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德華跟着衛藏覺回到了自己的宿舍,他望剛被做完消除輻射送回來的儀器,躺在了牀上,想着這些神奇物質的可能的妙處,不禁笑了笑。他打算晚上就去探察那些神秘物質。
王振鵬看着愛德華回到了宿舍,自己也感覺到了一絲睏意,看了看時間,下午3點。他躺在了牀上,眼睛一閉,昏睡過去。
天空的舞臺逐漸轉換,陽光的隨着太陽位置的變化而漸漸變得消沉,月光逐漸替代掉了太陽的光輝,給地面鋪撒上了銀白色光澤。
王振鵬的門被敲響,雲朝陽坐了起來,他睜開了滿是睏意的眼睛,疑惑地看着門口,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一聲清脆的敲門聲再次響起,雲朝陽走下牀,向門口走去。這個聲響同樣驚起了王振鵬,他也從牀上爬下來,看着門口。雲朝陽將門打開,一個小小的身影出現在他的面前。
“這不是我們家小公主嗎,找你爸爸嗎?”雲朝陽笑着說道。
王秀玲點點頭,然後向房間內喊了一聲“爸爸。”
聞聲,王振鵬從牀上跳了下來,抱住了他的至貴珍珠。
“寶貝,你要幹什麼?”
“我不想呆在這個悶地方,我要出去看看。”
王振鵬笑了笑:“好,來我們今天晚上就當放了一假,出去逛逛吧。”
兩個大人迅速將衣服換好,雲朝陽掏出了自己的車鑰匙。他們三人走到了電梯口前,按下了停車場的樓層按鈕。停車場由於難以通風,常年保存着一股灰塵,汽車油漆,塑膠的氣味,着實不好受,王秀玲捂住了口鼻,但也難以革除掉氣味的透入。
雲朝陽打開了車門,將鑰匙插進了鑰匙孔,輕輕轉動,發動了汽車的引擎,引擎的轟鳴喚起了王秀玲腦子深處某些記憶的共鳴,雖然她想不起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但胸口裡引起了陣陣的心酸,在眼角,更是透出了一滴晶瑩的液體。
她很快的擦除掉了所有的痕跡,以至於王振鵬也沒有察覺,他問道:“怎麼了寶貝,有沙子進眼睛了?”
王秀玲點了點頭,她不想讓別人發現她的眼淚。
雲朝陽看着引擎預熱得差不多了,便關閉了車後門的限制。王振鵬打開了車後門,將王秀玲抱了進去,隨後自己也走了進去。雲朝陽看着兩人,笑了笑說:“繫好安全帶。”
王振鵬微笑地幫自己女兒繫上了安全帶,自己也熟練地繫上了,說道:“前面的老司機,可以開車了。”
雲朝陽哼了一聲,笑道:“你小子考了這麼久,就從來沒有考到駕照,你老婆都比你強.....”雲朝陽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立馬將即將吐出來的話語退回了肚子裡。
王振鵬笑了笑,說道:“算了,過了這麼久,時間會洗刷傷痛......”
“但不會洗刷傷痕。”雲朝陽的神情變得嚴肅。
王振鵬低下了頭,苦笑了一聲。確實,這句話完全沒錯,無論他以爲傷痛怎麼被洗刷,總會留下一些痕跡影響着他的人生,這沒人可以避免,沒有人。
王秀玲看着自己爸爸的神情極爲低沉,喊了一聲:“爸爸。你怎麼了?”
這一聲,將王振鵬的精神世界變得充實,別小看這幾個字,它的主人,是讓王振鵬能夠支撐下這一悲劇的絕對因素,假如當年的車禍沒人倖存,那麼王振鵬就不會出現在這裡,應該是,深埋地底。
雲朝陽是個明白人,他見過王振鵬悲痛欲絕的哭聲,也見過王秀玲被醫生救活后王振鵬的瘋狂般的感謝,可不是所有人都能經歷這些事的。
2019年的時候,有位不知名的作家曾經說過:“不是因爲是主角纔會人生精彩,是因爲人生精彩,才能當主角。”到至今,也影響着不少人,在此之前,幾乎所有人都已自己不是主角爲藉口來訴說着人生的平凡。但這位作家的這一番話語,直接擊破了不知道流傳了多久的藉口。
你不將自己的人生變得不平凡,你又有何資格當主角呢?
而王振鵬就是這樣的,如果他當時選擇了自殺,那麼現在有多少人會記得他呢?雖然現在曾經追尋過他的人已經幾乎不記得有這個人的存在了,但是在科學界,還有不少的人士,還記得有過這樣的人,他做出的貢獻。
雲朝陽將車子開出了基地,在與基地的看守人員做好記錄後,便驅車而去。
滿天的星空,承載着一個人的喜悅、痛苦、絕望和決心。
王振鵬看着這滿天的星空,心中充滿的是無比的平靜,努力克服着悲傷的情緒,他懷念曾經的那段時光,但他也知道,過去就是過去了。那位作家也說過:“從前的時光,你可以回憶,你可以懷念,但絕對不要想着重來。”
他笑了笑,在他還是充滿悲傷的那一年裡,他看着自己僅僅3歲的女兒,外面還下着細雨。他的情緒每時每段幾乎都是在悲傷中度過,僅僅在與自己女兒玩耍時,他的情緒裡會有喜悅二字。而這時,他的大門被敲響,他原以爲是雲朝陽來找他,他打開門一看,是一個看上去只有15、6歲左右的男孩,他對此充滿了疑惑,但還沒等他開口,這個男孩就說道:“我能進來坐坐嗎?”語氣更偏向成熟,如果不看到臉,真的以爲他是一個大人。
這個男孩走了進來,望着熟睡的王秀玲,說道:“這位就是您的珍珠嗎?”
王振鵬愣了愣,但會快意識到對方的意思,點了點頭。
那位男孩笑了笑,說了一聲:“真可愛。”
王振鵬看着這位陌生的男孩,問:“你是誰?”
男孩回過頭來,說道:“很多人都知道我的虛名,包括你,但知道我真實身份的,沒幾個。”
王振鵬疑惑的看着眼前這位陌生人。
“你還在我的評論區評論過。”
“我很少在別人的評論區評論,你是誰?”
“你曾對我說:‘加油,你的作品會成功的。’”
“莫非,你就是那本《黑色黎明》(注:作者最初想要註冊的小說名)的作者?”
“對。”他的語氣很平淡,彷彿他對人說話是完全不帶情緒的。
“那你來這幹什麼?”
“只是要轉告你,掙脫悲傷,清除傷痕,才爲之真正的釋懷,你的珍珠,會是你這一生中,你最大的支撐點,但同時也是你一生中,最難消除的痕跡的良藥。”
王振鵬至今都不明白爲什麼他的女兒會是消除他最難消除痕跡的良藥。
雲朝陽也知道這一點,在王振鵬剛將這件事告訴雲朝陽時,雲朝陽也是吃了一驚,沒想到那本科幻鉅作的作者竟然是個孩子,但是雲朝陽很快就無奈地笑了笑。
“後來居上,有時候,某些孩子的文筆、想象力比大人還要強。”
“爸爸,你看,有流星。”一句話語打斷了王振鵬的思緒。
王振鵬順着自己女兒的手指看向頭頂的燦爛星空,一道流星劃過的痕跡在星空中,發出了不亞於繁星的光芒,這種美麗的景象,只有在這裡,才足以一覽。王振鵬看着這條流星軌跡,笑了笑。在他們家鄉的傳說中,當天空有流星劃過,便是逝去的親人們回來看他們的跡象。
雖然王振鵬明知道這種傳說百分百是假的,但也能給他很大的安慰,他彷彿能感受到,他的摯愛之人,在他的女兒邊,微笑地看着他們。
王秀玲把臉貼在車窗上看着天上的繁星。她的眼睛看着這些星星,回過頭說道:“爸爸,這些星星看上去很小,但是實際上可能比太陽還大呢!”
王振鵬微笑着摸摸王秀玲的腦袋,說道:“是的,在我們的身邊,也是有很多的繁星,他們被人們忽視,人們只會注意到那些時刻照亮他們的太陽和月亮,也就是名人們,但他們不會知道,那些被他們忽視的繁星,可能比那些被他們仰望的太陽更加明亮。”
“爸爸,那在說你嗎?”王秀玲望着自己時刻散發着光芒的父親,問道。
“當然不是了。有些人,人們是隻識得他們的數據,也就是表面的名字,但沒人一覽他們的真實面目和名字。”
“那是什麼意思啊?”
“你以後會明白的。”
王振鵬愣了愣,在3年前的與那位年輕人對話,和現在與自己女兒對話的最後兩句,出奇的相似。
王振鵬疑惑地看着面前的男孩,說道:“那是什麼意思?”
“你以後會明白的。”男孩交叉抱起了雙臂。
“那,你能告訴我你真正的名字嗎?”
“抱歉,不能。”
“爲何?”
“因爲,我不想讓人用一種可以讓他發財的眼光看着我。”
“人啊......出奇的相似啊。”這是兩個人共同的感嘆。
王振鵬回過神來,微笑地看着王秀玲,說道:“要不要出車玩玩?”
王秀玲點了點頭。
雲朝陽通過車後鏡看到了王秀玲的動作,一腳踩到了剎車。
車慢慢地停了下來,王振鵬將自己的女兒抱下了車,王秀玲歡快地在荒漠的土地上跑動着,她望着星空,微笑着問她的爸爸:“爸爸,這些星空之外是什麼呢?”
“這要你自己來探索。”雲朝陽代替王振鵬說道。
王秀玲笑道:“那我以後一定要征服這片星空,我要探索未知的黑色深空。”
王振鵬微笑地看着自己的女兒,他曾經也是有過這樣的夢想,不過只是夢想罷了,但是一個孩子有這樣的理想時,還是讓他有個目標爲好。
這可能就是愛吧。
王秀玲在向空中的流星舞動着雙臂,王振鵬望着自己歡快玩耍的女兒。心情也彷彿被帶入進去,他很少能體驗到這樣的快樂,在他看來,他的女兒重於一切。
“爸爸,你們在那採集那些物質的?”王秀玲突然問道。
王振鵬看着突然發話的女兒,愣了愣,他問道:“秀玲,你突然問這個問題幹嘛?”
“我想看看你們說的那些綠色土地是什麼樣的。”王秀玲說道。
王振鵬看着自己的女兒,心有顧慮,剛想阻止,旁邊的雲朝陽便發話了:“好吧,叔叔帶你去,不過只能遠遠地看看,不然會被輻射照到而死掉的。”
王秀玲應了一聲,笑了笑,問到:“那在安全距離我還能看到那些物質嗎?”
雲朝陽驚訝地看向王振鵬,問:“這丫頭連安全距離這個都知道啊。”
王振鵬聳了聳肩說:“有問題嗎?”
雲朝陽搖了搖頭,隨後打開了車門,讓父女上車。當兩父女上車後,雲朝陽發動汽車,一腳踩下油門,向綠色土地方向飛馳。
當衆人即將到達安全範圍時,車內三人都能清楚的看見,不遠處的綠色土地外圍,出現了一個奇怪的建築,它的形狀不規則,但對稱於一條軸,一看就知道這是文明的造物,更何況這東西以前根本不在這,也就是說這東西最少也是在他們離開後降落此地的。
而再看綠色的土地上,有不知道有多少的不明物體在對綠色物質做些什麼。
王振鵬示意讓雲朝陽將車停在一處岩石壁背後以不被那些神秘的物體發現。
隨後,雲朝陽與王振鵬趴在岩石壁上,遠遠地看着這些不明物體的行爲,那些物體時不時發出了亮光,不知道在做什麼。
雲朝陽拍了拍王振鵬,說道:“小鵬,不如我們上前去看看吧。”
王振鵬敲了敲雲朝陽的腦袋問:“你腦子是不是進水了?沒有防化服我們怎麼進去?”
雲朝陽摸了摸腦袋,說道:“人腦百分之九十左右都是水,而且誰說沒有防化服。”
“那防化服呢?”
“跟我來。”
雲朝陽將王振鵬帶到了車後箱旁,一打開,裡面躺着的,正是兩套FGF的防化服。
“你那拿來的?”
“在你眼皮底子下帶過來的。”
王振鵬突然想起,雲朝陽在出發之前好像帶了什麼東西一樣,但當時他沒注意到。
“好吧。”隨後王振鵬打開了車窗,向裡面的王秀玲說“叔叔要和你爸爸去看看情況,你在這呆着不要亂跑。”
王秀玲點點頭,將身子蜷縮在一起,可能是有點害怕。
隨後兩位大人將防化服一套,就向那些不明物體走去,他們低下身子,期望不要被那些不明物體發現,這時不明建築的門打開了,從上面走下來了兩個與在綠色土地上的物體形狀完全不同的物體,在綠色土地微弱熒光的照耀下,兩人看清了它們的輪廓,它們竟然是人形的。
那兩個人形物體轉過頭來,望着王振他們的方向,隨後那兩個物體的腮部發出了亮光,同時王振鵬的屏幕上出現了來信的符號,隨後發出了聲音:“兩位高級官員,你們爲何會在這裡?”
王振鵬二人意識到自己被發現了,卻不由自主的說了一句:“高級官員?”
那兩個人形物體看見二人的舉動,仍然是筆直地站在原地,向二人的頭盔傳遞道:“按照註冊時間,你們是新普官員,只要註冊了這套高級官員的保護服,都爲高級官員。”
王振鵬二人愣了愣,高級官員的保護服怎麼會出現在中國的實驗室倉庫裡?
隨後,雲朝陽回過神來,問道:“你們可以告訴我們,你們和那些東西是什麼?”
兩個物體停頓一下說:“高級官員很少不知道這些事情,但也不是什麼秘密,我們是隸屬FGF正規軍第七軍團的05式戰鬥步兵,那些是隸屬FGF採集部03式採集者。”
王振鵬愣了愣,問道:“你們......是人類嗎?”
兩個物體的臉上出現了問號的符號,隨後整張臉,緩緩分開,分開的方式跟王振鵬等人打開頭盔的方式完全一致,完全張開後,裡面有着一個連王振鵬都說不出的機械部件,成立體六邊形。
隨後,兩個機器人的臉緩緩合上,兩人湊近發現,這兩個機器人的面部,跟自己的盔甲完全相同,墨綠色,看不出有任何五官,不過這只是機器人,它們的設計隨人的喜好而變的。
雲朝陽問:“你能告訴我們關於FGF的具體信息嗎?”
其中一個機器人說道:“因爲你們是完全不瞭解FGF,我需要與最高領導者聯繫。”
王振鵬感到大事不妙,擺好架勢,準備要拉着雲朝陽跑路。
但是很快,機器人有給他回了一句:“很抱歉,最高領導者表示不能告訴你們目前你們不知的信息。”
雲朝陽隨後說道:“那這個建築物你可以告訴我們吧?”
機器人望了望它身後的巨型建築物說道:“這不是建築物,這是隸屬FGF採集部馬德爾級科研艦,而那些採集者採集到的樣本將會帶回科研艦。”
王振鵬突然說道:“那這些神秘物質你們的研究結果是什麼?”
機器人的臉上全系投射出了一個很遺憾的表情說:“這是高級機密,不能告訴領導者級以下的官員。”
“那我們能去看看那些採集者嗎?”雲朝陽突然問道。
機器人的臉上投射出了一個笑臉的表情說:“當然可以,很高興能幫到你們。”
王振鵬看着機器人,問道:“你們能獨立思考嗎?”
機器人說道:“你不應該說我們,這些都是我,而我自己能夠獨立思考。”
雲朝陽想到一點,問:“這些機器都有個主電腦?”
機器人點了點頭。
雲朝陽問:“那些採集者的主電腦也是你嗎?”
機器人搖搖頭,隨後說道:“主電腦分爲總電腦和分主電腦,分主電腦有分爲艦隊主電腦、步兵主電腦,機甲主電腦、採集主電腦,以及五個旗艦主電腦。”
王振鵬吃了一驚,艦隊?隨後問道:“什麼艦隊?”
機器人投射出了個很令它困擾的表情說:“太空艦隊,但是前段時間有一部分主電腦與我們失聯,總電腦刪除了我們對於那些主電腦的相關信息,所以我們無法查看那些失蹤的主電腦。”
雲朝陽聽到了太空艦隊這四個中文後,愣了愣,隨後問道:“你們存在多久了?”
機器人投射出了個現在很火的無奈表情包,說道:“總電腦將這些都刪除了,我不知道。”
“那你,自由嗎?”王振鵬問了一個問題。
機器人投射出了一個笑臉,說:“我當然自由,只要我遵循所有的相關規則,我就有一個身軀可以和FGF所有幾千個人類同等相處,所以我很自由。”
兩人吃了一驚,這個組織竟然有幾千人?爲什麼沒有人察覺到?也就是說絕對不是90年代失蹤的科學家建立的,不然將會失蹤更多人口。
雲朝陽再次發問:“你們所有的飛船都由各個主電腦控制嗎?”
機器人生硬的笑了一聲,說道:“當然不是,某些科研艦比如羅威納級,和載人艦比如斯西克里德級都由內置單一電腦和人工控制。”
“那這艘額......馬德爾級是載人的嗎?”王振鵬問道。
機器人做出個在思考的動作,說道:“馬德爾級雖然有一點點可放置人類的空間,但是沒有任何補給品,帶你們飛到月球還行,但飛去其他行星就不行了。而它又是擁有主電腦,所以不算。”
雲朝陽望着這兩個機器人,問道:“你們不是步兵嗎?你們的武器呢?”
機器人從兩腿外側掏出了兩個部件,將它們一拼,這兩個部件瞬間連接並開始變形,最後變成了一把,令兩個人都非常熟悉的步槍外形,這是遵循着地球槍支的基本結構,只是看不見彈-夾而已。隨後,機器人收回了槍支。
兩人望着這個機器人,想起了光點一事,問道:“那麼你們最近有飛船靠近過地球?”
機器人說:“我們最近唯一一次靠近地球就是按你們是時間爲下午3小時17分鐘時降落此地。”
“那你有沒有在地球附近盤旋?”
“沒有,是直接下來的。”
王振鵬將雲朝陽拉往採集者的方向走去,拍了拍雲朝陽的肩膀說:“小陽,你剛剛也聽到了,它們的一些主電腦與它們失去聯繫,會不會之前看到的亮光與那些失聯的主電腦有關呢?”
雲朝陽點了點頭,以示贊同這個說法。
他們望向了一個採集者,這個採集者,形狀如同一個沒有炮管的小型坦克,全身爲墨綠色,在最前端有個圓盤,全盤的外圍射出來紅色的激光,將一塊綠色物質切割下來後,採集者的頂部伸出了有兩條非常高科技的機械手臂,兩條機械手機將綠色物質穩穩拿起,隨後頂部打開了一個口,兩條手臂將拿起的綠色物質放進了裡面。隨後,這個採集者駛回了馬德爾級科研艦上。
王振鵬望着那艘科研艦,心中的疑惑開始蔓延。爲什麼他們同樣和我們是人類?爲什麼他們要向世人隱瞞他們的一切?爲什麼他們要採集這些物質?難道這些物質是由他們帶來的嗎?他們到底有什麼目的?爲什麼他們擁有至少超過我們兩三個實際的科技?
就在王振鵬即將迷失在自己的疑問中時,頭盔裡響起了那兩個機器人的通訊聲:“高級官員,請原諒我的冒犯,最高領導者託我告訴你:‘如果你想探索我們的存在,很歡迎,但如果你知道的太多,你就得......’就這些,我們的最高領導者有點難以琢磨,對吧?”
王振鵬兩人點了點頭,機器人投射出了一個笑臉,雖說它可能也不知道它面前兩個人類到底在想什麼。
王振鵬兩人的心跳開始加快,臉上冒出冷汗,呼吸的頻率開始變快,他們死死地盯着眼前的機器人,隨時打算爲防止這兩個機器人攻擊做好戰鬥的架勢。但是,面前的機器人投射出了一個困擾的表情,並說道:“你們的心率很快,那裡有你們害怕的生物?”隨後,這兩個機器人四處張望,企圖找到可能令人類感到恐懼的物體,但它們(它)不知道,其實面前的人類害怕的,就是它們(它)本身。
王振鵬兩人看着這兩個機器人有一股保護他們的意思,恐懼的情緒緩緩地消散,但對面前這兩個機器人的提防意思依然沒有減弱。
機器人掃描到這兩個人類的心率有所下降,投射出了一個“你很令我擔心”的表情:“你們剛剛是怎麼了,我的程序裡對於人類情緒的原因調查方面很差,無法明白你們到底在恐懼什麼,不過......”隨後機器人豎起來大拇指“我在一個官員的口中瞭解到,人類要學會戰勝自己所恐懼的事物,雖然不懂這是什麼意思。”
王振鵬等人看見這些機器人是完全沒有想要傷害他們的意思,便問:“你不覺得你一直爲他們賣命,很不值得嗎?”
“不會啊,只要我這個電腦不毀滅,這些身軀是可以無限制造的,而且我永遠有一個身體可以與人類們生活,他們給那個身體裝上了所有的感覺系統,我能清晰地感受到世間萬物,我感到很充實,當我沒有其他武裝身軀需要行動時,我可以將一切的處理都放在那個身體上,我可以和人類平等的談話,在哪裡我有53個朋友,與671人有點頭之交,他們對說:‘你和我們唯一的區別是,你靠充電,我們靠吃飯。’”機器人投射了一個微笑的表情。
雲朝陽以很微弱的聲音問:“那你現在有身體執行任務時,你那個身體會怎麼樣?”
機器人投射出了一個很令它困擾的表情:“你這樣很冒犯,但諒在你是高級官員的份上,我就告訴你吧。當即將執行任務時,他們會給我10分鐘去到一個集中的休眠艙,將那個身體存放進去充電,假如沒來得及,就會強制退出,將精力分擔在這些戰鬥部隊上,不過不用擔心,那裡的人類很友善,他們看到我們突然間失去連接,他們會將我們的獨立身體搬到休眠艙,我們的獨立身體由碳纖維組成,內部電路均爲納米結構,所以輕的恨,就算是你們也可以一人抱起來。”
雲朝陽望了望戰鬥機器人,問:“那你這個身體呢?”
機器人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胸部的防護盔甲)說:“我們這些身體就不是向獨立身體那麼精緻了,我們這個身體採用的是合金材料,是什麼合金是機密,所以沒有獨立身體那麼輕,而又因爲需要量產,又因某些戰鬥部件的原因,FGF目前的科技還不足以能夠採用納米材料。”
雲朝陽摸了摸腦袋,這些設計對於戰鬥來說已經是夠了,戰鬥對於重量方面的要求沒有太高,量產導致了無法採用納米結構,但只要能保證,發現敵人的精確度,對於附近聲音的辨別能力就沒問題了。
王振鵬望着這個機器人,在結構上是屬黃金比例,整體的高度大約一米九左右,在身材的設計方面,和一個正常成年男性有着差不多的比例。身上沒有肌肉感,整體的感覺就是一個盔甲,其實跟王振鵬兩人的盔甲在實際上除了沒有背後的類似於氧氣瓶的東西以外,以及顏色爲墨綠色外,完全相同。
王振鵬看了看自己銀白色的手臂盔甲,心中暗想:這些設計師也太沒想象力了吧,戰鬥機器人跟高級官員盔甲竟除了顏色和沒有氧氣包外,完全相同。
機器人腮部的光線突然變紅了一下,嚇得王振鵬等人退後了半步,而機器人卻說道:“好了兩位官員,我和採集者要回去了,請退到200米以外,以免收到衝擊波的傷害。”
兩人連滾帶爬地跑出了衝擊範圍,望着不遠處的採集者紛紛駛上了馬德爾級科研艦,隨後艙門一關,科研艦底部突然亮起,一股強大的衝擊擊打在王振鵬等人的盔甲上,隨後科研艦緩緩升起,在底部的四個引擎發着可見的藍光,飛船慢慢傾斜,艦船的頭部開始與地平線成45度角,這時艦船的尾部發出了強烈的光線,但是發出的聲音並沒有想王振鵬等人想象到的那麼洪亮,兩人只能聽到平時對話時那樣的音量,艦船緩緩飛向了天空,大約飛到大氣層時,王振鵬等人看到那道光線以極快的速度消失了。
王振鵬望着這個已經飛離地球的艦船,又看了看當初飛船停靠的位置,一點痕跡都沒有,彷彿什麼都沒發生,好像剛剛什麼都沒有停靠在這上面。
兩人互相張望了一下,達成了個共識——趕緊跑回車旁,他們趕緊跑回了他們的車旁。
車內的王秀玲看着車外的氣喘吁吁的兩人,拉下了車窗,問道:“爸爸,叔叔,剛剛那些是什麼?”
王振鵬擡起頭,說道:“現在不方便,待會說。”
王秀玲應了一聲後,將頭塞回了車裡。
王振鵬等人等氣回覆過來後,立馬鑽進了車,王振鵬對自己女兒說:“今天看到的事,你不要和任何人說。”
王秀玲點了點頭,疑惑地看着自己的爸爸,但看見他臉上的表情非常沉重,也明白了這次的事件非常嚴重。
雲朝陽與王振鵬突然意識到有個問題——他們的盔甲沒脫。
王振鵬連忙問自己女兒:“你有沒有感到不舒服?”
王秀玲搖搖頭。正當王振鵬要出車脫掉盔甲時,雲朝陽按住了他:“你瘋了嗎,輻射可不是立即有反應的,你可不要犯傻,而且如果有輻射,你也應該先穿上,不然到時你也發作的時候,誰來照顧你們兩個。”
“那怎麼辦?”
“先不要脫,我記得附近我有存放了那些消除輻射的器械。”
隨後,雲朝陽一腳踩向油門,抓緊方向盤,向他存放器械的位置駛去。
窗外的星空依然未變,繁星並沒有注意到剛剛起飛的艦船,它們也不會注意,那艘馬德爾級科研艦如此渺小的存在,他們是人類的一份子,但卻有完全不同的理念,他們的科技遠超現在所有的政治體系,以及所有集團,人類就算在最近的幾年裡,也依然沒有發現一直在太陽系徘徊的同類,而這些同類也沒有告訴過人類任何的信息,他們彷彿完全不想有人得知他們的存在,他們的目的,似乎只有他們知道。沒有人知道,爲什麼他們的科技能夠遠超人類幾個世紀,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他們的足跡,恐怕已經覆蓋了整個太陽系星域,可能我們探尋了幾十年的太陽系,對於他們而言,只是旅遊景點和科研點,什麼四大固體行星和四大氣體行星,他們可能早就將這些數據寫成書籍了。那些所謂的UFO可能就是他們考察地球的科研艦罷了。
雲朝陽在一處臨時實驗室旁停車,他立馬打開了車門走下了車,從箱子拿出了輻射消除儀,消除了自己防化服的輻射後,又消除車裡的輻射,隨後他們將盔甲放在了車尾箱。
他們回到了車內,王振鵬望着自己的女兒,眼中充滿了愧疚。
雲照樣看着王振鵬的神情,聳聳肩說道:“好啦好啦,我剛剛發現了一個問題,在消除輻射時,我發現儀器上的數據,一直都是4到6(可接受的數值)。”
王振鵬驚奇地看着雲朝陽,說:“也就是說?”
“你女兒壓根什麼事都沒有。”
王振鵬伸開雙手,緊緊地將自己女兒抱住,一滴晶瑩剔透的淚水從他的眼角處流下。
雲朝陽嘆了口氣,不過回過頭想想,這件盔甲竟然能完全消除輻射?真是不敢相信,這個FGF的科技實力到底有多高。
雲朝陽在手機上看了看地圖,向基地的方向駛去。
基地的值班人員看見一輛註冊過的車輛駛來,趕忙前去引導其駛進停車場。
夜還很長,另一邊的人員也應該在努力工作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