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老四,島津家宗家或許現在就只剩下我們三個人了,這是幾乎沒有辦法變更的事實了,但我請你們兩個務必記住,在島津家最危險的時候,我們作爲島津家宗家的代表,絕對不能夠放棄知道嗎?只要我們不放棄,就一定會有奇蹟出現的。”
島津義久之所以說這樣的話,是因爲他們的家眷全部都在內城,連一個漏網之魚都沒有,連島津義久的私生子都在城內。
在島津義久的意識裡面,黑田家這一次的目的就是消滅島津家。所以一旦黑田家攻陷內城,他們家族的直系男子,包括作爲守將的島津義弘在內,必然會被全部殺死。如果最後的結果真是那樣的話,島津家的宗家確實也就是隻有他們三個了。
雖說之前島津義久還能夠嘴硬說道內城絕對不會失守,島津義弘也一定不會有事,但那是建立在剛剛高千穗合戰能夠勝利的基礎之上的,現在雖說合戰不完全算輸,畢竟島津家也沒有勝利。
島津義久自己非常的清楚,內城只要一直得不到援軍,哪怕島津義弘項羽再世,諸葛再生,最後也很難挽回內城陷落的局面。島津義久想到這裡,真的不敢再想下去了。
黑田家此次有備而來,加上經濟基礎雄厚,府庫充盈,糧食滿倉,想要保證糧食供給,支持黑田家這支一萬多人的大軍打持久戰也並不是很大的問題。
“兄長,我知道錯了,請兄長派我去相良家和伊東家吧!”
“相良家和伊東家,你的意思是……”
“嘿!只是靠本家自己的實力,現在已經很難和黑田家相抗衡了,本家必須依靠外界的力量,伊東家和相良家就是現在最好的選擇,他們都是能夠集結數千大軍的大名家,只要能夠同仇敵愾的聯合在一起,最後一定可以擊敗黑田家的。”
“相良家或許還好說,但是本家剛剛在木崎原合戰將伊東家打得大敗,他們能夠幫助本家嗎?伊東義佑可是一個斤斤計較,睚眥必報的人物呀!”島津歲久說道。
“我會說服伊東義佑的,請兄長派在下前去吧!我一定會完成任務的,畢竟脣亡齒寒的道理擺在那裡,伊東義佑必須還是要考慮一下的。我南九州不聯合,將會被黑田家一一消滅掉的。”
“也有肝付家、菱刈家、祁答院家這樣不要臉直接投降的。”島津歲久忿忿的說道。
“人各有志吧!”島津義久說道。
島津歲久其實沒有資格去說肝付家他們,即使是作爲島津家姻親和盟友存在的肝付家,在島津家的眼睛裡實際上也還是一塊肥肉,只是什麼時候上去咬一口的問題。
他們這幾家願意降伏於黑田家麾下,完全就是島津家自己逼出來的,這時候再去責怪他們作爲南九州之人,不和自己一起去抵抗黑田家,確實是有些詭辯的意思在裡面。
“兄長大人,在我離開的這段時間,黑田家如果前來進攻,能守就守,如果守不住,你們就先往相良家領地的方向撤退,不過在撤退的時候必須留下部分士卒繼續守衛菱刈城,爲本家主力拖延時間。”島津家久說道。
“嗯!你就放心去吧!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你說的沒有錯,本家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保存有生力量,我會在黑田家出現的時候,認真斟酌的。”島津義久說道。
“那我現在就先行離開,前去相良家了,兩位兄長還請自己保重。”
“你自己也要保重,一定要好好的回來。”島津義久說道。
“嘿!”
黑田家在高千穗山合戰之中擊退了島津家之後,井手友氏於次日得到了同心衆的消息,島津家已經攻下了菱刈家的居城菱刈城,並且進行了一次屠城,菱刈家這次算是全滅了。
隨着菱刈家的滅亡,侵華日軍急先鋒,菱刈隆的先祖全部喪命,他也再沒有出世的機會了。
黑田家並沒有馬上就前去繼續追擊島津家,而是先派出井手友清帶領兩千人,進駐祁答院家的土地。
這一次讓島津家突圍出去,確實是出乎了竹中重治的預料,他原來以爲能夠出去千人就不錯了,誰知道島津家竟然如此悍勇。
井手友氏和竹中重治兩人此時,就坐在祈答院家的居城大村城的御館之中,他們此時坐在這裡,就是因爲他們即將一起,接見了祁答院家的家主祁答院重廣,這座與御館的主人。
“在下祈答院重廣,見過黑田彈正大人,見過竹中左衛門尉大人。”祈答院重廣進入御館之後恭敬的跪地,對着井手友氏和竹中重治各一拜之後才說道。
“嗯!祈答院大人請起,你們祁答院家這一次在和島津家的戰鬥之中表現的很英勇,乃是我們武家的表率呀!”井手友氏嚴肅地說道。
“嘿!多謝井上大人誇獎,一切都仰仗黑田家的軍勢之精銳,我們才能夠擊敗島津家,在薩摩國的土地上,島津家已經很久沒有輸過了。”祈答院重廣回答道。
他的回答還算聰明,接受了井手友氏的誇獎,畢竟祈答院家這一次,確實是爲擊敗島津家,已經拼上了最大的努力,所以這些損失必須要成爲自己在黑田家的功績。現在既然作爲黑田家九州征伐總大將的井手友氏都發話了,祈答院重廣也就笑納了。
至於之後的話,乃是把自己的祈答院家放在了比較低的位置,而把黑田家放在了很高的位置,算是拍馬屁吧!畢竟現在的行事是黑田家勢大,祈答院家應該用什麼立場面對黑田家,祈答院重廣還是知道的,並沒有因爲一句誇獎就飄飄然。
“爲了抵擋島津家也付出了極大的人員損失,這些我黑田家都看在了眼裡,這一點你可以放心。”井手友氏笑着說道。
“嘿!只要有黑田彈正大人這句話,在下也就放心了,我祁答院家所做的一切也就都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