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早上,家裡人都起得很早。吃過早飯,曾凌風尋思左右無事,就給鄧老打了一個電話,也當是拜年了。
電話通了,曾凌風對着電話說道:“爺爺,新年快樂!”
鄧老笑呵呵的說道:“新年快樂!乖孫,我可是從昨晚上就開始等你電話了,誰知道左等右等都沒有,直到現在纔打來,給爺爺說說爲什麼不早打電話來啊?”
曾凌風大汗,說真的,他昨晚還真沒想起要給鄧老打電話。
於是曾凌風只好不好意思的嘿嘿的傻笑着。
鄧老也只是開開玩笑,說着玩的,見曾凌風打着馬虎眼也就沒再追問,轉而問道:“你小子在新的一年裡準備做些什麼啊?你把你在美國的那些手下的大部分都帶回國了,短期應該不會再走了。不過,在國內你準備做些什麼啊?好像在國內你沒什麼產業吧?你也是,那麼多的錢不在國內投資,卻讓外國人受益,真是不地道!”
曾凌風笑呵呵的說道:“怎麼可能呢!我這不是纔回來嗎?不過說實話,現在國內的投資環境還真不是很好,主要是限制太多,許多事情我是想做都不成啊!”
鄧老沒好氣的說道:“你這不是埋汰我提出的改革開放還沒搞得好嗎?現在國內投資環境還不好,那要怎麼樣纔算好啊?你說你想做都不成,你小子不會是想做軍火生意吧?要真是這樣的話那是肯定不成的!”
曾凌風連忙說:“不會不會,軍火這玩意不好做,太麻煩了!我就說想投資一些實業,順帶搞搞礦產資源和能源的勘探和開採。”
其實曾凌風還真的想搞軍火生產,那生意實在是太賺錢了。但是想到這在國內是絕對不現實的想法,也就放棄了。
鄧老說道:“你的想法很好啊!你這些國家現在都很支持啊!爲什麼還說搞不成?”
曾凌風說道:“爺爺,你又不是不清楚,我在國內的根基太淺,混不開啊!國內的水太深,關係網太複雜,一不小心就不知道惹着誰了呢!我怕自己做不成什麼事情啊!”
鄧老說道:“你小子鬼主意那麼多,誰有你精啊?你不就是拐着彎想爺爺幫你嗎?成,只要你是真的爲國爲民着想,爺爺就當你的後盾,成不?”
曾凌風也就隨便說說,沒想到老人家當了真。聽了鄧老的話,曾凌風連忙說道:“成,成,那敢情好啊!那真是謝謝爺爺了!”
鄧老說道:“既然你都叫了我這麼多年的爺爺,而爺爺這麼多年都一直沒對你有什麼照顧,反倒是你一直在幫爺爺,這讓爺爺都不好意思了。難得有機會能幫到你,就不要浪費機會了,哈哈哈。不過先說好啊,你可不能對不起國家!不然爺爺第一個不放過你!”
曾凌風連連保證道:“爺爺你放心,絕對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我是什麼樣的人您老還不清楚嗎?”
鄧老說道:“就是清楚你是什麼樣的人,爺爺才答應幫你!我是看着你長大的,知道你這些年來都爲國家做了些什麼,也相信你絕對不會對不起國家。對了,你到底都想做一些什麼啊?給爺爺說說?”
曾凌風說道:“我剛纔也已經大致說了一下,主要就是基礎設施的投資和礦產資源的勘探開發。您老放心,我不會和國家搶生意的,呵呵。”
鄧老說道:“基礎設施?這可是沒什麼回報的投資啊!你真的會做?”
曾凌風說道:“這麼重要的事情我怎麼會開玩笑呢?再說我不是還要投資礦產資源嘛,這可是有很大的賺錢的機會的,所以我也不會有多少損失。另外我也沒想在全國都這麼做,要真是這樣我個人再有錢也是不行的,呵呵。”
“不是全國的?那你準備投資哪些地方啊?”鄧老疑惑的問道。
曾凌風說道:“今年重慶不是要直轄了嗎?我爸爸的位置也應該有一定的提升吧?我這不是爲我爸爸積累一些資本嘛,也算是有一些私心在裡面。呵呵,所以我準備在重慶的農村發展一下小水利,不過和三峽集團的部分利益有衝突,在這裡有點不好辦,想請爺爺幫忙調解一下。”
“另外,我想搞一個航空公司玩玩,重慶現在不是還沒有一個單獨的航空公司嗎,現在重慶直轄了,沒有一個相對獨立的航空公司還是不好的。我現在成立一個,正好填補一下這個空白,順便也把江北機場的二期工程提前搞成,再把前面兩年被擱淺的丹興機場項目做起來,我還想對渝懷鐵路做一些貢獻,再有就是我打算建一條重慶到丹興的高速公路把渝東南地區和重慶連接起來。恩,這些就是我在下面一兩年想做的事情。”曾凌風絮絮叨叨的把自己心中的一些計劃都說了一遍。
鄧老聽了曾凌風的話,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道:“凌風,你爲了家鄉,也算是不計血本的投入了。丹興有了你也真是有福氣了!的確,中央正在計劃重慶直轄的事情,已經到了實施的階段。在計劃裡,你父親將是主管重慶經濟的常務副市長,這也算是讓他更好的發揮能力了。”
曾凌風暗自腹誹道:“什麼更好的發揮能力,不就是幾個老狐狸在盯着我的口袋,想打我口袋裡面的錢的主意嗎?還說得正兒八經的,真是……”
其實,曾凌風怎麼可能做賠本的買賣,有投資的意向和做成生意完全是兩回事,自然是要弄到他滿意的利益了,這些事情才能夠做成的。也許,爲了他父親,他可能在小的方面做出一些讓步,但是想讓他賠本賺吆喝,那是不可能的,這是投資,不是慈善事業。
按下心中的腹誹,曾凌風對鄧老說道:“這裡面爺爺的提攜恐怕也不少吧?謝謝爺爺了。”
鄧老聽了曾凌風的話,也知道曾凌風早就看出了高層的打算,不好意思的說道:“謝甚謝的!還不是你父親自己爭氣,這些年丹興的變化可謂是翻天覆地了,而且還是在上級政府政策沒多大傾斜幫助的情況下做到的。所以他的能力是明顯的,這讓我們大家都滿意,所以他的上調也是意料中的事情。”
沉吟了一下,鄧老接着說道:“你剛纔不是說你準備在國內投資礦產資源嗎?都準備在哪些地方投資啊?”
曾凌風想了想,對鄧老說出了一系列的地方,這包含了在未來十多年內國內發現大量礦藏的大部分地方,當然也有一些沒有礦藏的無價值地方。這也是必須的,要不然每一個地方都有發現誰都會發現不正常,那樣誰不知道這其中有貓膩啊。
同樣的曾凌風在國外勘探時也是採取的同樣的方法,但是總體說來他還是所獲頗豐的。鄧老聽到曾凌風說出那麼多的地方,感嘆道:“你的胃口還真大啊!我幫你向相關部門提一下,不過你也要安排人具體和他們商討。”
曾凌風回答道:“這些我知道的,我會盡快安排人負責這件事情,謝謝爺爺!”
鄧老又問道:“我想這些事情還不值得你自己親自負責吧?那你在後面的時間做什麼啊?”
曾凌風有很一陣沒說話,在估計老人家就要失去耐心的時候,才說出了兩個字:“上學!”
電話那頭的鄧老顯然是被曾凌風的這兩個字雷到了,因爲曾凌風聽見了電話那頭老人家口中發出的“噗”的聲音和一陣咳嗽聲。當時老人家應該在喝茶,也許是曾凌風前面那沒說話的那一會他老人家開始拿起茶杯的吧!
過了好久,電話那頭才傳來鄧老的說話聲:“你小子是不是存心的,害的我差點就沒喘過氣來!哎,真是可惜了一杯好茶,那可是最好的極品大紅袍啊!”
曾凌風連忙解釋道:“爺爺,我可是說正經的呢,我是真的打算去上學。”
鄧老道:“你上學?你一箇中國科學院和中國工程院的雙院士,一大批兩院院士的老師,你去哪裡上學?誰敢當你老師啊?”
曾凌風嘿嘿一笑,說道:“這些不是沒人知道嘛,只要保密做的好,有誰知道?我打算去讀小學,我現在這年紀也應該讀小學五年級了,所以我也該去做做我這樣的年紀的孩子該做的事情了!”
鄧老說道:“你不怕你那些學生知道這件事啊?要是他們知道他們的老師居然去和一羣小屁孩一起混,聽一個最多是一個本科生,甚至可能是一箇中專生講課時,不知道會是一種什麼表情和心情,嘿嘿……”
電話那頭傳來老人不懷好意的聲音。
曾凌風大大咧咧的說道:“沒關係,只要爺爺你不說,我不對別人說,他們就不會知道了。再說就是知道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吧?他們應該能理解的,這我還是比較相信的。”
鄧老笑了,卻是沒有再在這個問題上多說,他叮囑曾凌風記得過了年要抽時間去一下京城。曾凌風連連保證,說自己沒有忘記,鄧老這才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曾凌風來到客廳。外公正在客廳看書,見曾凌風出來,外公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問道:“三娃,你真的要去上小學啊?”
曾凌風認真的點點頭,回答道:“是的,外公,我就去鎮上的中心校讀五年級,我已經讓爸爸幫我辦好了手續,這學期開學了就去上學。”
外公楞楞的看了曾凌風一陣,沒再說別的,搖了搖頭,繼續看他的書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