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北將軍高飛知道嗎?”司馬懿瞪大了眼睛,臉上帶着一絲羨慕,大聲地道,“你要是能成爲他那樣的人,我就跟你。”
衆人聽後,都哈哈地大笑了起來。
司馬懿見衆人都笑了起來,一臉的迷茫,大聲地道:“笑什麼笑,有什麼好笑的,我司馬仲達堂堂冢虎,豈能隨意讓人恥笑?”
司馬朗急忙將司馬懿按跪在了地上,小聲在司馬懿的耳邊輕聲說道:“仲達,站在你面前的就是鎮北將軍高飛。”
司馬懿一扭臉,帶着不敢相信的表情,問道:“兄長,你也來譏諷我?”
司馬朗道:“傻小子,爲兄什麼時候騙過你?如果不是鎮北將軍,父親和我又怎麼會輕易投靠呢?”
“你……”司馬懿擡起頭看着站在他面前的高飛,帶着一絲驚奇,“你真的是鎮北將軍高子羽?”
高飛點了點頭,一臉笑意地看着司馬懿。
司馬懿急忙向高飛叩頭道:“草民司馬仲達,久仰將軍大名,今日能得一見,實屬三生有幸。高將軍聲名赫赫,功績卓著,是仲達心目中的真英雄,如蒙將軍不棄,仲達願意從此跟隨將軍,望將軍收留。”
“你起來吧,你父親、你兄長都已經歸順於我,如今你又歸順於我,可謂是三喜臨門。”高飛先對司馬懿說了一番話,稍微頓了頓,轉過身子,對看着司馬防,問道,“不知道你們是否願意跟隨我一起到幽州定居?”
司馬防拱手道:“求之不得。”
司馬朗接着話道:“就算主公不派荀先生來說服我父子,我父子也是要準備去幽州的,前幾個月幽州烏桓人叛亂的事情已經傳遍了河北,將軍不費吹灰之力便收降了烏桓人,還將所有的烏桓人遷徙到了昌黎郡,加上劉使君治理幽州有方,看來以後幽州當是避亂的最佳之地。河內離京畿甚近,一旦京畿發生什麼爭鬥,河內必然會受到牽連,遷徙他地纔是上善之策。”
司馬懿站了起來,一聽說要出遠門,便顯得很高興,隨即道:“很好,那我就去收拾行禮,主公,咱們什麼時候去幽州?”
高飛呵呵笑道:“不急,我尚有近十萬軍民還未到達這裡,等他們到達這裡之後,稍稍地休息兩天,進行一番整頓之後,再回幽州。仲達,你身上太過骯髒,還是去洗洗吧,洗乾淨了,換身衣服來大廳,一起進行酒宴。”
司馬懿道:“主公,我還小,尚不能飲酒,只能以茶代酒,還望主公見諒。”
“無妨,你快去清洗一番,我和你父兄在大廳內等你。”
“諾!”
看着司馬懿轉身離去,高飛也順勢洗了把手,然後走回座位上,對司馬防道:“司馬仲達一向如此嗎?”
司馬防點了點頭:“仲達年幼無知,一向貪玩,有時候幾乎癡狂,今日爲了抓泥鰍更是將滿身弄得都是泥漿,有礙了主公的視聽,建公在這裡向主公賠禮道歉,還望主公不要見怪。”
“小孩子嘛,貪玩是很正常的,可是你們沒有發覺他的言行舉止幾乎接近大人了嗎?”
司馬防、司馬敬、司馬朗都面面相覷,三個人都和司馬懿朝夕相處,除了知道司馬懿是個瘋小子外,倒沒有感覺到他有哪裡與常人的不同之處。
“可能是你們朝夕相處,都未察覺的到吧……”高飛端起了一杯酒,咕嘟一聲,便喝下了肚子,“來,大家吃酒,估計仲達尚需一會兒纔到。”
過了好大一會兒,司馬懿這才換了一身行動出來,一踏進大廳,倒是讓高飛有一種刮目相看的感覺,小小的司馬懿站在那裡十分的端正,稍顯白皙的皮膚烘托出來一張略顯稚嫩的臉龐,但是那雙深邃的眸子裡卻總是能夠散發出一種極其孤傲的自信。
高飛一邊喝酒,一邊在酒席上打量着司馬懿,見司馬懿面相並不出衆,看起來有點木訥,頗有一種大智若愚的姿態。他見司馬懿言行舉止中都透着一種文士的禮節,武人的不羈,不知不覺便打心眼裡喜歡上了這個孩子,不禁嘆道:“有子當如司馬懿……”
隨後的幾天時間裡,高飛一直停留在溫縣,十萬從洛陽帶來的軍民都臨時駐紮在縣城外的曠野裡。稍作休整之後,高飛將百姓每一百人編製成一個小隊,交給一個士兵帶領着,糧草、輜重一切東西都派遣重兵看護,帶上司馬防一家,便離開了溫縣,踏上了回幽州的歸途。
高飛等一行人,經過幾天的行程,便了冀州魏郡地界。
剛進入魏郡的時候,便有斥候來報,說冀州刺史韓馥在前面帶着大軍迎接高飛。
接到這個消息之後,高飛便對身後的賈詡道:“我們和韓馥素無瓜葛,也沒有任何來往,韓馥此時帶着大軍前來迎接,這事恐怕沒有那麼簡單。”
賈詡陰鬱着臉,腦海中進行着快速的思考,急忙對高飛道:“主公,恐怕是爲了我們所押運的財富和糧草而來的。”
“韓馥是袁氏的門生故吏,能夠做到冀州刺史的位置,也是袁紹一手操辦的,我軍駐紮在河內的時候,李鐵便從洛陽回來了,表面上袁紹和公孫瓚暫時沒有什麼動靜,難保袁紹不會耍什麼陰招。”郭嘉隨即分析道,“主公從洛陽帶走了十大富商,十大富商所擁有的財富可以說是富可敵國,這筆財富不論流入到誰的手中,都會讓那個人一躍成爲最具雄厚實力的諸侯,袁紹帳下審配、郭圖之輩向來喜歡在人的背後使刀子,看來韓馥是衝着這筆財富來的。”
高飛覺得郭嘉分析的一點都沒錯,光一個士孫瑞所擁有的財富就數以億計,他爲了跟着高飛走,士孫家在洛陽的許多良田、豪宅都拋棄了,光是帶着的黃金都是滿滿地裝載了數十輛車,別說其他的銀子、珠寶了,除此之外,其他九名富商也都是將全部金銀都帶走了,可以說高飛這一路上所押運的財富,足可以夠大漢國庫開支三年的,誰見了能不眼紅。
“主公,以屬下看,韓馥雖然有這個心,未必有這個膽,韓馥帳下並無良將,如果主公能先給韓馥一個下馬威,必然能夠使得他不敢亂動。李鐵帶着二百名斥候一直在大軍的後面,密切關注袁紹、公孫瓚的行動,只要我們能夠安全通過鄴城,就可以安全通過冀州。”荀攸也給出了自己的建議。
高飛道:“你們三個負責帶領大軍繼續前進,我帶着高林和二百騎兵去前面看看,讓趙雲、太史慈、黃忠、文聘、陳到維持好隊形,並且加強中間的糧草和輜重的看護。”
“主公,韓馥帶了上萬兵馬,主公才帶二百騎兵,只怕多有不妥,不如讓太史慈帶三千騎兵跟隨主公一起前去吧。”郭嘉擔心地說道。
高飛笑道:“不用了,看護好這些百姓和糧草輜重也是同等大事,文和、公達,這裡就交給你們兩個了,奉孝去通知一下士孫佑,讓他們做好警惕工作,並且待在他那裡,萬一有什麼突然狀況,你也好隨機應變。”
“諾!”
高飛隨即帶着高林和二百騎兵快速地向前奔去,直奔前方不遠處的鄴城。
沿着官道,高飛等人一路奔跑了十餘里路,看到韓馥帶着大約一萬五千人的馬步軍堵住了道路,他便放慢了前行的速度,緩緩地向岔路口駛去。
討伐董卓時,韓馥的兵馬一直未曾參戰,在冀州一帶調度糧草,成爲了袁紹的堅實後盾。就在前兩天,他接到了袁紹派人送來的密報,要他在冀州攔截北歸的高飛。他雖然不太願意,可是出於以前袁氏對他的恩情,他也就答應了下來。這纔在今天帶着大軍堵在了這個岔路口,不讓高飛從魏郡通過。
韓馥騎在一匹戰馬上,披着一身的戰袍,身後幾員將軍依次排開,右手邊則站着冀州別駕沮授。
“高飛果然來了,要想去鉅鹿,這裡是必經之地,在這裡堵住他們,比什麼都管用。”韓馥一臉的喜悅,看到高飛只帶着二百騎兵前來,便對身邊的沮授道。
沮授嘆了一口氣,看着曾經和他有過一面之緣的高飛,便朝韓馥拱手道:“大人,高飛怎麼說也是鎮北將軍,如今幽州牧劉虞已死,陛下又被馬騰帶到了長安,幽州已經成爲無主之地,但是前幾次派去幽州的斥候回報,卻看不見幽州有一絲的動亂,究其原因,是高飛的部下在幽州駐守的結果。我們就這樣唐突的攔截高飛,只怕會招致天下的唾罵,還請大人三思啊。”
韓馥道:“你不用說了,我知道這樣有點不夠仁義,可是我也沒有辦法啊,我欠袁氏太多,這一次權當是我償還袁氏以前對我的恩情吧。我讓你跟我來是對付高飛的,不是聽你說那些沒用的話。高飛驍勇,尚有許多騎兵,他現在只帶了二百騎兵,肯定有詐,你快想個辦法,擒殺了高飛之後,你也是大功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