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子龍(3)
下曲陽城中燈火通明,城樓上的漢軍大旗在夜間被微風吹的呼呼作響,城頭上的威武的官軍不停地巡視着。當守衛看到高飛從夜色中帶回了一撥騎兵漢軍騎兵時,便立刻大開了城門,劉備從門洞裡走了出來,迎接高飛入城。
“末將參見大人!”劉備當先欠身道。
高飛翻身下馬,擺手道:“不用多禮,城內局勢如何?”
“城內早已經被控制住了,那些黃巾黨多數都有歸附之心,加上廖化等人從中協助,並沒有發生什麼牴觸。”劉備看了一眼高飛身後的趙雲,見趙雲英武不凡,便問道,“大人,這位壯士是……”
未等高飛回答,趙雲當先向前走了一步,抱拳道:“在下常山趙子龍,見過這位大人!”
“可是與我三弟張翼德對戰不下的好漢嗎?”劉備當即問道。
趙雲微微欠了一下身子,緩緩地答道:“正是在下!”
夜色中,劉備聽到趙雲的這聲回答,眼睛裡閃過了一絲異樣的光芒,轉瞬即逝,當即抱拳道:“在下涿郡劉備,字玄德!”
趙雲“哦”了一聲,歡喜地道:“原來閣下就是劉玄德啊,我路上聽翼德兄說起過你們桃園結義的事情,今日一見,果然是英雄不凡,失敬失敬!”
劉備當即道:“英雄二字不敢當,在下不過一介武夫而已……”
高飛見劉備和趙雲如此聊着,心中十分不爽,當即打斷了劉備的話語,朗聲問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今日我們大破黃巾,是個值得慶幸的日子,大家又齊聚一堂,應該好好的慶祝一番。子龍,你是我今天請來的貴客,請隨我一起入城吧!”
趙雲回答道:“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高飛一把抓住了趙雲的手,歡喜地將趙雲帶入了城裡,也不管別人怎麼看待,大搖大擺地從衆人面前經過。
趙雲先是吃了一驚,而又神情便鎮定了下來,嘴角里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容,目光打量着列隊在兩邊軍容整齊的官軍士兵,心中緩緩地想道:“沒想到高大人對我如此重視……”
劉備扭過頭,看着漸漸離去的高飛和趙雲的背影,輕輕嘆了一口氣,什麼也沒有說!”
高飛打量了一番夏侯蘭,便問道:“你現在還是個伍長?”
夏侯蘭回答道:“是的大人!”
“夏侯蘭,趙雲就在你的眼前,想必你們也不陌生吧,他如今已經成爲了我的屬下,說起來這裡面還有你的一份功勞。如今我正是用人之際,你就調到我的親兵營裡,擔任我親兵隊長一職如何?”
夏侯蘭歡喜地道:“多謝大人提拔,小的沒齒不忘!”
高飛笑了笑,扭轉身子對趙雲道:“子龍,你雖然剛剛到來,但是你斬殺張寶有功,不如就暫時當個軍侯吧。”
趙雲推辭道:“大人的美意屬下心領了,只是這斬殺張寶的功勞並不是我的,而是張飛一路追殺的結果,我初來乍到的,如果一開始便擔任軍侯一職,恐怕會惹人非議。我願意從大人手下的一個馬前卒做起,只要能跟隨大人左右,我就心滿意足了。”
高飛搖了搖頭,道:“不行不行,以你的身手,做個步卒太過可惜了,張飛雖然追逐了張寶百餘里,但是斬殺張寶的人是你,這份功勞我不會隱匿的……不過你說的也確實有點道理,不如這樣吧,你暫時和夏侯蘭一起出任我的親兵隊長一職,你覺得如何?”
趙雲支支吾吾地道:“這個嘛……”
夏侯蘭當即打斷了趙雲的話語,朗聲叫道:“趙子龍,還不快謝謝大人的提拔?”
趙雲看了一眼夏侯蘭,見他朝自己使了一個眼色,而高飛又是一眼的期待,當即拱手道:“既然大人如此厚愛,那子龍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高飛哈哈笑了起來,一把將趙雲攬在了臂彎裡,顯得很是興奮。
大廳裡歡聲笑語,大廳外也是酒肉飄香,士兵們紛紛端上了來酒肉,將大廳前面的那一片空地上擺滿了桌椅。過了沒多大會兒,漢軍中的軍侯、屯在全部到齊,連同投降過來的廖化、裴元紹、卞喜一起來到了縣衙。
兩百個屯長、幾位軍侯在盧橫的帶領下一起向着高飛拜道:“參見大人!”
高飛也是歡喜不已,站在大廳的房檐下,身後侍立着趙雲、夏侯蘭兩人,十分歡喜地衝衆人拱手道:“如今河北黃巾已定,大家功不可沒,今日是大喜的日子,而我又得到趙雲、夏侯蘭這兩位人才,喜上加喜,大家一起入席,開懷暢飲吧。”
“諾!”
高飛一手拉着趙雲,另外一隻手拉着夏侯蘭,坐在了一張桌子前,邊上環坐着劉備、關羽、張飛、周倉、盧橫、管亥、廖化、卞喜、裴元紹、費安等人,在他的一聲“乾杯”聲後,大家共同舉杯,開懷暢飲。
一杯酒下肚,劉備看了看坐在斜對面的趙雲,心中不勝傷感,但是他的臉上還是表現出了一番喜悅之情,緩緩地想道:“河北黃巾平定,張角兄弟三人盡皆戰死,黃巾軍大勢已去,朝廷定然會頒下嘉獎,到時候也是該我帶着雲長和翼德離開高飛獨自闖蕩的時候了。趙雲,一個很好的幫手就此丟失了,可惜啊,可惜啊!”
當夜整個下曲陽城裡歡天喜地的,不論是官軍還是那些剛剛回歸大漢懷抱的百姓,心中都充滿了一種喜悅之情。慶功宴上,高飛得到了趙雲這樣超一流級別的猛將,讓他歡喜不已,大口喝酒,只覺自己碗裡的酒沒有了就讓人倒,至於倒了多少,喝了多少,他似乎已經不記得了,直到最後他感覺到頭暈眼花的時候,一閉眼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晌午了,他睡在一張大大的牀上,身上光溜溜的,他扭頭看了外面一眼,見外面陽光明媚,明亮的光線從關着的窗戶裡照了進來。他動了動頭,覺得似乎還有點頭疼,便不再動彈而是繼續躺在牀上,自言自語地道:“哎,以後絕對不能如此貪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