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即使是那時,雙方居然都派出精銳部隊來到我們學校,生化基因派的部隊自然是保護我這個所謂的‘小儲君三王子’,而另一方居然是標着閃電標誌的獄煉心腹鐵血衛隊,他們要保護的,竟然是我最愛、也是最愛我的阿赤!她是獄煉的親妹妹!旋即我們哭喊着對方的名字,從瘋狂變爲頹然,麻木不仁,日漸消瘦,各自在嚴禁出入的豪華牢房裡思念着對方的一顰一笑。吉爾黑金斯和卡拉金吉斯也總算找到了打壓我的藉口,這兩個曾爲王位掙得天翻地覆的哥哥開始聯手,視我爲最大敵人,並藉此勸說金伯拉遠遠發配我。但沒想到,雙方因爲我們的愛情居然達成了協議,金伯拉最疼愛我,而獄煉顯然也把妹妹當成了命根。儘管兩個哥哥千方百計地找我麻煩,而獄煉的新婚妻子賽爾賽思利也視能與其爭奪財產的阿赤爲眼中釘肉中刺,可由於我們是這場滔天巨lang的焦點核心,反而最安全。雙方很和平地將有利於生命樹生存的土壤一分爲二,分別保留起來,這又能使用好久,便暫緩了矛盾,這樣一來,我們很天真地以爲就沒事了,誰想到這暴風雨前的寧靜其實在醞釀更前所未有的可怕爆發。
“事情起源於最讓我心痛,最不想回憶的部分……雙方雖然暫緩兵戈,可矛盾已經深化,難以癒合,除了沒有爆發戰爭,依舊分離開來,並各自遷都,以昆隆泰沙中央爲界,老死不相來往,雙方沉兵以待,最多進行日常商品的小規模交換,輿論上仍舊持惡毒攻擊之能事,各自進行大清洗,儘可能保持自己種族的‘純正’。唯一能時常見面的只有我們倆。於是我們決定遠離這片星系,到總星系的那一端——地球去,遠離那些惡毒。金伯拉和獄煉雖然心疼我們,但也竟然都默許,我的兩個哥哥和獄煉的妃子也樂得我們遠離,都同意了。故而這顆星球也就成了我們的定情禮物,我們享受這藍色樂土的二人世界,不再煩惱別的事情。又一次我興奮極了,並且喝醉,在她面前狂跳着舞動,逗得她花枝亂顫,我記得,這是我們最無憂無慮的盡情歡笑,自此就再沒有這種場景了……你也知道,這就是‘神的動作’的來源。我們快樂的同時,沒有忘記自己作爲星球醫生的職責和造物主本身的義務,便也在原始海洋裡,醞釀新的生命。幾十億年前,我們試圖在爬蟲類興盛的試驗階段製造爬蟲類智慧生物,然而到底還是失敗了,便將失敗品裝到隕石上發射出去,誰料……它們居然用頑強的生命彌補智慧的不足,最終發展成爲集體智慧生物,並形成了宇宙高級生命的主流——現在的宇宙是一個蟲子的世界,關於這個你遲早會知道。直到6500萬年前,恐龍的規模讓我有點不堪忍受,我的目標是發展哺ru類,最終造出與造物主自身相仿,但體積小得多的精巧智慧生命,想到它們會尊我爲神,那種感覺可能會是醫生最大的幸福,與此同時我也是爲了給自己和阿赤爭一口氣,別讓別人說我們是王二代,卻只會坐吃山空。於是我招來一顆反覆計算過大小的隕石,衝擊墨西哥,終結了恐龍的時代,卻又沒有毀滅地球的根本,相反,帶來了新的生機。金伯拉和獄煉都曾親自來看過我們,但都選擇不同的時期,以免面對面尷尬。金伯拉對阿赤很寬容,似乎真的看做兒媳婦,可我心裡清楚,他老謀深算又愛裝慈祥,實際上門楣情結很嚴重,是不會真的視如己出的。而獄煉則專橫跋扈唯我獨尊,但比金伯拉直接一點,對我愛答不理,冷酷之極,甚至威脅我如果對阿赤不好就要我的命。我當然也不怕他,論實力我也不輸於他,但看在阿赤的面子上,我對這位大舅哥始終表示面上的尊重。
“很快,幾百萬年前,哺ru類興盛起來,我們便着手製造第一批智慧生命,他們奇形怪狀千奇百怪,但最終還是成功了,他們老老實實奉我們爲尊,爲我們種植各種食物,製造各類娛樂,所以我們都會幹但不願意親手做的事情,他們都侍奉我們,我當時有些得意忘形忘乎所以,直接戲稱他們爲‘神僕’,卻絲毫沒考慮到他們眼神中的細微變化。後來我發現自己的東西總是丟,心裡也猜得到**分原因,可我沒有懲罰他們,一方面是潛意識上爲父親爭臉,以便宣揚仁政,另一方面也是覺得只要沒有背叛,小偷小摸也不要緊。誰料這個時候,也許是因爲水土不服,阿赤的雙目開始變得異樣,紅得讓人心驚膽戰。一開始她也只是不舒服,我以爲是我們過於操勞實驗所致,並無關注,直到她劇烈疼痛,我才明白她得了尋常造物主不該得的重病,我一開始不想聲張,就怕引起雙方執政者的不合,便拼命地自己做實驗,指望研究出能治癒她的良方。但終究隱瞞不住,隨即每季度都來的使節告知,阿赤那方面的使節回去後就一病不起,並迅速傳染了造物主的世界,這對醫學達到鼎盛、從無任何病痛的造物主來說,不啻爲最大的打擊,以至於引起了前所未有的巨大震驚和恐慌,雙方的軍國主義極端分子塵囂日上,可怖而熟悉的氣氛再次產生,並且比上次更濃。我清楚我們倆對於整個造物主世界甚至整個總星系敏感程度的重要性,但那時我也僅僅相當於剛剛成年的人類男孩,一着急實驗就越做越差。阿赤雙眼變得腥紅無比,越來越疼,甚至吃不下東西,渾身難過之極,日漸消瘦,我只能把製造智慧生命的事暫時放在一旁,主攻她這方面。我明白單純使用生化基因科技來治癒她很難,就沒顧得上金伯拉的警告,通知獄煉來提供金屬電子科技的醫學界人才。誰料獄煉來了不但沒帶學者,還和我打在一起。我們都爲了避免傷害藍色樂土,打到了太陽系外,但儘管是個體之間的鬥毆,卻也毀滅了很多顆比地球體積大得多的星球。獄煉說自己說過,阿赤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就要我的命,現在他要帶阿赤回去,用自己這方先進的科技治療,說讓我們落後的生化基因科技見鬼去。我很無奈,雖然思念阿赤,但想到自己這方面沒什麼突破,甚至陷入了瓶頸時期,只能任由他帶她走,起碼也許會有好的希望。自此雖然我痛苦萬分,但起碼我還滿懷着希望,儘管輿論都在安撫民心,我從媒體上看不到隱隱流動的傳染事實和民衆的不安,可我依舊祈禱獄煉能治好妻子。而我這方面也出現了問題——那些並不馴服的神僕自認爲受到了殘酷壓榨對待,要求平等**。我那時候怎麼會理解生命本該平等,只覺得自己造出的東西還犯這毛病,你也從沒見過自己養的金魚要紅酒喝吧?好笑之餘更加煩躁,便重重責罰了他們。豈料他們開始心懷憤懣,最終盜取了我實驗室裡從阿赤眼淚裡提取的暗紅色液體,於是不出所料,他們這些更脆弱的生命直接在極短暫的時間內傳染個遍,開始變得瘋狂嗜血,我這才明白這種病的可怕性,我暗自猜想很有可能是造物主的後工業時代的大量污染排放,使得阿赤換了環境後邪物不受壓抑增生起來,成爲難以治癒的不治之症……我對這些神僕還是有一定的感情,畢竟相處這麼久,就算不是父子的感情,也是人與寵物的情感。可眼見這顆造物主最需要的星球即將被摧毀,我不能成爲生命進化史上的罪人,萬般無奈之下,我繼續加大冰彗星的投放力度,使得整個地球陷入幾百萬年之久的大冰川時期,即使是那些耐寒的生物們,也禁不起這樣的嚴寒,全部都被湮沒在大雪和冰塊之下。
“而那個時候,家鄉竟也傳來了好消息,說造物主的生化基因技術竟然再度突破,我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就已經得到了金伯拉遠程傳輸的最好版本——我立即親身體驗了——我們的靈魂從無堅不摧的強大**中脫出,居然變成了虛無縹緲,佔據多維空間的無形態生命,我高興極了,心想這樣一來,**痛苦着的阿赤,一定會得到徹底的解脫,我雖然已經‘飄渺化’了,可依舊習慣性地披上原來的**皮膚,只覺得這樣工作起來感覺很踏實,我在太平洋製造了一個小島——就是你們所說的苦難島,在那裡安安靜靜地做實驗,由於充分相信飄渺化的科學道理,知道阿赤一定不會有事,於是心無旁騖,進展順利。這時候我自己也有重大突破——那些靈長類的生物已經具備相當的自然智慧,於是我用過去貯存的**時代的精子,移植到母猿體內,經過反覆實驗,終於成功誕生了第一批原始人類!雖然他們長得與當初**時代的我並不相像,甚至略有粗糙,但我仍舊很興奮,相信此後只需要小改款就足以,不需要再進行大的改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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