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海平看着被一衆人攙扶下樓的洪天明,哪還不知道事情發生了意外。同時,他也很快就知道了,前面那個年青人抱下樓來的女子,肯定就是自己的老婆陳玥了。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天啊,你爲什麼這樣玩我啊,我的鎮黨委書記啊,我的工商局局長啊,都沒了,都沒了……”吳海平如喪考妣。
不行,這事情不能就這樣算了,這老婆舍了,可是卻沒有得到任何的回報,豈能就此了事!
吳海平決定先去把這件事情搞清楚再說。要是洪天明已經得手了,那自然是要向他討要自己的職位的。要是沒有得手,那就只好再謀劃一次了。
對於洪天明可能落網被抓,吳海平卻是從來沒有考慮過的。雖然洪天明來丹興的時間並不太長,但是畢竟還是在丹興呆了差不多兩年了,根基還是有一些的。而且這樣的事情,無論是洪天明還是丹興區政府,雙方都是不可能讓其傳出去的,那是打丹興區委區政府的臉,給區委區政府抹黑的事情,只要不是腦袋出問題了,就不會有人往外說的。
再說,即使這事情不小心傳出去了,以洪天明的身份,這樣的小事情也不會爲他帶來太大的困擾的,畢竟,那市委常委的身份可不是擺設。
等警車離去,吳海平就跑進了酒店的大廳。
“蒲經理,剛纔我看見有警車來酒店,發生什麼事情了?”吳海平裝出一副不知情的模樣,向前廳經理打聽道。
“是吳主任啊,你不是在酒店吃飯嗎?怎麼從外面進來呢?”蒲經理沒有回答吳海平的問題,而是有些疑惑的問道。
“哦,剛纔我有事情回了區委一趟。”吳海平說道。
“是這樣啊。樓上發生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而且剛纔林區長和邢局長都吩咐過的,不許大家議論這事情。”蒲經理一本正經的回答道,不過,他眼神中的不屑和嘲笑之色,卻是沒有逃脫善於察言觀色的吳海平的眼睛。
吳海平就點了點頭,看來,洪老闆已經得手了。只是可能自己老婆在事後採取了一下激烈的行爲,讓洪老闆受了傷,很可能陳玥也受了傷,吳海平想道。
吳海平就有些興奮起來,洪老闆得手了就好啊,自己那鎮黨委書記或者是工商局局長看來是到手了。
當然,這事情還是去向自己老婆確認一下的好。雖然已經打定主意拋棄這個女人了,但是在自己還沒有得到職位之前,卻是不能拋棄她的。要是這次不行,那就再多來幾次,也當是廢物利用嘛。
這麼想着,吳海平就出了酒店,準備回家。
吳海平剛剛出了酒店大廳,蒲經理就對着吳海平的背影狠狠地吐了幾口,罵道:“媽的,什麼玩意兒,爲了工作,居然連自己老婆都送了,真不是人。”
蒲經理哪可能不知道樓上發生的事情,只是不好在吳海平面前說而已。不管他怎麼看不起吳海平,但吳海平畢竟是洪天明的秘書,區委辦公室副主任,正處級呢,可不是他這樣的小雜魚能夠得罪的。要是讓吳海平對他不滿了,人家想收拾他,那簡直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
吳海平回了家,卻是沒有看見陳玥在家。
難道那還跟別人走了?吳海平想道。
想到之前看見一個年青人抱着陳玥下樓的事情,吳海平心頭怒火直冒:你個,雖然現在你已經被洪天明那老東西幹了,但是在我甩掉你之前,你還是我老婆,豈能由得你自己隨便找野男人?要找別的男人,那也是必須得由我來安排的。
吳海平就開始想盡辦法打聽陳玥的下落。
不由得不佩服小道消息在官場人士中間傳的快,雖然纔過去一兩個小時,但是吳海平卻是感覺基本上他每詢問一個人,對方都像是知道了他的醜事一般,這讓吳海平很是感覺不爽。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吳海平終於打聽到陳玥被人送到寒雨慈善醫院。
吳海平有些費猜疑了,怎麼會是在醫院呢?
吳海平立即開着車趕往寒雨慈善醫院,先是在樓下掛號處查詢了陳玥的病房之後,他纔來到了醫院的八樓,也就是寒雨慈善醫院特護病房所在的樓層。
只是,在他打聽到的陳玥所在的病房的門口,吳海平發現居然有兩個男人站着。
吳海平一直在走廊上徘徊,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守在門外的正是嚴振軍和另一位曾凌風的保鏢。嚴振軍很快就發現了吳海平的異常。
“喂,你在那裡晃來晃去的,想幹什麼?”嚴振軍朝吳海平吼道。
吳海平嚇了一跳,結結巴巴的說:“我……我……是來看……看……病人的……”
“看望病人?誰?”嚴振軍冷聲問道。
“就是……就是住在這間病房裡的病人,叫陳玥。”說到後面,吳海平也開始說的流暢起來。
“你來看陳老師?你是什麼人?”嚴振軍疑惑的問道。
“我是他丈夫,我叫吳海平,是區委辦公室的副主任。”吳海平說着,就拿出了自己的證件。雖然不知道爲什麼在門外有兩個男人守着,但是在官場中混跡了多年的吳海平卻是很快就認出了眼前這兩個人的身份,那是保鏢。
“兩位先生,不知道我能不能進去看望一下我老婆?”吳海平小心翼翼的問道。
嚴振軍看了看吳海平,說道:“我去請示一下。”說完,嚴振軍就進了病房。
“曾少,外面有一位吳海平先生,是區委辦公室副主任,他自稱是陳老師的愛人,想進來看看陳老師。”嚴振軍向曾凌風彙報。
曾凌風和方明明相互看了一眼,不知道該怎麼辦。曾凌風知道,所謂區委辦公室副主任,一般都是區委書記的秘書,也就是大家常說的區委一秘,當然了,也就是洪天明的秘書了。
曾凌風不由得在心中暗自搖了搖頭,這位洪天明還真的夠膽兒。都說兔子不吃窩邊草,他居然敢對自己最貼身的秘書的妻子下手,也不知道是自恃自己屁股乾淨呢還是自信自己能夠搞定自己的秘書。
曾凌風哪裡想到,這根本就是他的秘書主動把老婆送上的。如此齷齪的事情,即使曾凌風已經不憚以最惡毒的心思去猜測一些官場中人了,卻仍然沒有往這上面想。
方明明想了想,說道:“我聽說,小陳的愛人的確是姓吳,也是洪天明的秘書。我看,還是讓他進來看看小陳吧,他畢竟是小陳的丈夫,在這時候的確應該呆在小陳身邊。”
曾凌風點點頭,說道:“好吧。”
曾凌風就和方明明站起身來,離開了病房。
吳海平一進病房,就迫不及待的把陳玥叫醒了。
陳玥一見到吳海平,心中就是一抖,在房間裡面四面看了看,卻是沒有見到別人。
陳玥壓制住心中的戰慄,冷冷的問道:“你來幹什麼?”
陳玥的表現自然是在吳海平的意料之中的,所以他一點感到意外。
“小玥,你聽我說,我這也是沒辦法。洪天明那老東西說了,不讓他滿意,我就別想得到一個好位置……”吳海平假惺惺的分辯道。
“所以你就把你老婆獻出了?就和那老東西合起夥來設計你老婆了?”陳玥的怒火就起來了,大聲吼道。
“小玥,你小聲點,難道你想把這件事情搞得衆人皆知嗎?”吳海平臉色不善的說道。
“你都敢做,難道還害怕別人知道嗎?”陳玥冷聲道,不過聲音還是放低下來了。
吳海平訕訕的笑了笑,涎着臉問道:“那個……那個……小玥啊,洪老闆他進去了嗎?”
“進去沒有?你問我?我在醫院,怎麼可能他進去沒有,這也應該是你先知道吧?”陳玥冷若冰霜的說道。她卻是把吳海平的話理解成了洪天明是不是被抓起來了。
“不是的,小玥,我問的是洪天明那老東西進入你身體沒有?你知道的,要是他沒有進去,我的工作就泡湯了……”吳海平訕訕的說道。
“啪!”一聲響亮的耳光在特護病房裡響起。
“吳海平,你這個混蛋!你怎麼可以這樣混蛋!難道,要是你老婆沒被人玷污,你還要再送一次嗎?”陳玥聲嘶力竭的吼道。
陳玥怎麼也沒想到吳海平居然會問出這樣的問題,她更沒想到,自己這些年來愛上的居然是如此無恥的一個男人。
陳玥心中那個恨啊,那個火啊,如果可以,她恨不得剝了眼前這個無恥男人的皮,然後吃點他的肉,再喝點他的血。
“你敢打我?你個臭婊子,你個!不過是一個被人XX了的爛貨,一個逼都被人操爛了的爛貨,你居然敢打我!”吳海平也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跳起來就給了陳玥一巴掌,並大聲喝罵道。
聽見房間裡面的動靜,曾凌風和方明明連忙推開房門,正看見吳海平的巴掌像陳玥的小臉上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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