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帝京之中,此時此刻,三人都被幕玲瓏的大手筆震的目瞪口呆。
這種震驚,不是對於其的手段,而是對於其的闊氣。
上界元氣斷絕,靈脈早已經漸漸枯竭,哪怕是一條再微弱不過的微型靈脈,都要被小心呵護,哪能輕易拿出來揮霍?
而在眼前的大乾帝京之下,這一刻爆發出的靈脈是多少?數百還是上千?
僅僅是這種數量,就足以教人目瞪口呆,更不用說,還有着質量。
此地之間,但凡能被幕玲瓏遷移而來的靈脈,都至少是一條大型的靈脈,放到上界,縱使是尊者都會心動,此刻卻就這樣直接擺出來的,充當最基礎的陣紋,就這麼燃燒着。
這種大手筆,當真令人目瞪口呆。
同是尊者,他們不畏懼對方的手段,各自都在這個領域修持了數千年,論及功參造化,誰也不遜色於誰。
但這種一副不把靈脈當靈脈用的闊氣姿態,卻當真是把他們鎮住了。
“幕玲瓏.....你....到底遷了多少條靈脈?”
望着眼前一身金袍的幕玲瓏,還有腳下升騰的大陣,與那磅礴升起的靈脈,白髮青年頭皮都有些發麻,此刻不由開口說道。
“一共兩千三百七十四條。”
前方,皇宮大殿之中,幕玲瓏渾身金袍璀璨,絕美的臉龐看上去雍容華貴,此刻望着前方的白髮青年三人笑了笑:“我這困龍神紋,在上界之中從來沒辦法練成過,今日好不容易練成了,就請三位評鑑一番。”
她輕笑着開口說道,隨後猛的揮了揮手。
轟!!
龍吟虎嘯之聲頓時響起。
原地,璀璨的光華掩蓋了一切,磅礴的神光呼嘯而起,向着蒼穹衝去,隨後在半空之中盪開,散發出無比恐怖的氣息。
無聲無息之間,一條金色的怒龍復甦,在此刻恍如真正活了過來,仰天怒吼,磅礴的力量咆哮着。
砰!!
整個天地都在顫抖,在這一剎那,數千裡河山的氣息被抽取一空,磅礴無上的氣息閃爍,飛躍而起,隨後猛然炸開。
轟!!
“該死!”
白髮青年三人變色,置身於皇宮之外,此刻不斷向後退去。
他們不得不退,因爲此時此刻,整座帝京已經連成了一體,置身於其中,就恍如置身於大陣之內,會遭受最爲強烈的鎮壓。
因而,他們各自向後退去,自身退到了半空,各自的雙眸之中神光閃爍,向着眼前的大陣望去,不斷的搜尋着。
他們沒有放棄。
眼前的大陣,看似強橫無雙,兩千餘條靈脈堆積,融爲神陣,單單以力而論,縱使尊者也有所不及,唯有變色。
但大陣終究是大陣,不可能如人一般靈活,運轉翻騰之間,必有其薄弱之處。
“大而無當。”
白髮青年望向前方,某種神光閃爍,隨後便是一愣。
在他的眼中,眼前的大陣幾乎到處都是錯漏之處,運轉之間,對於他們而言,幾乎破綻百出。
還沒有等他反應過來,在眼前,赤色的長龍咆哮,恐怖的力量升騰而起。
一座挺拔的玲瓏高塔之上,幕玲瓏臉色平靜,望着眼前三人,手臂輕輕一揮。
轟!!
大陣開始沸騰,一處處的靈脈都開始爆發,其中的靈韻流轉,熊熊燃燒而起,化爲最爲純粹,最爲恐怖的本源力量,徑直衝天而起,咆哮着仰天衝去。
與此同時,一股天人之勢猛地張開,同時向着三人圍去。
磅礴的壓力如潮水一般涌來,剎那見,三人明白了對方的打算。
最好的防守便是進攻。
如此的大陣,不可能沒有絲毫破綻,特別是對應他們這等尊者而言,但凡有絲毫的蛛絲馬跡,都可以將其無限放大,在一線縫隙中尋找到最合適的機會。
既然怎麼樣都不可能消除破綻,那就索性反其道而爲之,直接以勢壓人,讓對手沒有絲毫喘息之機。
到了這個地步,破綻自然不是破綻。
在一瞬間,三人想清楚這一點,卻沒辦法做出任何反應。
這是以勢壓人,走的是堂皇大道,任你明白其中關鍵又能如何?只要不能正面擋住這大陣的威視,一樣沒法做什麼。
轟!
最猛烈的碰撞聲再次響起。
幾道完全不同的天地之勢展開,將這片天地人爲的分割成數塊,彼此對抗着。
“黑澤,你去!”
白髮青年開口,硬生生頂着眼前大陣的威力向前,與一旁的玄吾一起頂住了大陣的大部分力量,要給另一人創造機會。
“好!”
黑澤點了點頭,沒有絲毫遲疑,直接縱身一躍,渾身上下神光綻放,散發出蓋世的威嚴,一步邁出,直接來到了一座浩蕩的宮殿之前。
這裡是大陣最爲薄弱的節點之一,破壞了此處,理論上而言,可使大陣威力頓減。
來到了此處,黑澤一身玄甲森然,面具之下,一雙眼眸中綻放血腥之色,恍如一尊魔神,沒有絲毫猶豫,便是一拳砸落。
咆哮的拳風向下,尊者之力爆發,直接突破了大陣的隔絕,向下重重擊去,像是要將這片大地直接撕裂。
遠處,靜靜望着這一處,幕玲瓏臉色平靜,對此看上去沒有絲毫反應,極其的從容與淡定。
下方,浩蕩的拳風繼續落下,在威視達到巔峰之時,卻戛然而止。
因爲在那拳勁即將落下之時,一把金色的長刀猛然出現,於此刻轟然斬落。
金色的長刀璀璨,其上銘刻着天地之痕,還有山川五嶽之紋理,整把長刀看上去有些古樸,但此刻卻極盡輝煌,上面的山川五嶽之影浮現,如同一座神山重重砸落,向着黑澤而去。
與此同時,一道全新的天人之勢猛然展現,一道身影從角落中走出,直接擋在了黑澤身前。
“這是.....”
感受着長刀之上所蘊含的神兵之力,還有那股浩浩蕩蕩的天人之勢,黑澤心中一震,浩蕩兇猛的拳勢直接被打斷,不得不倒退。
在他胸前的胸甲上,一道深刻的刀痕浮現而出,在其上,一股浩蕩堂皇,如山嶽般厚重的神兵之力在其中激盪,久久不消。
隨後,一個身影緩緩從角落中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