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誰,馬騰都是竊國之賊,高飛也是一個國賊,據着傳國玉璽,兩個人都應該被凌遲處死,受千夫所指,萬人唾罵。”劉備憤恨地說道。
“臣明白了……”許劭欲言又止。
劉備可管不了那麼多,當即道:“二弟、三弟,你們各自率領一支大軍,和我一起進攻馬騰,拔營起寨,向前推進二十里下寨,伺機而動。”
關羽、張飛同時答道:“諾!”
許劭聽後,皺起了眉頭,心中暗想道:“如此一來,之前和馬超之間的約定,就要瓦解了,看來,大戰難以避免了。不過,大王應該不會那麼傻,直接和西涼兵硬碰硬吧……”
命令下達之後,劉備又讓人草擬了一份討伐馬騰的檄文,派人分別送到曹操和高飛那裡,雖然說他心裡對高飛的恨比馬騰多,但是出於在道義上的問題,他還是覺得應該這樣做,畢竟他不想真正的參戰,只是想隔岸觀火而已,而且,劉辯的駕崩,對他是百利而無一害,他現在所做的一切,只不過是做個樣子而已。
之後,劉備親自帶着四萬步騎,向前挺進二十里,關羽、張飛各帶一萬人在左右兩翼,然後在距離西涼兵還有五十里的地方下寨。
暮色四合之時,曹操同時接到了馬超、劉備派人送來的檄文,一邊是馬超借用馬騰皇帝之名發佈的討伐高飛的聖旨,一邊則是劉備以漢室宗親的身份,發來的討伐篡逆之人馬騰的檄文。
曹操兩邊都看了看,看完之後,便呵呵地笑了起來,緩緩地說道:“很好,事情正向着我所期望的那樣發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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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爲刺殺劉辯的始作俑者,他所算計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當中,馬騰稱帝之後,到底是誰刺殺了劉辯就會變得很微不足道,戰爭,只需要一個藉口,而正好,這個藉口已經悄然無息的來臨了。
那麼作爲幕後的策劃者,他也準備開始行動了。
大帳內,除了曹操之外,還坐着一員身披鎧甲,面色凝重,棱角分明的將軍,他頭戴一頂熟銅盔,頭盔下面是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聽完曹操的話,便說道:“大王,是否可以開始行動了?”
曹操點了點頭,說道:“妙才,徐州南鄰孫堅,青州北接高飛,此地最爲險要,你來的時候可曾做了安排?”
“大王放心,妙才來的時候,早已經留下了重兵把守徐州和青州,這兩年,臣在於禁的配合下,安撫了青州、徐州百姓,已經收到成效,如今荀彧已經從昌邑抵達徐州,替臣鎮守青州和徐州,以他的才華,大王應該放心纔對。”整個人便是夏侯淵,字妙才,今日剛剛率領部下精銳健卒到來。
“恩,文若的才華我不擔心,孫堅暫時不會進攻徐州,可是屯駐在平原的燕軍可就不一樣了,臧霸對青州、徐州的情況十分了解,如果一旦窺探到青州、徐州的兵力有所變動的話,只怕會受突然對青州發動攻擊。”
“大王放心好了,妙才已經在青州佈置好了一切,濟南之北皆爲一片曠野,我已經將青州的百姓都集中聚集在了臨淄、北海等地,已經將濟南變成了一座軍事重鎮,由夏侯恩、曹真、朱靈把守,不會出現什麼問題。”
“朱靈的才能本王是肯定的,只是夏侯恩、曹真還太年輕,未加歷練,你突然就給了他們兩個人這麼重的重任,是不是太過了?”曹操擔心地說道。
“大王,曹真文武雙全,才華出衆,夏侯恩箭術超羣,有此二人給朱靈當副將,沒什麼問題,何況朱靈沉穩持重,完全可以壓制他們兩個人。大王,妙才不會做出對我魏國不利的事情的。請大王下令吧,妙才已經等不及了。”夏侯淵一臉興奮地說道。
曹操呵呵笑道:“不要着急,如今不是着急的時候,等到別人都打起來了,我們纔好行動。你剛剛到來,士兵尚未休息,必須要讓士兵充分休息後,再行戰鬥。頭幾天,先按兵不動,你下去休息吧,我先把這兩封檄文給回覆了。”
“諾!”
曹操隨即就兩封檄文寫了回覆,他兩邊都應允了下來,並且在信中言辭懇切,表現出他義憤填膺的樣子,之後讓那兩名斥候送回。
………
嚴肅的夜空沒有一點兒雲霧,滿是星星。
夜空下面,黃河岸邊,高飛騎着馬站在一處高崗上,看着黃河中緩緩駛來的一艘大船,心中頗爲激盪。
不多時,大船在離岸邊不遠處拋下了錨,許多士兵乘着小船劃到了岸邊。
高飛駕的一聲大喝,帶着身後的兩名親兵,便奔馳了下去,很快便到了河岸邊。
負責接待的人正在安排着那些渡過河的士兵吃喝,河岸上升起了一堆堆篝火,映着夜空,彷彿融入了一體。
火光的映照中,讓人看清了這支軍隊的真是面容,每個士兵的臉蛋都是那麼的清秀無比,披着一層鎖子甲,戴着較爲輕便的皮盔,走起來路來顯得很是輕盈。
這時,從船上走下來了幾名穿着勁裝的人,腰中懸着一口長劍,一下了船,便朝高飛那邊走了過去。
高飛早已經下了馬,站在那裡觀望着登岸的士兵,眼光有點目不接暇,正在他眼神四處攢動的時候,卻突然發現幾個人出現在裡面前,每個人的樣貌都是那也得俊美,只是,臉上的膚色稍微不是那麼的白皙。
“我等叩見主公!”幾名懸着長劍,穿着勁裝的人異口同聲地向着高飛拜道。
聲音悅耳動聽,不同於男子的粗聲粗氣,讓人聽了很是舒服。
“哈哈哈……好啊,你們幾個人終於來了,這下咱們燕軍裡可要多了一道亮麗的風景線了,那些當兵的小子們,見了你們這副模樣,肯定會丟魂的。”高飛笑着說道。
站在高飛面前的,是幾名年輕秀麗的女子,她們穿着統一的衣服,看上十分的幹練,雖然身形顯得有點較小,但是經過了這麼長時間的訓練,一般男人還真不是他們的對手。正因爲如此,幾名年輕秀麗的女子的臉上都被曬成了古銅色。
“他們誰敢多看一眼,我就把他們的眼珠子挖出來!”說話的人身材高挑,烏黑柔順的長髮垂直到了腰間,眼睛裡透着一股子犀利的眼神,手按住腰中懸着的劍柄,頗有一番巾幗不讓鬚眉的樣子。
“蕊蕊,你怎麼可以這樣暴力?人家看你,是喜歡你,再說,你也老大不小了,早就該找個人嫁了。”說話的人是喀麗絲,郭嘉的結髮妻子,雖然穿着一身勁裝,但是依然改變不了她匈奴人的風格,服飾還是按照匈奴樣式去做的,與其他幾位女子的穿着打扮都略有不同。
被稱作蕊蕊的女子,叫文蕊,是已故五虎將之一文丑的女兒,脾氣有點男性化,說起話來也是沒遮沒攔的。她聽喀麗絲說這話,白了喀麗絲一眼,沒有予以理會兒,對高飛說道:“主公,我爹呢,他怎麼沒來接我?”
“額……”高飛自始至終,都沒有將文丑陣亡的消息傳回河北,文蕊自然不知道。他皺了一下眉頭,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纔好。
“你都多大了,整天你爹你爹的,你爹好歹也是五虎大將之一,每天要忙的好不好?你以爲像你一樣清閒啊。”說話的女子迎風而立,一柄古色古香的長劍背在她的身後,高挽的髮髻,飄散在肩頭的長髮,加上那顯得有些冷傲的表情,讓人看一眼便能將她記住。
“黃舞蝶!我什麼時候清閒過了,每天訓練最苦的就是我好不好?”文蕊反駁道。
“我不和你爭論,訓練最多、最苦得是誰,你心裡應該清楚。不知道是誰仗着自己武藝高強,一到訓練就開溜,帶着人去打獵,還好意思說!”黃舞蝶乃黃忠之女,非常的冷傲,但是正因爲這種性格,才讓她顯得與衆不同。
“你……”文蕊氣的臉都綠了,指着黃舞蝶說道,“我那是帶着人去練習箭術,去找活靶子,每天像你一樣都固定在那裡練,你以爲戰場上的人都是靜止的,站在那裡讓你去射啊,還有,我打回來的獵物,你不是也吃了嗎?”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一見面就吵個沒完沒了,好歹也要注意一下形象啊,你們可都是將軍呢,何況還是當着主公的面,怎麼都沒有有點羞愧呢?”喀麗絲急忙勸道。
高飛看了看面前的三個女人,搖了搖頭,說道:“三個女人一臺戲,這話一點都不假……”
話音剛落,高飛注意到了在喀麗絲、文蕊、黃舞蝶的背後,還站着一個少女,是他從未見過的。
那少女的穿着也和喀麗絲、文蕊、黃舞蝶不同,不是勁裝而是一身淡粉紅色紗裙。金黃的裙襟上映着一支支翩翩起舞的鳳凰,敞開的裙襟中露出她那被挺的渾圓的金黃中融了粉紅的胸巾。
半透明的鵝黃色裙巾外墜在上身肩肘間,裙帶的褶皺中簇擁出也不知是牡丹還是芙蓉的朵朵金花。粉色的裙帶在腰間繫成心狀後順着裙間下垂的波浪墜到腳踝,宛如流水中的金鱗,帶動了一裙柔水。裙角半露雲履,雲履上鑲了兩朵銀色閃着光芒的繡劍。
高飛看完之後,只覺得這女子一身高貴氣息,便問道:“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