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要將這裡的倉促之處補充幾章,請大家不要急着光復滿洲,一切都會有的。咱先把蟲子捉掉再說,好嗎?還請大大支持)
無論是美國的國務卿藍貝還是俄羅斯的外交大臣維特先生。誰都沒有意料到,日本帝國的民族個性是那樣堅強執着。在短暫的會議休息時間裡,伊藤博文公使做出了令他們瞠目結舌的事情來。
伊藤是日本明治政府的重臣,出身貧寒,只是父親被收留爲伊藤家的養子,才逐漸爬上了低等貴族的末班車,他身體並不健壯,卻富有智慧,很小就顯示出與衆不同的才華,特別善於籠絡周圍的人,也就是說,人際關係學非常有天賦,玩弄陰謀詭計更是高人一籌,後來,他拜在日本開國思想大師吉田鬆蔭門下,還參加過1862年火燒英國領事館的激烈行動,再後來,到英國留學,開闊眼界,成爲堅定的西化骨幹,在明治政府中,和西鄉隆盛,木戶孝允,大久保利通等中下級武士一樣,具有了崇高的地位,之後,日本內閣及重臣之間的關係激烈分化,西鄉甚至舉兵反對新政府,伊藤則看風使舵,地位更加鞏固。在北京城外西園大將的西征集團覆沒以後,他就向天皇建議,準備兩手解決支那事件,其一就是談判。他緊急從東京出發,坐着鶴和號輪船向中國出發,經過朝鮮灣,遼東半島,停泊在日本第一太平洋艦隊隊伍中,再後來,天津戰罷,八國政府商量之後決定妥協,他就順理成章地代表日本來到了大沽。
沒有人能理解伊藤此時的心情。
破爛不堪的大沽鎮作爲第二階段的談判地點,讓他和聯軍各國的談判代表深爲屈辱,因爲鎮子被聯軍的海陸軍大炮轟炸得不成樣子了,談判地點選擇在這裡,就在一片剛剛清理過垃圾,勉強支架起三十幾座臨時搭建的土木結構的房屋,都讓他覺得,中國人在對待叫化子。
武士的榮譽在伊藤的內心世界並不佔據多少位置,他的家族靠的是過繼途徑,屬於山寨版的貴族,所以,他更關心的是事情的結局,在開始談判的時候,八國聯軍的代表曾經提出了強烈抗議,要求將談判地點改在天津城或者是北京,最起碼,代表團的住宿能有一個象樣的地方,但是,中國方面堅決拒絕了,而且,他們安排更絕的是,聯軍代表住宿在大沽,趙政委,剛毅,袁世凱等中國代表卻住在天津城近郊的楊村,明顯是把大沽這個浸滿了聯軍官兵鮮血的傷心之地給各國代表鬱悶。
伊藤送走了和子,叮囑她要牢記帝國的利益和玄洋社的宗旨。和子咬牙切齒地連連鞠躬,表示明白。伊藤搞得有些不明白,她是仇恨中國人,還是怨恨自己剛纔的“工作”不努力。看着和子俏麗的身影,伊藤撫摸着自己漆黑的仁丹鬍子,陰暗地笑了。
在伊藤自己的心裡,因爲過繼給人的家族背景,陰謀權變的才能,毒辣兇狠的手段,總是暗暗以三國的曹操自詡,他是個中國通,也是個三國通。中國的《三國演義》他至少翻閱了十遍。
“我不信清國人都不上鉤!”
楊村在天津城和大辜之間的交通線上,六月份的時候,英國海軍中將西摩爾率領的兩千人支援大軍,就曾經經歷過這裡,和義和團戰士發生過尖銳的衝突,血戰竟日,聯軍潰敗。這裡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鎮子,經過了聯軍的洗劫,往來的兵火,十分蕭條,但是,比起被戰火完全耕耘成原野的大沽,還算是幸運。大部分的房屋建築還在,沒有經過炮擊。
只有二十多裡的距離,騎着馬頃刻之間就能到達。
談判開始後的第五天,在大清帝國的著名大臣,前義和團名義上的統帥大臣,新任對八國聯軍談判代表,兵部侍郎剛毅的房間裡,正在炎熱的環境中,經歷着爽快的娛樂活動。
吃了飯,商量了一會兒,剛毅就打着哈哈回到了自己的住處,隨從的士兵趕緊擡來了外面曬得發燙的水,巨大的木桶一桶一桶地擡進來,這個相對獨立的已經逃難了的富豪家族的院落和精美的房屋裡,立即漂浮起濃郁的香氣。
“快一點兒!”剛毅皺着眉頭訓斥道。
“是,大人!”兩個隨從甩着大辮子,穿着青衣,急忙將更多的香料投放到大木桶裡,然後,悄無聲息地倒退着出去了。
“他孃的,這麼煩的天,要是擱往年,老子早就到河北承德避暑山莊玩去了。”剛毅仰望着被蠟燭的燈光照耀得有些模糊的,昏黃色彩的房屋頂部,不禁生氣,他的北京城裡的家,已經被八國聯軍搞得不象樣子了,雖然他命令自己的部隊加緊清掃,搞了幾天的衛生卻還一直沒有搞完,甚至,他還親眼看見,在他最心愛的一個閣子裡,居然有誰在那兒遺留的人造黃金!呸,可惡的洋鬼子!老子一定叫你們好看。
直徑一米半,上下一米二高的大木桶是他夏天的最愛,一天勞累以後,只要能泡上一次澡,簡直比神仙還要快活啊。
“老爺的煙呢?”剛毅生氣地叫道。
他討厭外國毛子們侵略中國,面對皇帝和太后耀武揚威的無恥嘴臉,卻很喜歡洋毛子的治病救人的鴉片膏子,他好歹是飽讀詩書,融會儒道,兩榜科舉出身,又在官場混了多年,對夷夏之辯的問題是格外清醒的。除了他們男人的船堅炮厲和女人的皮膚白嫩一點兒以外,洋毛子有什麼好?嚇,媽媽的簡直就是一羣大馬猴!不過,他們別的不怎麼行,是化外番怪,治病救人卻還有一招,最起碼,這個鴉片膏子,就能治療頭疼腦熱,還能醫療心靈的創傷,在西逃山西娘子關,以及和聯軍進行決戰的時候,也就是靠着飽吸了一頓鴉片膏子才意氣風發,慷慨激昂,親自騎上戰馬向敵人衝鋒。結果,重演了十五年前在廣西安南邊境老將馮子材的傳奇故事,清軍勇往直前,殺氣騰騰,居然將聯軍的先鋒部隊擊敗,射殺,砍殺其數百人。
咽喉裡涌起一股濃郁的酒氣,還伴隨着一些肉的不太好聞的後味,讓兵部侍郎大人皺了皺臥蠶式樣的八字眉,“媽媽的,趙陽剛那個鳥人,居然不喝酒!爺的大內御酒啊。多麼好的酒,他居然不喝,真是白癡!”
剛毅大人將渾身的,已經半貼在身上的溼衣服脫掉,狠狠地扔到了旁邊的大竹牀上。官服,大蓋帽子,靴子,內褲,一件件拋物線型優美地飛到了那邊,然後,就爬上木捅,艱難地翻閱障礙,珍貴的紅木木捅打磨得十分油滑,在他肚皮上滑過時引起了他一陣輕盈的愉快的感覺。
他躺在水裡,枕着裡面竹木結構的可摺疊背靠,得意洋洋地撩着水。“媽媽的真舒服!”
不是特別鬱悶或者開心,剛毅大人是不會這麼坦然率真的。
忽然,門開了,一個走進來。
“滾!”剛毅連看都不看就吼道,他雖然是滿清的貴族,皇家子孫,卻絕對不是草包紈絝,喜歡享受也要保持儒者的風雅,他可不喜歡給人看見他發福了的大肚楠,那樣他的威嚴就沒了。
“大人,是我呀!”一個嬌滴滴的聲音忽然道。
“紅玉?”他驚訝地喊出一個名字,那是他以前的小妾,因爲,來人長得太象她了。
喊出以後,剛毅大人就痛苦地嘆息一聲,將身體隱藏在木桶裡,只將頭泄露在外面,盯着那個女人。
他最寵愛的小妾,連同他的其他一些家眷,都在戰亂之中蕩然無存,那時逃竄得實在太緊急,他只能喊叫大家套馬車逃命,結果,跟隨他奔逃到他山西娘子關的只是最主要的家庭成員。而令他寢食不安,牽腸掛肚的紅玉居然不知蹤影,讓他幾乎發狂自殺。
“大人,我來幫您擦洗身體吧?”那女人款款地走來,手裡扶着一盞新的蠟燭。
剛毅看得呆了。
她當然不是紅玉,卻有着和紅玉一樣驕傲的身材,而且,高髻蓬鬆,面色白嫩無比,有着做作出來的高貴的氣質,還有一些性感。不過,她穿的衣服實在太多。將身體封鎖得嚴嚴實實。
“你是誰?”剛毅的心裡猛然一跳,有什麼東西在潛滋暗長,嘴巴里也開始乾渴起來。
“我是誰並不重要,因爲,我只是一個女人。”說着,她將蠟燭放到了桌子上面,開始整理自己的衣服。
剛毅的脊樑上忽然生出了一股寒意。本能地打了一個寒戰,用手指着她:“你你你,你不要過來。”
“爲什麼?大人?”
“你是人是鬼?”
“我當然是人啦!大人,難道您一個堂堂的大清將軍,居然害怕我一個嬌弱的女子嗎?”那女子年輕美麗,堪比他當年最喜愛的紅玉。而且,嬌媚之態,矯揉之勢,更勝一籌。
脊樑上那股寒意驟然間就退去了,下丹田的那股子熱潮立即迅速上升。十多天來的京津之行,他的夜晚就是那麼孤獨,好象大沽鎮子被炮火耕耘過的殘牆斷垣,期待着雨水的澆灌才能恢復生機。
“那你是誰家的閨女?”剛毅大人的聲音顫抖着。
“我是鎮子裡大戶人家的丫鬟,是趙大人派我來伺候您的!”那美麗的女人將外面的寬大衣服牽扯掉,裡面居然是旗袍,鮮豔的紅色旗袍將她的身體勾勒得曲線玲瓏,浮凸有致,該肥的肥得出奇,該瘦的瘦得可怕,綜合起來,那簡直是一個魔鬼!
在旗袍的縫隙間,泄露出來她白璧無瑕的大腿皮膚,那樣修長晶瑩,令人血脈噴張。
“哈哈哈,想不到趙政委那樣的耿直官員,也這麼心細如髮,真是令人感動!”剛毅一面用嘴巴感謝着趙政委,一面就從木桶裡跳出來,“快來!姑娘!幫大爺搓搓背!”
那女子點點頭,俊俏的臉蛋上騰起了紅暈,將所有的衣服都扔到了牀上,來到了剛毅的木桶面前,剛毅看着她的模樣,兩隻眼睛瞪得溜圓,嘴裡呼呼呼呼直喘,“快來!爺等不及了!”
“別急呀!大人!”那姑娘說罷,開始寬衣解帶,絲綢旗袍脫卻,露出的卻是一個堪比絲綢,更欺霜賽雪的玉佳人來。嬌嫩的胸前捂着兩糰粉色的布兜兒,肥肥嫩嫩的兩坡丘陵,一彎腰,她將下衣褪了。
剛毅大人再也忍耐不住,強壯有力的雙臂一伸,抓住她的肩膀,將她提進了大木桶裡。
溫暖如春的水浮蕩着,剛毅大人感受到了一片刻骨銘心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