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難什麼,只要本家糾集個幾萬人,一路打過去不就好了,難道我們還害怕打仗不成。而且他們加起來實力或許真的和本家相當,加上本家一直是走精兵路線,甚至可能從人數上他們還會更強一籌,但問題是他們並不是鐵板一塊呀!只要本家能夠分化他們,一個個打過去,還怕打不下九州?說起來這可是本家的山本隆全和木下秀長兩位大人的專長呀!全宗大師年紀已經比較大了,他我是不敢驚動的。”這時候井手友氏又嚷嚷道。
“哦!兄長都知道對敵人要分化瓦解了,看來坐鎮地方時間長了,真的還是很有效果的。”鬆井重孝終於露出了笑容,對着井手友氏調笑道。
“這個……畢竟帶了這麼多年的兵,和官兵衛,還有麾下的諸位也學了一些東西。”井手友氏摸了一下自己的光頭,笑着說道。
“叔父大人說的不錯,這九州乃是廣袤富庶之地,但是其間勢力衆多,互相之間攻伐不斷。如果本家能夠很好地利用各家之間的情報,瞭解各方之間的錯綜複雜的關係,正好可以對他們分化瓦解,一部分拉攏,一部分打壓,一部分消滅,以達到本家全取九州之目的啊!兩位叔父,爲了能夠拿下九州,在下斗膽給你們指派了任務,不知道是否可以?”黑田職高對着兩人一拜說道。
“官兵衛,只要是爲了黑田家,爲了本家能夠繼續走下去,一切都是值得的。有什麼想要說的,你就直接說吧!別說是給我指派任務了,讓我犧牲也是在所不惜的。”鬆井重孝說道。
“是呀!老四說得對,我們黑田家已經沉寂的太久了,只要能夠走到那個位置,及時讓我爲了黑田家去死我也願意。但是官兵衛,我只不過是個武夫,你就不要跟我兜圈子了,有什麼吩咐你就直接說吧!”井手友氏說道。
黑田職高再次對着兩人一拜,纔開口說道:“兩位叔父,既然如此的話,有什麼話那我就直說了。此次西國之大戰,本家全取西國和四國,雖然已經取得了完全的勝利,而且現在看似擁有數萬的士卒,但其中有兩三萬乃是之前三好家、毛利家和土佐國的豪族國人的士卒,其戰鬥力如何,我想叔父們也應該見識到了。
和之前每次打下新的領地一樣,這次本家獲得的新土地實在是太多了,本家還從來沒有一次獲得過如此多的土地。如果要把這些土地轉化成本家的實際戰鬥力,本家就必須要沉下心去,也是必要進行數年全力的休整,才能夠實現。
如果想要全取九州的話,在這之前還有許多事情需要本家去做。比如在現有的數萬豪族、國人之中,挑選並且訓練精兵,給士卒列裝更好的裝備,開發新獲得的土地,整頓新領地的商業,轉移和明國貿易的起點,變更水軍的據點等等,這些都必須要好好的謀劃。”
“厄……那個官兵衛,你剛剛說的這些實在是太過於複雜了,我是很難理解的,你就不要爲難我了,所以還是直接告訴我吧,到底需要我們接受的任務是什麼?”井手友氏問道。
“我還是直說吧,我給你們一人準備了一個任務,兩位叔父將會有一人留在周、長,之後對於九州的攻略,將以此處作爲北九州整個攻略的起點。另一人需要坐鎮四國,屆時將從四國出陣,攻略南九州。”黑田職高說道。
“既然這樣的話,我們誰留在這你就直接說吧!”井手友氏非常急躁的說道。
“兄長不要急,按理說現在的北九州,乃是大友家一家獨大,而南九州伊東家、島津家、相良家等等地方大名勢力錯綜複雜,相對來說更加有利。所以我覺得兄長留在周、長,而我去四國相對比較好。”鬆井重孝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官兵衛,我也懶得想,你就直接說吧!”井手友氏說道。
“北九州的大友確實是實力強勁,而且其家中還有智略不低於我、半兵衛和源五郎的角隈石宗,另有戶次鑑連、田北鎮周、佐伯惟教、田原親賢、吉弘鎮理、吉岡長增等衆多名將相助,精銳不下兩萬,乃是本家的勁敵。本來確實應該如四叔所說,由更加善戰的備中軍團來負責北九州的。只不過到時最先開始的戰鬥,將會是南九州之戰事,屆時必須要對南九州的島津家先進行進攻。”
“官兵衛,爲什麼先進攻島津家,而不是實力更強,已經完全壓制了島津家的伊東家或者是肝付家呢?相對來說擁有日向一國的伊東家和擁有大隅一國的肝付家,都比島津家這種分家和宗家之前還在鬧內訌的家族,更需要先清除掉呀!”鬆井重孝問道。
“這個……相對來說九州征伐就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島津家勢弱,而且剛剛經歷了內訌,實力下降很多,正好是我們的攻擊目標。將島津家目前掌握的薩摩國南部的兩三個郡(實際上和遊戲裡面的島津家的勢力是完全不一樣的),並且以此爲進攻南九州的根據地,正好很符合南九州征伐的情況呀!”黑田職高胡謅道。
島津家現在實際的掌權者還是作爲伊作、相州島津家當主,逆襲了島津本家的有力人物島津貴久。相信諸位對於此君都不陌生,他乃是薩摩島津氏分家,被譽爲被譽爲“島津家的中興之祖”的島津忠良的嫡子,島津勝久(島津宗家第十四代家督)的養子。
永正十一年(公元1514年),島津貴久在田佈施龜之城出生之時,島津氏一門、分家、國人衆在那時候紛紛自立,而且作爲宗家的島津忠治(第十二代家督)、島津忠隆(第十三代家督)都早逝。而作爲第十四代家督的島津勝久年紀尚輕,麾下諸人多有不服者,這嚴重的削弱宗家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