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園兒見鄭菲菲一臉羨慕，拐了拐她的手肘：“菲菲，你要是也想多賺錢，不如跳槽好了，星日傳媒那種大公司，說白了也就是管理規範，可人家優待的全是明星，怎麼也輪不到你這小助理呀，可忙裡忙外的都是助理，最後不被人家當人看的，還是助理，好事是人家的，捱罵呀，可是我們呢。”
捱罵兩個字，忽的觸動了鄭菲菲的神經。
想到車裡就是感慨念恩姐好運，就被白鷺罵了個狗血淋頭，鄭菲菲咬了咬嘴脣。
“園兒，你說的對，那……你能不能幫我給舒念姐遞份簡歷，看看是不是可以給我面試的機會？”
“現在沒有助理的職位空出來呢，”潘園兒攤攤手：“不過呀，如果你表現的很有誠意，公司倒是可以破例給你開一個職位，你也知道，這不過就是上面隨手的決定麼。”
鄭菲菲似乎已看到月入萬元的工資條，眼睛閃閃發光的問道：“什麼叫表現好呀？我是不是該好好準備履歷什麼的，讓舒念姐知道我很努力呢？”
“哎，你是傻吧，”潘園兒貼着粉鑽的手指尖點了下鄭菲菲的腦門兒：“普通的努力誰不會呀，想讓公司給你另開一個職位，就要有過人的努力，別人都趕不上你才行。”
鄭菲菲很迷茫的睜着眼睛：“園兒，我不懂。”
“我是說啊……”潘園兒掃了眼四周：“這裡說話不方便，我們去附近的咖啡店。”
…………
明亮而又不失色彩曖昧的高檔咖啡店，每個卡座都擺放了很多高大的綠植，點綴着後現代化的拉絲鋼藝咖啡桌，染上了幾抹在城市中不可多見的綠色。
潘園兒爲鄭菲菲和她自己叫了杯咖啡，就在僻靜的角落裡，說出一席讓鄭菲菲目瞪口呆的話。
“你、你……我不能那麼做，畢竟念恩姐一直以來對我還不錯，我不能做對不起她的事情，”鄭菲菲舉着咖啡杯的手一抖，灼熱的黑褐色液體，險些燙到她的手。
“怎麼，你不想賺錢，不想在你還年輕的時候好好享受生活？”潘園兒輕輕甩了下大波浪卷的頭髮，露出手腕上女款鑽石手錶，順勢理了理當季最新款的香奈兒套裝領口，幽幽的嘆了口氣：“都說女人的青春就那麼幾年，不對自己好一點，誰又能對你好呢，別指望別人能爲你着想，我聽說這次《百年偉業》，何念恩的片酬可是這個數……”
潘園兒用兩手比了個讓鄭菲菲吞口水的數目，隨即挑眉癟癟嘴：“可她說給你分一點錢了麼？還不是留着買奢侈品，給她自己用麼，所以啊，人可都是爲了自己着想的，你說是吧，菲菲？”
“我……”鄭菲菲垂下眸子，錚亮的桌面，正好反射出潘園兒那款女士鑽石手錶的光澤，明亮的刺眼，充滿了呼喚她墮落的誘惑。
潘園兒見到她的表情微微一笑，塗滿蜜糖般誘惑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菲菲，好好想想吧，女人的青春說沒就沒，你不爲自己考慮，最對不起的，就是你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