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準你讀我寫下的字,不准你觸碰我的手,直到你能安然入睡,沉靜,歡喜。
我不夠溫柔,是上帝賦予我的標籤。
你太過陰鷙,是撒旦給與你的枷瑣。
你站在窗外看沿途的風景,固執的以爲那是我的風景,卻不捨得推開窗戶,走進我的夢裡。
觸碰半朦朧半透明的心宿,遭遇一場重逢,相遇。
可以驚豔,可以恐慌,可以淡漠。
然而,空中轉輪,使得我們,背馳不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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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死我也,又感冒了,感冒不要緊,傷我心啊!姐妹童鞋們,你們怎麼可以不收藏,怎麼可以不留言,存心氣我是不是,看到留言板的淒涼了木有?你們於心何忍哪,是不是怪我懶了,嗯,貌似是…那就給我點動力行不行?看着人家收藏留言咖啡那麼高,我羨慕嫉妒恨啊】
A市
“南宮殘歌,你這個混蛋,在哪裡?!還不給我滾出來!”歐陽如風一聲怒吼,整個別墅的鳥兒都亂飛。
爺爺都在醫院躺那麼長時間了,他居然看都不去看一眼!可惡!
奶奶的,這地方還挺難找!
木顏雪正躺在椅子上織毛衣,被這怒吼聲嚇得不輕,這聲音不是歐陽如風的嗎?
“南宮--咦?怎麼是你,你怎麼在這兒?”歐陽如風像發現新大陸似的,看着不遠處的木顏雪。
我爲什麼不能在這兒?木顏雪翻了個白眼,沒有理會,想着一年前他對自己的邂逅,她更是低着頭。
他到這兒來找南宮殘歌做什麼?
“女人,爲什麼不理我話?南宮殘歌那個混蛋呢?”靠,她敢不理他,不滿的走過去,緊盯着她。
木顏雪挑挑秀眉,放下毛衣,打着手語:“他去公司了,可能這幾天不會回來。”自從他帶她回A市後,就再也沒見過他,以前晚上他還會回來,現在,晚上都不見蹤影。
“哦,那好吧。一年沒見…你還好吧?”歐陽如風看着她低頭的樣子,彆扭的問道。
木顏雪點點頭,心裡卻暗道,她好不好關他什麼事?
“你一年前不是被南宮殘歌趕了出來嗎?怎麼…在這裡?我記得這兒是他的私人別墅…”
靠,私人別墅你都找到了,其實木顏雪很想丟給他一句,你怎麼在這裡的我就怎麼在這裡的!
最終還是嘆了口氣,懶得理他。
歐陽如風挑挑眉,好丫頭,又不理他,委屈的癟癟脣:“一年沒見你都不想我的,現在還不理我,哇,這毛衣好漂亮,是不是給我織的?!”伸手就要去搶來看看。
尼馬,這男人好自戀!木顏雪把它藏在背後,警惕的看着他。
歐陽如風勾勾脣:“小雪雪,你好可愛,我又不非禮你!”
噗…
歐陽如風,你不嫌惡心我還嫌惡心,還小雪雪了!
看着她警惕的桃花眼,他挫敗的垂頭:“我不碰就是了,是不是給南宮殘歌那個混蛋織的?”
我看他混蛋,歐陽如風你老人家也高尚不到哪裡去!木顏雪抽搐着脣角,心裡鄙夷的想着。
“小雪雪,你不要給他織好不好?我喜歡你,我會吃醋的…!”近乎撒嬌的蹭了蹭她,笑得好不要臉。
木顏雪涼涼的看了他一眼,那意思是你哪裡涼快哪裡待,我沒空和你瞎攪和。
“小雪雪,你幹嘛不理…”臉色驟然變得蒼白…
木顏雪本想轉身走人的,卻看見他臉色慘白的扶住椅子,不由大驚:“歐陽如風,你怎麼了!”
“快、快扶我進去,我心臟病犯了!”冷汗直直下落,歐陽如風收起玩世不恭的表情,虛弱的看着她。
原來他也有心臟病,看樣子比諾兒的還要嚴重不少,諾兒雖是先天性的,不過已經治癒好了,可是他…她好像從來不知道他有心臟病。
好不容易扶他進了大廳,她累得氣喘噓噓,打着手語:“歐陽如風,你帶藥了嗎?”
“在…在衣兜裡…”他深吸一口氣,看得懂她的手語。
木顏雪伸手在他那件黑色的休閒服上取出藥,轉身倒了杯水扶着他喝了下去。
好半天才緩和了下來,他喘着氣:“好多了,謝謝你,小雪雪…”目光落到她因扶他而累紅的鵝蛋臉上,喉嚨飢渴的上下滑動…
“不謝。”她微笑着搖頭,轉身就要把水杯放回去,照顧病人是應該的。
“小雪雪,我好像喜歡你了,怎麼辦?”話落,他溫柔的拉過她吻住她的脣…
一股好聞的檸檬味伴隨着淡淡的藥草味瀰漫着她的嗅覺,她驚恐的推着他,他吻她,他居然吻她了?歐陽如風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歐陽如風鎖着她的腰,越發深的吻住,長驅直入,不容抗拒的勾着她的丁香小舌,霸道中不失溫柔。
她臉漲得通紅,憤怒的用盡全身力氣推開他,毫不猶豫清亮的甩了他一記耳光:“歐陽如風,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歐陽如風錯愕的偏着頭,沒想到她會打他耳光,半天才回過頭,苦澀的笑笑:“我當然知道我在做什麼…,小雪雪,我是認真的,從來就沒有女人讓我這麼衝動過,直到遇見你…一年前我在洗手間看到你,對你產生了好大的興趣,本來是想逗逗你的…可是後來,知道你是南宮殘歌的人後,我突然嫉妒得想把你搶過來,還記得一年前我對你說我要你待在我身邊做我女人嗎?我是認真的,沒想到那日一別就是一年…
一年裡,我好像知道了思念是什麼味道,以前,我對女人都是玩玩就丟,可是在這一年裡,我好像明白什麼是愛了…”
“小雪雪,這一年我很想你…!”
“小雪雪,我好像真的知道什麼是愛了…”
…
她篡着手,滿室靜默,當一個玩世不恭的男子突然憂傷的對你說:我懂愛情了,而教會我的那個人,是你。
那麼,心裡沒有動容是假的…
木顏雪震驚的看着他,她從沒想過,這樣一個玩世不恭的男子會喜歡她,如果說,一個人真正是對任何事都抱着玩玩而已的態度,那麼,喜歡起一樣東西的時候,他會比誰都固執。
很顯然,歐陽如風就是這樣的人。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會喜歡我。”她垂下頭,抱歉,她不能給他迴應,墨哥哥是如此,他…也是如此。
她答應過南宮殘歌,安靜的陪着他,他可以不信,但她,會守着她的諾言。
“那麼…我想最後問你一次,你究竟要不要跟我?”歐陽如風認真的看着她,勾住脣,輕啓:“我喜歡你!勿庸置疑,或許現在還不算愛,不過我會愛上你的,我肯定。木顏雪,機會在你手中,你抓緊了,我許你一世歡顏,若你放棄,那麼,我不會再給你機會。”
那麼堅定…
“不。如風,謝謝你的機會,但是…我不能接受,我從來就不曾後悔過自己的決定,一年前我的答案是不,一年後,同樣。”她儘量的不去傷害他,可是那麼堅定的話語,終究是傷了人…
歐陽如風垂下眼,小聲的說着:“我知道了,那麼,再見。對了,不要給別人說我有心臟病的事,除了我媽咪,沒有人知道,還有,告訴南宮殘歌,爺爺在醫院。”
說完,矯健的身軀走出了別墅,不知道爲什麼,她看着他的背影,覺得有些狼狽和踉蹌…
原來沒有人知道他有心臟病,也對,歐陽如風,也是個有傲骨的人,又如何會讓人知道他有心臟病呢…
木顏雪看着他離開的方向,心裡五味陳雜…如風,我已經傷害了一個人,不能再傷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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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夜,整個別墅冰冷得幾乎沒有人氣,木顏雪吃過飯,就上牀睡覺了,儘管白天再熱海邊的夜,終是冷的。
他已經幾個夜晚沒回來了?今夜也不會回來吧,看着牀頭織好的毛衣,眼底,只剩濃濃的失落。
拉過被子,她輕輕的閉上了眼,開始進入夢鄉…
這是她這幾天裡睡的最早的一天,爲了儘快織好毛衣,她幾乎都熬到半夜。
冰冷的別墅,幽暗的房間,只有她一人…
門把被轉動開來,黑暗裡,透過窗的殘月照在他身上,掩蓋不了那偉岸的身軀。
深邃的眸子,有着濃濃的疲憊,修長的腿走到她牀邊,她睡着了麼?
看着安然入睡的她,微皺的柳眉,長翹的睫毛,精緻的鼻樑,緊抿的脣瓣,原來,睡着的她會如此動人。
這幾天龍騰國際不知爲何,裡面好多股份都遺失了,還有許多的老客戶,也丟了不少,他怒極了,他不在的時候龍騰就會變成這樣,爲此,他把龍騰上下該撤職的員工都撤職,換了一批新人,留着那些只會享樂的員工有什麼用!
這幾天,他忙得太累…
灰眸,冰焰,卡斯蒂利亞,還有莫斯科的行程,都把他壓得太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