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凌風的第九研究院之行,一共經歷了兩天時間。
這期間,陳飛宇這個綿陽市市長自然不可能全程陪同。就在歡迎儀式後的座談過後,陳飛宇就離開了。
隨後,曾凌風分別訪問了距離較近的幾個研究所。當然,這其中最主要的訪問對象自然是他前世所工作過的那個研究所。甚至,他還去了他進所之處所呆過的研究室。
只是,研究室的人員對這個由院長和所長親自陪同來訪的青年人卻是毫無所知。
而曾凌風看着這些熟悉的人,也是有些感情複雜。他可以一個個的叫出他們的名字,說出他們的喜好,但是,這些都只能藏在心中。因爲,現在的他,和這些人並不“認識”。
第二天的上午,曾凌風先是給第九研究院今年進院工作的新人們搞了一個講座。這是應院長趙炳晨的請求。
這些人員裡面,並無曾凌風的同學,因爲他的“同學”現在不過是剛剛完成了大二的學習。不過,其中倒是有幾個曾凌風在清華大學的校友。只是,他們卻是不敢前來和曾凌風相認,因爲如今的曾凌風的地位,實在是太高高在上了一些。雖然曾凌風表現的很平易近人,但是,在他們的心中,曾凌風和他們就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講座進行的時間不長,曾凌風也沒談論什麼高深的東西,就像是和那些青年們聊了一會兒天。
隨後,曾凌風要求見一見今年前來研究院實習的在校學生們。
對於曾凌風的這個要求,所有人都是不理解的。不過,既然曾凌風有這個要求,他們自然是一一依從了。
見面會是在一個會議室裡面進行的,這個會議室也不大,畢竟,前來實習的新生,幾所學校加起來也不過是那麼百十來人。
曾凌風前世的同班同學,在這裡的只有九人,另外一個人,曾凌風並不認識。顯然,那個人是頂替了他的名額。當然,也說不上頂替,因爲今生的曾凌風,根本沒有報考。
其它學校的新生,曾凌風也有一些是認識的,因爲前世他們曾經是朋友。
不過,如今,他們看着曾凌風的眼神,卻是隻有崇拜。
二十多歲的寒雨迷濛集團的總裁,和他們完全是同齡人,最多也就是比他們大了兩三歲。但是,曾凌風現在已經站到了一個他們不敢想象的高度。
看着一張張熟悉的稚嫩的面孔,曾凌風的心中是很激動的。坐在他身邊的方雪琳敏銳的看出了曾凌風心中的異常,她伸出手,握住了曾凌風的手。
只是,這種會面的氛圍,讓曾凌風心中很不是滋味兒,他們不可能像前世一樣玩笑打鬧,甚至他們都不敢和他說話,只是以一種崇拜的眼神看着他。
曾凌風施施然的走進川音的校園。
他這是來找張冰倩的。
這已經是他前往第九研究院訪問後的第三天。
既然來了成都,曾凌風自然是要看看張冰倩的。至於方雪琳,自然是已經回了丹興,她不可能陪着曾凌風去見他另外的女人。
雖然已經畢業,不過,張冰倩還沒有離校,聽她自己說,是有一些事情沒辦妥。
用雙腿的時候就顯得那麼漫長,好在校園裡面的風物不錯,不至於太枯燥了,就當是遊園好了。
不過走了幾分鐘,曾凌風就遇到一樁讓他很不愉快的事情,是的,非常不爽。
因爲他忽然看到了張冰倩。
看到張冰倩應該不是什麼壞事兒,但問題是,他居然發現一個男的將張冰倩的去路堵住,好像在爭論什麼事情。張冰倩顯然是很不開心的樣子,那男的就有點兒氣勢囂張的樣子,看樣子油頭粉面有點兒太子爺的模樣兒。
於是曾凌風就滿臉不痛快地悄悄湊了過去,順便豎起了一隻耳朵,想要聽一聽兩個人在爭論什麼。
正好前面有一棵樹,於是曾凌風就躲在後面,只聽見那男的說:“冰倩,嫁給我吧我保證,兩年之內,就讓我爸爸把你捧成國內最紅的歌星”
張冰倩立刻拒絕道:“我喜歡的不是你這種類型的,我們兩個沒有可能。”
那男的又死皮賴臉地說道:“冰倩,你不知道我有多愛你每天晚上我不想你一百遍,都睡不着覺的你就答應我的要求吧”
靠你睡不着覺關我家冰倩什麼事兒?你不會吃安眠藥啊?吃死你個撲街仔曾凌風憤憤地想道。
他這麼一激動,一拳擂過去,就將那棵樹給捶斷了,弄出的聲響立刻驚動了正在談話中的兩個人。
張冰倩一看到範無病,眼睛一亮,接着就朝他喊道:“凌風,你躲在那裡做什麼?難道一棵小樹苗也能擋住你嗎?說你呢,還損壞公物,不知道這種樹苗是進口的嗎?一棵就要一兩萬塊錢呢”
曾凌風捧着那顆不過五六公分粗細的半截小樹苗,就有些尷尬地走了過來。
“呵呵,我剛好路過,看到這株小樹苗非常可愛,就忍不住想要摸摸看,誰知道這樹苗這麼不結實,居然折斷了。”曾凌風信口胡謅道,“唉,你們負責綠化的人一定是吃了回扣了,居然進口這種樹苗,有空兒跟紀委談一談,一定要把這種害羣之馬給揪出來公審才行”
張冰倩看着曾凌風捧着半支小樹苗走了過來,滿臉的委屈感,不由得好氣又好笑,“那麼粗的樹苗,你摸摸就斷了?這話說出去誰會相信?”
張冰倩旁邊兒那男的也一驚一乍地說道:“哎呀呀你這個同學,你偷窺也找一棵粗點兒的樹啊這麼幼小的一棵小樹,居然就葬送在你的手中了,真是罪過啊”
曾凌風頓時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過他手裡這棵樹確實有點兒小了,樹冠稀稀拉拉的,連他的半張臉都遮不住,更不用說五六公分粗細的樹幹了,遮住他的一隻眼睛還差不多。
“你閃一邊兒去娘娘腔老子的事情也輪得到你管啊?”曾凌風將半截樹苗放下,一把推過去,就將那傢伙給推得翻了幾個跟斗,跌了個鼻青臉腫。
“我x……你……你居然敢推我?”那娘娘腔被曾凌風這麼一推,摔了個昏天黑地,爬起來後看着曾凌風有點兒不敢想象地說道,“你居然敢推我?”
“你個SB老子推你怎麼了?你再給我唧唧歪歪的,我還要打你呢”曾凌風捲起了袖筒,作勢要衝過去揍他的樣子。
那傢伙雖然有點兒娘娘腔,但是動作倒是不慢,還沒有等到曾凌風衝過去,自己就拔腿開溜了,一邊兒跑一邊兒還不忘喊兩聲:“小子有種你就等着,等我找人來收拾你”
曾凌風頓時感到有點兒無語,居然喊着說找人回來報仇。哪裡有這種極品娘娘腔啊?真是少見了沒有想到自己就遇到了這麼極品的男人,真是難以置信
看到這小子這麼可恨,曾凌風忍不住從地上拾起一塊兒石頭來,猛地投擲了過去。正中那小子的小腿筋兒。
那廝吃痛,加上筋兒受了一擊,整個小腿頓時痠麻無力,再一次跌倒在地上,半天恢復不過來,還以爲自己的腿出了問題,忍不住哇哇大叫起來,引得周圍過來很多學生圍觀,指指點點的。
“你怎麼一過來就惹事兒啊?”張冰倩現在也知道曾凌風地能耐實在是大。不過乍一看到他將那個娘娘腔給放到,也是頗爲擔心。忍不住對他說道:“你知道他是誰?你就打他。”
曾凌風嗤笑了一聲,回答道:“既然我要打他,還用管他是誰啊?難道說我知道了他是誰,就不打他了不成?”
“可是你完全沒有理由打他啊”張冰倩有些頭痛地捧着自己地額頭嘆息道。
她真地是被曾凌風給氣到了。
被曾凌風給打倒地那個娘娘腔,可也是很有來頭兒地。他地家裡人,雖然父母都是從商了。但是外祖父的級別卻是相當高地,據說當年爬過雪山走過草地。這種人地後代,可不是那麼好欺負地。
雖然這人地家裡在這邊兒沒有什麼市政府裡排位太靠前地親戚,但是架不住人家地親朋故舊們比較多。老爺子地戰友部下後輩什麼地,總還是能夠羅列出來不少地。曾凌風問也不問就把人給得罪了,這事兒真是很麻煩。
張冰倩知道曾凌風他爸曾垂普是政治局委員、省委書記,可是在官場之中,彼此之間的糾葛就比較多。而軍方的這些實權人物,影響力可是相當強大的。更有一點值得注意地,就是軍隊方面跟地方上基本上是脫節的,如果對方真是鐵了心要收拾你的話,所謂的法律是幫不上什麼忙的。
對於這些,張冰倩在娛樂圈裡也算是混了幾年了,自然是知道一些的。因此張冰倩就對與曾凌風的魯莽舉動感到非常的焦慮,說話的語氣就重了一些。
“怎麼沒有理由了?”曾凌風將脖子一梗道,“光天化日之下就敢調戲我老婆,挖我牆角,是可忍孰不可忍?我推他都是輕的了,沒有當衆把他揍成豬頭三算是他的運氣”
“誰是你老婆了,又在那裡胡說……”張冰倩小聲嘟囔了一聲,不過,其中的喜意卻是難以掩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