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茹玲這時候看不過去了,伸手招呼着:“飛遠啊,你別這樣。”
祁晏給祁宇熙使了一個眼色:“還不快去把你爸媽拉過來。”
祁宇熙看了在場的所有人:“各位親朋,我有句話不知該說不該說。我爸祁飛遠是祁家的長子,按照禮數,是不是應該由我爸在頭前送我爺爺一程。”然後他又走到祁夜墨的身邊,緩緩的說了一句:“你說是吧,二叔。”
“這……”衆人一聽立刻都相互看着,祁宇熙雖然這話說的沒錯,但是如今是祁夜墨爲一家之主,誰也不敢說什麼。
祁夜墨看了祁宇熙一眼,他現在已經壓了一肚子火,但是今天是父親出殯,總不能在他還沒入土爲安的時候,就看到祁家不和吧。
他只是冷笑了一聲:“你去問問你爸,到底他有沒有這個資格。”
“二叔,在這裡的人誰不知道,現在你是老大,誰敢去挑你的理。可是我就不一樣,看不過去的就是要說出來。”祁宇熙說着就準備伸手去拿抱在辰辰手裡爺爺的遺像。
祁夜墨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然後輕輕往旁邊一甩:“有話叫你爸過來說,你在這裡沒資格。”
他的手勁其實不小,被抓住手腕的祁宇熙暗自皺了下眉頭。
江念一看自己兒子和祁夜墨發生爭執了,嚇得她神色都變了,連忙抓着丈夫個胳膊來到兒子身邊。
“宇熙,算了。咱們就跟在後面就可以了。”說着她伸出另一隻手拉住祁宇熙的胳膊。
“媽,他都欺負到咱們頭上了,難到還要繼續忍氣吞聲。”祁宇熙說着把自己的手用力一甩。
“夠了!宇熙,如果你再不聽話,那我和你媽就只能回去,我沒臉再見你爺爺的在天之靈了。”祁飛遠說着就要拉着江念離開。
祁夜墨斜眼看着他們一家,冷冷一笑,擡手示意秦火。
秦火站在前面招呼着擡靈柩的人,緩緩的向墓地走去。
祁宇熙真是有些氣不過,他看着自己的父親:“爸,你怎麼能這麼軟弱,二叔他擺明了就是要捏你這個軟柿子。”
祁飛遠嘆了一口氣,其中的緣由也只有他自己心裡是最清楚的。
衆人緩緩的跟着靈柩來到了安葬祁政天的墓地。
這裡四周青松環抱,在墓碑的前方,可以依稀的見到祁氏大廈在灰濛濛的空氣中若隱若現。
在墓地的旁邊安葬的就是他的妹妹芳姑。
這裡是祁夜墨特意安排的。
第一:因爲這裡可以讓父親看到他一手創下的祁氏集團。
第二:衆人都知道祁政天和他妹妹意見不合,但是實際上他們之間都還在心裡關心着對方,只不過到離開了都還沒有把這層窗戶紙捅破。既然人現在都已經離開了,那麼將他們安葬在一起,也算是完成了他們一個長久以來都無法實現的願望。
第三:祁夜墨不想讓自己的父親和祁飛遠的媽媽葬在一起。因爲他恨。如果不是自己的媽媽長得像祁飛遠的媽媽,也不會被父親霸佔,既然他那麼想着祁飛遠的母親,那麼他就偏偏不讓父親和她安葬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