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8虎牢關大戰(4)
出了徐州兵的軍營,高飛便和趙雲、太史慈回自己的軍營。
盟軍的大營分佈的極有規矩,是按照地域來進行安排的,幽州兵和幷州兵的大營緊緊相挨,要回幽州兵的軍營,就必須要經過幷州兵的大營。
此時,幷州兵的大營裡都是歡聲笑語,都在爲白天呂布所取得功績而高興。
高飛、趙雲、太史慈一同經過幷州兵的大營時,看到裡面的歡聲笑語,內心裡都有着一股衝動,想去挑戰呂布。
太史慈好鬥,一邊走着,一邊不屑地笑道:“有什麼了不起的,看我下次不斬殺一個比徐榮還厲害的角色來。”
趙雲道:“呂布確實驍勇,那一記挑斬也確實漂亮,能用畫戟將人斬成稀巴爛,這種事情我確實做不到。不過,我自認爲自己不會輸給他,他會挑斬,我會連刺、三段和氣旋真要是比試起來,也未必能夠分出勝負。”
“我也會挑斬,我也能用大戟將徐榮全身斬斷,有什麼了不起的,只是當衆露了一手而已,有機會看我露一手挑斬給你們看看。”太史慈不服氣地道。
高飛聽到背後趙雲、太史慈的話語,便問道:“你們說的挑斬、連刺、三段、氣旋,都是些什麼東西?”
趙雲和太史慈都驚詫地道:“主公不知道嗎?”
高飛搖了搖頭,他至始至終都沒有聽人提起過,而且頭一次聽到挑斬,也是從呂布的口中知道的。好像自那之後,他的耳邊便總能聽到一些關於挑斬、連刺的話語,而且他清楚的記得,今天白天的時候,張飛也說過,他會連刺。
太史慈忙解釋道:“主公,這些都是單挑的時候用的技巧,根據不同對方出招的不同方式,衍生出來的能夠讓敵人致命的必殺技能。主公,你不是也會連刺嗎?”
“我……我也會連刺?”高飛驚奇之下,便問道。
趙雲插話道:“這個說來話長,自西楚霸王項羽之後,這種單挑的必殺技能就一代一代的延續下去了。可以說,西楚霸王是這種必殺技能的始祖。每個武將都會擁有不同的必殺技能,但往往都會受到兵刃的影響,用慣了槍、矛的,只要運用的熟練了,就能夠施展連刺,也就是說,在兩馬相交時,那一瞬間的出手,能夠連續向對方刺出許多槍,連續刺殺的招數越多,就說明連刺越強,而讓對手一個回合之內落馬的機會也就越大。”
高飛聽完之後,只覺得自己彷彿進入了一個遊戲一樣。他正準備還繼續問的時候,卻突然聽到了一聲馬匹的嘶鳴,那種嘶鳴聲十分的高亢,而且那種嘶鳴聲也讓的腦海中不覺得映照出來了他曾經騎過的烏龍駒的身影來。
他一直以來,不斷的接觸馬匹,戰馬的好壞也讓他開始變得精通起來,此時聽到這種嘶鳴聲,他的第一個反應就是烏龍駒,那種千里馬的嘶鳴聲絕對錯不了。他急忙順着聲音的來源看了過去,但見幷州兵的軍營裡在正中央的大纛上栓着一匹神駒。
那神駒是一匹火紅火紅的巨大戰馬,肌肉結實,身材勻稱,四蹄有力,在夜色的吹拂下,鬃毛飛揚,像是一團舞動的烈火,神駿非常。馬首輕搖處,嘶聲如雷,又像一隻落塵的火龍般傲視天下,不可征服。
“好馬!”高飛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悅,大聲地叫了出來,“真乃是一匹神駒啊,和烏龍駒相比,簡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趙雲、太史慈也一併看了過去,但見那匹紅色的寶馬十分的惹眼,在夜色下,猶如一匹火雲,歡喜之下,也忍俊不住誇讚道:“真是一匹上等的絕世好馬!”
在古代,武將一般都愛馬,對於馬匹的好壞也都能一眼便看出來。對於武將來說,兵器、盔甲、戰馬那可是一個都不能少的。有了這些必要的裝備,一個武將就是再不怎麼出名,到了戰場上也會十分的出彩。
古時候的戰馬,就好比現在的汽車一樣,好的戰馬就像名貴的汽車,比如奔馳、寶馬、法拉利等等,而普通的馬匹就像是大衆了,關鍵是在古代千里馬很少,而盛產千里馬的地方一般都集中在大宛、烏孫、鮮卑等少數民族那裡。這就好比生產汽車的廠商在那裡,而且就算那樣的廠商,要飼養一匹上等的好馬來,可要比生產汽車要複雜的多了。所以,武將一遇到好馬,都會情不自禁的多看兩眼,就像你在大街上走着,突然看見身邊停着一輛法拉利一樣,是吸引眼球的關鍵。
高飛已經是看的心裡癢癢的了,他見這馬如此的神駿,就想牽來騎上一騎,因爲他自從烏龍駒戰死之後,就一直沒有騎到什麼好馬。
正當高飛、趙雲、太史慈歡喜不已的時候,卻突然看見從大帳裡走出來了幾個人,爲首一個便是呂布,身後跟着張遼、高順,尚有幾個其他的部將緊隨其後,而這一羣人都在恭送一個個頭矮小,長相尖嘴猴腮的人,看那表情,似乎是十分的喜悅。
呂布親自將那人送出了大帳,接着便讓張遼親自送那人出營,自己則走到那匹戰馬的身邊,十分愛惜地撫摸了幾下,臉上浮現出來的表情是無法言表的。接着,呂布便重新走進了大帳,再也沒出來。
高飛的心裡突然隱隱地感到了一絲憂慮,一絲他從未有過的焦慮。同時,他看見張遼親自將那個尖嘴猴腮的人送出了軍營。他和趙雲、太史慈在大營的側面,看到這一幕後,他便對指着那個尖嘴猴腮的人問道:“你們認識那個人嗎?是誰的部下?”
趙雲、太史慈看了過去,都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高飛心中一琢磨,便急忙叫道:“遭了!大事不妙了!”
未等趙雲、太史慈反應過來,高飛便急忙對他們二人道:“你們快去將那個人攔截下來,帶回我們的軍營,我去呂布那裡探探口風。”
太史慈道:“主公,我一個人去就夠了,讓子龍跟着你去吧。”
高飛擔心太史慈誤事,因爲太史慈有殺俘虜的惡習,心中擔心,便道:“不,子龍去抓那個人帶回軍營,你跟我去呂布的營帳裡。”
“諾!”趙雲、太史慈異口同聲地道。
當下分開,高飛、太史慈急忙折道返回,朝幷州兵的軍營門口走去。
高飛快步跑了過去,見張遼轉身便朝軍營裡走,便急忙叫道:“文遠……文遠請留步!”
張遼扭過頭一看,竟然是高飛,而他納悶的是,他和高飛也只不過是有過幾面之緣,甚至沒有正式說過話,不知道高飛是如何得知他的字。但是出於禮貌,他還是拱手道:“在下張遼,參見高將軍。”
高飛帶着太史慈走到了張遼的身邊,見張遼雖然一臉稚氣未脫,但是卻通情達理,十分的有禮節,便道:“文遠,恰巧我路過此地,無意間看見軍營中拴着一匹神駒,好奇之下,便來叨擾一下,唐突之處還請見諒。”
張遼急忙道:“高將軍說的是哪裡話,高將軍這樣說真是折煞小人了,小人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騎都尉……”
“唉,有志不在年高,你小小年紀便當上了騎都尉,已經是很了不起了,你今年十七?”
“高將軍真神人也,一猜便準,在下今年確實十七。”
高飛見張遼的心裡並沒有設下什麼防線,便緊接着問道:“軍營裡的那匹神駒可是呂將軍的座騎?”
“正是,這普天之下,除了呂將軍,誰還能騎得上這種神駒?”張遼一談起呂布,眼睛裡便充滿了敬佩之情,更多的是透着一股子崇拜。
“你這乳臭未乾的黃毛小子,你怎麼說話呢?憑什麼這種神駒只你家將軍騎得?哼,這種爛馬,就是白送給我家主公,我家主公也不稀罕!”太史慈聽到張遼略帶諷刺的話語,便急忙叫了出來。
張遼也自覺自己失語,當即道:“對……對不住,我剛纔不是故意的,這種神駒……不,爛馬,怎麼配的上高將軍呢?是在下口誤,請將軍責罰。”
高飛斜眼看了太史慈一眼,示意他不要亂說話,隨即擺擺手,對張遼道:“無妨,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不知道這馬可有名字?”
張遼道:“赤兔!這神駒叫赤兔!”
高飛聽到這個名字,便輕聲道:“人中呂布,馬中赤兔,看來還是湊到一起了……”
“多謝高將軍讚賞,我謹代表我家將軍謝過高將軍了。”
高飛隨即道:“剛纔我看你親自送走了一個人,那個人似乎不是聯軍中的人吧?”
張遼道:“哦,你說那個人啊?那個人叫李肅,是我家將軍的同鄉,是販馬的,聽聞我家將軍缺少良馬當座騎,便專程送上如此神駒,還暫時將一批財物寄存在我家將軍這裡,說是等退了董賊再來取。”
高飛的心裡緩緩地想道:“看來李肅是來做說客來了,可是爲了掩人耳目,機密的事情肯定會讓呂布支開其他人,看來張遼、高順等人也應該被矇在鼓裡……不行,萬一呂布反水,那董卓可就真的是天下無敵了,我現在必須加以制止,改變呂布的心意才行。”
一想到這裡,高飛便對張遼道:“文遠,你去通報一下你家將軍,就說我想拜訪他一下。”
張遼點了點頭,拱手道:“高將軍鼎鼎大名之人,我家將軍也早想見高將軍了,只是一直沒有時間,此次正好是個機會,我家將軍聽到高將軍到來,必然會喜出望外的。高將軍,請你隨我進營吧,在營中等候,總比在營外等候的要好吧?”
高飛笑道:“好,那就有勞文遠了。”
張遼將高飛、太史慈帶入了軍營,讓他們二人在旗幟大纛下等候,自己則快步進入呂布的大帳通報。
旗幟大纛下,赤兔神駒被栓在那裡,高飛如此近距離的接觸,越看越喜歡,不知不覺,他的一隻手便伸了過去,撫摸在了馬背上。
說來也奇怪,那赤兔馬原本狂躁不安,可看見高飛去撫摸它,它連反抗都沒有,任由高飛的手在它的鬃毛上撫摸,而眼睛裡也映射出高飛的人影來。
高飛也感到一絲的奇怪,因爲他剛纔見呂布親自撫摸的時候赤兔馬都有點不耐煩,如今他去撫摸,卻安靜的異常,愛不釋手的撫摸着赤兔馬的鬃毛,他的臉上浮現出來了一絲歡喜,不禁地道:“如此神駒,卻跟了呂布,真是可惜了。”
盯着赤兔馬的馬眼看,高飛似乎能從赤兔馬的眼裡看出一絲哀愁,他嘆了一口氣,便道:“馬兒馬兒,你也不想被他騎吧?不如跟我走……”
“主公!”太史慈突然拉了一下高飛的衣角,提醒道,“呂布來了!”
高飛被太史慈的話語驚醒,一轉身,便看見呂布帶着高順、張遼,還有另外的幾個人出了大帳,一臉消息地朝他走了過來,他便端正了身子,帶着太史慈走向前去。
“哈哈哈哈!這不是鎮北將軍嗎?”呂布一臉喜悅的拱手道,“什麼風把高將軍給吹來了?”
高飛也拱手道:“今日呂將軍在陣前斬殺了敵軍大將,聲威震憾聯軍,我自然要來爲呂將軍道賀了。”
呂布人逢喜事精神爽,他本來在帳中準備商議投靠董卓的事情,卻突然聽張遼說高飛來了,他只能將這件還未說出口的事情暫時壓一壓,因爲他覺得高飛的突然造訪讓他很意外。但是,畢竟高飛也是一鎮諸侯,他不能不去接待一下,所以才帶着衆將走了出來。
“高將軍,外面不是說話的地方,不如進帳詳談吧?”呂布說話的時候,眼睛裡冒出了一點精光,那種異樣的光芒讓人無法察覺。
高飛一邊應承着,一邊想道:“如果呂布真的想投靠董卓的話,那我這次到呂布的軍營裡,必然是凶多吉少。我畢竟也是一鎮諸侯,如果呂布把我和丁原一起做了,那可就糟糕了。”
一想到這裡,高飛便急忙轉身對太史慈道:“子義啊,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來,我大帳的地底下埋着幾罈子美酒,我一直捨不得喝,今日難得遇到了呂將軍,趁此高興之餘,也是品嚐美酒的時候。你回軍營,讓賈先生將那幾罈子美酒取出來,用清水洗乾淨,好好的擦拭一下,然後帶到這裡來。”
太史慈一臉的糊塗,在他的印象中高飛似乎並沒有藏酒的習慣,他正迷茫的時候,卻見高飛朝他使了一個眼色,他雖然看不懂是什麼意思,但是也知道有點反常,便急忙道:“諾!屬下一定將美酒取來。”
“嗯,快去吧。告訴賈先生,那可是我珍藏多年的酒,讓他務必十分小心的取出來,萬一打碎了,我拿你們是問!”高飛特別地將“小心”二字說的比其他的詞要重,臉上一臉的笑意,絲毫讓人看不出有什麼端倪。
“諾!”太史慈抱了一下拳,轉身便離開了呂布的軍營。
呂布等人聽到高飛的話語,都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而呂布則一臉笑意地道:“高將軍,要喝酒還用的着那麼麻煩嗎?我的軍營裡到處都是酒,你想喝多少,我就給你多少。”
高飛笑道:“唉,那幾罈子酒可是我當初從京城帶出來的,是陛下親賜的御酒,我一直沒捨得喝,今天遇到呂將軍這樣舉世無雙的英雄,自當要喝這御酒了。”
呂布一邊笑着,一邊將高飛迎入了軍帳,同時趁高飛不注意,對高順擠眉弄眼的。
高順雖然不愛說話,但是對於呂布的眼色十分通曉,而且是個唯命是從的人,他不問呂布爲什麼要讓他這樣做,只輕輕地點了點頭,在進入大帳時,便悄然地離開了人羣。
一進入大帳,呂布將高飛拉到自己身邊就坐,兩個人同坐上首位置,原因很簡單,高飛的鎮北將軍要遠遠高出他的雜號將軍。
衆人坐定之後,高飛環視一圈,見剛剛還在的高順不見了,他心中已經浮現出了一絲不詳,但是他卻又十分的淡定,他相信太史慈回去之後,賈詡一定能夠聽明白話中的意思。
“呂將軍,這些都是將軍帳下的健將吧?我聽聞呂將軍帳下有十位弓馬嫺熟的健將,不知道將軍可否給我引薦一下?”
呂布道:“這個自然,左邊的依次是魏續、侯成、宋憲、成廉;右邊的是張遼、曹性、郝萌、薛蘭、李封;你們都還不快見過高將軍?”
衆人急忙一起拱手喊道:“我等參見高將軍。”
高飛卻“咦”了一聲,問道:“不是十個嗎?怎麼還少了一個?”
呂布臉上一怔,便呵呵笑了起來,忙道:“哦,恰纔我聽聞高將軍要喝酒,我便讓高順去拿酒了,一會兒便會回來的。對了,高將軍,你深夜造訪不知道將軍可有什麼要事?”
高飛故作緊張,湊近呂布,輕聲道:“呂將軍,今天我此來,是爲了一件大事,這件大事若要成功了,從此以後,必然能夠榮華富貴享之不盡。”
呂布急忙問道:“不知道高將軍所指的是什麼事情?”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個(*^__^*),都會成爲作者創作的動力,請努力爲作者加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