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被熊熊的怒火燒的抽搐,臉上卻沒有顯出分毫,平靜的對雲凌說道:“說說看,到底怎麼回事?”
雲凌的臉上閃過一絲失望之色,說道:“前幾天,你們飛去迪拜,陳丹青返航回來,莫庸開着一輛載滿了玫瑰的跑車去送花表白,陳丹青拂袖而去,和蕭寧兒上了自己的車。莫庸鍥而不捨的去追求,在路上,兩輛車發生剮蹭,陳丹青她們乘坐的車翻了,幸好兩人都繫着安全帶,雖然車子破損的比較嚴重,兩人卻沒有什麼太大的事情的。”
只是剮蹭……就能讓車整個翻了?你特麼在逗我!我牙齒咬得咯咯響,對雲凌說道:“所以,你在機場等着我,就爲了告訴我這些?”
“是的!”雲凌點了點頭,低低的說道:“我知道。這事你們受了委屈,但是請你爲我想一想,好不好!“
“好!”我乾脆的點頭,倒是讓雲凌有點吃驚和……失落。
車子再次啓動起來,這次直接開進了醫院。
陳丹青和蕭寧兒在一間病房裡面,走在走廊裡面的時候我就聽到了兩人的低語。見到兩人。我不由長出了一口氣。
總算……還都活着!
我的出現,也讓兩個女人因此而變得有點魂不守舍,在我的連聲逼問之下,兩人終於把所有的事情開鑿說了出來。
其實雲凌所說的,基本上一樣,只不過陳丹前他們的描述中,那個莫庸,似乎不會死心的樣子!
也好,既然自己不喜歡來,那麼我幫你!
從陳丹青和蕭寧兒的病房出來,我盯着雲凌,淡淡的說道:“替我謝謝爺爺,也告訴他,我很抱歉!”
雲凌渾身一震,很快就明白了我想做什麼,她瞪着我,一字字的說道:“你確定,自己要做傻事?”
“這不是傻事!”我淡淡道:“是應該做的事情!”
雲凌的臉色黯然下來,垂下了頭,幽幽嘆息一聲:“好,其實我沒什麼身份和立場去勸你的!你自己……多注意安全……”
“嗯!從此以後,我和你們雲家,沒有任何關係了!”我決絕的說道:“這次,就算我把天捅個窟窿,也和你家無關啦!”
雲凌定定的看着我,忽然露齒一笑:“其實這樣的你,纔不會讓我恥笑吧!”
一路上,我始終陰沉着臉,安琪和李美紅不停的柔聲勸我,我只是當成了耳旁風。
把兩人先後送回了家,我去了城南的體育場。
這裡,有很多的體育愛好者,後來,一些商販開始兜售自己違禁的東西,比如交十塊打二十的手機卡,比如三十塊錢一雙的阿迪……
我在裡面晃悠了很久,才揹着大包,離開了。
在樓下的小超市裡面,我買了幾袋麪包,拎着回到了房間。
我在桌子上,把買來的所有東西,該拆的拆,該毀的毀,忙乎了大半天,我這才停止了工作。
我看看時間,已經晚上八點了,我把那些做好的東西,找了個揹包放進去,然後大
口的撕扯着麪包。
幾塊麪包,一杯清水,我吃掉了這不知道是晚餐還是夜晚的的食物,起身大步的走了。
在市中心公園的旁邊,有幾棟錯落有致的別墅,組成了一個小小的建築羣。那就是莫家!
我再次檢查了一下所有的裝備,目光堅毅的盯着莫家。
今晚,我要單騎闖關了!
我帶上一個黑色的面具,拿着一個礦泉水瓶子,悄悄放到一個別墅的牆角,然後飛快的繞行到了最中間別墅的前方,盯着電子錶,心裡默默的數着數。
“6,5,4……”
轟的一聲,先前那棟別墅的牆角,發出劇烈的爆炸聲,火光熊熊燃起。
在部隊的時候,我對一些野外求生的科目非常感興趣,也因此鑽研過,再加上我上學時候除了英語不行,其他成績勉強也算個學霸的。
一切都可以利用,這就是野外生存的核心理念,我依照這個,自制了一枚土炸彈。
礦泉水的中間有強鹼,被馬糞紙蓋住,上面有濃硫酸,最下面是打火機裡面的氣體。
只要我除去保護,濃硫酸就會浸溼下面的馬糞紙,這需要一個溼透的過程,一旦馬糞紙溼透,濃硫酸遇到強鹼,這就是強酸遇到強鹼,立刻就會產生劇烈的化學反應。
大量的熱產生,打火機的氣體燃點本來就低,立刻就會噴射燃燒,所以纔會造成這樣的效果,只不過我之前的估計還是有誤,本來打算十秒延時的,可是六秒就爆炸了。
暗夜之中,這爆炸聲顯得格外響亮,而莫家反應的速度,相當的快,幾乎幾秒鐘的功夫,一隊穿着黑衣服的保安就衝了出來,向着爆炸的地方而去。
別墅羣裡面的房間,紛紛亮起了燈光,我略一判斷,朝着其中邊角的一間房子潛了過去。
這中間的別墅,應該是莫家的主別墅,莫庸肯定就住在這裡,但是我並不知道他在哪個房間。
而住在邊角房間的人,應該不是莫家的核心人物,相應的也就忠誠度稍差一些,所以我直奔那個房間,要進去抓住裡面的人,詢問莫庸的房間。
果然,裡面住的,是莫庸的一個堂兄弟,我的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爽快的把莫庸的住址告訴了我,然後主動要求,讓我把他打昏。
莫庸作爲長門長子,就住在二樓,和莫家的老祖宗相隔兩個房間,我完全豁出去了,沿着樓梯竄上去,一步步踏過樓梯的時候,我心裡又恍惚了一下,似乎曾經在哪裡,走過旋轉的樓梯,當時心裡也是極度的忐忑,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麼。
然後我剛一上了二樓,就看到了莫庸,他正站在中間一個房門前,對着裡面說道:“爺爺,已經控制了,沒事的!”
“這個時候,你應該在現場,而不是站在我的門外。不管是大事還是小事,你必須要讓下面的人看到你和他們在一起!這就是御下之術!”
一個蒼老的聲音從裡面傳來,我分明見到莫庸悄悄撇了撇嘴。然後他猛一轉頭
,就看到了向着他衝過去的我。
我穿着黑衣,帶着面具,樣子肯定拉風的很,莫庸一見我,腿都軟了,嚇得發出一聲變強變調的尖叫,轉身想跑,可是大概兩腿有點發軟,踉蹌了兩步,被我一把揪住了他的衣服。
我擡手就是兩記耳光抽上去,莫庸的臉立刻腫了起來,他殺豬一樣的慘叫,我擡起膝蓋,重重的撞在他的要害處,他的慘叫聲戛然而止,像是被掐住脖子的雞。
他已經完全失去了抵抗力,我心裡無比的暢快,我都沒想到,事情竟然會如此的順利。想想也正常,我當初連KB分子的老巢都潛入過,何況是莫家這個財閥之家了。
畢竟在和平社會,人們的警惕性總是不太大的。
先前我準備的那些小零件,也沒派上用場,我的打算就是,突襲進入莫家,找到莫庸,給他留下一個深刻的教訓,然後悄然離開,就算被圍住,只要他在手裡做人質,我完全可以大搖大擺的離開莫家。
至少,我也要讓莫庸在病牀上度過一年半載的青蔥歲月。
我的手下探,摸出了自己用鋼條打磨的刀子,盯着莫庸被我打成豬頭的臉,我毫不猶豫的揮刀而下,刺在了他的肘間。
現在醫學發達,以莫家的財勢,一般的外傷難不到他們,我所刺的肘彎,是神經和血管非常密集的地方,普通人只要被按一下,手臂都酥麻半天的。這一刀下去,我把那裡的密集神經血管全切割的斷了,雖然可以通過外科接上,但是要養上很長的時間,而且以後都不能太用力了。
一刀刺下,鮮血飈出,莫庸疼的聲音都變調了,慘嚎聲在空曠的樓道里帶出瘮人的迴音。
不遠處的一道門開了,看到裡面走出來的中年男人,我大吃了一驚。
我見過這個人,記得當時是和安琪她在遊樂場玩的時候,從旋轉木馬上下來,這個中年男人忽然出現,穿着一身黑紅色的唐裝,說了一句很有哲理的話,那句話我現在還記得。
他說:“人的一生,就好像坐在旋轉木馬上面,不停的輪迴着,你以爲自己所到達的終點,其實也許只是另外一個起點!”
記得當時他說完就轉身飄然而去,挺有高人風範的,我怎麼也沒想到,他居然是莫家的人。
這個中年男人盯着我,臉上笑的很淡然:“朋友,你求財還是尋仇?不妨說出來,大家談談解決問題的辦法,你覺得呢?”
他的聲音醇厚磁性,聽着非常的悅耳,讓人想聽他不停的說下去。我渾身一激靈,用力咬了自己的舌尖一口。我已經猜到,這個中年男人是誰了!
就在不久之前,我在迪拜遇到一個精通催眠的殺手,他差點讓我自己殺死自己!那個傢伙,說話的聲音就非常的好聽。
而且我記得蕭寧兒說過,在莫家,有一個精通催眠術的莊爺爺,那麼這個中年男人,有可能就是那個莊爺爺,或者他的兒子。
正因爲如此,我才提前警惕,用力咬了舌尖一口,讓自己因疼痛而清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