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出手的人們,終於明白爲什麼那個人敢說出這樣的招術。沒有經過認主的神器居然如此的恐怖,幸虧自己剛剛沒有動,否則,地上那個黑色的焦痕說不定就是自己的血肉畫的了。
一時之間,諾大的路週轉傳出一陣急促的呼吸聲,沒有一個人敢出手。
但是,神器紅色的光芒不住的閃爍着,把旁觀衆人的貪婪一點一點的再次點燃。當心中的那一點最後的理智湮沒在野心的汪洋大海中,再次有人伸出了雙手。
這次,純粹是一個魔法師。手中水藍色的魔杖暴露了他的屬性,這是一個水性的魔法師。以水克火,無疑這是正確的方法。
剛剛的那個武士,只想靠着一堆抗火的魔法裝備抵禦那彷彿地獄火一般的高熱,實在是太癡心妄想了。衆人都睜大了眼睛,開始看看用這樣的方法,有沒有可能。
冰涼的水元素歡唱着飄向紅色的火團,沒有任何的阻礙。只不過,完全沒有水珠潑進火堆中的感覺,沒有偷偷任何的波瀾,甚至沒有任何的聲響,就那麼消失的無影無蹤。
沒有反撲,沒有傷害,甚至沒有動靜,這讓魔法師覺得自己找對了方法。魔杖一揮,一串高亢的吟唱聲在口中響起,持續了好長的一段時間。有水系魔法師在場的話,一定可以聽出來,這是一個水系的高級魔法“碧水世界”的吟唱。
這個高級魔法攻擊力並不是很強,但是卻可以在短時間內聚集大師地水元素。本來地作用是給自己隊伍中的其他水系魔法師提供可供使用的水元素地輔助魔法,用在這裡。卻可以滿足他大量水元素的需要。
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也許是急於想看到這個方法的效果吧,周圍的黑暗中,至少有五個聲音開始吟唱同樣的咒語。在出聲的那個魔法師身邊,聚集了大量的水元素。魔法師也不耽擱,再次的吟唱了一個咒語,大師的水元素在他的指控下,向着神器周圍地火球涌去。
讓人們失望的是,這次如此大量的水元素,在火球中仍舊沒有半點的聲響。水元素彷彿不是投入火球,而是投入大海一般,沒有半點地作用。
魔法師大急,開始急促的吟唱趕來,周圍的幾個聲音好像也在配合,同時開始吟唱。大量的冰塊憑空出現。從四面八方向火球衝去。
這次終於有了點聲響。低沉的撲一聲,無數的冰凌一瞬間煙消雲散,沒有半點的痕跡留下。魔法師正要繼續,身上突地冒出一陣白煙,隨之,火焰從身上狂冒出來。
旁邊地黑暗中,幾道火焰也同時在虛無中產生。可能是神器很討厭這種多人同時的挑釁,剛剛出聲的幾個魔法師沒有一個逃脫。幾個由人體當作燃料的巨大火團在黑暗中煞是耀眼。這次不是突然間的被氣化,而是慢慢地燃燒。幾個魔法師甚至還來得及吟唱完一個水系的魔法咒語試圖燒滅身上的火焰,但卻根本無濟於事。火焰是從身體的內部爆發出來的,幾個魔法師終於發出了慘叫,跌跌撞撞的四處亂撞。火焰加上慘叫,足足持續了盞茶之久,才慢慢的消失。
旁觀的人,就算是膽子再大,貪心再旺,也不由得自己開始掂量趕來。自己到底有沒有資格拿到那件看不清面目的神器?一些只是聽到隻言片語就想過來碰運氣的人開始動搖。識貨的人都知道,在幾個水系高級魔法師身上想要縱火,是多麼困難的事情,不用說是從魔法師內部開始燃燒。
道路中央的火球還是那個樣子,不大也不小,一直在看似緩慢的燃燒。光影曳動中,卻沒有一個人再出去。神器雖好,但也要有命來用才行。
自己剛剛聽說傳言的時候,怎麼不好好想想。人家說的就是,如果拿着一個時辰不死,就可以得到神器。可是,現在連靠近都有問題,不用說拿着了。大部分人,對神器已經不抱幻想,剩下的,只是好奇。神器的主人是個什麼的人?怎麼可能用這樣的武器?這樣的武器揮動起來,還有什麼樣的防禦可以抵擋?
不過,幾條並不是很強的人命並不足以擋住更加貪婪的慾望。不少人在失去希望以後,已經慢慢的離開。剩下的,都是還對自己充滿貪心,對神器不死心的人。
那些動搖的傢伙,走了也好,至少競爭的人會少很多。剩下的八好像也都很沉得住氣,沒有一個人動手。也許大家都存了一個心思,生怕別人揀了自己便宜。
神器如此的犀利和有個性,如果自己開始馴服,肯定要花費不少的精力,就算是自己能拿好也會耗費自己至少一半的實力去抵禦神器那狂暴的熱量,如果那個時候有人動手,自己一定濁敵手。
寂靜的夜,除了包圍鳳鳴刀的火焰忽閃的跳動,沒有任何的動靜。好像人們都在比拼自己的耐心,一點異樣的氣息都沒有。
天色漸漸的發白,已經沒有黑暗可以讓隱匿者隱藏身形。整個路的周圍慢慢的清晰趕來。距離鳳鳴刀差不多的距離,周圍至少或站或坐有十幾個身影。有男有女,有獸人,有人類,也有精靈,有武士,也有魔法師。每個人的身上,都有一個很特殊的武器或者裝備。
看來他們好像都互相知道對方,冷冷的互相望着,誰也不說話。路中間,鳳鳴刀的身影仍然只是能看到一個模糊的輪廓,根本看不到清晰的樣貎。白天燃燒的紅光看的不是很明顯,但仍然能感覺到它驚人地熱度。
“大家這麼互相看着也不是辦法,如果神器地主人現在把神器收回。大家可就什麼機會都沒有了。”一個雙手交叉放在胸前的人族武士大聲的說道。
“那你有什麼好辦法?不遠處一個一直戒備地獸人武士大聲的嚷着問道。人羣中,好像只有他周圍沒有站着人。
“覺得自己有把握的,就上去試試。周圍的人不許藉機偷襲。否則,大家可以羣起攻之。“一個女性的精靈說出自己的意思。好像,這也是在場所有人共同的希望的意思。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女性精靈嬌好的面容,她附近的人卻是最多的。
十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沒有開口。雖然大家對這個提議都很動心,但是卻又實在擔心。如果自己就是那個幸運地有緣人,旁人嫉妒之下,會不會不顧協議撕破臉皮。在場的衆人幾乎都是名動一方的人物,自身已經有一件神器或者亞神器的人,都想憑着自己裝備地厲害。得到這件真正的神器。既然大家都有機會,那麼自然是誰排在前面誰佔便宜,這種機會,誰又肯放棄?
僵持了一會。翠宮裡面已經可以聽到有人走去的聲音,再也無法拖下去了。人羣中,幾個站的靠前的人互相打了幾個眼色,都重重的點了點頭。
衆人還不明白怎麼回事情,突然間,剛剛點頭的那幾個人已經抽出兵器,猝然攻向周圍。不過,在場的衆人好像都是老油條,沒有一個是剛出道的菜鳥,這些小伎倆,在衆人嚴陣以待中,根本沒有效果。
但好像發難的都是些高手。而且是高手中的高手。幾個人的武器也都是十分地特異,很快佔據了上風。其他人都是各自爲戰,但是,這幾個卻好像已經達到了簡單的協議,開始配合。殺傷幾個後,優勢更加的明顯。只有幾個人見勢不妙,瘋狂的轉身逃逸。
幾個最開始發難的人也沒有追趕,大家聚集在一起。只有四個人,可是每個人都好像非常戒備的樣子。
“相信大家收到的命令都一樣,都是把這個鳳鳴刀帶回去。”說話的,正是剛剛第一個說話的人族武士。
獸人也在,大聲笑道:“當然,不然不會運用我們這些人。”
“這個鳳鳴刀好像真是有點麻煩,你們有什麼辦法?”剛剛的精靈居然也是這個小集團當中的人。精靈的話一出,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到最後一個人身上。
最後一個,竟然是個看起來很柔弱的男子,一張英俊的臉龐,很是吸引人。不過,好像只要回頭,你就可以忘掉他的長相。衆人的目光都看他,他也不客氣,指着剛剛他們襲擊倒地的那些人說道:“我的意思,這個鳳鳴馬還是不要妄想,把周圍這幾個不錯的裝備分掉,我想我們都可以回去交差,不一定非要鳳鳴刀不可。”他指的裝備,是那些留下來的人身上的。
“好啊!”大家好像對這個提議異常的推崇,不約而同的大聲答應趕來。
話音未落,精靈已經一個閃身,向鳳鳴刀撲去,空中飄過一陣話語:“我的那份不要了,我只要鳳鳴刀!”
不過好像大家的心思全都一樣,沒有人願意放棄眼前這個看起來比自己手上的東西還要好的鳳鳴刀。四道人影幾乎不分先後,撲向鳳鳴刀的刀柄。
四個人都很聰明,他們伸向刀柄的,並不是他們的手,而是手中的兵器,一把巨大的闊劍,一支黑黝黝的長槍,一張雕工精美裝飾華麗的長弓,和一支閃爍着七彩光芒的魔法杖。
鳳鳴刀周圍的火焰,彷彿被一陣巨大的力量推開,露出了精美的刀柄。四個人,四個方向。四件兵器,不八發先後,齊齊的搭在鳳鳴刀的刀柄上。只是,在搭上的一剎那,四人不約而同的變了臉色。
晨光中,寬闊的道路上一個詭異的景象。四個人在四個方向,支撐着中間一個火紅的物體。四個人都表情嚴肅,大汗淋漓。周圍的空氣中,一片熾熱的高溫。
天色剛剛放亮,路上除了他們這些人,根本沒有其他人。在翠宮這個地方,就算是城民有早起者,也不會到這裡來閒逛。這不僅僅是尊重,也是一種忌諱。
四個人好像已經快要到極限,身上的衣袍顯現出一片大量的汗水乾掉的白色污漬,持着兵器的手,都已經開始顫抖。但是,手上武器上傳過來的那種火熱還是源源不斷,就連放手都不敢,生怕自己一鬆手,那股洶涌的熱力會將自己烤的和前面幾個消失的人一樣。
後悔!四個人的心中同時涌起這樣的念頭。早知如此,剛剛大家把那幾件雖然夠不上神器級別,但是也相當不錯的裝備拿回去,現在也不會落的這樣的下場。原本自己倚仗的神器,在這件武器面前根本不堪一擊,也難怪自己會對它如此的割捨不下。
翠宮那裡傳來了聲響,幾個人的腳步慢慢的靠近,好像故意讓他們聽到一般。腳步聲彷彿催戰的鼓聲,讓四人的心跳隨着聲音的靠近越來越快。但是,四人已經沒有多餘的精力去看一看靠過來的是什麼人,只能越發的催動自己的鬥氣或者魔力,瘋狂加強剛剛被腳步聲一驚差點失守的防禦。
“咦!你們什麼時候來的?”說話的是個少女的聲音,明顯是麗塔公主,看來,在聖地被綁架一次,並沒有讓她在睡覺的時候多長一些心眼,仍舊是慒慒懂懂的一個小女孩。
見四個人都不說話,麗塔看了看他們中間的情形。突地拍手道:“原來是鳳鳴刀,哈哈,你們這些傢伙,吃到苦頭了吧!”說話地時候,四下張望。見沒有旁人注意,小聲的說道:“哈哈,好機會。那個傢伙,連我都不讓隨便碰,這下我可要好好地看看。”
一股讓四個暗夜中的強者無暇他顧之下,仍然能夠感覺到戰慄的魔力,鋪天蓋地地向鳳鳴刀籠罩過去。緊接着,麗塔的小手不管不顧的抓向刀柄。
和晚上的試探者沙岸騰越吵同,這強烈的魔力控制下的魔法元素,到了鳳鳴刀的火焰範圍內,馬上消失的無影無蹤,不過,這股魔法元素畢竟太過猛烈,就連鳳鳴刀流動的火焰。也彷彿停滯了一下。這一瞬間,已經足夠周圍的四個人迅速地收手,沒有任何人指控。四個人好像演練好一樣,同時後撤。
麗塔的手卻已經伸了過去,後面傳來一陣驚呼:“公主,不可!”只不過,驚呼聲稍稍有些晚,麗塔的手已經伸了進去。四個早已精疲力竭的人雖然沒能迅速地離開,但是也在最近的距離看到一幕讓他們打死也不敢相信的畫面。
鳳鳴刀周圍,那恍如凝結的火焰,對這小姑娘白白嫩嫩的小手。一點作用也沒有,在四個人驚訝的目光中,那小手一把抓住刀柄,鳳鳴刀整個地提了起來。
“哈哈原來也很簡單啊!”提着鳳鳴刀的麗塔公主一臉的得意,拿着鳳鳴刀揮舞了兩下,在向後幾個驚呼的聲音當中,在旁邊四人嫉妒無比的眼神中,大笑着說道。
話音未落,手上好像握了一柄燒紅地鐵條,就連龍族強悍的身體,也經受不住如此的高熱,大叫一聲:“呀,好燙!”手臂反射性的一抖,鳳鳴刀脫手飛出,向着翠宮那頭飛去。
眼看就要落地,一隻手彷彿早已等在那裡,將鳳鳴刀千鈞重穩穩的接住,隨手放進了寬大的袍服當中。頓時,周圍衆人再也感覺不到那種高熱,好像一切都正常趕來。支持了好一會的四個強者,在這種強烈的震驚之下,再也無法保持站立的姿勢,紛紛不雅觀的坐倒在地,連一根小指頭都懶得動。
四個侍衛早已跑到麗塔面前,看她委屈的舉着小手,眼淚汪汪的看着王風,一點辦法都沒有。王風走過身邊,也沒有看她的手,只是笑着說道:“早叫你不要動,你不聽話,受點教訓是應該的!”麗塔卻也不敢爭辯,乖乖的低下了頭。
見公主沒事,四個侍衛也放下心來。王風在看着四個坐倒地在的人,他們馬上週圍看了看,幾個已經倒地的屍體落在眼中。龍族好像天生就是識貨之人,立刻發現了幾具屍體上的不凡裝備,眉開眼笑的拿下來,一點都沒有從別人身上取東西的尷尬。王風也在旁邊看到,不過什麼話也沒說,只是心下暗想,難道龍族喜愛珍寶竟然到了這種地步嗎?好像從希爾達和麗塔身上還看不出來。
四個坐在地上的人,任身體多累,也沒有放開手上的兵器,從光澤上看,也能發現都是好東西。不過,王風感興趣的,卻是他們的身份。
經過小鳳凰的教訓,直到王風讓人把他們搬進翠宮,他們也沒有恢復過來。僅僅是恢復了說話的能力而已。不過,四人還是很遺憾,即便在這樣的情況下,仍然沒有看到那個神秘的風的真實相貌。
“你們的身份?”王風淡淡的問道,眼光有意無意落到他們手中的武器上。
“我是沃麥,這是神器斬風。”神器如此有名,不太可能隱瞞。既然王風很客氣的問,還是實話實說比較好。說話的是人族的那個武士,手中是那柄闊劍。
“我叫葛文,這是神器刺神。”獸人的長槍名字十分囂張。
“我是羅絲,這是神器射月。”精靈微微示意了一下手中的長弓。說話的時候,精靈好像很緊張,她知道,這裡狼軍的首領琳達用的也是長弓。
剩下的那個年輕男子,無奈的指了指自己的魔法杖,懶洋洋的說道:“我叫特納,這是神器之祝福。”人在矮檐下,不能不低頭。
四個人,手上竟然有四件神器。王風沉默下來,屋裡的氣氛也沉悶下來。
“你們自己都有神器,爲什麼還要過來?”王風冷冷的問道。
狼軍的名聲,他們早已有耳聞。如果不是有非來不可的理由,他們纔不會輕易的得罪這樣一羣人。不過,王風的問題,卻讓四個人都難以回答。互相看了看,誰也沒有開口。
王風輪流看看,輕輕的笑了笑,說道:“沒關係,既然你們不開口,我也不在乎明天的拍賣會上出現幾件神器,說不定,會有感興趣的人告訴我一些其中的內幕。”說罷,轉身就要離去。
“風先生……請您稍等。”王風說話雖然輕描淡寫,但是,其中的意味卻明顯之至。能擁有神器,好像都不是什麼蠢笨的傢伙。大家也都明白。說話的,是那個魔法師特納。
王風停下了腳步,轉身冷冷的看着四人。在王風的目光下,特納低下了頭,隨即又擡頭說道:“我過來,是因爲有人想要你的鳳鳴刀。至於他的身份,我不便告訴你。”
緊接着,其他人都說出了同樣的理由。有趣的是,他們應該分別屬於不同的派系。
“也就是說,之前的一切事情,都是你們在背後操縱的?”王風回到原來的位置坐好,看着四人問道。
“可以這麼說。”特納無奈的承認。其他三人好像都以特納馬首是瞻,見他說話,紛紛點頭。
“你們知道,冒犯我們是什麼後果嗎?”王風再次冷冷的問道。
特納低下頭顱,慢慢的說道:“傳聞一向不可相信。我們以爲,憑着手中的神器,就算是不敵,也不會有什麼問題。”剩下的話不用說,王風也明白。
不過王風還是很詫異,問道:“你們自己擁有神器,爲什麼還要受人擺佈?”
衆人一陣愕然,難道拼命的積累實力,不就是爲了得到更高的權勢嗎?貨賣識家有什麼不正常的嗎?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多糾纏,王風明白這個世界和自己原來世界的不同。
“你們覺得,你們向後那些想要鳳鳴刀的人,就算得到鳳鳴刀,他能夠使用嗎?”王風還是淡淡的口氣問道,彷彿拉家常一般。
齊刷刷的搖搖頭,這個問題已經不用多說。自己背後那個人,這次犯了大錯誤,平白的得罪了狼軍這樣一個大敵。不用說眼前這個神秘的風,就剛剛那個年紀輕輕的小女孩,能徒手抓起鳳鳴刀那麼長時間,僅僅是被燙了一下,這樣的實力,決不是他們能夠比擬的。自己的身體那麼明白,只怕今後,自己做掩飾身份的那個組織也不可能長久了。
“回去,告訴你們向後的主子,想要鳳鳴刀,自己來取。或者,我親自給他送上門去!”四個人已經慢慢的開始恢復,王風也不想繼續和他們深談。最後告誡道。
“至於你們手上的神器,作爲看到鳳鳴刀的代價,留下。”王風說到別人手上的神器,彷彿說着什麼不值錢的東西一般,輕描淡寫。扭過頭,用只有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我好像剛剛丟了幾頭巨龍的屍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