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那個陳少爺的保鏢頭子卻是走了過來,先是看了看被燒得變成醬豬頭一般的大黑哥,又看了看躺了一地的哀聲喊叫的打手們,臉上怒氣大盛,對着曾凌風說道:“小子,你很能打嗎?!”
曾凌風根本連話都懶得迴應一句,只見他前踏一步,伸出右腳,一腳就把那保鏢頭子給踹翻了。曾凌風又腳剛落地,左腳隨即跟上,一腳踩在他的臉上,用硬實的鞋底兒在他的臉上蹭了兩下,罵了一句:“傻逼!”
那人的臉被曾凌風踩了兩腳,頓時就腫了起來,偏偏是腦袋動彈不得,空有一身的功夫,一點兒發揮餘地都沒有,簡直是鬱悶到了極點。
剛剛走出幾米遠那個陳少爺見狀就愣了一下,停下了腳步。他的保鏢是什麼來路,他最是清楚不過。而那個頭子更是狠角色,居然都接被曾凌風一腳給放翻了,沒有絲毫的還手之力,這不能說不是一個很驚人的結果了。
“你是誰?”陳少爺非常警惕地問了一句,同時他的三個保鏢也呼啦地一下子將他圍到了中間,轉瞬之間卻是掏出了三支手槍來,指住了曾凌風。
曾凌風也是有點兒意外,他一眼就看出了這三支手槍都不是黑市上流通的那種,而是國家機關配屬的那種正規槍支,不由得也有點兒懷疑。就算是嚴振軍他們也沒有動不動就拔槍出來對着普通人,這小子的身份到底是什麼人,在京城地面上都敢這麼跋扈,難道說又是哪一家的衙內不成?
看着幾個人的動作,一看都是精英警衛人員,曾凌風於是就試着問了一句:“公安部警衛局的?”
曾凌風之所以猜測是公安部警衛局,那是因爲國內能夠有中央警衛局的人員保衛的,也不過是那麼三四十個人以及他們的家屬,但是這些人沒有可能不認識自己,更不會拿槍指着自己。而有公安部警衛局作爲警衛的,卻是比較多了,就是人大政協這兩塊就有上百號的人,再加上各大部以及各省的人員,那更是多了去了。這些人裡面,他們的親屬不認識曾凌風的大有人在,當然,囂張跋扈的更是大有人在。
那幾個保鏢聽了曾凌風這句話,不由得都有些臉色一變,忍不住就回頭向陳少爺看去,既然能夠一口喊出他們的身份,那麼對方肯定不是體制之外的人了,而且他的身份絕對不會太低了,對於這樣的人,似乎用槍指着他並不是什麼太好的主意。
陳少爺也是愣了一下,他沒有想到自己找個人居然被大黑哥他們這些地頭蛇們給辦砸了,認錯了人也就算了,打錯了人也沒有什麼,反正在京城池面上,能夠不給自己面子的人還沒有幾個。
只是讓他感到不滿的,就是他們居然在替自己辦事的時候,被人打得面目全非,看起來連他爹媽都認不出來了。他們的死活不重要,自己的面子可是很重要的,否則傳了出去,自己的人辦事兒,被別人揍成了胖豬頭,以後自己在圈子裡面還有什麼威信可言?
因此他示意自己的保鏢可以適當的教對方一下,讓他知道惹上了什麼人物,可是沒有想到自己的保鏢居然連人家的一腳都禁受不住,以至於要讓自己其它的保鏢們把槍給亮出來了。
但是,爲什麼他一眼就看出了自己這些保鏢們的底細呢?陳少爺的心裡面感到非常吃驚。
就在保鏢們愣了一下的空當兒裡面,曾凌風的身子動了,如今他的功夫更是深不可測,幾乎都沒有什麼人注意到他的行蹤,人已經在那幾個保鏢的面拼了,只聽得幾聲密集的爆裂聲傳來,幾個保鏢連連慘叫,捂着右手蹲到了地上,手裡面的槍支卻都凡經被曾凌風全部收繳。
曾凌風仔細查看了一下自己收繳的四把手槍,果然都是公安部警衛局人員所配備的,這麼說的話,眼前這位陳少爺的家裡面,至少也是有正部級的官員了,否則哪裡有資格享受這種保鏢服務?
或者也有另外一種可能性,就是對方是那種被統戰的重點對象,也是有可能獲此殊榮的。
“你敢搶槍?!”那個陳少爺沒有想到曾凌風居然如此厲害,自己的四個持槍保鏢都拿他沒有辦法,手裡面的槍支甚至連保險都沒有打開就被人家給奪了,真是丟臉到家了。
剛纔在他的眼裡面,曾凌風的身形如同鬼魅一般快的出奇,自己根本就沒有看清楚他是怎麼動作的,保鏢們就紛紛到地,槍支轉眼易手。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的話,怎麼也不可能相信這種事情的發生。
陳少爺的心裡面不由得暗自驚訝,眼前這人,卻是個惹不起的硬茬兒。
“你居然敢所人用槍指着我?!”曾凌風根本就不回答他的問話,而是惡狠狠地盯着對方說道,“敢用槍指着我的人,還沒有一個人有過好下場的,我看你是活膩歪了!”
這可不是嚇唬人的,在這之前,用槍指着曾凌風的人,到如今還真沒有哪個得到善終的。
這個時候外面的曾凌風的保鏢們已經衝進來了,見到屋子裡面的情景,不由得愣了一下。
曾凌風不想這麼輕鬆放過眼前的陳少爺,管他是誰家的衙內呢?在京城這個地頭兒上,能夠硬氣地出來混的,實在沒有多少人,而且有頭有臉的人都不會不認識自己,眼前這哥生瓜蛋子顯然是沒有什麼太強硬的後臺的,不教訓他教誰?誰叫他敢讓人用槍指着自己呢?
這事兒就是告到政治局去,也絕對不會有人敢公然支持他。
於是曾凌風伸手一指那個陳少爺,對保鏢們吩咐道:“給我狠狠地打!”
想了一下之後他又補充道:“打人不打臉,給他家大人留點兒面子好了!”
對於大老闆的話,嚴振軍他們自然是毫不打折扣的執行,頓時一哄而上把陳少爺給按到了地上,直接就是一頓胖揍。
剛纔被打得鼻青臉腫嘴角流血的汪曉銘看到對方的幕後主使人被打愕哭天喊地的,心裡面纔算是平衡了不少,心道跟着有實力的老闆還是有好處的,至少你受了委屈的時候,他會立刻幫你出頭而沒有什麼顧慮。
看到陳少爺被打,他的那些保鏢們就顧不上許多了,其中一個就喊道:“別打了,那位是政協張副主席的外孫!”
被胖揍中的陳少爺也慘叫着喊道:“我姥爺是政協張副主席,你們有種等着!”
曾凌風聞言,頓時哈哈大笑道:“政協?張副主席?外孫?哈哈,也讓你知道知道我是誰!”
衆人都是將耳朵豎了起來,心道政協雖然在國內並不是什麼強力的班子,但副主席也是副國級的人物啊,那也是黨和國家的領導人了,外孫子也是孫子,焉有不找上門來的道理,只是不知道對面這位卻又是什麼身份?
曾凌風走到了陳少爺的面前,用腳撥弄了一下他的腦袋,然後說道:“以後沒有把握,就別用一把破槍指着別人的腦袋,今天是你的運氣好,換做是別的時候,我打死你也只能算是正當防衛!好叫你知道今天得罪了什麼人,本人曾凌風,家父曾垂普,你要是有種兒,大可以上門來討回公道,本人隨時恭候。”
說完之後,曾凌風纔對衆人說道:“我們走!”
等到他們離開之後,一羣人才面如土色地聚到了一起。怪不得人家這麼肆無忌憚,這麼跋扈。雖然政協副主席和政治局委員都是副國級的,但是政協的權力和政治局的權力卻是沒得比的。全國政協副主席說起來挺唬人,但是隻不過是一隻紙老虎,說白了,就是養老的職務,一般沒多大權力。要怪,就只能怪自己的老闆後臺不夠硬了。
今天這個場子,卻是很難找回來了。
“曾凌風!曾垂普的兒子!怪不得看起來有點兒眼熟。”被胖揍了一頓的陳少爺此時齜牙咧嘴地從地上爬起來,用手抹了一把嘴角的血珠,咬牙切齒地說道。
但是不甘心又能怎麼樣呢?自己姥爺雖然和人家老子在名義上是一個級別的,但是人家老子可是政治局的,實際權力差得遠了去了,可以說是天差地別,哪有什麼實力可以抗爭的?這從雙方的保衛人員就可以看出來了,人家政治局委員的警衛員是中央警衛局的,是中南海保鏢。而自己姥爺的警衛卻是公安部警衛局的,不是一個檔次的。
再退回來一步講,今天的事情是自己的人挑釁在先,打錯了人,惹出了是非,就算是去告狀,自己也是要被姥爺狠狠地抽一頓的下場,哪有什麼找場子的機會?沒準兒,自己還得在姥爺的押解下登門賠罪呢!
雖然陳少爺並非是體制中人,但是耳濡目染,對於這圈子裡面的一些規則,還是很瞭解的,你用槍指着一個政治局委員的兒子,想要幹什麼?人家沒有還手置你於死地,已經是法外開恩了。要知道,一個國家中永遠都有些人是享有至高的特權的,曾凌風這種人,無疑是邁進了這個圈子裡面了。
說一句實在話,曾凌風不來找自己的後賬,就已經是祖上有德了。自己要是去找人家的麻煩,那才叫作茅坑裡打燈籠——找死呢!這種事情,他也就只有忍了,不忍又能有什麼法子呢?
做衙內做到他這個份兒上,真是窩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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