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偉嘿嘿一笑:“女人哪,就是喜歡問這些事情,就是喜歡談論這些事情……你還告訴她什麼了?”
“我還告訴她你剛找了一個天仙女老婆。”於林繼續說:“她好像很羨慕啊……羨慕那天仙女。”
張偉翻了翻眼皮:“鬼丫頭,你怎麼知道我有老婆的?”
“於董事長和我同居的時候告訴我的。”於林笑嘻嘻地說。
張偉笑了:“你沒有難受吧?”
於林收斂了笑容:“沒有難受,不過也不是多麼好受,唉……沒辦法,咱和你不是一條道上的人,再說,我聽我姐說了,你那女人是超級美女,又是富婆,自然我是無法比的,我啊,現在只能和那小如姐姐一樣,羨慕那天仙美女陳姐姐嘍……”
張偉有些奇怪:“那小如干嘛羨慕天仙女呢,她又沒見過我?”
“這都是我的功勞啊,我沒事的時候和她聊天,把你誇成一朵花啦。”於林說。
張偉哈哈大笑:“你在免費給我做形象廣告啊。”
下午,張偉拿了漂流開幕式的方案和於琴商議,於琴的意思和張偉基本吻合,開漂儀式不大搞,但是也不能太小,就請市裡的一些領導參加就是,省裡的和其他周面景區的不再邀請。
“就是市裡的我看也不要太高規格,能壓縮儘量壓縮,節省費用,咱們不是公家單位,不圖什麼形式和規格,咱要的是實際的效益。”張偉對於琴說。
“正和我意,老鄭前天也是這個意思,”於琴高興地說:“我的意思就是市領導就請潘唔能算了,頂多再叫上人大、政協的兩個副主任、副主席做做陪襯,然後是相關部門負責人,還有市區和旅行社和景區的負責人,別的一概免掉,到時候我們那天遊客是主角。”
張偉同意:“可以,那天開幕式遊客會很多,光我這邊掌握的團隊就有30過個,3000多人了,加上大量的散客,還有周邊村莊的村民,估計得至少有5000多人,我們目前的接待能力基本也就是這個數量。”
於琴點點頭:“我安排人送邀請函,另外,潘市長這邊要專門去請,提前打招呼,還有旅遊局這邊……這樣吧,我先給潘市長打個電話,聽聽他的意見。”
張偉想了想,也只能這樣,潘唔能是分管副市長,這漂流是無論如何也要邀請他參加開幕式的。
於琴出去給潘副市長打電話,一會回來:“潘市長說他先和旅遊局的領導溝通一下,一會給我回話。”
張偉點點頭,看着於琴:“於姐,最近你沒見潘市長?”
“沒大見,我忙着戒毒,他忙着吸毒找女人,還有繁忙的工作,哪裡有空打點我了,媽的,老孃正好清淨。”於琴罵了一句。
張偉看着於琴戒毒後日益豐滿白嫩的身體:“於姐,你現在容光煥發,越來越美麗了,豐滿了,也更加漂亮了。”
於琴莞爾一笑:“是啊,我周圍的朋友都這麼說我,呵呵……幸虧把這毒戒了,最難過的日子過來了,最難熬的時期過去了,再堅持1個月,基本就大功告成了。”
張偉點點頭:“於姐,鄭總那邊也差不多了吧?我想,這開幕式,最好鄭總能出來參加……”
於琴點點頭:“嗯……我回頭去戒毒所問問,通融一下,看老鄭能不能提前出來,如果能出來,就讓老鄭參加開幕式。”
張偉:“能出來還是出來,不然,大家來了,很多人一定會提起鄭總,找鄭總說話,找不到,會有些小麻煩。”
“你說的有道理,看來是要把這個冰上王子接出來了。”於琴看着張偉笑嘻嘻地說:“媽的,我好久沒做了,正好解解渴,估計他也饞壞了。”
張偉聽了這話感覺有些不大好意思,於琴到底是他媽的夜總會出身,職業習慣,說話就喜歡這麼口無遮攔,想到哪裡說哪裡。不過,張偉有些奇怪,於琴這麼久沒男人,難道不會出去找?按照於琴的性格,她應該耐不住寂寞的,看來於琴是真的洗心革面了。
其實,做一個大家公認的好人並不難,難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裕望,控制住了裕望,就是一個好人。
於琴看着張偉略微顯得尷尬的神色,覺得很好玩,又繼續逗張偉:“小白臉,這些日子和陳大美女弄得很爽吧?爽歪歪?”
張偉一下子很窘:“說什麼呢,於姐。”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都是過來人,少在我面前裝,”於琴哈哈一笑:“你的傢伙可不小啊,功夫一定很厲害。”
張偉換了一副嬉皮笑臉:“於姐,你可真是會誇獎我,你家的那根估計也不小吧?”
“哈哈……越說越下道了……”於琴放肆地看着張偉,眼裡充滿了飢渴許久之後的難耐:“我可真是羨慕陳瑤,能掛上你這個小男人。”
張偉有些不悅:“於姐,你這話真難聽,什麼叫掛上,我和陳瑤是正兒八經的感情,我們是準備要結婚做夫妻過日子的。”
於琴看張偉有些不高興,也覺得說得有些過頭,起身拍拍張偉的肩膀:“好了,小白臉,姐說的有些過分了,不開玩笑了,我去趟衛生間。”
於琴走後,張偉一會接到陳瑤的手機短信:“下班了,哥哥,我去超市買大螃蟹,晚上等你回家吃哦……”
“姐姐辛苦,我一會下班就回家。”張偉回覆。
剛回復完,於琴拿着電話進來了:“走,帶着我們的開漂儀式方案,去旅遊局,局長要聽彙報。”
到了旅遊局局長辦公室,張偉把開漂儀式方案遞給局長,大家討論了一會,然後局長說大家一起去潘市長那邊,向潘市長彙報。
三個人,加上徐主任,共4個人,一起去了潘市長辦公室。
潘唔能正在辦公室看電腦,見他們進來,眼睛首先落在了於琴身上:“喲,於董,這麼一段時間不見,怎麼變了個人啊,出落得這麼漂亮了。”
大家都笑了,於琴分明感覺到潘唔能色色的眼光在自己的胸部和小腿上掃描,習以爲常地笑笑:“大市長日理萬機,哪有時間打理咱小民啊,這不,專程來給您彙報工作了。”
說完,於琴示意張偉把方案遞交給潘唔能。
潘唔能擡眼看了一眼張偉,盯着張偉的臉持續了3秒鐘,然後接過方案。
“方案做的不錯,”潘唔能認真看了一會,拿起筆在幾個地方修改了一下,擡眼對局長說:“再稍微修改一下,按這個落實就可以,不過,具體議程要當天才能決定,我得給市長打個招呼,如果市長參加,我主持活動,如果市長不參見,我去講話,那就你主持。”
“好的,”局長點點頭:“那就按您的意思辦。”
潘市長看了看大家:“到晚飯時間了,一起喝酒去,到開元大酒店,吃你們旅遊局。”
局長忙安排徐主任去聯繫房間,高興地對潘唔能說:“潘市長能吃我們,是我們的光榮,也是對我們旅遊局的高看。”
“我分管旅遊,不吃你們吃誰?哈哈……”潘唔能哈哈一笑,看看自己辦公室裡間的門,看看於琴,又看看大家:“你們先下樓等我吧,我和小於單獨說點事。”
於是大家下樓到院子裡等候,張偉心裡有些着急,晚上不能回去吃大螃蟹了,急忙給陳瑤發短信:“姐,我晚上有酒場,晚飯不能回去吃了。”
一會陳瑤回覆:“哦……你去忙你的,我蒸好等你回來再吃夜宵。”
張偉看着市政府辦公樓裡的人越來越少,都下班了,潘唔能和於琴還沒出來。
又等了半個多小時,兩人才下樓出來,於琴的臉色紅撲撲的,頭髮有些蓬亂,嘴脣上的口紅也沒有了。
張偉看看潘唔能,神色自若,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看看於琴,眼神水靈靈的,臉色緋紅,一看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局長和徐主任好像司空見慣,大家上車,直奔開元大酒店。
潘唔能今晚興致很好,又打電話叫了個美女過來一起吃飯,那美女大約30多歲的樣子,潘唔能介紹說是興州學院旅遊系的學生,大四了,馬上要畢業。
潘唔能一邊一個美女,大家舉杯暢飲,觥籌交錯,張偉藉口開車,沒有喝酒,默默在旁邊給大家倒酒。
那美女大學生和潘唔能好像已經很熟悉,談笑風生,舉止親暱,說話嬌滴滴的。
潘唔能指着大學生美女對局長說:“這小妹不光人長得好,素質也高,黨員,學生幹部,你們局旅遊集散中心那邊不是還空一個事業編制嗎?我看可以安排。”
局長連忙答應:“行,您說了,照辦。”
美女臉上露出嫵媚討好的笑容,連忙給潘唔能敬酒。
張偉看了,心裡感覺突然很難受,漠然只顧自己吃菜。
在潘唔能的指令下,美女大學生和於琴都喝了不少白酒,臉色紅暈,於琴看着那美女大學生,眼神充滿敵視。
潘唔能一會摸着美女大學生的手,一會扶着於琴的肩膀,樂不可支,手舞足蹈,全然沒有了在辦公室裡的威嚴和端莊。
局長一會看着張偉:“這開漂方案是你弄的?”
張偉剛要說話,於琴結果話:“是啊,這是我們的常務副總,文筆很好,我們公司的所有方案都是他弄的,前幾天的代理競拍也是他的策劃。”
局長和徐主任一起看着張偉,面帶賞識的笑,局長說:“小夥子,不簡單啊,你這代理競拍開創了旅遊營銷的先河,是個很好的範例,不錯,我正想整理一個這方面的材料,作爲典型推廣呢。”
張偉忙謙虛地說:“哪裡,您誇獎了,我們是在嘗試,也是在摸索經驗,還不成熟。”
徐主任說:“張總,你們的嘗試很成功,局長一直很關注你
們的這個嘗試,旅遊的主體就是營銷,我們一直在關注的也是營銷。”
潘唔能手握着美女大學生的手,肆無忌憚地揉捏着,邊看着張偉:“你叫什麼名字?”
“張偉。”
“哦,”潘唔能點點頭:“小夥子好好幹,好好聽你們於董的話……對了,老鄭呢,好久不見了。”潘唔能的腦袋又轉向於琴。
於琴看潘唔能旁若無人的和女大學生調情,心裡有些不快,不過也不敢發作,畢竟自己在潘唔能眼裡,像這女大學生一樣,也不過是一個玩物而已,自己吃這醋是在是可笑,想到這裡,不禁釋然,對潘唔能說:“他最近在南方考察,一直沒能回來。”
“哦……看來你們又要有新動作了,要發大財了。”潘唔能的手在桌子下面伸向於琴的大腿根部……
於琴不敢迴避,任由他的手撫摸着,揉捏着,笑了笑:“哪裡什麼大財,還不是您罩着的,還不是得依託您啊。”
潘唔能臉轉向局長和徐主任:“看咱們於董,多會說話。”
局長和徐主任裝作什麼也沒看見,點頭附和着:“是啊,於董是海州過來的,海州比興州發達,當然見識廣。”
吃過飯,潘唔能和於琴低語了幾句,於琴直接對張偉說:“你先回去吧,我和潘市長要談點事情。”
張偉當然知道於琴和潘唔能要談什麼事情,於琴這段時間保養得這麼好,水靈靈的,潘唔能當然是不會放過她的。
張偉沒說什麼,開車離去,直接回陳瑤那裡。
張偉今晚幾乎沒大吃什麼東西,留着肚子回家吃大螃蟹。
潘唔能直接帶着於琴和那美女大學生去了自己的郊區別墅。
於琴知道自己今晚是逃不掉的,潘唔能好久沒和自己弄那事了,下午急不可耐,在辦公室的裡間裡倉促弄了半個小時,做了一次,按他的習性,一定是不會滿足的。
於琴很無奈,覺得自己像隨波逐流的一葉小舟,任由漂流,不能自主。
其實,於琴最擔心的還是另外一個事情,她怕潘唔能再讓她溜冰,然後再做那事。
於琴現在很想做一個好人,決心把冰戒掉,因此在跟隨潘唔能進入別墅後,心情愈發緊張。
進了別墅的大臥室,臥室的牀頭掛着一張大大的果體美女照片,於琴仔細看了看那美女頭像,突然大吃一驚,身體不由搖晃了幾下。
“怎麼了?”潘唔能搖晃着脖子,摟着那女大學生,看着於琴。
於琴指着牆上的那幅大照片:“這——這是——這不是?”
“怎麼?大驚小怪,你認識,是不是?這不就是咱興州大名鼎鼎的美女陳瑤嗎?”潘唔能得意地說:“好看不好看?”
於琴看着潘唔能的臉色,心裡突然涌起一陣噁心:“這——這不可能,你拍的?”
潘唔能搖搖頭,有些喪氣:“馬爾格逼的,這臭女人很難弄,還沒到手,我是讓他們移花接木,換了頭像上去的……不過,這樣看着也很過癮啊……早晚我得把她弄到手,我看中的女人,還沒有得不到的,越是帶刺的玫瑰味道越好。”
於琴木木地站着,心裡一陣冰冷,一陣寬慰,一陣寒意,又一陣憂懼。
潘唔能回身從茶几下面拿出一個冰壺,還有幾條錫紙:“都是烤好的,直接溜就可以,來,給我烤。”
潘唔能坐在沙發上,把壺放在茶几上,含住一根吸管,看着於琴。
於琴蹲過去,拿過一個打火機,把火苗調到豆粒般大小,在錫紙上來回烤,潘唔能開始吸氣,呼嚕呼嚕一陣水聲,壺裡充滿了濃煙,然後慢慢消失,吸進了潘唔能的嘴裡,少刻,潘唔能仰起頭,慢慢從嘴裡噴出一團濃濃的煙霧。
“好爽啊……”潘唔能慢悠悠地說:“這貨質量好,昨天他們剛給我弄的,味道不錯。”
於琴沒說話,低頭繼續烤冰。
“哎呀……人生有冰做伴,真好,其樂無窮啊……”潘唔能陶醉地又仰臉噴出一團煙霧,空氣中充滿了濃濃的香臭味。
於琴咬咬嘴脣,不說話,低頭繼續烤。
又吸了幾口,潘唔能讓那女孩也過來吸了幾口,之後,讓於琴也吸。
於琴搖搖頭:“我不吸。”
“怎麼?你不吸,呆會玩起來多不帶勁?”潘唔能看找於琴,有些不悅。
於琴強笑着:“我最近不吸這個了,身體有毛病,醫生說最近不能吸……”
“真掃興……”潘唔能嘟噥了一句,看了一眼那女大學生:“你去洗澡去。”
看女大學生進了洗澡間,潘唔能一把過來抱起於琴,把於琴往牀上一放:“寶貝,最近保養的不錯啊,是不是等我來……哈哈……”
於琴閉上眼睛,忍受着潘唔能的揉捏和撕扯,臉上的表情很痛苦,心裡無比厭惡。於琴知道自己今晚是免不了要和那女大學生一起淪爲潘唔能發泄的對象了,想起潘唔能那罪惡的十指和溜冰後無休止的柔躪,不由渾身起雞皮疙瘩……
於琴睜開眼,正好對着那張大照片的頭像,正好看到陳瑤的面孔,陳瑤大大的眼睛正好看着於琴。
於琴頓時感覺無地自容,又從心裡生起一股對潘唔能的憤怒,突然心生一計,裝作沒站穩,一下子跪在牀頭,手抓住照片,“刺啦”一下子把頭像從正中間撕開。
潘唔能一下子擡起頭,一看,火冒三丈:“啊!媽的,你幹嘛?”
“我沒注意,一不小心把照片撕壞了,對不起。”於琴說道,手裡還抓着撕下來的頭像部分,趁勢用手揉握了幾下。
“混蛋,媽的!”潘唔能把於琴猛地往牀邊一推,於琴摔倒地上,急忙站起來整理好衣服。
潘唔能撲到照片上,看了又看,回頭衝於琴就是一腳:“媽的,老子就靠這照片支撐精神的,你壞了老子好事,敗興,掃帚星,滾蛋,氣死我了!抓緊給我滾——”
此話正中於琴下懷,是他攆自己走的,於琴唯恐潘唔能反悔,急忙趁勢走出了別墅,手裡緊緊握着撕下來的照片。
於琴將照片扔進垃圾桶,回頭看着樹叢掩映的罪惡別墅,疾步離去,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於琴夜總會出身,對這些事情一直是習以爲常,見慣不慣的,可是,今晚,自己竟然有了噁心和厭惡的感覺,這一點,讓於琴感覺到了自己心裡的變化。
難道,自己真的快變成一個好人了?看着燈火璀璨的城市燈光,陳瑤喟然長嘆。
於琴不擔心今晚的事情會得罪潘唔能,是他趕自己走的,這事不會影響漂流開業的大局,大不了回頭再給他送點錢。
想起那美女大學生,陳瑤一陣可憐,一陣憤恨,有一陣悲哀,爲了生存,爲了發展,女人難道只能靠出賣肉體?想起自己從夜總會裡到現在的經歷,又不禁對那女大學生充滿了同情。
想起潘唔能在打陳瑤的主意,於琴不寒而慄,潘唔能的手段她是知道的。有時候,白道的能量和手段比黑道要強大的多,黑道是真刀子,白道是軟刀子,真刀子能見血,軟刀子能見骨髓。
罪惡的根源在潘唔能!於琴突然對這個給予自己的漂流極大幫助的市領導心裡充滿了蔑視和厭惡。
於琴攔住一輛出租車,上車後摸出電話……
張偉回到家的時候,陳瑤正坐在飯桌前托腮沉思,螃蟹已經蒸好,正在鍋裡悶着,她自己不想吃,就癡癡地坐在飯桌前等張偉。
張偉一進門,看到陳瑤坐在飯桌前:“你還沒吃完飯?”
“我沒吃啊,等你回來再吃。”陳瑤看到張偉,臉上很開心。
“傻瓜,我不是說了,在外面吃,吃晚飯不用等我。”張偉有些心疼:“這麼晚了還不吃飯,你不餓啊?”
“我知道的,我是想等你回來吃夜宵的時候再吃飯啊,我不餓的,下班的時候吃了點心了。”陳瑤站起來,去廚房把螃蟹端進來,又把其他的飯菜端過來:“你要不要再吃一點飯?”
“要的,”張偉坐下來:“我肚子裡還有很多空,我晚上基本沒大吃的,就留肚子回家來吃呢。”
陳瑤溫柔地笑了:“傻熊,幹嘛不吃啊?”
“外面的飯菜再好,也不如我老婆的做的飯菜好吃,寧可不吃外面的山珍海味,也要回家吃老婆的蘿蔔青菜。”張偉大口吃着螃蟹,笑呵呵地對陳瑤說。
陳瑤看着張偉吃得高興,很開心,也自己盛了米飯開始吃,邊說:“哥哥,你身上沒有酒氣,今晚你沒喝酒?”
“是的,沒喝酒。”
“不錯,提出表揚,以後開車的時候儘量少喝酒,能不喝就不喝。”陳瑤說。
“別說我,你開車就經常喝酒,我看咱倆都立個規矩,只要喝酒,就不開車,要是開車,就不喝酒,好不好。”張偉看着陳瑤。
“好,聽哥哥的,來,拉勾。”陳瑤伸出小拇指。
拉完勾,陳瑤邊吃飯邊隨意問道:“今晚和誰吃飯的?”
“潘唔能,還有旅遊局的局長、徐主任、於琴,還有一個很漂亮的女大學生,潘唔能的馬子。”張偉說。
“哦……這潘唔能真不是個東西,又在坑害良家女子……”陳瑤臉上露出厭惡的表情。
“也不能這樣說,各取所需吧,潘唔能把這女孩子安排到旅遊局工作,給弄個事業編制……”張偉說。
“今晚吃的什麼飯?什麼緣由?”陳瑤又問。
張偉邊吃邊把今天漂流開業方案的事情說了一遍。
陳瑤聽完:“潘唔能帶着女大學生和於琴一起走的?”
“是的,”張偉漫不經心地吃飯:“這狗日的副市長今晚可能是要溜冰打雙飛,下午吃飯前他在辦
公室就已經把於琴辦了一次了……”
“什麼叫雙飛?”陳瑤有些不明白,看着張偉。
張偉有些意外:“這個你竟然不知道,就是一個男人同時和兩個女人。”
“噁心!”陳瑤搖搖頭:“唉……於琴我總覺得這女人不會這麼墮落,聽她說話,看她辦事,不至於這麼樣子啊……”
“這世道,什麼人都有,於琴對這個不在乎的,她本來就是幹夜總會的出身,對這個輕車熟路,老行當……”張偉滿不在乎地說道。
“反正我覺得不至於……”陳瑤嘆息地搖搖頭:“有時候,女人很不容易,也很無奈的。”
張偉剛要說話,電話響了,於琴打過來的:“小張,你在哪?”
“我在陳瑤這邊,於董,你有事?”張偉邊說話邊看了一眼陳瑤。
“陳瑤和你在一起嗎?”於琴問張偉。
“在一起,我們在吃東西,”張偉說:“要不要讓她聽電話?”
“不用,”電話裡傳來於琴疲憊的聲音:“我……我想去你們那裡坐一會,方便嗎?”
“哦,你想過來坐一會……”張偉故意重複了一遍,邊看着陳瑤,得到陳瑤的點頭示意後,對於琴說:“好啊,於董,歡迎,我告訴你地方。”
張偉接着把詳細地址告訴了於琴,放下電話,看着陳瑤:“真奇怪,於琴出來了,沒和潘唔能在一起,看來我猜錯了。”
陳瑤微笑着看着張偉:“當家的,我就覺得你猜錯了,呵呵……對了,待會於琴過來,請她一起吃點東西吧。”
張偉點點頭:“好,今晚於琴光喝酒了,沒大吃什麼東西。”
陳瑤站起來:“那我重新收拾下桌子,把菜重新整理一下,熱熱。”
張偉幫陳瑤把菜端到廚房,邊說:“於琴這麼晚來我們這裡幹嘛?”
“或許是心裡鬱悶,或許是想找個人聊天,總之,來的都是客,更何況,這次來的是我老公的老闆娘,更要好好招待啊。”陳瑤笑嘻嘻地說。
張偉開心地笑了,從後面環抱住陳瑤的腰,輕輕吻了吻陳瑤的脖頸和耳廓,在陳瑤耳邊輕輕說了一句:“老婆,我愛你……”
“嗯……”陳瑤向後仰頭,靠在張偉的懷裡,閉上眼,陶醉了一下:“老公,我也愛你……”
正沉浸在溫情之中,敲門聲響了,陳瑤忙去開門,把於琴迎進來:“於董,歡迎光臨寒舍,來,請坐。”
於琴氣喘吁吁,臉色緋紅,看着張偉和陳瑤,微微笑笑:“你們在吃什麼好東西呢?還有沒有?”
陳瑤忙拉着於琴來餐廳,張偉拉開椅子:“於姐,知道你晚上沒吃飽,瑩瑩弄了幾個菜,一會一起吃。”
陳瑤笑笑,稍等,我馬上就好。
於琴看着張偉:“怪不得你晚上不吃東西,原來是留着肚子回家吃哈……”
張偉呵呵一笑:“於姐,你坐下,我去端菜。”
很快菜熱好了,於琴看着陳瑤:“陳董,有酒沒有?我想喝酒。”
陳瑤一愣,隨即說:“有,白的紅的?”
“白的,高度的。”
“好,那咱喝茅臺,我也喜歡喝高度的。”陳瑤說着去拿酒。
張偉看着於琴:“於姐,今天晚上你喝了不少,還要喝?”
“咋?來你家了,請不起酒?”於琴看着張偉。
“當家的不會說話,於董你多包涵。”陳瑤拿來酒,打開倒上。
於琴舉起酒杯:“陳董,你大還是我大?”
陳瑤看着於琴:“我今年週歲3第二天,生日是下半年。”
於琴一碰酒杯:“好,我上半年,你是妹妹,來,妹妹,乾一杯。”
說完,於琴一飲而盡。
陳瑤看於琴的神色,好像心情不大好,也就隨着乾杯:“歡迎姐姐來俺家做客。”
張偉也隨着乾杯。
於琴的酒量其實很一般,加上晚上被潘唔能灌了不少白酒,幾杯茅臺下肚,臉更紅了,說話也開始不走調:“陳瑤妹妹,你覺得我這人咋樣?”
“很好啊,於姐姐很好啊,長得好,人品好。”陳瑤說。
“不……不……你不懂,你不知道……”於琴搖擺着手:“我……我不好,我這人很頹廢,很糜爛……我以前,以前是幹夜總會的。”
陳瑤看於琴的表情充滿痛苦,內心似乎很壓抑,忙倒了一杯水放在於琴面前:“喝點水,慢慢說。”
於琴看着張偉:“小白臉,你說,我對你好不好?”
“好,很好,非常好。”張偉回答。
“其實……其實你知道我的劣跡……我的不光彩行爲你都知道的。”於琴醉醺醺地看着張偉,突然用手撐着額頭,眼淚唰就下來:“唉……做女人……好難啊……”
陳瑤急忙拿過面紙巾,給於琴擦眼淚,邊說:“於姐,別哭,有什麼傷心事,咱姊妹倆聊聊……”
於琴沒有回答,一直無聲地嘩嘩流淚,肩膀抽搐着,好半天才停止。
然後,於琴看着陳瑤:“不好意思,這麼晚來打擾你們兩口子,我這會感覺好多了。”
“沒關係,我們是朋友,”陳瑤邊給於琴遞面紙巾邊說:“其實,有什麼事情,說出來,或者哭一哭,就好了,人啊,沒有過不去的火焰山。”
“朋友?對,我們是朋友!”於琴重複了一遍,看看張偉:“帥哥,我想和你老婆單獨說說話,行不行?”
“行,當然行啊。”張偉站起來:“正好我想出去走走。”
“當家的,你出去買點水果回來,我想吃水果。”陳瑤說。
張偉答應着出了門。
於琴看着陳瑤:“今晚的事情張偉和你說了沒有?”
陳瑤斟酌了一下:“他告訴我說要和領導吃飯,說吃完飯你和潘唔能一起走了,別的沒說。”
於琴悽然一笑:“其實,我和潘唔能那點事,你也知道,是不是?”
陳瑤點點頭:“是的。”
陳瑤知道如果說不知道於琴一定不會相信的。
於琴點了點頭:“唉……妹妹,我是自己惹火燒身,現在想擺脫都難,除非我不做這個漂流了,走得遠遠的,我這樣的女人,從夜總會裡混過,也沒什麼人會把我當正經女人的。”
陳瑤安慰於琴:“於姐,別自暴自棄,我一直覺得你這個人品質不錯,本質是好的,人都有走彎路的時候,知道錯了,改正就好了,不必諱言,我聽我們家張偉說過你戒毒的事情,我很佩服你的毅力,你難道沒有發現,你現在的氣色是多麼好,你是多麼漂亮迷人。”
於琴看着陳瑤:“妹妹,你說,我還能做一個好人嗎?人家還會把我當做好人嗎?”
“能,會,”陳瑤肯定地點點頭:“迷途知返,浪子回頭金不換,你和你們家老鄭我覺得都不錯,不僅僅是因爲對我們家張偉好我才這麼說,我覺得你們兩口子是好人,真的,不管你們曾經做了什麼事情。”
於琴感動地抓住陳瑤的手:“謝謝妹妹,謝謝你對我的期望和鼓勵,唉……其實,我們女人,難啊……這個社會,是男人的天下,是豺狼的天下,有時候,女人真的很無力,真的是羔羊,任人宰割……”
“別這麼說,只要我們自尊自愛,潔身自好,不隨波逐流,不趨炎附勢,不爲利益所誘或,不爲裕望所溝引,沒有人會把我們怎麼樣,你的失誤在於你一開始就擺不正位置,把利益放在了第一位,把走捷徑放在了優先位置,所以才……”陳瑤輕輕排着於琴的手背,輕輕地說。
於琴點點頭:“妹妹,你說的很對……我今天來,除了想和你說說話,還有個事想提醒你,這潘唔能在打你的主意,今天我在他郊區別墅臥室牀頭看到他移花接木弄了你的照片放大後貼在牆上,意銀之用……”
陳瑤一下子想起徐主任在潘唔能來調研時拍的照片,原來被潘唔能用作了這個用途,頓時漲紅了臉,氣得渾身打哆嗦:“無恥!惡棍!”
“我裝作無意的把那照片給撕了,結果他一發火,把我踹了一腳趕出來了,倒也正合我意。”於琴認真地說:“我今天來是想提醒你,一定要注意提防那狗日的,他手段很多的,爲了完女人,經常不擇手段……”
“謝謝你於姐,我會注意的,另外,你不要告訴張偉,我怕他知道了會幹傻事,按他的性格,一定會去殺了潘唔能,在我眼裡,潘唔能一千條命也抵不上張偉一個手指頭,我決不能讓他爲此受傷害……總之,我小心點,注意提防就是。”陳瑤說。
“我也考慮這點了,所以才讓他迴避一下。”於琴說:“他比我們小,年輕一點,血氣方剛,萬一衝動之下做了傻事,可就悔之莫及了,這潘唔能,我看就他這個作法,早晚得出事。”
“不是不報,時辰未到,善惡有報,作惡多端,一定會有報應的。”陳瑤說:“我就不相信天下沒有公理,這樣的人就一直能高高在上做領導!”
“他關係很硬的,後臺很強大,和現在市委書記關係很密切,”於琴說:“但願老天長眼,一個響雷劈死他。”
陳瑤點點頭:“聽說過他的後臺很硬,但是我還聽說,現在的市委書記最近可能要調走……”
於琴眼睛一亮:“真的?那就太好了,真希望他能被抓進去,受賄、吸毒、賭博、銀亂,那一條都能把他扳倒。”
陳瑤看着於琴,笑了一下:“於姐,你以後最好離他遠一點,這種人,屬於紅頂子垃圾,和他走近了,沒好處……”
於琴點點頭:“嗯……我以前和他攪合在一起,沒什麼感覺,現在和他一起,突然感覺自己很醜陋、很噁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