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洋早報》是一家針對社會各類問題發佈獨特看法的報紙,它發表了很多發人深思的報道和評論,針對南華聯邦國內的很多情況有自己獨到的認識。
有位大學導師很中意的數學研究生,畢業前夕,對導師說不想繼續做研究,寧願去中學教書,導師大爲失望,整夜無眠,寫了篇勸喻長文《昨夜無眠》。
學生回答:“沒覺得自己是很有能力的人,只是從小被教育成聽話的好孩子。”
導師給了課題就盡力去做,儘管研究成果突出,似乎只是一場美麗誤會,爲什麼我們的學校總是培養不出傑出人才?
那封來信講:沒必要將赴歐美讀中學看得很重,如果心思不在自己國家的高中,就會錯失很多知識,特別是有關邏輯和統計的那些今後最有用的數學知識。
來信批評道:“到現在爲止,美國幾乎每年都有人獲得數學界的菲爾茨獎,而我國沒有一人獲得它,甚至沒有任何一個我國大學出生的數學家在國外進修後獲得它,考慮到印度都有人獲得該獎,充分說明我國的數學教育在毀滅人才而不是造就人才。”——那位研究生的倒退似乎又表明了中學數學教育的問題。
其實本人講話通常都是比較具體的,很少作橫掃千軍的大結論,筆者只是說國內高中教的邏輯和統計爲現代生活所必知,實在和號稱數學界諾貝爾獎的菲爾茨獎扯不上關係,就是整體的中學數學教學,也管不了大陸學者得不得菲爾茨獎,那是高等教育的責任。
中學數學只是教常識,但常識極端重要,人與人討論中有多少不合邏輯的話,就知道我們的中學數學其實要加強,但不等於多做習題。
比如,張三說學英語有助於開拓思路,十有**會遭人擡扛,李四質問:爲什麼非要學英語,我學泰語有沒有同樣功效?——這就是邏輯錯誤了。
學英語有助於開拓思路,這裡學英語是開拓思路的充份條件,但充份條件未必等於必要條件,從這句話裡並不能邏輯地推出只有學英語才能開拓思路,張三根本沒這意思,李四有什麼可反駁的?
如果李四的邏輯成立,吳某人今天晚餐吃了三個包子,難道這一事實雄辯地證明了只有吳某人才能一頓吃三個包子?
上段講到的邏輯,中學課程裡有,可查高一數學課本集合與簡單邏輯那一章,注意:這只是簡單邏輯,但就是這樣的簡單邏輯,我居然見過在黑字大學學漢語的法國文科生用中文糾正大學程度愛國青年的類似錯誤。
現在大家都說要開發學生的想像力,要教他們批判性思維,但是,如果大腦神經網絡裡的邏輯迴路從小就搭錯了,不管什麼樣的批判性思維,繞來繞去,只會繞進旁門左道。
中學數學要教好邏輯,這是任何思維的基礎,中學課程也完全可以教授批判性思維,多次聽美國人講,他們的批判性思維始自中學歷史課。
尊重中學教師是中學歷史教師教會他如何批判性思考,想想也是,人們通常對本民族歷史有某些先入爲主的迷思,當歷史教師引進多種角度多種敘述,從不同角度來看美國曆史上的個人機運迷思,從民族角度來看大熔爐迷思,從野蠻民族角度來看科技大開發迷思……天資比較聰慧的學生,就突然有了天眼通達,無量無限的感覺。
國內現在文理分科,理科學生到高中幾乎不學歷史,升大學後沒覺得自己是很有能力的人,只是導師給題我就做,原因或許並不在中學理科教學,而是歷史課上思想未受過沖擊。
都說黑字大學在抗戰戰時簡陋條件下培養了一批傑出人才,這批學生,讀中學時,正逢華夏曆史大變革的時代,他們多了新的分析角度,這一思潮多元的優厚條件,似乎也該考慮進去。
那位研究生自願教中學,就讓他去吧,我們還見過剛拿學位即娶了餐館老闆的女兒並順勢當掌櫃的,他說博士是爲父母唸的,運用所學知識,製作色香味俱佳的菜餚,纔是他的真正研究興趣。
而且,我們或許真的需要學位更高的中學老師,才能教好那些似乎挺容易的常識,如果他能趁着在中學的機會,補習當年錯過的文科教程,他就還能給今天的學生,作出更有益於明日的輔導。
據不完全統計,1955-1985年南華聯邦共有58位主要政治人物,多爲國會成員或聯邦高官染上桃色醜聞,若按種類劃分,外遇爲17例,性騷擾(或被指控性騷擾)17例,育有私生子7例,招妓6例,猥褻未成年人(或未遂)的5例,爲情人謀求便利的4例,其它2例。
然而,絕大多數的性醜聞都屬於私人問題,不牽涉其在職期間的政治操守。
按性質分類,這58例政治性醜聞中,41例屬於私事,比如婚外戀、外遇或育有私生子。
13例爲犯罪或涉嫌犯罪,比如性騷擾或誘姦未成年人。
僅4例涉及政治腐敗,比如爲下屬情人漲薪等。
雖然絕大多數性醜聞屬於私事,但當事人往往會主動請辭,譬如這次的桃色新聞男主角尚金明,他不僅是時任軍事裝備局副局長,還是南華聯邦陸軍中將,他雖受質疑有無泄密行爲,但目前爲止還止於個人的私生活問題,然而,他還是主動請辭。
桃色之於政治生涯,就如魚和熊掌,即便當事人未主動請辭或退出舞臺,其政治生涯的氣數已盡。
一言蔽之,南華聯邦政治人物性醜聞往往與其政治操守無關,極少出現情婦間諜和拔出蘿蔔帶出泥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