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抄手哪能經受住如此慘重的失敗,她跟周曉芸惡吵了一架,試圖強行收回在周曉芸公司的投資。誰知周曉芸的中海地產這些年爲了跟騰龍雲血拼,早已熬盡了氣血,真可謂千瘡百孔,奄奄一息。新開發的兩個樓盤又因工程質量事故,成了爛尾樓,哪還有錢還給抄手?暴怒之下,抄手遂起殺心,決心以當年父親的方式結束騰龍雲。
誰知就在這節骨眼上,事情發生了戲劇『性』的變化:原本聽命於抄手的光子不知何因竟然倒戈,將刀對準了周曉芸。事發後,抄手極爲震驚,她曾暗中派阿炳四處打聽光子,並把懷疑的目光投向謝三。謝三真正的危機,就來自於光子的倒戈。阿炳曾威脅他,如果交不出光子,他將會死得很慘!
阿炳派人將錢立勇一家接回深圳,真正的用意不是向他索債,而是『逼』他說出倒戈的內幕。無奈錢立勇也不知道光子爲什麼要殺害周曉芸,他也是那天晚上到公園後才得知光子要殺周曉芸,一開始他堅決不從,後來光子恐嚇他,如果不跟他一道幹,就讓他碎屍街頭。光子跟同夥的威『逼』加上五十萬元好處費的誘『惑』,錢立勇動搖了,在那個月『色』暗淡的夜晚,他終於走出了人生最不該走的一步……
錢立勇終於崩潰,再也撐不住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我說,我什麼都說,求求你們,寬大我吧……”
錢立勇交代,周曉芸是他和光子還有一個叫強五的男人一同殺害的。事先他並不知道要殺周曉芸,光子一直跟他說,他們的目標是騰龍雲。錢立勇一開始很害怕,也懷疑他跟光子的能力。
“騰龍雲不是一般人,取他的命哪有那麼容易?”他推託着不想幹,也勸光子不要拿這種事開玩笑。
光子惡狠狠道:“兄弟,現在說不想幹已經遲了,你我沒有退路,要麼騰龍雲死,要麼,你我死。我光子還沒活夠,不想死!”
“光子,再考慮考慮吧,騰龍雲是啥人,你我見他一面都難,甭說是下手了。”
光子爆出一陣狂笑:“姓騰的雖然有錢,出出進進都有保鏢跟着,但他也有軟肋。這個老『色』鬼,到處養着情人。放心吧兄弟,老闆早就安排好了,等他跟小情人幽會的時候,我們趁機下手,保證萬無一失。”
“小情人?”錢立勇仍舊懷疑地問,他不相信光子,光子老是吹牛,好像殺人跟踩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聽他的口氣,有人掏錢讓他刺殺美國總統,他也照樣能輕而易舉做到。
“不該問的不要『亂』問,你只管準備好家當,時間地點我來安排。”光子牛氣哄哄地說。
所謂的家當,就是繩子跟斧頭,光子不喜歡用刀,說刀太慢,弄不好還會濺一身血,黴氣。用繩子一勒,然後一斧頭敲下去,甭管他是千萬富翁還是億萬富翁,照舊乖乖地蹬腿。
那段日子,錢立勇如履薄冰,天天做噩夢,他想逃,但又不知道逃往哪裡。再者,他也逃不了,光子已讓自己的同夥強五盯上了他,強五就住在他家,跟他同吃同睡。終於熬過了一週,五月二十一號晚,光子突然打來電話,讓他們帶上工具,火速趕到兒童公園去。
錢立勇跟強五趕到兒童公園後,夜已很晚,公園裡人影稀落。他們在小廣場邊上見到光子。光子神神秘秘說:“事情有變化,老闆吩咐,讓我們今晚先做掉另一個人。”
“誰?”錢立勇吃驚地問。
“等一會兒你就知道了,是個女人。”
“我不衝女人下手!”錢立勇爭辯道。
“老錢,都到了啥時候,你還說這種話。東西帶全沒?”光子厲聲呵斥了一頓錢立勇,又問。
錢立勇回答帶全了。光子隨後就做了分工,他負責吸引周曉芸的注意力,錢立勇和強五伺機從後面下手。
“記住,動作要狠,誰他媽拖泥帶水,誰就替她去死!”
二十分鐘後,錢立勇跟強五藏在了茂密的樹林裡,透過小樹林,錢立勇看見,已經練完身的周曉芸彎身撿起地上的衣服,衝前方的人工湖掃了一眼,然後邁着悠閒的步子往外走。那個時候錢立勇還不知道,要殺的女人是地產商周曉芸。只是,那一刻,他的心已不再忐忑,猶豫和彷徨彷彿一掃而盡,取而代之的,是狠,是『逼』上梁山式的果敢。這就是錢立勇,甭看他做事前瞻前顧後,一旦做起來,比誰都狠。當初他從艾美格爾銷售公司拿錢,起初也是膽寒心戰,後來卻一次比一次貪。還是強五說得對,這世上,只有錢是真的,其他全是假的。錢立勇咬了咬牙,給自己打氣道:“幹吧,一斧子五十萬,值!”——“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