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當猴子似的看了半天,馬六一邊擦汗一邊催艾麗莎趕緊開車離開,按馬六指引的路,車子拐進另外一條馬路,艾麗莎依然還笑得燦爛,馬六就有些無語了,道,你丫的笑啥呢?吃了蜜蜂屎了?
艾麗莎還是笑,不理會馬六。
馬六鬱悶的抱怨道:“你丫的就不能低調一點麼,你說你開着車跑到公司門口來,你這不是陷我於不義嗎?別人還以爲我揹着老婆在外面偷-人!”
“不是你叫我來接你的嗎?”艾麗莎笑眯眯的道,一點也不生氣。
“可我沒叫你跑出車吧?還有,你在哪整的這款車?趕緊還回去,太惹眼了。”馬六一邊看着窗外那些路人一邊道。
的確,這車好惹眼,現在外面露過的人,都忍不住瞧上幾眼。
艾麗莎委屈的道:“親愛的,這可是我叫人專門從歐洲訂的,前幾天纔剛剛送到上海呢,你別看這車普通,可是經過廠家特別改裝過的,一般的子彈是絕對打不穿的。”
馬六嚇了一跳:“你說啥?這是你買的?你還讓廠家改裝的?你這個瘋子,花了多少錢?”
“不多,才七八百萬美元呢。”馬六越吃驚,艾麗莎就越開心。
馬六差點沒暈倒,一個勁的在那抱怨太浪費太浪費,一輛車都是幾千萬人民幣,這還要不要人活了?不過一想到艾麗莎的資產高達十億美金,馬六也就懶得爲這個女人肉疼了,後來一尋思,這車如此牛叉,以後說不定倒能派上用場,於是乾笑道:“好吧,買都買了,我也不說啥了。”
艾麗莎啵的一口親在馬六的臉上,幸虧沒有擦口紅,否則馬六的臉上大半就鐵證如山了,馬六趕緊讓她好好開車。
兩人隨便在外面找了個飯店對付了一頓,上了車,馬六又打了個電話回楓林苑,說是晚上在外面吃過飯了,秦婉雪問馬六晚上要回家嗎,馬六趕緊說,當然要回。
掛了電話,艾麗莎在一邊就不高興了,嘟着嘴道:“你不是說晚上去我那裡住麼?”
馬六苦笑道:“你沒搞錯吧,我老婆在家咋辦?”
“我也是你老婆啊。”艾麗莎委屈道。
馬六一愣,好像這話也對啊,不過轉念一想,又道:“可是她已經懷孕七個多月了,我總得照顧一下她吧?”
“好像也是!好吧,我原諒你了!”艾麗莎突然一個剎車,將車子停在一家大型商場旁邊的馬路上。
馬六看了看周圍的環境,道:“你停在這裡做什麼?你以爲你爸是李剛啊?還是想挨罰款了?以爲開個林肯加長就沒人敢罰你的款?”
艾麗莎媚眼如絲的盯着馬六癡癡的笑道:“他們要罰款就讓他們罰唄。”
“你要幹什麼?”馬六有些警惕的道。
艾麗莎吃吃的笑了起來:“我原諒你,讓你晚上回楓林苑,可你總得先滿足我一下吧,你看這車外面到處都是人,要是咱們在這裡玩次車震,你說多好啊!等我也給你懷上了寶寶,你就可以多陪陪我了啊,而且生米煮成熟飯,多好啊,我爹的一定想不到的!”
噗,馬六差點吐血,看了看四周,果真是人來人往,幾乎每一個路過的人都會盯着這車子瞧上半天。
“你瘋了?”馬六怒道:“你這不是等於讓老子當衆跳脫-衣-舞嗎?你還真把老子當野狗啊,隨便在哪都能交-配?”
艾麗莎趕緊笑道:“親愛的,你放心吧,我們這車的玻璃跟一般的玻璃不一樣的,雙層的,你看——”
每扇車窗的位置突然冒出另一層灰色的玻璃,連擋風玻璃那裡都另加了一扇。
馬六目瞪口呆,艾麗莎則有些邀功的道:“看到了吧,現在外面看不見裡面,但裡面可以看見外面哦,多刺激啊,我這可是專門爲了方便咱們玩車震才讓廠家加上的新功能!”
對於艾麗莎的有心和流氓以及變態,馬六算是見識到了,看了看車窗外,依然是人來人往,果真是刺激無比,有些心動,不過看了看時間,卻皺起眉頭道:“今天還是別玩了,改天吧,聽我的,趕緊開車,咱們還得去赴鴻門宴呢!”
艾麗莎不情不願,氣得馬六差點沒下去打車,艾麗莎見今天這車震八成是沒機會了,只得嘟着嘴開車,可能是心裡有幾分怨氣沒發泄出來照着馬六指引的路線,一路將車子開得差點飛了起來,這女人飈車的技術很變態,比馬六更變態,這讓馬六一路都是心驚膽顫,將安全帶栓得緊緊的,不過這車裡卻一點也不顯得震動,有的只是平穩和舒適。
最終車子停了下來,看了看路邊的招牌,艾麗莎自言自語的道:“江河會所?”
馬六終於舒了一口氣,抽了根菸點上,笑罵道:“沒有文化真可怕,那是江湖會所好不好?”
艾麗莎嘀嘀咕咕的道:“我又不是中國人,認不出漢字有什麼可大驚小怪的,真是癩蛤蟆蹲井底——少見多怪!”
汗,馬六表示很無語,搖頭嘆息不已,艾麗莎雖然認不得幾個漢字,可對中國的諺語典故啥的那可真是精通,讓馬六都有些汗顏和無地自容。
車子停在江湖會所的門口,馬六沒有立即下車,不過這林肯車的確是很顯眼,一停下,會所的保安就過來了,那保安一見馬六,立即驚喜的叫了聲六哥。
馬六一瞧,原來是自己以前在江湖會所上班的同事,一個保安,打架水平也是一般,就是混幾個工錢的小嘍囉,不過這個年輕人卻是一直與馬六關係不錯,馬六當下笑了笑,給他抽了根菸,雖然只是十七塊錢的利羣,卻讓這年輕人好一陣的受寵若驚,煙放在耳朵上沒捨得點,只說八爺早就來了,讓馬六來了自己去牡丹亭,不過又小聲的讓馬六要注意安全,看向一邊的艾麗莎時,年輕人眼中也沒有什麼色迷,有的只是欣賞和驚豔。
下了車,馬六帶着艾麗莎走進江湖會所,門口另外幾名保安馬六一個也不認得,連會所有服務員都換了不少,反正馬六一直到牡丹亭門口,也沒碰上熟人。
一位穿着西裝的小美眉將馬六和艾麗莎迎到牡丹亭門口便自行離去,馬六和艾麗莎一進門,就一眼看到牡丹亭中除了八爺和長毛坐在一起喝茶之外,並沒有其它人,木老爺自然也在,站在八爺的身後。
環視了一圈兒,沒看到小玉,馬六帶着艾麗莎笑呵呵的坐到八爺對面的沙發上,笑道:“八爺,好久沒在一起喝過茶了,難得今天有雅興請我喝茶啊!”
八爺笑了笑,笑得有幾分詭異,道:“說得是啊,咱們是有好久沒聚過了,真是江湖代有人才出啊,都說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這話一點都沒錯。”
馬六裝糊塗,只是打着哈哈笑。
八爺接着笑道:“你別誤會,我只是在想,放在一年之前,你還是我這江湖會所的一名保安,沒想到一年之後,你卻是名震上海灘了,哈哈。”
“這還不是託八爺的福麼,要不是你把sos酒吧轉手給我,我哪裡有什麼機會啊,哈哈,八爺對我的好,我可是一直謹記在心呢!”馬六笑哈哈的道,似乎話裡有話。
八爺也是哈哈一笑,指着旁邊的艾麗莎笑道:“這位應該就是艾麗莎小姐了吧?聽說小姐是法國人?”
“我就快是中國人了,我家鄉在法國,不過我男人是中國人,我自然也會成爲中國人。”艾麗莎可不管三七二十一,大秀恩愛啊,摟着馬六的胳膊幾乎就沒放過。
八爺一愣,指着馬六道:“小六,果然厲害啊,家裡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
艾麗莎居然也聽得懂這句話,皺眉道:“哦,你錯了,我可不是彩旗,我跟秦小姐都是紅旗!”
紅旗?你孃的,以爲自己是車啊?
噗,馬六差點將一口茶噴出來,忍住笑,看着八爺那張詫異的臉,趕緊轉移話題道:“對了,小玉姐怎麼不在?”
八爺皮笑肉不笑,淡淡的道:“哦,聽說她昨天晚上跟她丈夫在家裡打架了,現在好像還住在普陀醫院。”
馬六心裡一驚,盯着八爺笑道:“八爺,這小玉姐可是你乾女兒,你聽到這種事情,難道一點都不難過?也沒想過替她作主?”
“家家都有一本難唸的經啊,我總不能插手別人的家事吧,再說這夫妻間吵個嘴,就算動手打了人,也是牀頭打架牀尾和,我插手,實在是沒有道理。”八爺笑了笑。
馬六注意到一邊的長毛眼角閃出一絲鄙夷的冷笑,不過今天的長毛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居在沒有絲毫的殺氣。
“說得也是,對了,八爺,今天找我來,不會僅僅是喝茶吧,有什麼事兒,咱們不妨直說吧,都是老朋友了,哈哈。”說到老朋友這三個字的時候,馬六加重了語氣。
八爺點頭道:“好,果然是直爽人,對了,小六,sos酒吧現在生意如何?”
馬六心裡一動,似乎有些明白了,內心冷笑,但卻是一臉苦相的道:“哎呀,現在生意都不好做啊,我可不能跟八爺比啊,就是混點稀飯錢,對了,聽說八爺從韓紹棠那裡接管來的兩個場子最近都要開業了?”
“不錯,應該就是最近的事了。”八爺笑道。
馬六便愁眉苦臉的道:“八爺人脈這麼廣,你這一開業,我這生意可就更難做了。”
“所以我今天才會找你來商量這件事情。”八爺越來越鎮定,語氣也越來越有些命令的口吻,很顯然,他這是在給馬六施壓。
馬六笑眯眯的道:“八爺,那你倒是說說看,怎麼個商量法?”
“很簡單,既然我的場子開業了會影響到你的生意,那你就把sos酒吧再還給我吧,你以前給我出了八百萬的價格,現在你裝修過了,我翻一倍,給你一千六百萬,你靠sos酒吧發跡起來,現在賺夠了,也該放手了吧?這件事情,你應該不會反對的,是吧?”八爺不疾不緩的笑道。
馬六仍然笑眯眯的,過了半晌才道:“收購sos酒吧,好主意啊,八爺,你就不能再給我另外一條路?”
“不能!”八爺正正身子,沉聲道。
“那我是沒得選擇了!?”馬六嘆了一口氣。
八爺不吭聲,靜待馬六最後的回答。
氣氛驟然緊張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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