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瑞德馬拉伯爵看了一眼最上面端坐着面無表情的皇后,見她沒有什麼反應,便說道:“我自然沒有什麼意見,我很贊成這個提議!”
如果是其他人,瑞德馬拉伯爵是斷然不會同意的,說不定還會極力阻止。
當時對方是萊納男爵,他就不會阻止了,別看他也是皇室都分支,但是說到底也不過是不受重視僅僅只擁有着男爵頭銜的分支而已。
自己不僅和那個萊納男爵有着交集,並且在前一段時間自己還幫他吃下了一堆鎧甲。
更何況一盒窮鄉僻壤的皇室和帝都以及皇室腹地這些領主能比嗎?說到底還是和自己這種邊緣領主差不多,根本就不要想出頭。
他相信那個萊納男爵是一個聰明人,是能夠看懂這些的。
見瑞德馬拉伯爵沒有反對,韋斯雷伯爵轉頭問向馬布拉大公:“我的堂兄,您意下如何呢?”
“呵呵,我當然沒意見,我對於墨蘭德的子孫當中能夠出現一個如此優秀的人非常高興!既然他有着這樣的才能,又是墨蘭德的子孫,那麼我們何必又吝惜一個伯爵的爵位呢?”馬布拉大公笑呵呵的說着。
其他大部分的領主們也都是開始轉變了意見。
的確,畢竟也是皇室的人,就算是旁支,難道還能否認雙方的血脈關係嗎?皇室當中出現了一個出色的晚輩,給他一個伯爵的位置真的不是不可以。
就這樣,在貴族們的一片歌功頌德之聲當中,萊納的獎賞被敲定了下來。
皇室不付出任何的物質資源援助,但冊封萊納爲伯爵,並且將北境所有的男爵貴族都轉封給了萊納作爲封臣。
當然了,這對於萊納來說並沒有什麼特別大的意義,因爲他除了一個伯爵的頭銜之外連一枚銅子兒的援助都沒有得到。
也許還有一個好處,那就是在戰爭層面是他佔據了道德高地,因爲皇室將北境所有的男爵一等的封臣全部都轉封給了萊納。
如果那些領主們仍然團結在哲波伯爵的身邊的話,萊納就可以用平叛的藉口發動戰爭,同時也可以對哪些領主們進行譴責。
說起來,萊納在伯爵這個層次當中也是突破了一個記錄,那就是封臣數量的記錄。
以往那些伯爵的麾下也就有八九個男爵等級的封臣,多的也不過十幾人而已,萊納可倒好,在皇室的這一波轉封之下立刻擁有了九十多個封臣……
“很好!既然如此霍恩爵士,恐怕三天後你得再跑一趟北境了!我們需要更多的鋼鐵!你帶回來的這些鋼鐵還不夠每個領主分一噸的,幾乎是杯水車薪,你需要帶回來更多的鋼鐵!”皇后在敲定了對萊納的幫助之後,又對霍恩爵士說道。
“對了,萊納男爵哪裡還有數百套全身鍊甲對吧?告訴他這些鍊甲我們全都要了,價格的底線是十枚金幣,不過你要儘量的壓低價格!”
“是的我的陛下,我會在三天後啓程出發的!”霍恩爵士行了一禮之後,便離開了議事大廳。
皇后這話說的很是豪氣,萊納有着四百套的全身鍊甲,十枚金幣每套就是四千枚金幣,這對於北境來說絕對是一個恐怖的數字,就算是哲波伯爵每年也就這個收入了。
帝國皇室不得不說,富得流油是真的,他們的收入來自帝國內部發達的商業以及商業稅,土地裡的農稅,專制的鹽稅,以及來自帝國各地領主繳納的稅務。
每年幾乎都有着二十餘萬枚金幣的收入,這已經快要比得上全國領主加起來的收入了。
就算要供養一萬多名正規軍,可一年下來也不過是六萬多枚金幣而已,再扣除一些其他的開支,每年都能有三四萬枚金幣的盈餘。
十數年的統治之下,可想而知皇室積累下了何等的財富,拿出幾千枚金幣來買一些鎧甲簡直就是九牛一毛。
與此同時,萊納感覺到自己的軍隊訓練的已經有了初步的成效了,再加上冬季已經快要到了,冰甘蔗馬上就迎來了收穫的日子,他得儘快的把榨糖器械和工匠全部都兌換出來。
“士兵們訓練的怎麼樣?”萊納站在城堡中心看着仍然在揮灑着汗水的士兵們,對着侍立在身旁的雷蘭德爵士問道。
“很不錯,我的大人!”雷蘭德爵士很是恭敬,他的臉上帶着一絲驕傲的神色看着已經逐漸強壯起來的士兵們說道。
“很好!那麼我認爲我們已經可以再次去寒帶森林當中進行第二輪的掃蕩了,我要打得克拉德人不敢南下!”萊納攥緊了拳頭,擡頭仰望着天空,心中有着無比的雄心壯志。
現在距離霍恩爵士離開墨蘭德堡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已經有八十多套六環扣全身鍊甲被打造了出來,已經可以給士兵們配備了。
雖然你數量不是很多,但是讓三分之一的人披甲還是做得到的,萊納認爲這已經足夠了,要是等到所有的鎧甲都打造完畢那得猴年馬月,冬天估計都過去了,還扯什麼榨糖不榨糖的了。
萊納的命令立刻被傳達了出去,大量的小麥被研磨的粉碎然後製作成麪包準備被士兵們隨身攜帶,士兵們也是穿好了鎧甲,而剩下的那些士兵則是穿上了萊納本來準備買出去的五環扣鎧甲。
雖然萊納原本給士兵們配備的就是五環扣鍊甲,但是在之前的戰鬥當中這種五環扣的鍊甲卻仍然暴露出了防禦力不足的卻點。
這導致了原本許多不應該失去的士兵失去了生命,痛定思痛之下萊納決定將鍊甲的環扣變得更加密實,這樣一來不僅重量不會增加太多,防禦力卻提高了不少。
除此之外,他還打算給自己的正規軍再增加一些鎧甲,不至於像是墨蘭德軍士們那樣沉重並且精良的鎧甲,他打算給士兵們配備一些簡易的輕型板甲衣。
士兵們很快便被集結了起來,最前面的就是血色獅鷲騎士們,他們胯下的戰馬一個個氣勢如虹,無比高大的身體看上去非常雄壯,就算是身上負擔着沉重的擔子也無法讓他們失去活力,馬背上的血色獅鷲騎士們渾身散發着血腥兇悍的氣息,就宛如從地獄當中走出來的惡魔一般無比的恐怖。
而他們身後,墨蘭德軍士手持長矛站在最前方如同一座座鋼鐵澆築的雕塑,紋絲不動,顯示出瞭如同鋼鐵般的嚴格軍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