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界本來就是亂套了,只要壞人存在,那就有他們存在地道理。”曾凌風笑了,“你以爲這個世界很公正嗎,剛纔你們不是報警了嗎。那警察呢,現在都過去了這麼久,沒見他們來吧?”
曾凌風說得也是事實,爲了更好的打擊這個天真地小傢伙,曾凌風繼續壓制他道:“剛纔是多少個壞人來者,六個總有吧,你自己站出來強出頭。現在壞人把餐廳裡的東西都砸爛砸壞了,請問張開先生,這就是你見義勇爲的初衷嗎?”。
曾凌風當然並不是反對見義勇爲。但是,你見義勇爲,也顯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要是因爲見義勇爲把自己都賠進去了,那可不是一件好事情。
處理事情,是要講究方式方法的。一個勁的蠻幹,很多時候都解決不了問題。
張凱被曾凌風的一陣歪理駁得無話可說,“你……你這是不可理喻,難道讓張姐姐向他們屈服嗎,難道讓她交黑社會的保護費嗎?”。
他們兩個人一見面就吵了起來,就好象是前世冤家一樣,張冰倩夾在中央,反而難做人。
曾凌風看到氣急敗壞的張凱,他只是翹起嘴角笑笑,也不和他辯論了,不過他最後一句話還是把張凱給氣得半死。
“如果不夠人家打呢,就不要強出頭,免得被人欺負了,還不知道向誰哭鼻子呢,呵呵……”
曾凌風這明擺着是笑他剛纔不自量力,張凱的臉憋得通紅通紅地,恨恨的別過臉去,不再理他。
張冰倩就瞪了曾凌風一眼,對張凱說道:“張凱小弟,你別管他。他這個人,一直比較自以爲是。”
曾凌風就鬱悶了,自己的女人,居然這樣說自己,真是失敗啊。
貌似警察總是跟着罪犯的屁股來一般,這不單是中國的情況,在曾凌風的印象中,這是全世界都適用的定律。
就在大傻那一幫小混混離開之後,警察總算是開着警車,鳴着警笛趕來了。
不過,顯然,他們是白來一趟了。他們只是簡單的向張冰倩詢問了一些情況後夜就過去了。
對於這樣的情況,曾凌風也只是搖搖頭,並沒有打算向自己老爹進什麼言。水至清則無魚,這個世界,不可能只是一種顏色。
因爲之前的一頓飯還沒吃完了,但是,飯菜都已經涼了,就那麼繼續吃顯然也不行了。張冰倩就讓餐廳大師傅再做幾個菜。
而當她知道張凱還沒有吃的時候,更是招呼張凱和他們一起吃飯,說是她請客,感謝他今天的幫助。
在席間,張凱和張冰倩聊得也挺開心。
從兩人的聊天中,曾凌風得知,張凱是南昌人,今年十八歲,前不久才高中畢業。因爲成績太差,沒有考上大學,又不願意繼續復讀,就跑出來打工了。
張冰倩家裡面就她一個孩子,一時間就愛心氾濫,認了張凱作弟弟。而張凱也是初來乍到,在這邊熟人很少,有了這麼一個“大姐姐”,自然也是非常開心的。
只是,張凱對曾凌風這個“姐夫”不太感冒,小傢伙還在爲之前曾凌風的那一番話耿耿於懷呢。
對此,曾凌風自然也不會往心裡去,堂堂曾大老闆,怎麼會和這樣一個小孩子計較。
這一頓飯,吃的時間就比較長了,直到晚上八點時分才結束。隨後,張冰倩並沒有打算馬上離開,又和張凱聊了很久,張凱才告別離開。
然後,曾凌風就把張冰倩送回了學校。張冰倩和曾凌風告別後是蹦蹦跳跳的跑回宿舍的,看得出今晚她過得很快樂。
放着CD,曾凌風悠然的開着車,往省委大院趕去。
要回省委常委院,從曾凌風現在走的這條路回去正好要經過川音門口那段路。現在都快11點半了,街上行人較少,曾凌風在開着車,到拐角處他放慢了速度,緩緩繞了過去。
然而就在他拐過去的時候,就看到前面50多米處有一位穿着連衣裙的女孩,挎了一個皮包,嫋娜的在趕着路,而她後面則跟着一個賊頭賊腦的傢伙,就在曾凌風剛拐過來時,這個傢伙快步的從那女孩身後衝上來,伸手用力的去扯那女孩的挎包,女孩措手不及,被拉着踉蹌的倒在地上,摔了一跤,但她的手還緊緊的本能的拉着自己的包包。
因爲她的反抗,拉搶東西的那傢伙着急了,唰的亮出一把明晃晃的尖刀,用力的向那女孩拉扯着皮包的手劈去,那女孩總算見機得快,連忙鬆脫了手。
這時候那打劫的傢伙已經用力劈斷了剛纔兩人還拉扯着的皮包帶,把包包揣在懷裡,朝後撒腿就跑。
川音的這個路段本來就不安全,曾凌風都聽說過了好幾起搶包的事情了,那些賊人都是選擇對女孩子下手的,搞的學校裡的女孩們晚上都不敢一個人出去,要麼待在宿舍,要麼有男朋友相陪。看來今晚這位女孩子的運氣不好。
曾凌風微微搖頭,看來自己也要通知一下張冰倩她們多注意才行,這裡是川音校門去省委常委院的必經之地。那傢伙也夠猖獗的,看他嫺熟的作案手法,應該不是一次兩次了,曾凌風覺得這主要是派出所的警察不作爲,全都是捏軟怕硬的,沒一個能爲人們做點事實的。
那女孩摔倒在地,連連呼叫,大喊抓賊,但這條街除了街頭街尾稀少的幾個人在走動之外,竟然沒有人施與援手。畢竟現在已經是深夜了,大家看到搶錢的歹徒又有兇器,誰敢站出來幫忙啊,搶劫這樣的事情已經司空見慣,大家都見怪不怪了。
曾凌風開着車趕了上來,在女孩子身邊停下,他打算幫忙一下。
“咦怎麼會是她?”在女孩子的身邊剎住了車,停到了那女孩的身邊的時候,曾凌風就看清楚了那女孩子。
白雪芝覺得自己這幾天夠倒黴的,被人當街搶劫。而最讓她傷心難過的是,自己被搶了,這條路上的人竟然沒有一個站出來幫自己的,想着這些,白雪芝就傷心的哭了起來。包包裡的錢不多,就自己的200多塊錢和一部舊手機而已,但大腿那裡卻是鑽心的疼痛,剛纔推搡中摔下來時一定是受傷了。白雪芝勉強忍住痛,想站起來,卻發現不行,右腿根部都麻木了,右臂更是被擦傷,皮膚上已經開始滲血出來了。
就在她彷徨無助的時候,一輛黑色的小車“嗤”的一聲停在了面前,車窗搖下,出現在她眼前的是一張讓詫異不已的臉。
曾凌風也不管白雪芝同意不同意,彎下腰來一把將她打橫抱起,準備把她放到車上。他要打開車門自然要用其中的一隻手,所以只靠單手託着白雪芝。白雪芝就倚在曾凌風的懷裡,怕摔下來,只好乖乖的環住曾凌風脖子,摟得他緊緊的。
曾凌風把她放好在座位上後,關上門,也坐回了駕駛座上。看到白雪芝秀眉微蹙的樣子,於是關心的問到:“你摔到哪裡了,要不要緊,我現在就送你去醫院看看吧?”
白雪芝不回答,眼睛恨恨的盯着前面,曾凌風順着她的目光望去,原來那個搶劫她的毛賊正好跑出了這條街,剛好拐到了另外一條街那邊去了。
看着他消失的背影,白雪芝才恨恨回頭,望了曾凌風一眼。
曾凌風笑了,又不是我搶了你的包包,何必那麼大仇怨。剛纔那毛賊逃跑的路線他也看到了,突然曾凌風心中一動,馬上轉頭問白雪芝道:“想不想拿回你被搶的包包啊?呵呵……”他微笑了,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白雪芝疑惑了,不解的看着曾凌風。曾凌風笑笑,俯頭過去爲白雪芝扣好安全帶,然後對她道:“坐好了,我幫你追上那個小賊,咱們看能不能把被搶的包包奪回來。”
然後曾凌風在白雪芝的詫異目光中迅速啓動車子,狂飆着竄了出去,朝那毛賊逃跑的方向追去。
原來曾凌風想起剛纔那毛賊逃跑的那條路是一條很長的路,沒有什麼岔道拐角,曾凌風開着車,就算那毛賊跑得再快也沒有用,曾凌風自然能追得上他。
果然,拐過路口後就看到那傢伙正得意洋洋的在路旁邊走邊翻白雪芝的包包,他可能是看到沒有人追來,放鬆了警惕吧,也不着急逃跑了。
真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白雪芝緊咬下脣,狠狠的盯着前面在逍遙自若的走着的那傢伙。他還不時的回頭望望,察看有沒有人追過來,但他哪裡會想到剛纔被他搶劫的那個女孩現在正坐在車上盯着他呢。
捕食者和被捕食者的關係現在完全顛倒過來了。
曾凌風已經放慢了車速,問一旁的白雪芝道:“怎麼樣,現在追上他了,要不要撞上去。”他邪邪的建議道,對白雪芝來說,面前那個搶她包包的賊就是她最大的敵人,現在她的仇恨需要宣泄。
連考慮都沒有考慮,在曾凌風那邪惡的誘導下,白雪芝頭腦一熱,恨恨的隨口道:“撞上去,撞他,撞死這個混蛋”女孩子也只能罵出這樣的話了,想着剛纔被搶的恐怖和無助,白雪芝就來氣,她只想把這一切的怨恨都宣泄出來。
“好的如你所願”曾凌風收起笑容,然後猛的一踩油門,華宇車攢足了動力,呼嘯着朝那個搶劫犯撞去。那個不知道是不是倒了八輩子黴的毛賊,今晚可碰到了白雪芝這個女冤家,什麼人不好搶,搶這個報復心如此強的女孩。
聽到有後面的異常,他驚詫的轉過頭,但很可惜,已經太遲了,他只看到一輛黑色的華宇車直衝了過來,隨着“砰”的一聲巨響,他就被撞飛了出去,摔倒在了路邊,死活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