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聲音,不用看人,都知道是誰說的。
“不要管我叫‘小念恩’!”何念恩拿着香檳轉過身,果然就是記憶中欠打的臉:“我和你說過多少次了!”
“聽上去親切麼,”楚非很無辜的聳聳肩:“我要是不那麼叫你,哪兒能體現出你我之間親切的,不同於普通人的關係呢,你說是吧,白鷺?”
被點到名的白鷺覺得很無辜,呵呵訕笑:“總裁真是喜歡開玩笑。”
在這之前,白鷺大概能猜到總裁與何念恩的關係不錯,但沒想到,私下是這樣親暱的稱呼。
“你不要難爲白鷺姐,”何念恩搖頭:“楚非,這麼多年不見你還是老樣子,就不能學學楚鳴哥麼?”
“誒呀,怎麼誰見我都是這句話呢,我能和哥一樣麼,”楚非被說,仍是一副無所謂的二世祖模樣,很中肯的自我批評:“我哥那種什麼事情都能做到遊刃有餘的樣子,我是這輩子都學不來的,他呢,就是傳說中的別人家的孩子,我呢,哎,就是誰都不待見的自己家的孩子,要麼怎麼他是楚國務卿,我只是楚總裁呢,你說是吧,白鷺?”
瀲灩的桃花眼,配合扶着心口的動作,傷懷的表情,十足的痛苦狀。
何念恩頓時有種她不去參演,做個明星,只是做什麼總裁好可惜的念頭。
“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不要隨便找人就往槍口上撞,”何念恩搖搖頭,瞥見白鷺很不自在,笑道:“白鷺姐,你不是要幫我看看禮服麼,我這邊完事,就去找你。”
白鷺給了何念恩一個感激的眼神,匆匆而去。
“嘖嘖,你還是這麼爛好人,”楚非聳肩:“果然是什麼鍋配什麼蓋,和你家那位一樣,不過當然了,他的爛好人,只是對你。”
何念恩完全不想知道楚非口中的那個你家那位是誰,轉移話題:“楚非,楚鳴哥最近有空麼?要是他有時間,我想去看看他。”
回來了這麼久,還沒有去見楚鳴哥,也不是沒有問過謝寰宇,可最後都被冷對待,似乎是很不想讓她見的樣子。
可謝寰宇懷疑別人也就算了,認識那麼多年,別人不知道,謝寰宇也該知道,自己只把楚鳴當成純粹的哥哥,被那麼提防,特煩。
正好今天見到楚非。
“啊,我哥呀,他最近忙的焦頭爛額呢,你也不是不知道,最近西北那塊兒不是地震了麼,他在災區進行安撫工作呢,”楚非喝了口香檳,嘆了口氣:“說實在的小念恩,你張口閉口就是大哥,叫我這楚非哥哥心裡真的好傷感。”
“別裝了,你這種傷感,只能騙騙不了解你的小女生罷了,”何念恩無語的搖頭,也不看看大家認識多少年,有意思麼。
楚非舉雙手投降,表示拿何念恩沒辦法:“好吧好吧,真是一根筋,配合我下也不會死,也不知道那位喜歡你什麼地方。”
“你沒完是不是呀?”何念恩狠狠白了他一眼:“不和你說了,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