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安雲開着車,運了一大車的煤炭。今天又是往丹興中學送煤的日子。
剛出煤廠不久,就要路過一段非常危險的山路。在山路的下面,就是高達五六百米的懸崖。每一次經過這一段路的時候,廖安雲都會放慢車速。那幾百米高的懸崖可不是好玩的,要是出個什麼狀況,哭都沒地兒哭去。
一個身影慢慢的出現在廖安雲的視野裡,這個男人個子不高,和他差不多,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不過卻是有多處破損,十足的一個流‘浪’者造型。
不過,不知道爲什麼,那個男人給廖安雲一種非常危險的感覺,雖然那隻不過是一個看上去非常落魄的流‘浪’者。
那個男人站在路中央,顯然是要攔他的卡車。
沒有辦法,廖安雲只好停了車,這裡路面很窄,想要從旁邊繞過去都不行,因爲路地裡邊是峭壁,外邊則是數百名的懸崖。
“喂,你有什麼事?”廖安雲沒有熄火,更沒有下車,只是從車窗探出頭去問道。那種不知道爲什麼產生的危險的感覺讓他根本不敢把卡車熄火。
“小子,這裡是哪裡?”那個流‘浪’者一般的男人仍然是擋在他的前方,大聲問道。只是,這人的口音並不是丹興土話,有一些普通話的意味兒,但是又不純正,嗯,就像是有些外國人說普通話的那種感覺。
“這裡是鄰鄂。”廖安雲在車裡面回答道。
“鄰鄂?那過了這裡就是湖北了?”流‘浪’者好像對這一帶還有些瞭解,問道。
“是的,從這裡往那邊岔路走,大約三十里的樣子就是湖北了。”廖安雲說道。
“三十里?小子,下來!”流‘浪’者冷冷說道。
“下來?憑什麼?”廖安雲自然不可能下車,心中那麼危險的感覺越來越濃烈。
“讓你下來就下來,哪來那麼多的廢話?”流‘浪’者聲音越來越冷。
“沒有足夠的理由,我不會下車的。”廖安雲毫不放鬆自己的立場。
“我是國家安全部的人,在丹興執行任務,現在遇到了一些困難,需要徵調你的卡車。”流‘浪’者說道。
“國家安全部的人?你說是就是啊?騙小孩子呢!國家安全部的人會到我們這樣的地方來?要真是來了,只要到政fǔ部‘門’,什麼幫助得不到?”廖安雲根本不相信。
“我說是就是!”流‘浪’者冷冷的說道。他哪裡敢去找政fǔ部‘門’求助?現在,他正被追捕的緊呢,自然是逃得越遠越好,怎麼可能自己送上‘門’去。
不用說了,這個人正是那二十四個黑龍會中唯一的逃生者,也是他們的領頭人佐藤先生。那晚上,他第一時間意識到危險,隨即果斷跳江,憑藉極其優秀的泳技,他一口氣向上遊遊了差不多二十公里才上了岸。不得不說,他的決定非常正確。其實,就在其中一次他在江邊一個壁下換氣的時候,就看見了飛速過來的摩托艇,顯然是來追捕他的。他當即又沉入了水中,躲了過去。
他上岸的地方是沒有人煙的荒涼地帶,然後,他也一直在莽莽大山中穿行。直到憑着感覺已經離開寒雨‘迷’‘門’g集團總部四五十公里了,他纔出現在了現在這條路上。他需要攔住一輛車,然後逃出去。
只是,他錯誤的估計了位置。因爲他走過的地方,全部是險峻的大山,此時,他距離寒雨‘迷’‘門’g集團,甚至還不足二十公里。
而且,他遇到的這個看上去三十多歲的中國人非常警惕,居然不下車也不熄火,隨時都可能駕車逃走,這讓佐藤非常的焦急。
“小子,我的任務非常緊急,沒有時間去附近的政fǔ尋求幫助,我必須立即徵調你的卡車。”佐藤惡狠狠的對廖安雲說道。
“兄弟,我的任務也非常緊急,我需要把這車煤炭以最快的速度送去城裡,請你讓開!”廖安雲已經確信,眼前的人並不是他自己所說的那樣是什麼國安的人,相反,是歹人的可能‘性’比較大。
不過,心中那種危險的感覺,讓他沒有做出什麼勇抓歹徒的行爲,他只想快一點離開這裡去報案。
“八嘎!”佐藤大怒,只是這一句話就把他的真實身份暴‘露’了。
“日本人?日本人怎麼出現在這裡?還一副難民相?肯定是特務!”廖安雲馬上想到了眼前這個傢伙可能的身份。
廖安雲當即毫不猶豫,鬆開了離合,一加油‘門’,就向前衝了過去。對於小日本,他從來沒有什麼好感,更別說很可能是一個特務的日本人了。
佐藤在他一罵出口的剎那就後悔了,這一下子就把他完全暴‘露’了。而看見廖安雲竟然不管不顧的向他撞來,更是亡魂大冒,由於隔得太近,他已經沒有時間向路邊閃避,無奈之下,他只好順勢後仰,想通過躺倒在地的手段,讓卡車從身上過去而逃脫。
只是,他又忘記了路面的狀況。這裡是坑坑窪窪的山路,而且路上還有不少的大石頭。而悲催的是,他躺倒的地方,正有一塊石頭橫在路上。這塊石頭不是很大,但是卻是讓他剛好不能安全的躲過汽車的碾壓。
卡車貼着佐藤的面部開了過去,佐藤只感覺到從面部、‘胸’部、腹部、‘腿’部等地方傳來一陣陣徹骨的痛,他知道,自己的正面,此刻應該沒有什麼完好的地方了。
佐藤怎麼也沒想到,這裡的百姓爲什麼那麼悍勇,居然敢直接開着車撞人。在他想來,中國人都是膽小的,遇到他的一陣恐嚇,早就棄車而逃了。
廖安雲通過後視鏡看見了躺在血泊中的佐藤,心中也是又驚又怕。只是,他卻是沒有什麼後悔的意思,因爲他確信,那是一個日本特務。
廖安雲一隻手小心的開着車,另一隻手‘摸’出了手機,撥通了110報警電話。
接到報警,公安局的人心中那是又驚又喜。雖然寒雨‘迷’‘門’g集團哪裡發生的事情對普通民衆進行了封鎖,但是公安局等政fǔ機關還是知道的,同時,他們還得到了配合抓捕的命令。現在可好,居然有一個駕駛員發現了一個日本人,還說肯定是特務,聯想到最近的事情,這些有經驗的公安哪裡還不知道,那個日本人很可能就是那個漏網的傢伙。
公安局一面派遣警力趕往事發地點,一面通知了寒雨‘迷’‘門’g集團。“獵狐”出現在公衆面前的時候,是以寒雨‘迷’‘門’g集團下屬保安公司的身份,所以公安局自然是通知寒雨‘迷’‘門’g集團了。
最先得到消息的自然是曾凌霜了,隨即,曾佑銘也得到了這個消息。
自從帶着老婆兒子回老家之後,曾佑銘就再沒有出國了。以前在納土納,只是因爲擔心老婆得不到家裡的認可,現在這問題解決了,他自然原因呆在老家了。
佐藤受此重傷,很快就昏‘迷’了過去。而廖安雲開出去一段距離之後,也發現了佐藤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也就壯着膽子停了車。不過,他仍然沒有下車,誰知道這些日本特務會一些什麼稀奇古怪的本事?再加上之前公安局的人也讓他要小心保護好自己,所以,他就遠遠地呆在一邊,看着佐藤,保證他不離開他的視野。
因爲距離丹興城並不遠,而且大部分公路的路況極好,所以才半個小時,公安局的人就趕來了。
看見佐藤的慘狀,公安局的人也是膽顫心驚的。真沒想到,眼前這個看上去有些憨厚的黑黑的年青人,竟然是一個狠角‘色’。
帶隊的是公安局的一個副局長,姓葛,四十多歲的樣子。
“小廖是吧?非常感謝你!你幫政fǔ解決了一個大麻煩啊!”葛副局長心情非常好。抓到了這個人,他升官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他可是知道,這件事情可是驚動了寒雨‘迷’‘門’g集團的總裁曾凌霜了的。另外,區裡面大大小小的頭頭們這兩天也是忙得‘激’飛狗跳的。現在,他拔得頭籌,將這個日本鬼子抓住了,用一句日本話來說,好處那自然是大大的。
“呵呵,沒什麼,能夠爲抓住這樣一個日本特務出力,我非常樂意。”廖安雲笑呵呵的說道,的確,現在的他非常開心。他們這一代人,可是看着一部又一部的抗日影片長大的,對日本人可不會有什麼好感。
很快的,葛副局長以及一大隊的公安局人員就開車離去了。而廖安雲也是開着車,跟在他們後面,向城裡進發。
因爲佐藤重傷昏‘迷’,眼前要做的事情,還是將他送到醫院進行一下處理。無論他多麼的罪大惡極,本着人道主義,這樣的事情還是必須做的。
至於以後會怎麼處理,這就不是葛副局長他們需要‘操’心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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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昨天猛更了三萬,累的像一條死狗。昨晚上十二點多睡覺,直到今天中午才醒,上午的課都直接pass了,汗一個。晚上開始碼字的時間有些晚了,所以這第一章送上的就晚了一些。雪戀會盡快碼字,然後發出來。哎,天天一萬起底,沒有任何存稿,這日子可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