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芷筠撲哧一聲嬌笑起來,嗔道:“你還沒做自我介紹,就好不正經,輕薄人家!”
“哪有哪有,我怎麼敢輕薄仙女!”譚覺見她主動咬鉤,也很高興,一臉認真地說,“我說的是事實。爲什麼要說跟想象的仙女一樣呢?因爲我也沒有見過仙女,只能用自己的想象把她描繪成心中最美好的形象。電視電影上也有飾演仙女的,但那已經破壞了我的美好想象,都是庸俗不堪的。所以我一向認爲想象只能是想象,絕不可能真的用電視電影或者現實中的形象去具體描繪,打破神秘感和想象空間,你想啊,一個人一個眼光,總要打擊一部分原本持有美好想象的人的情緒。”他話鋒一轉,說,“可是我今天才知道我自己錯了,完全錯了……!原來現實中也居然有能滿足一切美好想象的人,不,仙女!”
卓芷筠心裡春波盪漾,感覺說不盡地受用,儘管譚覺的厚臉皮她也能感覺得出,說白了不就是爲了勾搭麼,但她倒是第一次聽到這麼新鮮的讚美,舒坦不已,但面上卻仍舊扮作大羞,跺着腳說:“你什麼意思呢?難道我不說話的樣子像仙女,說了話就不像了?”
“不不,你說了話,我才知道,原來仙女是這麼說話的呀……”
卓芷筠咯咯地笑得花枝亂顫,更顯得明眸善睞,芳華可人
。譚覺見此,心想:“真是個難得的尤物,更難得她似乎也沒有‘配備’特別強硬的‘防火牆’,看來要攻破防線並不難。”於是他很優雅地伸出手說:“可以邀請您跳一支舞嗎?我可以配得上有這樣的榮幸和驚喜嗎?”
卓芷筠羞羞答答地半推半就,抽空問:“那……那倒不難。可我總要知道和我跳舞的是誰吧?”
“哦,你看我,見了您這樣芳華絕代的出塵仙子,竟然忘了自我介紹,當真粗陋,唐突佳人了,贖罪贖罪。”譚覺一弓腰,自我介紹道,“鄙人譚覺。”
他沒有說詳細,是怕這女人覺得自己在炫耀,儘管他也能看得出這女人並非原則性很強的女人,但女人再物質,面對物質富裕的男人時也總要保持一份矜持。
果然,卓芷筠一下飛船短短半個小時就打聽得一清二楚,她聽說現在兩大聯盟扶持了兩個人類作爲代言人,地位身高,尤其這個譚覺。鐵翔雖說是金屬電子信息科技的代言人,但畢竟鋼谷有文瑞森呢,他想有編制得等人家內退;而譚覺不但是生化基因科技的人類代表,而且本身就掌管着一半人類的大權,更加優秀。且不說譚覺本人比鐵翔從外貌、修養、學歷和談吐各方面都強出百倍,單說他是正義大聯盟一方的,而自己出使的就是正義大聯盟,更加門當戶對。
於是卓芷筠強行壓抑住快要狂喜得跳出胸腔的心臟,淡雅如菊地說:“好吧,很榮幸能和譚大哥一起跳舞。”她也故意不露出對譚覺身份瞭如指掌的錯愕,只當他是普通軍人,自己沒有攀龍附鳳。
隨後兩人就開始翩翩起舞了。
鐵翔偶然間瞥見,心裡涌起一股短暫的惆悵,隨後化爲無蹤。他突然想到,自己和這倆人接觸時間不短了,可從沒想到他倆能遇上……他倆簡直太像了,說得好聽一點是一對狗男女,說得不好聽一點是一對魔鬼!譚覺玩了多少女人,最多睡她幾天而已。可她卓芷筠的想法卻肯定是要傍定了譚覺不放鬆,這不就出現了人民內部矛盾了嘛?卓芷筠跟多少男人睡過,她再漂亮,譚覺也是不可能和她結婚的,這不單單是那種心理的問題,關鍵是譚覺也很顧忌自己的面子,總不能他譚覺結婚那天全球倖存者裡起碼有十好幾個男人都在不同的地方指着婚禮直播大屏幕對着身邊的人羣說:譚信首這娘們以前我弄過,牀技老好了
!譚信首真有眼光!真有福分!哈哈!
鐵翔驟然又覺得自己過於惡毒了,其實他清楚得很卓芷筠最終的結局。一旦卓芷筠欺騙譚覺說自己是處*女,而有着嚴重潔癖的譚覺發現自己被騙,必定惱羞成怒,到時候卓芷筠的下場多半極爲悲慘,但這已經不是自己想要操心的事了,這對狗男女,讓他們自生自滅吧,任何人的路,都是依照他自己的選擇走出來的,怨不得旁人。
這時候,他突然瞧見一個喝得醉醺醺的年輕人晃晃蕩蕩地走進會場,手裡拿着的不是高腳杯而是一瓶被喝了大半的高度白酒,一個踉蹌沒站穩,直接滾倒在一排冷餐區的桌子上,桌子咣啷啷側翻,好在是冷食,不然非給燙傷不可。然而冷餐區在會場的邊緣地帶,整個宴會的音樂聲音倒不大,但咱人類的素質高啊,尤其是都喝了點酒聲音大了起來,遠遠地聽上去像菜市場,所以桌子翻了也馬上有侍者去整理,並且把這個年輕人拉起來。鐵翔離得比較近,忽然看到他手上有一副藏在袖子裡的鐐銬,難怪就算喝多了也不至於連走路都不穩當了,原來他沒辦法去撐扶。
這是倒黴透頂的任鵬飛,卓芷筠的前任男友。鐵翔冷漠地盯着他,心想這回有好戲看了。
他側身讓了一下,任鵬飛立馬就連跑帶顛到衝到卓芷筠和譚覺面前。
譚覺看了一眼卓芷筠,不動聲色。卓芷筠卻一臉厭惡之情,用眼神示意譚覺到別處跳舞。這個時候她隱約有些後悔,當初是爲了和鐵翔對抗而留下任鵬飛,早知道就聽憑鋼谷鋤奸處的指示,讓士兵槍斃了他,就什麼事兒也沒有了。這會兒跑過來搗亂,只怕自己的大事要功虧一簣了。
田志立和左菁、閆蓉蓉也都跑過來,五六隻手攙扶起任鵬飛,想要把他拖走。任鵬飛嘴裡不斷地哭嚷道:“芷筠……芷筠你不要離開我……我們當初的美好時光,你都忘了嗎……?你出了一趟外星差,回來就不認我了嗎……?你忘了當初他們都在嫌棄我的時候,就你爲我力爭了嗎?不,不,你沒忘記我,你對我還是有很深的感情的……你不是個物質慾望強烈的女孩子,不然你當初不會照顧我,還和我住在一個屋子……”
卓芷筠猛然聽到這句,悚然心驚,她已經能感覺到譚覺異樣的目光,臉色大變,厲聲道:“志立、菁菁,麻煩你們把他拖回去,別在這裡丟人!”
田志立和左菁自從上次和她徹底決裂後,乾脆沒聯繫過,根本也不會爲了迎接卓芷筠歸來而專程趕來,這次來也只是參加外圍的大型聚餐,要不是任鵬飛跑進來,他倆是不會來的,所以他倆壓根就沒打算跟卓芷筠說話,只是用力拉扯着任鵬飛,而任鵬飛來了勁,大哭小叫道:“卓芷筠……卓芷筠
!!你這個沒良心的,你現在看到錢沒用了,地球上的房子也沒用了,我爸爸的職位也沒用了,我家道中落了,你就來個落井下石!你的公公剛被這個譚覺害死,你轉而就投懷送抱,你說 你還是人嗎?是……這個譚覺現在是全球最大的頭頭腦腦之一,我一介小人物,沒辦法對付他了,這輩子和下輩子都趕不上他了,可你他媽就不能含蓄一點,再等一段日子,你爲什麼就這麼絕,一回來就跟他勾搭傷了……?!”
卓芷筠氣得要哭出來,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數落她的痛處,這簡直是奇恥大辱。譚覺突然說話了:“志立,咱們也是老同學了,你就看我的面子,把這個醉漢快點帶走吧,今天是喜慶的日子,我不想說出什麼軍法之類的行政語言來。”
在舊世界,田志立中學時代就是譚覺手下“狂社團”的一個小頭頭,對譚覺已經頗爲恐懼,現在譚覺身爲綠園一把手,在昨天那場大戰時尤其給他留下了恐怖的陰影,更是膽怯,忙點點頭說:“譚……譚信首您放心吧……”說罷就使出全力拖着任鵬飛。
譚覺見他很識趣,也就沒再提什麼老同學,“嗯”了一聲。
可任鵬飛卻鐵了心,死活不走,賴在地上打滾:“卓芷筠你個不要臉的,你身上那裡有多少毛我都數過,我還給你修過毛呢!你憑良心說我的‘技術’怎麼樣?多少次你嗓子都喊啞了?有一次咱倆還一邊弄一邊男女對唱呢!……你唱‘今天是個好日子’,我唱‘讓我們蕩起雙槳……’這些你都記得吧?你捨得我嗎?你敢說你捨得我嗎?……”
這話一出,譚覺和卓芷筠都是面色煞白。
“……呵哈哈哈哈!”鐵翔終於忍不住,樂得笑出聲來,眼淚都出來了,反正他已經完全不在乎得罪譚覺了,既然卓芷筠執意要和譚覺在一起,那更是無所謂了,於是他對着躺在地上的任鵬飛笑罵道:“你小子,真是冥頑不靈。就你這樣的德性誰會捨不得?告訴你一句名言:永遠別爲三件事操心,廁所從來不缺臭味,貪官從來不缺錢包,美女從來不缺性*生活。你爲人家美女能不能及時過上性*生活感到擔憂,那是杞人憂天,明白不?人家沒有你,那不是還有別人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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