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對李丘的威脅被無視,王成傑惱怒之極,目光怨毒看着李丘,一改招法向他攻去,全部是以傷換傷、同歸於盡的搏命殺招。
王成傑自覺逃跑無望後,一副欲要與李丘同歸於盡的模樣,如陷入絕境發狂的野獸。
李丘目光微動,小心抵擋,但數十招後,還是被王成傑斬中一刀。
他看着左臂上的刀傷,眼中閃過一抹厲芒。
王成傑氣喘吁吁,身上多處受傷,汗水混着鮮血淋透全身,他體力近乎耗盡,已是強弩之末,眼中浮現一抹絕望。
他爆發出全部實力,施展以傷換傷的兇狠殺招,耗盡所有體力,結果僅僅讓李丘左臂受了些傷勢,甚至幾乎都不影響實力。
他和李丘實力差距實在太大了。
他實力算是初入養髒期,而李丘實力已到了要突破養髒期前期的邊緣,和相差一個小境界的實力差距也差不了多少了。
李丘目光冷厲,躍身揮刀向王成傑斬去,刀光在夜空中一閃而過。
王成傑神色恐懼,被一刀斬飛出去,重重落在地上,在地上滾了數圈。
耗盡所有體力的他,連李丘一刀都擋不住了。
“你不能殺我!”
王成傑捂着胸口,吐出一口血,神色痛苦,艱難低喝道。
“我乃朝廷巡天司三品巡天士,你若殺了我不但巡天司不會放過你,緝天司也不會放過你。”
“你殺死朝廷三品大員,乃不赦之罪,緝天司和巡天司會派出高手聯手追擊你!”
“我的實力在巡天司裡什麼都算不上,巡天司和緝天司裡高手如雲,你逃不掉的!你必死無疑!”
王成傑色厲內茬,眼神怨毒的威脅着李丘。
李丘一甩刀上的鮮血,冷笑道。
“你以爲我不瞭解巡天司。”
“拿命來吧!”
李丘神色冰冷,低喝一聲,揮刀斬出!
王成傑橫刀架擋,長刀被斬落,李丘一刀刺出,長刀穿心而過。
“不!……啊!……我詛咒你……”
王成傑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怨毒不甘的看着李丘,面容扭曲,開口欲要在生命的最後詛咒李丘。
李丘眼中閃過一抹冷芒,從王成傑胸膛中抽出長刀,揮刀斬開王成傑喉嚨,讓他說到一半的詛咒戛然而止。
“嗬嗬……”
王成傑神色恐懼,捂着血如泉涌的喉嚨,屍體無力倒了下去。
地上,鮮血從王成傑屍體脖子上猙獰的傷口,汩汩流出,染紅一片。
李丘擦了擦刀身上的鮮血,將長刀入鞘。
再次拿到這柄刀,感覺卻是有些不一樣了,畢竟知道了它真實的價值。
李丘握着這柄黑冶鐵所鑄的長刀,有些發愁不知該到哪裡去弄赤金。
買赤金的銀票倒是有,但赤金這種東西有價無市,實在難弄。
赤金這種東西,多存在於富賈豪商、王公貴族的家裡,而且還不是一般富賈豪商、王公貴族能收藏得起的。
反正李丘估計將上江城翻過來恐怕也難找到一塊。
上江城還是太小了,李丘準備去撫州的路上,看看能不能從一些大城弄到一些赤金。
在湊齊赤金後,找到一位鑄刀大師,將此刀重鑄成爲絕世神兵。
噹噹!
敲門聲從院門外傳來。
王成傑與李丘交手,兵器交擊發出有如雷鳴的響聲,城主府不少人被驚醒,但朱攸提前下令不準任何人接近這間宅院。
聲音消失後,朱攸單獨趕來查看情況。
李丘打開院門,朱攸邁步走了進來。
他首先看到王成傑的屍體,接着打量了李丘渾身上下幾眼,神色駭然。
李丘居然僅付出左臂負傷的代價,就成功殺死王成傑,讓他連逃跑都做不到,可見其實力恐怕遠超一般養髒期武者。
在與曹紹一戰後,李丘實力又有了可觀的提升。
“不愧是身負多重武聖血脈,資質真是可怕!”朱攸心中驚歎道。
“王衡已被我殺死,接下來的事情就要麻煩朱城主了。”李丘輕笑道。
“張賢侄,儘管放心。”
“朱城主,那我就先告辭了。”李丘拱手道。
“好,張賢侄慢走。”
朱攸在李丘走後,看着地上王成傑的屍體,咳嗽了兩聲道。
“來人!……”
回到武館後,李丘包紮傷口,便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上江城傳出一個令百姓們高興的消息。
屠殺了上江城外好幾個村子,更有一次試圖襲擊上江城的那隻陰鬼死掉了。
與巡天司派來上江城的巡天士,兩敗俱傷同歸於盡。
早上,酒樓之中。
有幾個武者在議論今早城主府散佈的消息。
“聽說了嗎?前些時日攻擊上江城那隻陰鬼死了!”有人欣喜道。
“早就聽說了,這個消息一早就傳遍了上江城!”
“聽說是昨晚半夜,朝廷派來的那個什麼巡天士喝得酩酊大醉,回到宅院後半夜被那隻陰鬼襲擊,最後與其同歸於盡。”
“那隻陰鬼總算是死了,搞得這些天我連街也不敢上。”
“你們說那個巡天士,怎麼會喝得酩酊大醉,讓陰鬼給鑽了空子,他若是清醒的,估計就死不了了吧。”有人疑惑道。
“真是可惜了,怎麼說他也是拯救了我們上江城。”
“我聽說那個巡天士,來到上江城後,沒有一日不飲酒作樂,每天都喝得醉醺醺的。”
“你們不知道嗎?前些時日那隻陰鬼襲擊上江城,被關都尉和青木、蠻象兩家武館的陳館主和宋館主聯手重傷,傷勢一直沒恢復。
估計正是因爲這樣,那個巡天士纔會沒把陰鬼放在心上,以爲必然手到擒來,於是白天帶人搜索陰鬼蹤跡,晚上盡情飲酒作樂,結果讓陰鬼鑽了空子。”
有人搖頭嘆道。
“這也不能怪那個巡天士,誰能想到那個陰鬼有這麼大的膽子!
那麼多人搜尋它的蹤跡,結果他還敢潛入城主府,襲擊一直想將他斬殺的巡天士!”
“是啊,那隻陰鬼是真的太猖狂了!”有人神色駭然道。
“陰鬼又不是人,肯定不能以常理度之。就像那一日它襲擊上江城,居然不選擇夜晚潛入,而是在白天直接衝擊主城門,足以可見其有多瘋狂!”
“這都有例在先,那個巡天士還不警惕,最後以至於自己丟了性命,又能怪誰……”
“不管他是不是掉以輕心,總之陰鬼死了,這是一件值得慶祝的大好事!”
“是啊!”“的確。”……
一旁的桌子。
李丘聽到這些,臉上露出一抹笑意,這件事應該就這樣過去了。
“小二,結賬。”
李丘回到武館,收拾衣物,做着動身前往撫州的準備。
原本他打算在四門功法都達到第九層,實力堪比養髒期後期時再動身前往撫州巡天司,參加巡天士考覈成爲一名巡天士。
因爲那樣在被巡天司派出斬殺陰鬼時,碰上陰鬼實力短時間暴漲的情況,也能保住性命。
不過情況此一時彼一時,李丘打算在去撫州的路上搜集重鑄長刀所用的赤金。
重鑄黑冶鐵長刀需要的赤金很多,可能很難在一地蒐集全,也許要在路上多耽擱一段時間。
李丘準備早出發,在路上一邊蒐集赤金一邊練功,等到撫州的時候,赤金收集好了,他四門功法應該差不多也都達到了第九層,恢復了越境而戰的戰力。
幾天下來,陳茂身爲壯骨期武者體質強大,傷勢雖然沒有完全恢復,但也能行動自如了,李丘也就可以離開上江城了。
雖然朝廷對陳茂的封賞還沒有下來,但估計應該是差不了的。
至於武館……
原本上江城三大武館,青木、靈蛇、蠻象。
金蛇武館館主金厲死在了李丘手裡,蠻象武館館主宋平死在了曹紹手裡。
陳茂雖被曹紹斬斷一臂,但依舊有壯骨期後期的實力,另外有壯骨期前期的陶子安幫襯着,上江城應該很快就會變爲青木武館一家獨大,有他沒他都一樣。
李丘向陳茂、陶子安等人告別後,離開上江城踏上了去往撫州巡天司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