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更衣室內，莊奈奈心跳如鼓，問出了這句話以後，就似乎耗盡了所有的勇氣。
這幾年生活的打磨，早就讓她失去了高中時擁有的銳利，更何況……在愛情中，她早就被傷的體無完膚。
這麼多年，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她總是想，他當年到底有沒有一點點的愛過她？
她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去喜歡他，可結果卻是……
糾結了五年的問題，這麼問出來，她覺得自己的心都閃過一陣陣輕微的刺痛。
她仰頭看他，見他微微一愣，帶着情（欲）的眼眸閃過一絲茫然，似乎是沒聽清楚她的話，旋即，他的視線漸漸定格在她的身上。
司正霆的大腦都有點蒙。
她在問他什麼？
到底有沒有一點點的愛過她？
這個問題，他覺得真是幼稚的可笑。
他不是一點點的愛她，而是很多很多，多到他自己都無法想象！
可看着她緊張的樣子，司正霆神色莫名的柔和下來，她是擔心，這五年來，他的感情變了嗎？
司正霆嘆了口氣，嘴巴漲了漲，“奈奈，這麼多年，我從未……”
話沒說完，她的頭卻猛地湊了過來，擒住了他的脣！
他身軀微微一僵，就看到主動湊上來的女孩，眼睫毛在輕輕的顫抖，她問出那個問題，似乎並不是想要聽他的回答，只是一種情-動的表現。
他心中一蕩，再也忍不住，加深了這個吻。
莊奈奈滿心的期待，就看到他嘴脣微微張開。
她只覺得自己的大腦一瞬間就空白了，竟導致緊張的都聽不清他在說什麼，可他的聲音還是像是從遙遠的天邊傳了過來。
“奈奈，這麼多年，我從未……”
從未什麼？
或許是從未喜歡過你？但也或許是，從未忘記過你？
可她突然不想聽了。
生怕聽到不好的回答，她想也不想直接就封住了他的嘴巴！
五年來想要尋求的答案，卻在最後一刻放棄。
心裡的傷口已經用五年的時間來結痂，她不想再有任何觸動那傷口的地方。
這一個吻，似乎是地老天荒。
直到彼此都沒有了力氣，才終於分開，脣齒間拉出白色的銀絲線，在這隱秘的空間中，顯得格外曖昧。
莊奈奈臉頰通紅，司正霆看着這樣子的她，再也忍不住，直接將她抱起來，走到外面的主臥室，旋即輕柔的放在牀上。
接着，他俯身壓了過去。
————
樓下，司靜鈺吃了晚飯，這才淡定的上樓，去了自己的臥室。
可剛剛關上臥室的房門，她就一手攥緊了拳頭，另一隻手，從口袋裡將手機拿出來。
屏幕正在閃爍，而上面的名字，卻是：老公。
司靜鈺在看到那個稱呼的時候，心就像是被無形中的一隻手緊緊攥住。
白天在外面表現出來的所有不在乎，在此刻崩潰。
無人的空間，她盡情的釋放着自己壓抑的情緒。
她臉上的表情，空洞、茫然、卻又透着煎熬與痛苦！
可她還是接聽了電話，聲音冷靜的讓她自己都覺得有些恐怖，“離婚協議書，你簽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