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級警司宋隊很快向區公安局彙報了事情。區公安局長得到這個消息,頓時嚇了一跳。
同時,他也不由得暗自腹誹,這位還真是不安分的主兒啊。這些年,每隔一段兒時間,總要在丹興給鬧出一點兒事兒來。特別是今年‘春’節的那件事情,更是驚動了中央。
直接一傢伙把直轄市市委常委、丹興區委書記,一個副部級高官給拉下馬了,甚至還掉了腦袋。
這也太能折騰了一些。
不過,這傢伙這些年所做的事情,最終卻是被證實都有他的理由的,而那些被曾凌風給踩掉的人物,無一不是罪有應得的。
公安局長絲毫不敢怠慢,一面向區委書記和區長彙報了這件事情,一面親自帶着公安幹警們趕赴現場。
等到他趕到現場的時候,那位唐公子仍然被圍觀的羣衆給圍在中間,想跑也跑不了。
“曾總,真是不好意思,這還得請你去局裡協助調查。”公安局長有些尷尬的和曾凌風說道。
實在是太讓人臉紅了,每年都要被人家發現一些不好的事情,這給這位大衙內的印象感官可不好。
曾凌風笑了笑,沒說什麼。
一大羣的羣衆都願意去公安局幫忙作證,指證那位唐公子打人了。最終一數人數,居然有二十多人。
這麼一來,那些證人就分別上了幾輛警車。車子還不夠,最終,餘映雪乾脆將她的車給貢獻出來,讓一個公安開了,裝了幾個羣衆。而餘映雪則是爬上了曾凌風的華宇車。
曾凌風拉着老闆娘、老人和小丫頭一道兒奔赴警局,準備就此事做一了斷。
餘映雪在車上對曾凌風說道:“沒想到這麼久了,第一次見到你,飯都沒有好好吃成,就要看你大耍衙內的威風了。”
“也不是我要耍威風,實在是有些人太不像樣子了。如果沒有碰到也就罷了,碰到了自然就沒有讓他走脫的道理。一個小小的教委主任的兒子就這麼囂張,要是當了區長還了得啊?”曾凌風一邊兒開車跟着警車走,一邊兒笑着對餘映雪說道。
“區長算什麼,區委書記都被你給拉下馬過啊……”餘映雪想起了以前的事情,就淡淡地說道。
曾凌風拍了拍腦袋,顯得有些尷尬。
“叔叔,謝謝你。”坐在後排的小丫頭突然對曾凌風說道。
“不客氣。不過,你應該喊我哥哥,我沒有那麼老吧?”曾凌風笑着說道。
“可是,你剛纔說你是我乾爸啊,我怎麼能叫你哥哥呢?”小丫頭歪着小腦袋,認真的說道。
“呃……”曾凌風有些傻眼了。
那個**老闆娘就呵斥‘女’兒道:“丫頭,說什麼呢,沒大沒小的”
老闆娘已經看出來了,這位年輕人,可不是一般人。沒見到丹興區的公安局長都對人家畢恭畢敬的嗎?這樣的大人物,自己的‘女’兒哪有資格做人家的幹‘女’兒?
先前,那年輕人這麼說,不過是爲了教訓一下那個囂張的寶馬車車主唐公子罷了。要是真把這件事情當真了,那就真的是傻子了。
一聽**老闆娘這麼說,曾凌風更是尷尬了。他曾凌風說話,可從來是一個牙齒一個印的,從來沒有不當回事的。
而且這小姑娘看上去‘挺’討人喜歡的,他也很喜歡這小姑娘,而且他也沒有認過幹‘女’兒,認下一個也沒什麼。
於是,曾凌風就說道:“那好,不過,你可要叫我乾爸,不許叫叔叔的。來,叫一聲乾爸讓我聽聽。”到了後面,玩心大起的曾凌風甚至要小姑娘當成叫他乾爸。
**老闆娘和那個乞丐老頭兒就有些詫異,而一邊副駕駛座上的餘映雪也是有些暈。他們都沒想到曾凌風還真的會認下這麼一個幹‘女’兒。
“曾先生,這怎麼使得?”**連忙說道。
“大姐,沒什麼使得不使得的。我們家沒那麼多的忌諱。要知道,在二十年前,我們家可也是地地道道的農民,不會比誰高貴到哪裡去。而且,這丫頭我很喜歡。我有一個兒子和一個‘女’兒,但是還沒有乾兒子和幹‘女’兒,認個幹‘女’兒貌似不錯。”曾凌風笑道。
“這……”**老闆娘就有些不知所措。
“呵呵,丫頭,你這個幹‘女’兒我認下了。不過,今天出來的匆忙,身上沒什麼禮物送你,就暫時記下了,回頭補上。”曾凌風笑道。
只是,這個時候,坐在副駕駛座上的餘映雪卻是從包裡拿出一件東西送給了那小姑娘。曾凌風看去的時候,發現是一支髮釵,而且還是銀質的。
“小傢伙,來,送給你,就當是你乾爹送你的見面禮了。”餘映雪對小姑娘說道。
小丫頭歡歡喜喜的接過髮釵,就說道:“謝謝乾爹,嗯,還有,也謝謝乾孃了。”
聽了小姑娘的話,曾凌風的車就狠狠地歪了一下,原來是他被這話給憋了一下,沒有控制得住車身。
而一邊的餘映雪更是鬧了一個大紅臉。
太尷尬了
“小傢伙,這稱呼可不能搞錯了。嗯,我不是你乾孃。你乾孃另有其人呢我是你乾爹的好兄弟,你可以叫我幹叔叔。”餘映雪最後一臉嚴肅的教育小姑娘。
只是,小丫頭十歲的小腦袋卻是有些暈。“但是姑姑你是‘女’孩子啊,怎麼能叫你幹叔叔呢”小丫頭認真的說道。
餘映雪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那你就叫她姑姑吧,她是我的好姐妹,叫姑姑沒錯。”曾凌風給餘映雪解了一下圍。這位可是他難得的一位關係比較簡單的異‘性’朋友,他可不願意因爲搞曖昧,使得兩人之間的關係搞複雜了。
餘映雪顯然也因此輕鬆了不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嗯,小傢伙,你就叫我餘姑姑吧。”餘映雪最後對小姑娘說道。
“餘姑姑好”小丫頭從善如流。既然乾爹和這位餘姑姑都這麼說,那她自然是遵從了。
“哎,小傢伙真乖對了,告訴你餘姑姑,你叫什麼名字啊?”餘映雪問道。
曾凌風大囧,這幹‘女’兒都認下了,結果還不知道人家小姑娘的名字。
於是,曾凌風就感‘激’的看了餘映雪一眼。
餘映雪給了他一個瞭解的眼神。
“餘姑姑,我叫萌萌,鄧萌萌。”小姑娘脆聲道。
“哦,萌萌真乖”餘映雪再次誇獎了一下小姑娘。
這時候,坐在後座上的那老頭兒就對有些眼睛紅了的**老闆娘說道:“閨‘女’,好人有好報,你們母‘女’這次遇到貴人了,你們以後也不用那麼苦了。”
曾凌風就這麼認下了他的第一個幹‘女’兒。
等這事情完成的時候,衆人很快就到了公安局。
這個時候區委書記和區長已經趕到了。區委書記並不是曾垂普和周培林的人,作爲丹興這樣重要的地方,誰都不希望出現一言堂。要不然,這裡就真的成了一個獨立王國了。這沙子是怎麼也要摻進來的。最終,曾凌風拿到了一個同樣是省委常委位置的省委組織部長,算是作爲讓出丹興區委書記的‘交’換。
新來的區委書記是老薄的人,姓蒲,叫蒲北冥。見到了曾凌風之後,蒲北冥非常熱情地迎上來握住曾凌風的手,笑着說道:“見曾總一面真不容易,只不過這個場合實在是有些尷尬了。”
“蒲書記客氣了,不過我個人以爲,這種場面也沒有什麼不好的,至少還能打擊一下腐敗分子,從**隊伍裡面揪出來幾個害羣之馬,也算是對得起人民羣衆了。”曾凌風回答道。
蒲書記訕訕地迴應了一聲,心裡面就想着,看來這一次是善了不了的。人家已經提出了底線了,這一次是要將唐公子和他老爹一網打盡了,也不知道這父子倆到底有什麼地方惹到了曾凌風,居然值得他如此大動干戈下狠手?
一邊的林柏川卻是知道這事情的因果的,但是,他和蒲北冥關係並不算很和睦,自然不會告訴他了,讓他鬱悶死好了。
林柏川只是和曾凌風打了一下招呼,就不再說話。一來,區委書記這個一把手在這裡,還輪不到他說話。二來,大家都知道他林柏川是曾垂普的人,和曾凌風算是一家人了,這避嫌還是很有必要的。
事情的經過是很簡單的,等到衆人坐下來之後,雙方及證人們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之後,蒲北冥書記頓時就暗罵道,這個唐公子也是個傻吊,自己開輛罰沒寶馬就很吊了嗎?一個教委主任在丹興確實有點兒權勢,但是人家京城隨便過來一個官員,從級別上就可以死死地壓你一頭啊
再說了,這一次的事情,責任全在唐公子的身上,打人的是他,人家曾凌風從頭到尾居然都沒有動一下子,至於說砸車什麼的,那又算得了什麼?無非就是一個賠償問題嘛,而且從現在的發展情況來看,曾凌風已經佔到了輿論的有利地位一面了。
蒲書記很清楚,這解鈴還須繫鈴人,要解決這件事情,最終還是要看曾凌風的態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