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念看着自己丈夫如此狼狽的樣子。
作爲妻子的她,心裡也是一陣陣的不好受。
她急忙趕過去雙手扶着祁飛遠的另一隻胳膊:“飛遠,你在說什麼呀,你喝的太多了。咱們回家吧。”
說着,她看了祁宇熙一眼,示意兒子趕緊攙着他回到車裡。
“你們給我走開,我用不着你們倆可憐我,我現在很清醒。”祁飛遠說着用力的把祁宇熙和江念都甩開了。
一臉醉醺醺的再次雙膝跪在了父親的墓碑前。
“爸,是我害了你。是我把姑姑死訊的報紙放在了您的牀邊……”說完又“砰砰砰”的磕了幾個響頭。
祁宇熙擰着眉頭:“爸你在說什麼!什麼報紙?”他很快的就聯想到父親被打。
他伸手用力抓着父親的胳膊:“爸,是不是那幫人逼你那麼做的,是不是他們打你了?我這就找那幫人算賬去!”
祁宇熙說着,繃起臉,立着眉毛就要走。
江念雖然沒有聽明白這父子倆在說什麼,但是她看得出兒子這是要出去找人打架。
連忙伸手抓住了兒子:“宇熙,你還要出去惹事,難到還嫌現在不夠亂嗎。”
“宇熙,你回來。他們沒有對我怎麼樣。他們說只要按照他們說的做,我的債務就能一筆勾銷。我也是看你爲我的事情整天皺着眉頭,所以我腦筋一熱就同意了。上次捱打不是他們,而是你的二叔打的。”
這倒是讓祁宇熙摸不着頭腦了,怎麼還有二叔的事。
“都是我咎由自取。我把報紙送給你爺爺後,心裡也是不好受,害怕你爺爺因此會有什麼意外。所以又偷偷的去醫院看你爺爺,可是被你二叔發現了。”
祁飛遠索性把這些全都告訴給祁宇熙。
話說完了,壓在他心裡的石頭也終於落地了。頓時感到自己輕鬆了不少。
祁宇熙轉過身,看着父親,陷入了深深的自責中。
這些日子,被複仇衝昏了頭腦,根本就沒有發現父親有什麼不妥。如果他一直都陪在他們身邊,或許這樣的事情就不會發生了。
“爸,你現在爺爺墓前說出來了。我想他的在天之靈也原諒了你。事情已經過去了,不要再有什麼心理包袱。其他的事情就讓我來解決好了。現在咱們回家吧。”
說着他再次伸出手,將父親攙扶起來。和媽媽一起回到了車裡。
此刻,偌大的停車坪上,就只剩了他們這一輛車。祁夜墨他們的車已經開出去很遠。
這時候,他的手機響了。他拿過來一看是秦火的電話,他是二叔的人,找自己能有什麼事情呢?
不管怎麼樣,先聽聽再說。
他接起電話:“喂,有什麼事情要說?”
秦火一邊開車一邊說:“宇熙少爺,剛纔我們準備離開的時候,沈律師通知說讓你們回老宅一趟,是關於祁老先生遺囑的事情,要跟大家說一下。”
祁宇熙點了點頭:“好了,我知道了。我們很快會趕到的。”
放下電話,他發動起車子,向着齊家老宅的方向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