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德華左手撐住腮部看着桌前的一大攤從中國帶回來的資料,右手食指習慣性地敲擊着桌面,發出木質桌子獨特的清脆響聲。對於這堆大部分信息都看不懂的資料,他也不知道到時候開會時怎麼講解這堆資料。他擡起頭看向天花板發呆了一會兒後,還是決定先閱讀一下這堆資料,但還沒等他開始仔細閱讀,辦公室大門處傳來一陣陣敲門聲。
“請進。”愛德華向問口喊道。
大門被緩緩地推開,走進來的還是那個黑人男子,他快步走向愛德華,再次從西裝的內部口袋中取出了他上次交給愛德華的衛星電話:“愛德華先生,‘G’給你來電了。”
愛德華接過衛星電話,用手勢示意黑人男子離開,那黑人男子微微鞠了一躬後便匆匆離開了。
“G,你有什麼方案嗎?”愛德華在黑人男子離開後,對衛星電話的收音口說道。
“A,方案已經初步定好,但是我覺得還是先看看那些人提出的方案先吧。”
“哪些人?你是指那個英國人和巴西人?”
“是的,我建議你先聽聽他們的建議,然後將這些建議一個單詞都不要漏地告訴我。”
“沒問題,但是G,難道你的方案靈感枯竭了?怎麼需要他們的幫助?”
“你可以這麼認爲。對了,那個叫......額......那個中國人叫什麼名字?”
“衛藏覺。”愛德華提醒道。
“是的,衛藏覺,他現在不能再加入你的隊伍。”
“你放心,他現在是不會再跟我們扯上太大關係,他以後要做的只是在開會時裝裝樣子就好,不過他也是個可憐人,我希望我拯救了他的人生。”愛德華的身體微微後仰,做出的動作像是在認真訴說一般。
“我纔不管他有沒有被拯救,全人類都沒救了只救他一人有什麼用?剛剛我要你做的事你記清楚了嗎?”電話另一頭的人明顯感到不耐煩。
“我都記住了,也希望你的研究速度能加快點吧。”愛德華微嘆一口氣,右手手指再次習慣性地敲擊桌面。
“那要看情況,反正目前的分析結果還算清晰,我覺得研究進度會加快的。”
“那好吧,希望你們的研究能儘快完成,畢竟還有廣播的結構設計,以及太空組裝這個難題擺在面前,我還是希望我能活着看到計劃的最後實行的。”
“A,你放心,畢竟這也是我們的最終目標,既然你和我們志同道合,那必然要和你一同見證的。”電話的那頭呈現出一種安撫的語氣。
“謝謝你。”愛德華從椅子上站起,朝着前方深深鞠了一躬。
“你是我們的同伴,先掛了。”
電話被掛斷了,辦公室裡只有窗外的車羣堵車時的喇叭聲與輕微的引擎聲。愛德華在自己的手機上呼叫了那個黑人男子過來取電話,那黑人男子的辦公效率也是極爲得快,過了大約是過了不到一分鐘,他便趕來取電話了。當黑人男子取走衛星電話並離開後,愛德華轉身走向他辦公室的落地窗,他透過這扇落地窗望向窗外。往下看便是繁榮的街道,堵車代表着紐約的繁榮,雖說美國人的夜生活並沒有中國人那麼豐富,但他們夜生活比其以往來說也是得到了明顯得延長。但這並不是愛德華要注意的,愛德華擡頭望向夜空,紐約夜晚的星空還是清晰可見的,他想象着未來的某一天,能在那片星空中能看到他們的廣播裝置,雖然他在心裡也明白這是不可能在地球上看到的。
他稍微舒展了一下自己的筋骨,和難想象,一個已經90多歲的人竟然還有這麼結實的肌肉,這其實是得益於他早年的鍛鍊,而如今給予他回報了。他返回書桌前,從那一大堆資料中隨機抽取了一張,而這張資料上寫的是關於神秘物質的實驗記錄。
實驗記錄一:條件爲用大約一千克的神秘物質放置在空氣中。結果爲經過兩分三十八秒後發出強光,強光過程在經過11秒後結束,物質消失。
愛德華稍加思考後的出一條結論,根據自己以及雲朝陽他們實驗經驗,這塊神秘物質應該是外部包圍着碳,這個應該是它在同化着包裹着自己的碳物質,但是同化原理還未知,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它在同化碳物質的過程中會給這個碳物質增加大約240的原子量,原理也是未知,而最後的強光就應該是同化到最外表的碳物質了,隨後由於沒有可以實施同化的碳物質,而且應該還因爲暴露在空氣中,從而自己分解或者傳化成能量了。
實驗記錄二:條件爲嘗試將神秘物質加熱至熔點。實驗結果爲加熱到大約500攝氏度是開始燃燒,最後一樣是發出強光,隨後消失。
愛德華結合剛剛的結論,嘗試解釋這個現象,由於其外表本質也是碳,也許是外部的溫度施加導致其脫離神秘物質,隨後變回最普通的碳單質,而碳單質的燃點是在300攝氏度到700攝氏度之間,這取決於該碳單質的形態。而該形態的碳單質的燃點應該是500攝氏度左右,當碳單質要被燃盡的時候,神秘物質的同化也到了表皮,它應該是迅速融化了甚至是氣化了碳單質,最後由於失去同化對象而消失。
實驗記錄三:條件爲將一千克神秘物質與同質量的碳單質物體接觸,結果爲碳單質的外表變成黑綠相間的外表,經過30分29秒時發出強光,最後消失。
愛德華看着這個實驗記錄,笑了笑,對於他而言,這個就很好理解了,讓其接觸碳單質就等於讓其的同化時間得到延長,當然也由此看出神秘物質是會優先同化處於內部的碳單質。因爲加入是常規同化的話,那就應該是首先就附着在神秘物質的先發出強光,而不是兩塊物質同時發出強光。
愛德華從抽屜裡取出一個記事本,在記事本上寫下自己的思路整理——該神秘物質可能不能與空氣接觸,同時會同化所有的碳單質。隨後,愛德華調侃似的補上一句話,誰的鑽石戒指掉進去就絕對虧大。在同化的過程中,會將碳單質先轉化爲另一種物質,假如這時有外部高溫攝入,就會造成依附在神秘物質的物質脫落,並且恢復爲碳單質,同時它的同化過程是優先同化連接到的碳單質的內部,這似乎是一種智能的表現,或者僅僅只是他的同化機制就是如此。
寫完最後一個單詞後,愛德華放下了手的筆,將記事本和資料全都放進抽屜。隨後他起身離開了座位,在書架上摸索着什麼。大約摸索了三分鐘,他從兩本書的間隙間抽出一個真空袋,而裡面裝着一個墨綠色的物體。很明顯,這便是神秘物質,此時愛德華確定了一件事,該物體能夠被真空保存。同時可以肯定的是,這種物質不僅僅是發送信號的一種方式,這甚至是未來能源的一部分,這樣的物質也許就能解決未來能源不足,以及非可控核聚變飛向宇宙的可能。
隨後,愛德華也想到一件很嚴肅的問題,就算如此,應該也是不可能做到飛向宇宙的,因爲比重的問題,該物質應該是無法做到無工質輻射驅動,只要是這樣,那等於人類依舊無法飛向宇宙,所以其實靠這個飛向宇宙的可能性瞬間破滅。
想到這裡,愛德華不由嘆了口氣,他看了看時間,紐約時間7點3分。他的右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想起自己還沒吃完飯,便離開了自己的辦公室,去到繁華的街道找餐廳吃晚飯。當他從自己的辦公樓走出時,還在路上享受夜生活的的人們便看到了這個孤獨但是出名的身影,紛紛湊近去詢問。
“那個......愛德華先生,你真的......有辦法幫我們找到......外星朋友嗎?”在這樣一堆人中,愛德華清楚的聽見了一個小女孩在用她稚嫩的聲音有點怕生地問道。
愛德華微笑地蹲下蹲下身子說道:“當然可以,愛德華爺爺和那些研究人員可是很厲害的,雖然可能要花挺長的時間,但相信愛德華爺爺,肯定可以的,加油。”愛德華在說加油的時候還做出了所有人公認的加油手勢
小女孩,生硬地模仿這這個加油手勢,並有稚嫩的聲音說道:“那......你也要......加油啊。”
愛德華微笑地輕輕摸了摸小女孩的頭,並且擡頭看了看小女孩的父母,他們看上去對一位大名人摸自己女兒的頭並沒有太大的反感,隨後對小女孩說道:“愛德華爺爺肯定會加油的。”
隨後,愛德華站起身來,離開了原本圍住他的人羣,那些人也沒有再和愛德華糾纏,也許是因爲他們認爲愛德華現在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也許是因爲身份關係,也不好意思麻煩別人。愛德華回頭看了看那個漸漸走遠的小女孩,嘴角微微上揚了一下。
愛德華收回原本看向小女孩的視線,原本上揚的嘴角也緩緩變回了人類原始的古板臉——面無表情。他現在真該慶幸自己沒有忍不住向一個可愛的小生命施加她無法理解且無法承受的信息,現在接觸得這些令人恐怖的真相越久,他就越想和他人訴說,渴望別人的理解,這也是爲何他會在飛機上和衛藏覺提起那件事情的緣由。但是從衛藏覺的反應就能明白,一般人只要稍微思考一下就能感受到似深邃且充滿未知的黑洞般的恐懼,甚至讓衛藏覺這樣的人也會恐懼到甚至到了幾乎休克的地步,那麼這些更加普通的人又會怎樣呢,加入他們不對此進行思考的話還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問題,但一旦有人仔細思考並且向社會傳開後,這將不只是“藍色彼岸”的徹底泡湯,還有目前社會形態的徹底瓦解,因爲羊羣只要感受到絕對的恐懼就會四散而逃,這也是民主的代價,假如這個是二戰期間的蘇聯,那就可能會願意付出整個民族的代價來實行這個最後的方案。
極端的民族政策可以保證其在最爲危機的情況下保存自身民族的延續,但是一旦脫離危機的環境,極端的民族政策只會變相將自己的民族推入滅亡的深淵,不能和這個大環境融爲一體,那必然是會被這個大環境直接毀滅,這和二戰後所有國家的表現出奇的一致。蘇聯的極端造就了自身內部的瓦解,美國的極端也造成了前些年差點出現崩塌的跡象。而反觀歐洲各國,戰爭給他們帶來的摧殘從而導致的反省自我,以及以《拿破崙法典》爲形式印刻在歐洲所有人的心中的人文主義,以及中國的用共產主義和資本主義相互妥協形成的社會主義,也造就了現在歐洲與中國比其歷史上任何時期的空前繁榮與穩定。所以人類走向宇宙,離開地球后要走的路,還極其的遙遠,我們也許會遇到與我們一樣的文明,也可能遇到由於自身的民族極端政策而可能對地球發動滅絕行動的文明。
這也是命運的體現。
愛德華搖搖頭,離開了辦公樓門口的街道段。他看向四周,美國的景象在這幾十年裡幾乎變了個樣,從原本的世界之首的地位瞬間被趕下,如今再次融合進這個世界。當然,也不是說早年間美國的對世界進行干涉的行爲是絕對的壞事,至少如果美國不進行干涉,那麼可能這個世界的版圖就會在短短几十年間,變幻莫測。畢竟這個世界的國家版圖最爲穩定的時候,也就是美國進行干涉的時候,這個行爲也間接幫助了以中國爲首要國家發表的世界民族大團結的實行,畢竟假如世界的版圖不斷地變換,帶來的結果也只會是各民族進一步的仇恨。
愛德華稍微整理了一下衣領,對於他而言,現在想這些也沒有太大意義。畢竟未來也是和人類歷史般變換莫測,畢竟實時政治這個概念也是這麼出來的,制度政策理應隨着人類的發展而不斷更替,沒有一種制度是適合人類的全部歷史的。不過現在對於愛德華來說,還是先將自己的晚飯搞定了再說,愛德華沿着這條繁華的街道,向那家他最喜歡的餐廳走去——山姆餐廳。愛德華的左腳剛踏在餐廳的外地毯時,餐廳的玻璃自動門便緩緩打開,裡面的服務員小姐看見從外面進來的愛德華,雖然臉上的表情並沒能夠掩蓋內心的激動,但是還是忍住了向愛德華提問,只是以服務的標準的禮儀,向顧客微微鞠了一躬,並以標準的服務語氣說道:“歡迎光臨山姆餐廳。”
愛德華微笑着看着這個沒能掩蓋自己驚喜的服務員小姐,問道:“請問還有座位嗎?”
服務員小姐明顯是沒有準備好和愛德華溝通,連服務的標準回答也顯得有些緊張:“啊......有。還有座位。”隨後擺出請進的標準服務動作。
愛德華走向了一個位於角落,且靠近窗戶的空座位,而那位服務員小姐也拿上了杯子和水瓶跟着愛德華的步伐走了過去。
愛德華坐下後也沒有含糊,直接翻開菜單的第三頁,向那位纔剛剛爲愛德華裝滿水的服務員小姐說道:“菲力牛排,黑椒汁,五分熟。”
那位服務員小姐吃了一驚,顯然是沒有意料到愛德華會這麼快就點餐,明顯她是個剛來的服務員,因爲這家店愛德華都來光臨有三年了,只要是是老牌的服務員看見愛德華來到這家餐廳,都不需要愛德華來自己點餐,服務員自己就會問是不是菲力加黑椒。那位服務員小姐反應過來後,連忙再次確認到:“是菲力牛排加黑椒汁五分熟對吧。”
愛德華微笑着點點頭,雖說他的內心需要承受那麼多真相給他帶來的壓力,但是他的微笑,絕對稱得上至少在紐約最爲慈祥的微笑,就連傷心的孩子在看到他的微笑時都會感到極大的安慰,雖說也有人調侃他那是斯大林式慈祥。
服務員小姐原本還擔心自己的失態會不會給這位客人帶來什麼不好的印象,但是看到愛德華的微笑後,自己也是安心了不少,重新調整好心態,前去廚房彙報點餐了。
愛德華微笑地目送服務員小姐離開後,自己便面向窗戶,看這不斷走過的路人,雖然他們只是羊羣,但是這個國家的強大還真的是多虧了這些羊羣,雖說只有極端的人才能探求未知,但是沒有這些羊羣身上的羊毛,還真的沒有任何資本來實施任何一項計劃。也就是說,探索者,牧羊人,以及羊羣其實是互幫互助的,任何一個層面的消失,都會造成整個集體的瓦解。這也就是制度的巧妙之處,如今愛德華有點後悔沒有將所有的東西告訴衛藏覺,他現在反而開始有點擔心衛藏覺的前程了。
牛排的烹飪時間也不算太長,愛德華僅僅等了不到10分鐘,他的餐點就上桌了。愛德華拿起切肉刀,在牛排的一角切了一小塊。這塊小小的牛排的外部被淋上了黑椒醬,而內部還尚有血色,這是愛德華最喜愛的五分熟的牛排,這樣的牛扒,不會太生,隨後肉質也很嫩,不會太老。他曾經去過中國的西餐廳,發現絕大多數中國人都不喜歡五分熟的牛扒,雖說也沒有極端到十分熟,但大多人也還是選擇七分熟,也許是因爲中國人比較喜歡吃熟食吧。
他用在西方人眼裡極爲文雅的方式吃完了牛排,但是對於他而言,吃完牛排怎麼可能不再來一杯咖啡,而且還是要不加糖的黑咖啡,這是他個人的口味喜好,他比起一般人來說更討厭甜食,雖說他也不知道這是爲什麼,畢竟他也沒有深究過生物學和心理學。他按下了刻有鈴鐺圖標的按鈕,這個按鈕會直接提醒服務員哪一張桌子點餐了。
果不其然,一位男性服務員迅速趕來,愛德華認出了他,他是這家餐廳的老員工了。同時,當這位服務員看見是愛德華時,也不用等愛德華說什麼,直接問道:“愛德華先生,是要一杯不加糖的黑咖啡嗎?”
愛德華點點頭,以示默認,那位服務員也以標準的服務禮儀鞠了一躬後,便迅速前往咖啡區去倒咖啡了。沒過多久,這位服務員便端來了一杯黑咖啡。在這位服務員離開後,愛德華纔拿起咖啡杯,細細品嚐其中的苦澀。當年,美國沒了不受到英國的經濟控制,果斷放棄了茶這種飲品,轉而開始投資咖啡這種便宜的飲品,而如今就像茶對於英國人和中國人一般,咖啡也成了美國人必不可少的東西。
而對於愛德華而言,這種咖啡的苦澀能夠讓他迅速代入他的理念,以及他深藏內心中的恐怖真相。其實愛德華雖說明白這個世界的恐怖,但他不像其他的核心成員一樣冷靜到恐怖或瘋狂到極致,他其實更喜歡過一個較爲平靜的生活,正因爲如此,核心成員中才會選出愛德華出面來迎接全世界的目光,因爲其他人的極端表現只會導致他人的反感,而像愛德華這樣的人則更容易讓全世界接受他的言論,而不會有任何的不安心理。
愛德華,其實也並不能算那些探索未知的人,他更像一個號召者,一個宣傳者。
愛德華在晚飯過後並沒有立刻返回辦公樓工作的習慣,他更喜歡在飽腹時行走在街上,感受街道上的繁華以及人的蹤跡,因爲這樣可以讓他至少表面上還能保持和平常人一樣。他用平常的步伐踏在這片街道上,將自己置身成路人,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路人。他在“藍色彼岸”的真正核心成員制定好這個計劃後就保持了這樣一個習慣,就像他所說的一樣,他不是一個機械也不是一個瘋子,他更像一個正常人,一個心理承受能力很強的正常人罷了。
街道上的行人在看到愛德華這樣一個大名人路過都會一擁而上,將他團團圍在中心,誰都不想放棄和一位大名人對話。但是愛德華明顯也不會很喜歡這種引人注目的情況,他揮手拒絕所有人後,留下那麼一大堆人在後方不知所措的人羣,自己則快步離開了那堆人。愛德華輕嘆一口氣,整理了一下因爲剛剛的混亂而變得亂糟糟的衣領。
這時,他感受到口袋裡的手機有輕微的震動,而且是不間斷的——手機來電了。愛德華從口袋取出手機,接通了它。
“喂,是愛德華先生嗎,我們明天就能到達美國紐約,說實在這真的不是一段很好的旅途。”是一段女聲,聽這個聲線,以及略帶傲慢的語氣,應該是凱利 維基沒跑了。
“這樣啊,好的,明天你到達美國後就先找個旅館住下來吧,後天我會通知你們開會的。”
“我知道了,先掛了。”凱利 維基這個人在爲人處事上總會保持一種很浮躁的態度,和她在研究時的樣子簡直是兩個人。
愛德華在凱利 維基掛掉電話後,總是覺得少了個人,思來想去一段時間,終於想起了還有馬爾扎巴這個人。他拿起手機,撥通了馬爾扎巴的手機號,等了許久都沒見人接應,正要結束撥號時,愛德華聽到另外一邊接通時的聲音。
“啊?是愛德華先生啊?怎麼了?”馬爾扎巴聽上去有種疲憊的感覺。
“是我,馬爾扎巴先生,你能在明天到達紐約嗎?”
“這個沒問題,我現在能隱約看到美國的西海岸,到紐約應該不遠了。”
“哦,那就行,後天要進行開會了。”
“哦,明白了......那個......衛藏覺先生真的回到中國了嗎?”馬爾扎巴的語氣聽上去在憨厚的同時也有一些疲憊。
“他......是的,怎麼了?”
“我挺想念他的,畢竟這個神秘物質的研究數據也是多虧了他才能讓我們知曉的。”
“你放心吧,只要他在家有交網費,總能和我們在網絡上到場的,至於爲什麼把你們叫過來,只是因爲我不是很懂office文檔所以懶得折騰而已。”
“這樣啊。好吧,知道了。”
“很好,掛了。”
愛德華掛斷了電話,重新平靜了一下自己的情緒,他現在不能在散步這一個環節上浪費太多時間了。他轉過身,快步返回辦公樓。一路上,總有行人想要和他聊上幾句,但都被愛德華擺手拒絕了,現在他得先將資料整理起來,隨後得想好後天開會時要說的話。這個晚上,還有明天一天,都還有一大堆事情要他忙呢。
中國上海,王振鵬看見自己的可愛女兒吃完早餐返回房間後,轉頭看向攤在沙發上蹭吃蹭喝的“好兄弟”,帶着怒氣快步走了過去,揪起雲朝陽的耳朵一把往上拉。
“哎!疼疼疼!”感受到從自己耳朵傳來的痛覺,雲朝陽條件反射般叫道。
“好啦,不要吃完東西啥都不幹,你他孃的不怕變胖,然後以後都找不到女朋友嗎?”王振鵬鬆開了捏住雲朝陽耳朵的手,帶有怒氣地說道。
“哎呀,像我們這種搞科研的牛逼人物,還怕找不到女朋友?”雲朝陽捂住自己的左耳,一臉賤笑道。
“哎喲!是哦!看上去好厲害哦!”王振鵬一臉不屑地看着雲朝陽。
“那當然!而且我在學校裡本身就是學霸級的人物啊!”雲朝陽攤開雙手,擺出一副“你奈我何”的樣子。
“豁!”王振鵬一把抓住雲朝陽的手“出去!”
“哎哎哎!不要激動,別把你的兄弟趕出家門嘛。”雲朝陽擺出不要的手勢。
“哎喲,有你這兄弟我真的是心累。而且,我是要拉你出去談正事。”
一聽到“正事”這兩個字眼,雲朝陽一反剛剛的頑皮態度,開始正色了起來,隨後跟着王振鵬去到那個曾經聽王振鵬拉《二泉映月》這首曲子時所在的湖邊。
“好了,什麼事?”雲朝陽問道。
“這有關於‘FGF’以及‘藍色彼岸’計劃的。”王振鵬一臉嚴肅地說道。
“你懷疑他們什麼?”雲朝陽的雙手交叉抱在胸前。
“我懷疑他們可能有聯繫。”王振鵬的左手扶在右手的關節部,右手輕貼於下巴,像是在思考的樣子“你還記得我們那次看見的機器人嗎?”
雲朝陽的視線向平靜的湖面移去,努力回想一番後說道:“記得,我記得那好像是‘FGF’的機器人。”
“是的,而且當時明顯是在採集着那些神秘物質的。”王振鵬望向雲朝陽。
“你這是在懷疑‘FGF’跟我們的國際扯上關係?”雲朝陽擺出一副難以相信的表情。
“是的,而且聯繫可能很大,現在的‘藍色彼岸’的核心成員很有可能只有一個是真正的核心人物,其他可能只是爲了迷惑國際的而已。”
“不會吧,那麼‘FGF’的那些技術又怎麼向國際隱瞞?”雲朝陽問道。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但是應該會有很大關係。”
“這,就像羅斯柴爾德家族一樣嗎?”雲朝陽嘗試打了個比方。
“你這個比喻很恰當,現在羅斯柴爾德家族基本是控制了整個資本世界,但是我們根本就不知道他們到底控制着多少資產。”
“我覺得應該不會,金錢方面的控制與隱瞞比技術方面的隱瞞簡單太多了,而且你想起那件盔甲了嗎?”雲朝陽說的那兩件盔甲已經託關係帶過來上海了“那件盔甲所含有的技術含量明顯超出地球社會的科技不少耶。”
“這個......”還沒等王振鵬說出口,雲朝陽便再接了一句。
“假如真的像你說的那樣,那麼這個組織領先地球社會這麼多科技這個就沒法解釋了。”
“這個......”王振鵬開始沉默,因爲雲朝陽說的確實有他的道理。
“所以我覺得這個‘FGF’很有可能是脫離人類社會的組織,甚至說他們根本不是和人類一個物種的。”
“你是指‘FGF’是外星文明?”
“是的,而且應該是屬於那種更喜歡觀察的外星文明。”
“那你怎麼解釋‘FGF’這三個字母,大寫的英文字母耶,而且賊標準。”王振鵬反駁道。
“這......”雲朝陽沉默了。
“我覺得這個‘FGF’肯定有更大的秘密。”王振鵬思索一番後說道。
“嗯,這肯定不是簡單我們這樣聊幾句就能解決的。”
“同感,我們還需要找到更多的線索有才能加以定論,但是我覺得我們能接觸‘FGF’的機會可能很少了。”王振鵬轉頭看向平靜的湖水,清澈的湖水反射着天空,顯得美麗而又感覺到虛無縹緲,就像“FGF”一樣。
“爸爸,雲朝陽叔叔,你們在幹什麼。”一個稚嫩而又熟悉的聲音打斷了他們的思路。
兩人回過頭,看見一個幼小的身影看在他們身後的不遠處,就像一位弱小的公主一般能激起人的保護欲以及關心。
“怎麼了,秀玲?怎麼跑出來了?”王振鵬蹲下身子,摸了摸王秀玲的頭。
“我剛剛聽見你們好像要打起來了,我原本是要給你們拿醫療箱的,但看你們不在就覺得是在這個湖邊了。”王秀玲的聲音中有一點關懷與擔心。
“額......王老弟,你這教出來的女兒有點.......怎麼說呢,太成熟了。”雲朝陽苦笑着說道。
“額......這個嘛,也不好說,我覺得挺好的。”王振鵬抱起王秀玲,這次王秀玲倒沒有掙扎。
“不不不,這很不正常。”雲朝陽有點擔心地說道。
“爲什麼說我不正常?”王秀玲表現得有點疑惑。
“算了,在孩子面前還是不啊喲說這些了。”王振鵬笑道。
“好吧,就當你的教育有方吧,雖說我也實在看不出你的教育有方到底有方在那裡。”雲朝陽拍了拍王振鵬的肩膀。
“好吧,我的小可愛啊,我們回家吧!”王振鵬將自己的女兒舉過頭頂,但是由於早年間的缺失鍛鍊,很快就因爲沒有力氣而將她放了下來。
時間如同圍繞着銀河中心不斷旋轉且永不停歇的羣星般,不會停下它的腳步。就像地球的自轉帶來的是日月的更替,也是人類對於一天的概念,作爲一個物理法則驅使的規律,不會因爲任何人的意念而改變。
愛德華整理好所有的資料,並將它們全部裝進了紙質文件袋,使用紙質文件袋是對於傳統的尊重,任何重要文件都必須裝在紙質文件袋才能被被拿上桌面。愛德華的動作乾淨利落,一點都沒有作爲一位90多歲的人本該有的手腳不便。他將這些紙質資料放進自己的公文包,說也奇怪,其實這個時代就算是開會用到的資料也應該爲電子資料了,但是有些人總保持一個習慣,那便是重要文件絕對有紙質資料。
愛德華也不例外。
愛德華在昨天確認凱利 維基以及馬爾扎巴已安全到達紐約後,他就聯繫了已經返回中國不知過得怎麼樣的衛藏覺,雖然愛德華清楚地知道當時中國是深夜,但是考慮到衛藏覺纔剛剛回到中國沒過幾天,這個生物鐘應該是還沒有調整過來,所以中國深夜到清晨這段時間恐怕就是衛藏覺最精神的時候。同時也是爲了問候一下衛藏覺,畢竟曾經他給衛藏覺灌輸了那麼多不是那麼容易讓人接受的思想,擔心他現在的生活會變得比較落魄。
但是,當愛德華撥通了衛藏覺的電話時,首先接通電話的不是衛藏覺,而是一個女聲:“你好,請問你是?”這句話是用英文說的,但是較爲生硬,聽上去並不是有長期居住美國的經驗。
“你......好,我是......來找......衛......藏覺的。”愛德華爲了照顧這位不是很懂英語的女子,用他也不算標準的中文說道。
隨後,愛德華隱約聽到了如果能令他稍稍安心的話語:“親愛的,有人找你。”由於蘇麗珊說“親愛的”時講的是英語,所以愛德華便猜想這位女子應該是衛藏覺的愛人,而現實也證明了他的猜想是正確的。
“你好,愛德華先生,你找我難道是要開會了嗎?”當愛德華再次聽到電話那頭的聲音時,這次便換成了衛藏覺的聲音。
“是的,明天的紐約時間早上10點,應該就是你們明天晚上的11到12點之間。”愛德華也沒有多含糊,直接說出了重點。
“好的,我明白了。”
“對了,那位女子是你的愛人嗎?”愛德華在說完重點後,向衛藏覺提出了自己的私人問題,語氣變得非常平和,讓人擁有一種安心感。
“額......這個......是的。”衛藏覺明顯顯得很不好意思,吞吞吐吐地說道。
“好小子,那我也不需要來擔心了,你就好好珍惜愛你的人吧,不然就會像我一樣的。”愛德華笑道。
“嗯......”衛藏覺只是簡單地應了一句,但是愛德華很確信衛藏覺已經明白自己的意思。
愛德華自己也是沒來得及珍惜自己所愛的人,結果卻在剩餘一生裡永遠只能看着她的靈魂飄向天堂的那堆人啊。
愛德華搖搖頭,將無用的思緒徹底移出大腦,臉上恢復了嚴肅的表情。當他走出辦公樓時,他的專車已經停在路邊等着他了。從愛德華的辦公樓去往聯合國並不算遠,而這一天也不堵車,能確保在10點前到達聯合國。
整段路程沒有超過20分鐘,就連從聯合國的廣場進入聯合國這段步行的這段時間也包括了進去。以致愛德華推開會議室大門後,時間還有整整40多分鐘。此時的會議室空無一人,明顯愛德華是第一個到達現場的,他並沒有馬上讓衛藏覺連接上那部手提電腦的屏幕,畢竟這40分鐘裡,能給年輕人做的事其實還蠻多的。他將手中的資料放在桌子上,雖然他平時並不喜歡將辦公室的窗簾拉開,愛德華並不喜歡陽光充斥室內。但是這次,愛德華難得地拉開了會議室裡所有的窗簾,讓陽光難得的照射進有愛德華存在的房間裡。隨後他從桌子旁拉出一張椅子並一屁股坐在上面,他現在只能默默地等候着其他人的到來。
此時,中國廣州的時間是11點左右,衛藏覺看着身旁已經熟睡過去的蘇麗珊,想起了昨天愛德華提醒的開會時間,小心翼翼地掀開蓋在自己身上的被子,在保證不會將蘇麗珊吵醒的情況下,小心翼翼地爬下牀。他回頭看向安然入睡的蘇麗珊,輕輕在她的額頭上吻了一下,輕聲說道:“謝謝你。”
他將手提電腦拿出了房間,一切的行動都是爲了不要打擾她的睡眠,她一天的工作還是非常辛苦的,白天要出去做打工,晚上在家也還得寫作,她是將人生寄託在小說上的那種人,只要小說有一部出名,她就能過上不錯的生活,但在此之前真的非常辛苦。
衛藏覺打開電腦,回想起愛德華曾經在掛電話前給他的連接碼,那是連接某臺電腦的密碼,類似於視頻通話,但是更加隱秘,不會那麼容易被監視。他在那個連接的邀請欄上輸入了密碼,隨後這串邀請的信號,通過一條特殊的路線傳到了遠在地球另一側的電腦上。
坐在椅子上在默默等待的愛德華注意到手提電腦的提醒燈一直在閃爍,他打開平板電腦,看見是來自衛藏覺的聯通邀請後便移動鼠標點擊了確認鍵,頓時整個屏幕顯現出衛藏覺的腦袋以及胸部以上的身體,看來是連通成功了。
“你好?能聽得見嗎?”衛藏覺看來在調音。
“能聽得到。”愛德華看到衛藏覺的家裡一片漆黑“你爲什麼不開燈?”
“這個......開燈會打擾到某人。”衛藏覺看上去不是很想回答這個問題。
“我懂。”愛德華很快就想到衛藏覺指的人到底是誰了。
“額,你們那邊人都到齊了嗎?”
“沒有,現在在現場的......或者說能夠聽到看到這個現場的只有你和我。”
“哦,好吧。”
愛德華將電腦的位置調整到可以讓衛藏覺看見所有人。
“嗯......那我們也只能先等待了嗎?”在確認自己現在的視角能看見所有座位後,衛藏覺問道。
“那不然呢?”愛德華苦笑道。
俗話說得好,無聊的時光往往顯得漫長。剩下兩人在離原定開會時間還有10分鐘時才趕到現場,要不是因爲衛藏覺的生物鐘還沒適應過來,恐怕就已經睡去了。
“很好!”看見所有人都到齊後愛德華大聲宣佈“那麼本次的會議現在開始!”
“嗯,那麼本次的會議的內容是什麼呢?該不會是你的那一堆紙質資料裡的吧?”凱利 維基看着愛德華手中的被紙質資料袋裝着的一大堆東西,有點不敢相信地問道。
馬爾扎巴沒有說話,但也是在苦笑。
“咳,當然不可能,我只是習慣了這樣而已。”說罷,愛德華在手機上不知道有呼叫了什麼人。
一會後,幾個男人從門口走了進來,手中拿着幾個類似於平板電腦的東西。他們將這些平板給予除了衛藏覺這個顯示在電腦屏幕上的人之外的所有人。
“我已經讓人將所有的資料都整理在電子文檔裡了,你們現在拿到的平板裡面已經下載好了這些資料,打開就可以看到,至於衛藏覺先生,我剛剛讓人將這些資料發給你了,你現在應該就能收到了。”愛德華說道。
衛藏覺此時收到一封電子郵件,郵件裡是一個他從未見過的東西。
“諸位,這次我選擇整理的電子載體是由聯合國製作的新型文檔,它可以相當於某些APP一樣可以直接從目錄點擊進某個資料裡。”愛德華不是很熟練地嘗試解釋這種新型文檔。
“我能明白,請快點進入主題吧。”馬爾扎巴笑道。
“可以。”愛德華頓了頓“請大家先翻......點開關於物質信號發出的那一段。”
衛藏覺從目錄點進那一章,不過關於裡面的內容,他倒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畢竟這些資料就是他從中國帶回來的,甚至有一部分的資料都是他和愛德華研究出來的。
“大家可以看到神秘物質在同化碳物質的同時,會釋放出一道電磁波信號,而現在我們的任務便是研究出如何調節這些信號,或者用這些信號來增強我們的信號,總之就是想辦法靠這些神秘物質,將我們的‘邀請函’發送至外星文明。”愛德華不像其他人的會議講話,他不喜歡扯一大堆廢話,他更喜歡直接切入正題,這樣也能非常好的縮短會議時間,讓那些研究者可以用更多的時間來對某樣事物進行研究。“至於詳細的信息,我不想多說,你們自己在資料裡先看看,之後再提出自己的意見。”
衛藏覺並沒有詳細看那封郵件,裡面的內容他倒是能大概記得,而且他點開了也沒什麼用。他自己是有知之明的,他在取回這些資料後便可以說是失去了作用,而現在饋勞費已經給到自己手上了,假如不是太奢侈,在計劃完全成功之前,衛藏覺都能夠保證每個月的衣食住行,將相當於宅在家啥都不幹都可以拿到錢,只是需要表面出席會議,最後計劃大成後也要趕到現場而已。 而“藍色彼岸”的成功實行都不知道是多少年後的事了。
衛藏覺通過電子屏幕看見除了愛德華還在悠閒地偷瞄其他兩人的表情。剩下的兩人,特別是凱利 維基讓衛藏覺極爲吃驚,平時她都是一副桀驁不馴的樣子,但是一旦研究起這些跟科學有關的事物時,簡直投入到了忘我的境界,衛藏覺現在終於知道了爲什麼她的成就會如此之高了,她在這方面的投入可不是常人能夠比拼的。而馬爾扎巴的臉上更多的是不解以及疑惑,看來他也不算是這方面的精英,但聽說他的知識分佈很廣,除了主修的生物之外,基本這個世界上大部分的知識他都有所成就,所以可以很好對某些知識進行反應,但是這次貌似是觸及到他的死角了。
“親愛的......你在幹嘛呢?”衛藏覺的身後傳來了攜帶着疲憊的聲音。
衛藏覺明顯是被這突然出現的聲音嚇了一跳,他連忙回過身,看到的是明顯還非常疲憊的蘇麗珊,她的衣服領頭被撐大到已經鬆垮至左肩都露出了。還好衛藏覺現在是關閉語音的狀態,不然真的要尷尬死。
“我還在開會呢,你怎麼醒了?”衛藏覺微微笑道。
“我剛剛翻身的時候沒有感受到你的體溫,我就醒來了。”蘇麗珊的聲音中含有一絲委屈。
“這個嘛,你應該也知道‘藍色彼岸’計劃吧?”衛藏覺指了指屏幕。
蘇麗珊思索片刻點點頭。
“現在我也是這裡一員,雖然可以不在紐約做研究了,但是還得按時開會,因爲他們是在紐約的早上開會的,正好對應我們這裡午夜而已的。”衛藏覺摸了摸蘇麗珊的腦袋,不過這一幕正好被愛德華看見,他隨即看了看其餘兩人,其餘兩人都依然在仔細閱讀着這些資料,並沒有注意到衛藏覺的異樣。
“嗯......開完會要記得回來睡哦。”蘇麗珊的語氣就像一個擔心有什麼東西會永遠離自己而去的孩子一樣。
衛藏覺微笑着點點頭,不知什麼時候,這兩個人已經成爲了相互的支柱,一旦有其中一條支柱崩塌,另一條也會承受不住來自上方的名爲“生活”的壓力而隨之瓦解。
“我覺得可以將我們的信號頻率匹配成這個神秘物質的頻率,看看能否用它的增大信號來攜帶着我們的信號衝向宇宙。”馬爾扎巴擡起頭向所有人提出了他的設想。
“此話怎講?”愛德華問道。
“因爲我看到其中的一篇資料寫着,這個神秘物質的信號會被同頻率的信號有所影響,這是某位士兵向同伴彙報情況時的信號被指揮室接收到後才做研究證實的,也就是兩天前剛做的,現在正好補充在這,我們可以想想怎麼用我們的信號徹底影響神秘物質的信號,雖說這對於電磁波來說根本解釋不通吧?”馬爾扎巴摸了摸下巴。
“確實解釋不通,因爲現在我們的增強信號的辦法只是我們將信息自行擴大信號振幅,但是這個神秘物質的原理根本不是這樣的,它的振幅不變,但是攜帶的信息卻會被其它信號影響。”凱利 維基擡起頭說道。
“所以其實我們現在的物理規律並不能完全概括整個宇宙,但是這些都不是我們要考慮的,打個比方,我們現在要當的是中國的中醫,而不是18世紀後的西醫。”愛德華笑道。
“這是什麼例子......”凱利 維基有點不解。
“這個......研究過中國歷史的人應該都清楚吧,我們歐洲中世紀的醫學實在太爛就不搬上舞臺了。但是中國,他們的中醫就是他們在接觸現代西醫之前的常用醫學,中醫的醫生也沒能真正解釋得了爲什麼他的藥可以治這些病,只是知道什麼藥可以治什麼病而已,我們現在就像是這樣,研究出理論的就不應該是我們的工作了,我們只需要用得上就好。”愛德華的身體微微後傾,將背部靠在椅背上。
“也是,現在是追求實用而不是追求本質的時候。”馬爾扎巴點頭說道
“嗯......這我贊同。”凱利 維基難得沒有說出帶有驕傲的語氣。
“很好,現在基本上是明確了研究道路,現在就是研究如何更好地影響這些神秘物質發送的信號。”
“嗯......但是還是好奇怪啊。”馬爾扎巴說道“你們不覺得這一切太巧了嗎?”
“爲什麼?”愛德華問道
“就是......我們要討論的時候,中方就做出了研究並發現了這種物質的這種特性,你不覺得太巧了嗎?”馬爾扎巴沉思道“而且爲什麼這些物質會出現在地球上呢?”
“這個,我也不知道啊......”愛德華陷入了沉思。
兩聲清脆的章聲打斷了兩人的沉思,愛德華與馬爾扎巴擡起頭,望向掌聲的發源地,拍掌的正是凱利 維基。
“打住了,各位,有些時候,也許運氣來得就是這麼及時,不管怎麼樣,是我們該上前開始研究的時候了。”凱利 維基笑道。
愛德華點點頭,默認了她的說法,而馬爾扎巴雖說還是有所顧慮,但還是認同了凱利 維基的說法。
“那好,那這次短會,就到此結束了,去組織人手研究這些東西吧。”愛德華笑道“會議短就代表準有好事。”
會議室裡的剩餘兩人根本不像聽愛德華將這些廢話,而其中的凱利 維基說道:“愛德華先生,請着手安排人員吧。”
愛德華輕嘆一聲,笑道:“肯定的,我這就去聯繫人員。”
看着有點喜感的會議畫面,從剛剛開始就沒有說過話的衛藏覺笑了笑,隨後斷開了會議的連接,關上電腦。他站起身,將手提電腦拿起,輕手輕腳地返回了自己的房間。在推開門時,他看見了已經入睡的蘇麗珊,將手提電腦輕輕地放回了自己的書桌,插上充電線,隨後在不不吵醒蘇麗珊的前提下鑽回了被窩。可能是因爲感受到身前的溫暖,蘇麗珊的右手慢慢地移到衛藏覺的後背,將他緊緊摟住,頭也緊貼在衛藏覺的胸前。
此時,看到自己心愛的女人如此抱住自己,就像長跑時爲了保證身體的供氧一般,衛藏覺的心跳開始加快。他緩緩伸出自己的左手,慢慢地移到蘇麗珊的後背,隨後將她整個身體向自己方向拉動。兩人如今已經完全緊貼在一起了,與此同時在衛藏覺的下胸部感受到一種奇怪的觸感。也許是因爲衛藏覺的心跳過快,導致面部緊貼在上面的蘇麗珊感到不舒服,她將整個身體向頭部的方向移動一下,現在兩人的頭部已經平行了。同時,那個奇怪的觸覺也從下胸部移到的胸前。
看來這一夜對於衛藏覺來說,絕對是個不眠夜了。
“愛德華先生,我們先回旅館準備一下,你在聯繫好人手後可以告訴我們。”馬爾扎巴推開門時回過頭對愛德華說道。
愛德華沒有說什麼,只是笑着點點頭。
在馬爾扎巴和凱利 維基離開會議室時,那位黑人男子推開門走了進來,還是從內衣袋裡掏出那部手機遞給愛德華,隨後轉身離去。
愛德華看了看來點人,是“G”。
“喂?‘G’?怎麼了?”愛德華接通電話時,電話那頭傳來一陣陣喘息聲。
“‘A’......你要注意......有人知道了.......我們的位置......”叫“G”的男子看上去是做了很大的運動量。
“什麼?我們的秘密難道要被公開了?”愛德華顯得非常緊張,右手手指更是抽搐了一下。
“這倒......沒有......但是......但是他們派出了殺手......要不是......我們的保鏢是......經受專業訓練的......我們就已經死了。”
“什麼?殺手?”愛德華有點不敢相信“G”說的話。
“是的......我剛剛已經聯繫了......你的保鏢......你也要注意點。”
“我明白了。”愛德華看了看門外,那位黑人男子應該還站在門口的不遠處,而他便是“G”所說的給愛德華的保鏢。
愛德華收回了視線,左手貼在下脣部的下方:“那我只有一個保鏢的話,也不足以應對隨時都會攻過來的殺手啊。”
電話那頭的人看上去已經恢復過來了:“沒事的,那些殺手看上去僅僅只是拿錢辦事的亡命之徒,並不是專業的殺手。”
愛德華沉思了片刻:“好像也有這樣的道理,如今已經很少人會去訓練殺手了。”
“不管怎麼說,你自己必須要小心謹慎,否則就算是那些專業的保鏢,也難以完全護你周全。”
“我知道了。”
愛德華掛斷了電話,在手機上呼叫了那位黑人保鏢。就在他剛剛按下發送鍵時,門頭的黑人保鏢便轉身進入了會議室。愛德華將那臺衛星電話交給他後,向他叮囑道:“記住,如果抓到殺手後,不要直接弄死他,可以利用我在社會民衆的聲望,來進一步促進**對我們的保護,以及對我們計劃的投資。”
保鏢點點頭,以示默認。
“以後不要離我太遠,我會在我的辦公樓裡留有你的牀位,明白了嗎?”愛德華的神情開始有些凝重。
“明白了。”簡單明瞭的回答,這也是專業訓練的結果。
“很好,你現在門外守着,我要給人事部打個電話,畢竟現在能夠分配到計劃的人力還並沒有完全找齊。”愛德華說道。
保鏢並沒有口頭上回復,只是點點頭以示收到,隨後便離開了這個會議室,並關上了門。
愛德華在看見保鏢走出去後,回過頭來將所有的窗簾全部拉上,雖然“G”已經聲明那些所謂的殺手只是一些亡命之徒,但並不能排除他們不能買到狙擊型槍支,現在美國的非法販賣販賣渠道並沒有被徹底消除,警方對於這些隱藏在黑暗中的違法分子也是難以進行收網,現在他們可能將槍械部件隱藏在任何地方里。所以不排除那些亡命之徒沒有在遠方的大樓上瞄準着自己,因爲有些亡命之徒還是具備一定槍支使用經驗的。不過如果是這樣的話,僅僅只靠那個保鏢看上去還真得難護自己周全。
他打開手機,聯繫了聯合國的人事部:“你好,請問是人事部嗎?”
“是的,您是愛德華先生吧?”電話那頭是一個女聲
“是的,我想問,上次我要你們幫忙尋找的那部分人找全了嗎?”
“哦!已經基本找全了,他們分別是來自......”人事部那邊的話語還沒有說完,愛德華便打斷了她。
“不用和我彙報他們是來自於那裡的,當人數招到我的要求後,告訴他們,我會在聯合國的大會議廳裡,跟他們開個會,我現在是有能力調動聯合國的大型會議廳的。”
“好,這個沒有問題。”
“對了,在招完人後先告訴我,我會提供具體的開會日期的。”
“好,明白了。”
在確認對方確實聽清楚自己的要求後,愛德華便立即掛掉了電話。他現在必須要儘快離開聯合國,長時間待在這裡這會增加被槍殺的概率。且在他的辦公樓中,周圍的環境不算是廣闊,被槍殺的概率不高,最多是會被夜晚潛入辦公樓,但是假如只是這樣的話,那位保鏢就能做到百分百的保護效率,這樣那些殺手的得手機率就會大幅降低。想到這裡,愛德華以最快的速度將會議室所有的電源全部關上,帶上那臺手提電腦,向會議室門口走去。
門口處,那位保鏢依然敬職敬責地站在那。愛德華向他打了個手勢,讓他跟上。隨後,愛德華向他說道:“你打電話讓專車前往地下停車場。”
保鏢點點頭,隨後取出自己的手機,通知了司機前往地下停車場待命。而在聯合國的露天臨時停車位上,那位司機接到了來自保鏢的電話後,嘆了口氣後,罵罵咧咧地將車開往地下停車位,畢竟剛剛纔被保安警告過不要將車停在這太久。待到愛德華下到地下停車場時,那輛專車已經在這裡靜候多時了。愛德華打開車門,坐在了後座上。而保鏢確認附近沒有其他人後,也打開車門,坐在副駕駛位上。
“直接去我的辦公樓。”愛德華吩咐道。
司機擺出一個“OK”的手勢後,便啓動車輛離開地下停車場了。
車輛緩緩地停在愛德華的辦公樓,愛德華匆匆吩咐了一下司機後,便連忙進入樓裡。而保鏢也環顧了一下四周,確定沒有問題後,也跟着愛德華的腳步進入了大樓裡。當愛德華回到自己的辦公區後,連忙將所有的窗簾全部拉上。以確保不會被人發現自己的準確位置。在完成一系列措施後,他將保鏢帶到一個房間的門外。
“這就是你的房間了,裡面已經放好了必須物品,你以後也許要早上休息了,畢竟不會有人在光天化日之下潛入我的辦公樓的,肯定是在夜深人靜之時行動。”愛德華說道。
保鏢點點頭,隨後思索片刻後說道:“那我現在先休息了。” Wшw ▪Tтká n ▪C〇
愛德華點點頭,同時說道:“晚飯時我會叫醒你的。”
“是。”
在保鏢回到房間內休息時,愛德華看看時間,現在已經是紐約時間的下午1點了。希望對他而言,這一天不要出什麼大問題吧。
時間不會因爲任何人的行動而停下它的腳步,世界也不會只在意一個人的故事,當愛德華在辦公室無聊得查看資料到下午三點時,上海正在慢慢地展現在陽光中。
王振鵬這一天在沒有聽到鬧鐘鈴聲時便自然醒來了,這一天對於他而言有個特殊的意義,首先是自己的女兒要去上學了,其次也是他新工作的第一天。他坐在牀上等待自己慢慢清醒,不過雖說是慢慢清醒,但其實也就等了十幾秒鐘而已。隨後,他那6點的鬧鐘纔開始像瘋子一樣叫王振鵬起牀。王振鵬在聽到鬧鐘後,立馬從牀上竄下來。當王振鵬穿好衣服,打開房門一看時,他的可愛女兒已經穿上了校服,準備打開他的房門來催促了。愛德華一看自己女兒身上的校服,不禁感嘆道:“太漂亮了!”
在兩年前,中國便開始對校服進行了整改,校服已經不再只是以往的寒酸運動校服了,而這一點是爲了凸顯中國學生的氣質,不過目前還只是在沿海的城市進行實驗式採用。但是比起王振鵬曾經的寒酸校服,自己女兒的漂亮校服簡直就是寶物啊。
王秀玲張開雙手,向自己父親炫耀道:“怎麼樣?好看嗎?”
王振鵬微笑着抱起自己的女兒,說道:“好看啊,比其爸爸以前的那些校服,你這簡直是寶物啊!”
王秀玲看上去非常高興,但是依然是掙脫開了王振鵬的抱抱,自己跑下房去洗漱了。王振鵬笑了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也跟着下去了。當兩人洗漱完,王振鵬在做早餐時,雲朝陽果然又來蹭飯了。王秀玲聽見雲朝陽的門鈴聲後,連忙跑出開門。而云朝陽進門看見王秀玲的校服後,不禁苦笑道:“這也......靠!那我們那時的校服算個啥啊?”
王振鵬笑着長嘆一口氣,說道:“是這樣的啦,畢竟我們這幾個舊時代的人啊,還是多見識一下這些新時代的事物吧。”
“先不提這個了,以後我送你們上學上班如何?”雲朝陽笑道。
“哎?你什麼時候自己買車了?你不都是開別人的車的嗎?”王振鵬調侃道。
“啊,你就不知道了,我在買房子的時候,順便買了車,昨天剛剛交貨給我。”雲朝陽神氣道。
“可以啊,真有錢,都不知道你是從那撈回來的。”
“哎!什麼叫我在哪裡撈回來的?啊?我這是拿着自己光明正大掙回來的。”雲朝陽拍了拍胸口,像是在向自己的資金來路絕對正常。
“豁,那我就勉爲其難地信你一次。”王振鵬笑着說道,並在“勉”這個字上拉長了語氣。
“哎喲,一看就知道是‘好兄弟’,我現在就想放出一首‘Bettercup’來凸顯一下氣氛。”雲朝陽將右手護在胸前,調侃了一下幾年前很火的梗。
“還好兄弟咧,坐下準備吃早餐了,有備你的份。”王振鵬笑着搖搖頭。
“哎呀,好像是真的好兄弟。”雲朝陽用一種有點像喜劇對話的語氣說道。
王振鵬笑了笑,爲他們兩人端上了早餐。雲朝陽一看,不禁感嘆道:“哇,雲吞麪!這不是廣府美食嗎,好久沒吃到了啊。”
王振鵬笑道:“知道你很喜歡廣州的食品。”
“哇,果然是好兄弟,嗯。”雲朝陽拍了拍王振鵬的肩膀。
“別扯淡了,待會趕緊送我們。”
“肯定的!”雲朝陽擺出大拇指,像是在暗示自己一般。
地球會窮盡它的一生來自轉,而這也帶動了人類口中的日升日落。而當王振鵬再次推開家門時,太陽已經能看見整個輪廓了。在他背後的雲朝陽將手搭在他的肩膀,指了指自己房子停車位:“諾,那就是我的車。”
王振鵬順着雲朝陽的指向看去,看見原本的空着的停車位上,如今停着一輛豐田,是當今偏向便宜的那種。
“嗯......豐田啊......便宜也比較實用,挺好的。”王振鵬仔細地打量着這輛車。
“好啦,快上車吧。”雲朝陽走到車旁,拍了拍車頂,隨後向王氏父女招了招手。
馬路是所有城市的血脈,而馬路上的車則是流動在這一條條中的血液,而云朝陽的車也就隨着這些血液,遊走在這座天際都市上。所有天際都市的都有一個特點,除了機場旁的樓房是不會超過60米外以及學院不會有多高之外,基本都是直插雲霄的。很快,前方出現了一片面積比較小的“低地”,那是王秀玲現在上的小學。
當車子緩緩停在了小學的道路旁,王秀玲便打開車門跟王振鵬與雲朝陽道別後便跑向小學門口了。看見自己的女兒已經安全地進入了小學,王振鵬向雲朝陽點點頭,示意可以開走了。車子緩緩地加速,離開了這所小學。
“話說,你真的願意當大學教授嗎?”由於是司機,雲朝陽只能目視着前方。
“挺好的啊,至少不會突然要不回家幾天,甚至幾個星期。”王振鵬腦袋一歪,看向雲朝陽。
“這......好吧,我現在也暫時不會進行什麼特殊的研究項目,無非就是寫寫關於那個神秘物質的論文,看看它到底能幹什麼。”
“嗯......你這有可能會幫到那個‘藍色彼岸’啊。”
“關我啥事,我只是做做研究,寫寫論文,能幫到誰就不是我要考慮的了,我只是研究出客觀事實,客觀事實不會特地去幫助誰,只是誰能夠剛好用到罷了。”
“也不是沒有這個道理......”王振鵬轉過頭,望向前方。
“這句話還是你當初先提出的......”雲朝陽稍微瞄了瞄身旁的王振鵬。
“這,我自己都忘了......”王振鵬摸了摸自己的腦袋,苦笑道。
“所以這幾年你到底經歷了什麼啊......”
“算啦,一切都過去了,現在就當作是新生了吧。”王振鵬的身體微微後仰,笑了笑。
“哎......”雲朝陽嘆了口氣。
前方便是王振鵬工作的大學,同時也是他曾經念過書的大學。時隔多年,王振鵬還是再次站在了這片土地上,這片承載他回憶的土地上。
“喲,這不是我們曾經的大學嗎?”雲朝陽停住車輛,看了看大學的大門口。
“是啊。”
“哎,還真是一片回憶之地啊。”雲朝陽笑道。
王振鵬只是低下頭笑了笑,並沒有說什麼。隨後,王振鵬推開車門,頭也不回地走進了這所大學。
雲朝陽只是目送着這位老友的背影逐漸遠去,也沒有說什麼,只是一踩油門,離開了這裡。
王振鵬看了看周圍的環境,附近的東西基本都沒有變化,還真的應了一句老話——物是人非。他看了看自己的手錶,現在將近早上8點,而他自己今日的課程則是9點到10點有一次,下午2點至3點有一次,所以他今天有充足的時間來逛逛這片土地,但他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公文包,決定還是先前往自己的辦公室將這些文件都放下先。他憑藉對學校路徑的熟悉,幾番週轉便來到了自己的辦公室,這個辦公室是同一個系科的教授共同使用的辦公室,來到這裡的時候,他甚至看見了他自己的老師。
“哎?這不是羅教授?”王振鵬上前跟其握手。
羅教授剛看到王振鵬時,還在有所疑惑,沒有認出王振鵬。但仔細打量一番後,猛然回憶起來:“哎呀,這不是王振鵬嘛,哎?你該不會在這裡教物理吧?”
王振鵬笑了笑說:“是啊,時隔多年又回到這裡啦。”
羅教授笑着再次打量了一下王振鵬:“好小夥啊,又帥了。嘶......對了,那個跟你很要好的女同學,發展得怎麼樣啦?”王振鵬作爲羅教授的得意門生,他有什麼風流史羅教授多多少少都有點關注。
王振鵬苦笑了一聲:“她啊,我們後來結婚了......”
還沒等王振鵬說完,羅教授便用手肘頂了頂王振鵬的右手臂:“哎喲,發展怎麼好,看來你的魅力還不錯啊,至少沒有像我認識的某些人,整天就嚷嚷原理原理,沒點人格魅力的。”
“她過世了......”說完,王振鵬緩緩低下了頭。
“額......那我真是不該提哪茬就提中哪茬,請節哀......”羅教授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關心和同情。
“沒事了,都已經過去了。”王振鵬苦笑道。
“哎......那就好.啊!我待會有課,先失陪了。”說完,羅教授便拿上教學用品匆匆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