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曾凌風臨行前的那個晚上,曾凌風接到了他老子的電話。
“凌風,你最近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怎麼對官場上的事情那麼關注?是不是改變了主意,打算畢業後進入仕途?”曾凌風才按下接聽鍵,曾垂普就問出了一連串的問題。
曾凌風糊塗了,自己什麼時候說過要進入仕途了?
“爸,你怎麼這麼說啊?”曾凌風疑惑的問道。
“凌風,你最近的行爲,讓很多黨內的同志不滿啊,你知道不知道?”曾垂普說道。
“很多同志?是屠成林吧。”曾凌風撇撇嘴,說道。
“你知道就好,不管怎麼說,人家是副總理,是黨和國家領導人,你應該給人家一些面子吧。”曾垂普沒好氣的說道。
“給他面子?我做的那些事情,哪一件設計到他的面子的事情了?我不就是幫着國家抓了幾個貪官,清理了幾個蛀蟲嗎?如果這都傷到了他屠成林的面子,那我還真的不會給他面子了。”曾凌風也有些來火了。
“哎,你這孩子。給我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曾垂普問道。
曾凌風就開始說起年前的那件事情來。
“這件事情你做的很對,對於那樣的人,就絕對不能放手。嗯,這件事情,我支持你了。那你說說那第二件事情吧,那又是怎麼回事?”曾垂普問道。
曾凌風有些撓頭了。
這件事情,起因卻有一些意氣之爭在裡面的。
如果直接跟老爸曾垂普說自己是因爲跟洪天明那不爭氣的兒子爭風吃醋鬧出來的事情,估計老爸一定會感到非常鬱悶,於是曾凌風就斟酌着將自己給描述成一位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俠義之人。
“那後來呢?怎麼又扯到洪天明身上去了?還有你怎麼從來沒有跟我說過這事兒?”曾垂普問道。
“爸,你的事情太多了,這麼一點兒小事兒,至於讓你煩心麼?還有這件事情,只是一個引子。還有,爸,我可告訴你,我並不只是因爲洪立那個紈絝才一心把洪天明踩到底的,實在是洪天明自己太不是東西了。”曾凌風說道。
“說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曾垂普卻是抱着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態度,一定要問個清楚。
“和洪天明的事情,完全是一個意外。那天,林柏川林區長夫婦請我吃飯,在金冠酒店。在中間,我遇到了一個丹興中學的女老師,是我認識的。她正好在我們的包房的旁邊。後面,我們聽見旁邊包房裡有異常響動,我擔心出事,就闖了進去,結果正看見那個洪天明正在對那個女老師施暴。”曾凌風解釋道。
“亂搞”曾垂普聽到這裡,憤怒的罵了一句。
曾凌風接着老子的話頭,繼續說道:“就是嘛,那洪天明真不是東西。我看見了,自然是不能容忍了,所以就衝進去,把洪天明打暈了,救了那個女老師。可是,這個時候,丹興的公安闖進來了,原來是洪天明的兒子洪立也在酒店吃飯,正好看見我了,所以就報警,讓公安來抓我。這麼一來,洪天明的醜態自然暴露了,當時在場的有林柏川林區長,還有丹興公安局局長刑侯斌。”
正所謂知子莫若父,就好像當年趙奢知道自己的兒子趙括只會紙上談兵一樣,曾垂普也清楚自己的兒子曾凌風一向是對於自己的敵人從來是一陰到底的,現在抓住了洪家父子特別是洪天明這樣的把柄,曾凌風要不借題發揮,將洪天明一踩到底纔怪了。
“當然,我也不是肯吃虧的主兒。”曾凌風嘿嘿地笑着說道,“正所謂管中窺豹可見一斑,既然他兒子都這麼囂張,那麼老子是什麼樣的人,不問可知。而事實證明,洪天明的確不是東西,對自己秘書的媳婦兒都能下手,由此看見他的品德了。對付一個小衙內實在是有失我的身份,不過要是捎帶一個副部級的話。怎麼說也算值得出一回手了不是?”
曾垂普搖了搖頭,如此說來,曾凌風這件事情也並無過火的地方。要是他遇到這樣的事情,做法恐怕比曾凌風還要激烈。
“好了,這件事情我算是搞清楚了。兒子,你沒有讓我失望。”曾垂普說道。
“嘿嘿,那是。我說老爸,你要對你兒子有信心嘛,我會亂整嗎?”。曾凌風說道。
“這可說不定。”曾垂普不痛不癢的說了一句,卻沒有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
曾凌風見老爸又被自己晃點過去,心裡面輕鬆了不少。他勒索人家贖金的事情,總是不能讓他們知道的好,否則傳了出去就算是沒有人追究,那也會顯的自己做事兒太過囂張,沒有一點兒的自矜身份的感覺,會被人看不起的。
雖然說曾凌風並不在乎世人如何看待自己,可是終究需要考慮老爸的感受,他還指望着老爸再幹上十年八年的常委,通過他來影響經濟的發展走向,使得整個國民經濟能夠避開一些不利的因素,得到較好的發展,這個是大的策略,總不至於在這個時候就拖他的後腿吧?
“對了,那個女老師還好吧?她的生活沒受到什麼不利影響吧?”曾垂普突然問道。
“爸,你怎麼想起問起這個問題了?”曾凌風有些好奇。
“你老子關心羣衆不行嗎?”。曾垂普說了句。
“要說影響,那是肯定的,至少,這心靈上是受到了很嚴重的創傷的。不過,暫時並沒有受到什麼外來的壓力,畢竟,這件事情並沒有傳出去。”曾凌風說道。
這件事情,丹興區委區政府進行了非常嚴密的封鎖,而事情發生的地方,又是在酒店的貴賓包房,在那周圍的都是丹興有頭有臉的人物,在洪天明最終被定刑之前,應該沒有多少人敢議論這事情。
當然,這也僅僅是在公衆場合而也。在私下裡,難免那些人裡面有些八婆會議論這件事情。
“這是不可避免的,就只有靠她自己去處理了。”曾垂普說道。
“嗯,這事情,我們也幫不了太大的忙,最多是幫她討一個公道,讓洪天明他們受到公正的審判。”曾凌風有些無奈的說道。在他心裡,他自然是恨不得將這些人都人道毀滅的,但是這量刑還是必須經過法院來。
不過,曾凌風相信,洪天明這個人卻是基本上已經被判死刑了。這傢伙不但亂搞男女關係,而且還貪污了那麼大一筆,又有曾凌風推動,不死纔怪了。
“爸,這件事情,你就別管了。你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了。”曾凌風提醒自己老子道。
“更重要的事情?你指的是那可能發生在川西北地區的大地震吧?”曾垂普問道。
“是的。還有,老爸,這地震不是可能發生的,而是肯定發生的。我們集團的那個地殼運動監測和研究中心已經有了極爲嚴密的論證報告。嗯,這份報告我呆會兒複印一份傳給你。不過,畢竟時間距離還有些長,不適宜對公衆公佈,以防引發社會動盪。所以,這報告你看看就行。”曾凌風說道。
“這我知道。”曾垂普表示認可曾凌風的意見。爲官之人,最看重的就是穩定,可以說穩定的觀念在官員們的心中是壓過一切的,這種觀念,即使是曾垂普這樣的人也是不可避免的深記心中的。
“不過,老爸,我建議你還是在最近兩個月在川西北的幾個州市進行一些關於發生地震後的應對演習。”曾凌風說道。
“演習?這怎麼說?”曾垂普有些不解。不發佈地震預測報告,怎麼能進行演習啊?
“這很好辦,理由很多。在川西北地區,本就是國內非常著名的地震多發地帶,最近幾百年,發生的大地震不少。爲預防地震發生舉行演習,是很有必要的。”曾凌風說道。
川西北地區,正是位於世界三大地震帶之一的歐亞地震帶上面,屬於典型的大路斷裂地震帶區域。在歷史上,川西北地區發生的地震的確不少,遠的不說,三十二年前,在川西北的松潘和平武兩縣就發生了一次大地震。
1976年8月16日,松潘、平武之間發生7.2級地震。地震屬震羣型,主震之後又發生2地震和2地震。這次地震有感範圍較大,西至甘肅高臺,南至昆明,北至呼和浩特,東至長沙,最大半徑1150公里。震後連降暴雨,造成山崩、塌石、泥石流等,致使農田、道路、河牀等破壞嚴重,通訊中斷。耕地被毀十幾萬公頃,糧食損失達500萬公斤,牲畜死亡2000餘頭。
地震發生在人煙稀少的山區,加之震前已有預報,採取了人員撤離的措施,因此,人員傷亡僅爲800餘人,其中輕傷600餘人。多數是由震後泥石流、山崩、滾石等次生災害所致。四川省各級政府在震前建立了防震抗震救災指揮部,要求各部門做好各方面準備。地震發生後成都市及附近地區羣衆,由於受唐山地震的影響,產生了嚴重的恐震心理,從而出現了驚慌、外逃、外遷、跳樓現象,給社會生活帶來影響。同時地震謠言四起,人心浮動,加劇了社會不安定狀況,造成學校停課,商店停業,廠礦停產現象。
“好,這事情我會安排的。”曾垂普想了想,同意了曾凌風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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