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默在得知曾凌風的身份之後,默默的離去了,什麼話也沒說。
詹家母‘女’初識曾凌風,也沒有心情去理會李默。
詹紫琳在此刻的心情是非常的複雜的。
一直以來,她就對自己舅舅給自己找的這‘門’娃娃親不感興趣,在她看來,身爲八零後的進步青年,像娃娃親這樣的封建殘餘早就該被掃進垃圾堆。但是,她這個舅舅很得她的父母的信任,而且都是很重信諾的人,所以,詹紫琳也只得無奈的默認了這‘門’親事。
只是,這麼多年來,曾凌風一直沒有去過他們家,這使得詹紫琳的心思又開始活泛起來。要是曾凌風能夠主動悔婚,那一切就ok了。說到底,詹紫琳對這樣的親事,是打心底裡排斥的。有機會拒絕這‘門’親事而且不用擔負背信的名聲,那自然是好的。
那一天,曾凌風在寶馬車距離她不到五釐米的時候,飛身將她救出了險地,詹紫琳在暗自慶幸之餘,對那個不避危險捨身救人的男孩子就非常的好奇。詹紫琳是一個崇拜英雄的人,否則她也不會有膽量面對迎面駛來的寶馬車。
詹紫琳的‘性’格雖然有些大大咧咧的,但是現在的她畢竟已經是將滿十八歲的‘女’孩子了,算是成年人了,有許多東西已經懂了。她知道,自己對那個飛身救她的男孩子的那種好奇意味着什麼,更讓她動心的是,那個男孩子的名字,還和她未曾謀面的未婚夫同名。只是,因爲那個從不曾見面的未婚夫,使得詹紫琳的心中充滿了猶豫。
十七八歲是‘女’孩子最會做夢的年齡,詹紫琳也不例外。這兩天,她不止一次的幻想,要是這個救他的曾凌風就是彼曾凌風,那該有多好。只是,她卻是很清醒,知道這隻能是空想,當不得真。
可是,命運卻是跟她開了一個大大的玩笑,就在她不抱希望的時候,她卻是得知,此曾凌風正是彼曾凌風。
詹紫琳的小腦袋有些轉不過來,有當機的跡象。
詹媽媽名叫周蓮香,是周培林的親妹妹。一直以來,這個哥哥就‘挺’照顧她,她結婚後,這個照顧的面就擴大到了整個詹家。處於對周培林的信任,周蓮香和詹爸爸詹建國對周培林做主給自家丫頭找的這個婆家就沒有懷疑過。
特別是這兩年,他們聽說男方的父親官運亨通,直升機一般的升到了新直轄市市長的位置,他們對這‘門’親事就更是滿意了。唯獨一點就是他們有些憂慮,擔心自家配不上對方的家世,尤其是這些年周培林已經比較少的提起這‘門’親事了,更是讓他們的疑慮加深。
現在看見了曾凌風,尤其是小夥子表現的很有禮貌,也很有教養,而且還沒表現出對詹紫琳的排斥,讓詹媽媽周蓮香更是放心了。雖然周蓮香一直堅信,以自家紫琳的容貌,對方見了一定不會不滿意,但是畢竟沒得到確認,心中總是有些擔心。
既然放寬了心,周蓮香也就開始仔細的打量起曾凌風來。俗話說丈母孃看‘女’婿,那是越看越滿意,周蓮香也正是如此。小夥子儀態端莊、‘精’神抖擻,顯得既穩重又有年青人的朝氣。而且小夥子個子也很高,很是健壯,和自家紫琳站在一起,那是般配的不得了……
想着這些,周蓮香的臉上就‘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只是,那笑容看在曾大老闆的眼中,有些寒意‘逼’人的樣子,彷彿自己就是對方的獵物,而且是很讓對方滿意的獵物。
看着有些侷促起來的曾凌風,周蓮香就是微微一笑,問道:“凌風,你在讀幾年級了?成績好嗎?”
曾凌風心中大汗,這問的什麼問題啊不過,老人家問起,曾凌風不得不回答:“阿姨,我今年剛剛上高中,在我們丹興的丹興中學,成績嘛,還算過得去。”
周蓮香笑道:“小夥子還謙虛起來了,既然你再說過得去,那就應該不錯了。嗯,我們家紫琳的成績也還不錯的,有時間了,你們可以‘交’流一下學習心得,相互幫助嘛,你說是不是?”
曾凌風身上冷汗直冒,忙不迭的應道:“好的,阿姨,有時間了我一定向紫琳請教。”
周蓮香的臉上的笑意就更盛了,小夥子真不錯。
不過,周部長卻是拆穿了曾凌風的把戲:“凌風,你這就是不誠實了,你每次考試都是你們區裡第一名,成績都是接近滿分。這樣的情況下,你應該是好好的幫助一下紫琳的,怎麼變成你向紫琳請教了?難不成你對紫琳還想留一手?”
曾凌風就尷尬的笑。
不過,周蓮香卻是不以爲意。只要她對曾凌風滿意了,曾凌風的一切行爲在她的眼中都是好的。
“對了,舅舅,紫琳受了委屈,您老人家可得爲她做主啊”被動防禦不是曾凌風的作風,他開始了反擊,“這事情雖然是國內的事務,但是也和你們單位扯得上關係。開着寶馬車直接撞人啊,這樣的行爲太惡劣了。而且現在警方的處理,好像是出了一些問題,有偏袒的嫌疑。”
周培林就是一愣,隨即說道:“那是當然,敢讓我們家紫琳受委屈,那是絕對不可原諒的。只是,舅舅的力量有限,凌風,你本事大,紫琳還是你未來的老婆,你怎麼也得幫幫忙吧?”
曾凌風就鄙視起周培林來,還是人家舅舅呢,身居國安常務副部長的位置,居然還找理由推脫。
周蓮香的心思也開始活躍起來。之前,她雖然也反對詹紫琳和對方硬抗,那是她認爲自己這方沒什麼大背景,惹不起人家。現在曾凌風在這裡了,直轄市市長的公子,雖然這裡不是新直轄市,但是怎麼也是說得上話的。那麼,自己‘女’兒受的委屈,怎麼也得找回來不是?再說了,這還是弘揚正氣的行爲,值得發揚。
只是,周蓮香也不好把這話說出來,不過,看向曾凌風的眼神,卻是充滿了希冀。
“周部長,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爸爸和你同級,但是縣官不如現管啊,在這北京城,你纔是坐地虎,你怎麼能撂挑子呢”曾凌風笑呵呵的說道。
周培林就有些尷尬。
周蓮香聽了曾凌風的話,卻是有些‘迷’糊了。自己哥哥不過是一個小官,怎麼可能和直轄市市長平級?還說什麼縣官現管的,這是怎麼回事啊?
不過,曾凌風已經掀了他的底,周培林也不好在推卸,說道:“好,我讓他們去關注一下。”這樣的事情,周培林的確不好直接出面,但是,只要國安部表示對這件案子的關注,警察叔叔們可就不敢在表示什麼偏袒了。
曾凌風對那個魏‘玉’明的家庭也有所瞭解。他父親是一個大地產商,在北京城有一定的影響力。也正是如此,‘交’警纔會將事故鑑定成‘交’通肇事,顯然是魏‘玉’明的父親通過關係影響了‘交’警部‘門’。
曾凌風還知道,魏‘玉’明的父親早些年間還是涉黑分子。只是他比較幸運,魏‘玉’明在八二年出生,從魏‘玉’明出生後,他就自己洗白上岸了,避開了八三年的嚴打。這麼一來,他就將魏‘玉’明這個獨子看成了他的幸運星,對其溺愛非常。
有了一個大老闆父親的溺愛,魏‘玉’明也就變得飛揚跋扈起來,這些年間,壞事情做得不少,不過,都由他老爹給他揩了屁股,順順當當的過去了。
夏雨馨是魏‘玉’明這兩年找的‘女’朋友,不過,不知道爲什麼,就在前不久,夏雨馨突然說起要和魏‘玉’明分手,而且從那之後,就不再理睬魏‘玉’明。
夏雨馨很漂亮,在北京四中都是校‘花’一級的。魏‘玉’明也是愛煞了夏雨馨,‘交’往期間也一直遷就夏雨馨。可以說,在夏雨馨身上,他‘花’費了很大力氣,可是,最終卻是沒有能將美‘女’抱上‘牀’,人家美‘女’就和他說要分手,這讓一直飛揚跋扈的魏‘玉’明情何以堪?
幾次‘交’涉不見效果,魏‘玉’明那是火冒三丈,都說狗急跳牆,兔子‘逼’急了還咬人呢,更別說本就不是什麼善男信‘女’的魏‘玉’明瞭。你佔了我便宜就想跑,沒‘門’,不能把你抱上‘牀’,我也不能便宜了別人,乾脆整死你好了。
於是,這就上演了三天前在四中‘門’口那喋血的一幕。要不是詹紫琳和曾凌風的突然出現,靚麗可人的夏雨馨同學,此刻肯定是香消‘玉’殞、魂歸天國了。
在得知了這件事情的真相之後,曾凌風就沒打算撒手不管,這樣的事情,他是怎麼也看不過去的。更別說這裡面還牽扯了他自己和詹紫琳兩個人。要不是他曾凌風有幾分本事,他那人比‘花’嬌的未婚妻也爲人家陪葬了,這樣的事情,曾大老闆怎麼可能忍得下這口氣?
只不過,現在能賴上週培林,曾凌風也是很樂意的。他現在扮演的角‘色’就是一中學生,這社會上的事情,能不摻和就最好不摻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