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地方?
怎麼毛絨絨的?
看看四周,小貨郎鼓把心臟都給身體之外去了。
小葫蘆仙,你幹嘛養一池子童話,幹嘛叫童話一個勁瘋長?小葫蘆人,能告訴他這是什麼地方嗎?
小葫蘆人倒吸一口冷氣說:“別的,別惹事兒。”
不知道兩位小靈仙在搞什麼事兒,安入心伸着脖子往外看:這口酒井究竟把他帶到哪兒去了?
在他安入心的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
神奇的狗尾巴草,也會搞接力賽,怎麼着就趕上奔跑的麒麟獸?
怪事兒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不對,今日特別多。
安入心撓撓頭,到現在他不明白髮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大嫂東宇懷和三姐夫趙東澤,爲什麼變得那麼怪異?
咧咧嘴,小貨郎鼓把話咽回去。爲了躲避一頓胖湊,把嘴巴閉的結結實實爲好。
看着那雙通亮的,充滿疑問的眼睛,兩個小靈仙也不敢說話。
那邊又傳來了呼喚他的聲音,還是叫他把夢劃道口子?把他的哥哥姐姐帶起來,給什麼人解圍?
恩進士府沒有女童,呼喚他的可是女童的聲音,誰在呼喚他呢?
杜冰蓮嗎?
那女哥們兒的嗓音好比老牛,絕對不能是她。
這個混蛋,她不知道,他爲了她害了相思病,也是爲了她,他曾紅暈滿頰。
這個愛裝糊塗的混蛋,明明知道,他爲誰添病,爲誰嬌羞,爲誰憔悴。她還是讓他站在窗戶之外,只允許他看她那一夜秋景,不讓看閨房。
秋景就秋景吧,隔着窗戶看就隔着窗戶看吧。一個將死之人,沒有權利談感情。
納蘭容若曾經說過,暗憶歡期真似夢,夢也須留。一個人的愛情也好,一個人的愛情,不傷春。
杜冰蓮,我已經留下你的寂寞,你的美。已經把你刻在骨子裡,飛蝶如夢。夢飛如蝶。
這個縫隙黑咕隆咚的,四周一點光都沒有。不知道這道縫隙能不能把他送到恩進士府,送到奶奶身邊?
動不了,出不來。
這一下可真的要成木乃伊了。
這個地方實在不好,小葫蘆人也感到不舒服。
把嘴巴閉的緊緊的吧,別惹事兒,老老實實呆着吧。
別天翻地覆,也別地覆天翻。
“小松鼠,你在哪裡?”還是那個童音,只不過聲音越來越近,那個人好像就在身邊。
那個……那個誰呀……安入心現在連自己也救不了……我說那個誰,你先把我救出來,我再替你辦事兒行嗎?
“小松鼠,快來呀,去幫幫他們。”這聲音簡直震耳欲聾,就在跟前有那個必要喊這麼大的聲音嗎?
一陣天崩地裂的爆炸聲響過以後,安入心被震得飛了起來。
一隻大手突然出現在安入心面前……怎麼手……大大……大到如此程度?
這隻手有半間房子大……巨人……不是,周圍的一切都大。
完了,完了,小貨郎鼓,他發現了,這可怎麼辦?小葫蘆人沒主張了。老仙兒,你個不長腳丫子的,幹嘛惹這樣大的禍事?
他要把小葫蘆仙放在夢裡鍛鍊,就像蒼鷹……小葫蘆人不敢往下說了。
這樣還不如去海地、敘利亞。小貨郎鼓小心翼翼的說。
看着外面的景物,安入心把眼睛都瞪起來了:爲什麼,爲什麼?難道世界上還有一個特大國,這個地方的植物出奇的大?
周圍的一切都大,別人欺負他怎麼辦?
對比一下,現在的他……他他他他……
怎麼搞的?
哪來的邪風?
誰放的毒,誰下的蠱,誰念得咒,誰弄的邪藥?
誰是她的仇人,誰和他開的玩笑?
怎麼……怎麼……它那樣大,而他那樣小?
小到一個手指頭那麼大!
那麼剛纔呆的地方是哪裡?
安入心轉過頭,拿上就被眼前的景象嚇呆了:耳朵眼,他待在麒麟獸的耳朵眼裡!
這個麒麟獸特大嗎?安入心看看小葫蘆人。
咬着牙,打着顫,小葫蘆人不敢說。
等安入心的大眼珠子掃到小貨郎鼓身上的時候,老實巴交的他,戰戰兢兢地以實相告:“小葫蘆仙,你別這樣看着我,你的聖祖爺爺桂花郎君把你……把你弄小了。”
啥,我真小了?
真小了。
(各位,明天下午見,別忘了有好的靈感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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