲她輕柔地擦着頭髮。因爲電吹風的輻射很大,每晚,他要花半個多小時,才能將她的頭髮完全擦乾。
“把牛奶喝了!”,臨睡前,司徒冽將一杯熱牛奶放在牀頭櫃上,冷聲道。芸櫻端着牛奶杯,看着他高大的身影走去衣櫃前,從裡面拿出棉被,然後走去沙發旁,鋪他的“牀鋪”。
夜晚,芸櫻在口渴中醒來。
儘量讓自己不發出聲音,打開一盞檯燈,悄聲下牀,想去倒水喝。
在經過沙發邊時,差點被軟綿綿的東西絆倒,捂着嘴,沒發出聲音,幽暗的光線下,她看到掉落在地上的被子,又看向睡在窄小沙發上的司徒冽,芸櫻的心,抽疼着。
相較於他高大的身軀,沙發太過窄小,他的身體就快掉下。彎腰,撿起棉被,悄聲地爲他蓋上棉被。
“咳咳——”淺眠的司徒冽還是醒了,身體冰冷,咳嗽了兩聲,睜開眼時,正好看到芸櫻爲他蓋棉被的舉動。
有些詫異,又有些尷尬,更覺溫暖。
“大半夜不睡覺在做什麼?!”,心口的柔軟在看到她身上單薄的睡衣時,怒意竄上,他起身,衝她大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