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華央的心底不由長長鬆口氣,繼而又不由得緊張起來。
不管怎樣這一次玩得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大,這一次,她要假扮的人畢竟是一個男人,而是還是大月前太子,未來的皇上,稍有不慎就會死無葬身之地,還要拖累那多的人……
“你什麼都不要多想,只管按照我告訴你的那些去答,若有以往或者不瞭解的地方,便以頭痛、受了傷未愈爲由推過去。”蕭意樓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走到她身邊輕聲道,“總之,不要擔心任何事,我蕭意樓既是說過會保你周全,就必然會做到。”
聽了他這一番話,華央的心裡漸漸平和了許多,輕輕點了點頭,道:“好,你放心,我知道自己該怎麼做。”
頓了頓,她又問道:“可說好了打算何時讓我入宮?”
蕭意樓道:“念及你傷未痊癒,且此事來的突然,宮中也尚未做準備,輔政王便給了三天時間,三天之後,復你蕭逸太子身份,接你回宮。”
華央心裡便有了底,輕輕點了點頭,似乎有話要說,可是到了嘴邊,復又咽了回去。
一名隨從快步走來,看了院裡的幾人一眼,湊近蕭意樓身邊小聲說了些什麼,只見蕭意樓原本平靜如水的眼底驟然攪起一股洪流,臉色也沉了下去,隱隱有些不悅的冷色,低垂的雙手輕輕一握。
他朝着華央看了一眼,話卻是對着風萬鈞說的:“我還有些要去處理一下,怠慢昭王殿下了。”
風萬鈞畢竟是疆場上下來的人,對這些客套禮數並不在意,揮揮手道:“將軍有事先忙着,本王正好給公子說一說近年來裡裡外外發生的事情。”
“嗯。”蕭意樓頷首,復又沉沉看了看華央,這才轉身與那隨從一道大步離去。
華央蹙了蹙眉,突然想起來什麼,問風萬鈞道:“方纔蕭將軍說,送了幅畫像過去?”
風萬鈞瞭然地“哦”了一聲,從身上取出一小卷畫軸,“本王差點忘了,這是本王讓人照着臨摹了一份,就想着你可能想要看一看自己在畫像中的模樣,所以給你帶了回來。”
華央不由輕呵一聲,感激地看了風萬鈞一眼,“沒想到昭王殿下雖是武將出身,心思竟也如此細緻,多謝了。”
說着,她朝着那畫像看去,沒由來地一愣,她這是第一次看到自己的畫像,而是還是古裝男子扮相,那畫師將她的氣質畫得頗爲貴氣高冷了些,而那輪廓面容……
“十年前的風蕭逸長什麼模樣?和這畫裡的人有相似嗎?”
風萬鈞看着畫像思索了一會兒,正色道:“有兩三分的相似。”頓了頓又道,“又或者說,這幅畫像將四哥與我們兄弟之間最明顯相似的那一絲特徵保留了下來,所以本王一直都很敬佩忌先生,真不敢想象他是如何做到的,不得不承認,他是一位神醫。”
華央輕呵一聲,看了看畫像又看了看風萬鈞,輕聲道:“確有些相似之處,不愧是親兄弟。”
風萬鈞卻搖了搖頭,笑道:“其實,我們兄弟當中,最爲相似的兩個人是大哥和四哥,若非年齡上的差距,所有人都會以爲他們是雙生兄弟。”
華央心下咯噔一跳,暗暗一驚,“輔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